《公主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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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千千岁-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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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卓玛托付给房大哥了。”李昔忽闪着睫毛轻声说道。

    禄东赞点头,嗯了一声,“这样也好。她已经不适合留居在吐蕃……”

    “次丹巴珠该怎么办?”李昔从心底希望两人能守在一起。次丹巴珠真的很爱她,只是卓玛的心思太多了。

    禄东赞笑得轻快,“吐蕃男儿个个骁勇善战。不会差了他一个将军的。再者,赞普对他的行为已是很不满。”

    身肩重责的男人怎能为一个女人失魂落魄。

    李昔的眸光一闪,“难道你的意思是说?”

    禄东赞点点头,俯头在她的唇上一吻,“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魏王殿下已经知晓如何做了。”

    原来他早已安排妥当了。亏得自己还着急,找了房遗直的门路。不过也好,两人都知道,总比一个人知道有所隐瞒的好。毕竟,队伍里多出了两个大活人,一个是重犯,一个是将军,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赞普不会怪罪你吧?不少字”李昔将药投进了酒里,让次丹巴珠带去给她。那是假死药。卓玛再坏,也不至死。李昔心中不忍。没想到禄东赞竟知道一切。他为李昔担了失职的罪名,让她好生过意不去。

    禄东赞皱起眉头,刹有介事的抚抚额,“是啊,赞普若怪罪下来我该如何呢?娘子,为夫可都是为了你啊。”

    他学着大唐的习俗,叫起她娘子来。

    李昔眨巴眨巴眼睛,见他愁眉紧锁,真的为他担心起来,绞了手指定定地想着办法。

    禄东赞见她一副忧心的样子,不是作假,心里一阵温暖。不忍再逗她,站起身来,猛地将她抱在臂弯里,吓得李昔大叫:“喂,你干嘛?”

    禄东赞抱着她开心地在原地转了几圈,转得李昔头发晕,眼发花,听得他大笑后,俯在她边低语:“娘子,你可要补偿一下为夫了。”

    李昔一怔,不知他在讲些什么?禄东赞把她抱进了帐篷扔在了床铺上,她马上明白过来,他口中想要的补偿是什么了。

    “你这个登徒子”李昔咬唇嗔骂道。

    禄东赞微蹙了眉,“何谓登徒子?”

    他边问,他的手指边轻轻滑过她的唇瓣,顺着她的脸颊一点一点地滑下去,捧起她的脸来,轻轻吻下,堵住了李昔想要说的话。

    他很怀念昨晚的一切,此刻,稍稍碰触了她的唇,便忍不住想继续下去。

    李昔渐渐地迷失在他的亲吻里,闭上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了禄东赞的腰上,仰着头贴近了他。

    帐子里的空气闷热到让人喘不过气来,周围出奇的安静,仿佛这世界只有他二人。李昔不但能听见禄东赞有些急促的呼吸声,甚至能听见他和她的心跳声。

    昨夜因天黑,看不清什么。现在,李昔悄悄地睁开眼睛,可以看到禄东赞微闭着双眼,很享受地吮吻着自己。这样的情形,使她感到迷乱,又慌忙闭上了眼睛。默默地感受着他的一切……

    李昔感觉到自己的脸和身上的皮肤滚烫得吓人,一颗心紧紧揪着,舌尖传来的是熟悉的青草味。他几乎是虔诚地解开李昔的衣带,微微战栗着,虽是第二次与她亲近,但依旧好似第一次般。他对她的身体充满好奇,欣喜若狂地仔细探索她的每一寸肌肤,温柔而热情地吻过她的头发,指头……他的温柔和热情就像春天里的暖风轻轻吹过了寒了一冬的面庞一样舒服,一样动人心弦。

    李昔微闭着眼眸,将双手插入他倾泻而下的长发中,阳光透过帐子,帐内有着朦胧温暖的光,照在两人赤luo的身上,散发着圣洁的光晕。一切都是那么美的,是迷人而充满魅力的。她鼓足了勇气,轻轻替他解下最后一层衣物,学着他一般,温柔勇敢地探索他的身体。

    到底是女孩子,虽在现代两性生理都很直白的冲击着视觉。但李昔真到了这一刻,还是感到羞怯、闪躲,试探着触碰到他的那一刻,禄东赞低低地叹息了一声,随即有些粗鲁地按住她有些惊慌想逃走的手掌,教给她仔细认识他。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迫不及待,低低喊着“昔儿”,一遍又一遍,仿佛那样能让他更轻松一些。直到他全身都出了一层细汗,再也忍受不住,紧紧扣住她的十指,他和她都忘了周围的一切,眼里心里只有彼此,耳中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鼻端只有淡淡的李昔的体香。他的心跳贴着她的心跳,轻轻含住那挺立的樱红,吮吸怜爱,紧紧托住李昔纤细的腰肢,喘息着低低喊了一声:“昔儿……”

    下身一沉,灵与肉合二为一。

    耳边传来禄东赞骤然变得急促起来的呼吸声,他的热气呼到她的肌肤上,无数个毛孔尽数打开,除了热,还是热。她不自然地扭了扭腰,撩拨得他惊喘了一声,然后就再也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清天白日下做这样的事情,无论从感观还是视觉都给李昔带来了震撼,她忘了该怎么呼吸,该怎么动作,完全是凭直觉在随着他起舞。可是她突然间又感觉到疼了,她紧紧扣住他的肩头:“疼,轻点。”

    禄东赞咬着牙克制着停了下来。他的汗滴落在她的身上。他不敢乱动,只低下头吻住她,让她继续迷醉在他的温柔里,让她忘记疼痛。

    他含着她的唇,小声问道:“还疼么?”

    李昔微闭着眼,有些疲倦地说道:“好像不疼了。”

    抚弄她胸前的手顿时慢了下来:“昔儿,我要……”

    李昔觉得自己犹如秋风中的一片落叶,被风吹起,卷动,又零落下来,来回起伏着,她拼命想抓住点什么,却总是抓不到,哪怕她的手紧紧攀附着禄东赞的胳膊和肩膀……欢愉中,她期待着,终干,有一道白光从迷蒙的天际划过,她得到满足,她微微张着口,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喊....

    待两人的呼吸渐渐平复下去,彼此心中充满了喜悦,李昔娇小的身子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一如梦里的情形,散发着暖香,温暖而甜蜜,美好而梦幻,简直有些不真实……他轻轻棒起李昔的脸.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低声道:“昔儿……我好欢喜。”

    “我,我也很欢喜。”李昔羞涩地回了他一个吻,然后沉沉地睡去。

    纳木措湖边。

    两人渡过了美好的日日夜夜。他们牵手在湖边漫步,享受着这纯净的天地之间的万物。碧湖蓝天,白云绿草,一切都是那么美。如两人此时的心境,温暖惬意。累了便坐在湖边休息,困了便睡在草地上。但总是醒来,李昔都会发现自己躺在他的怀中。帐外春色洋溢,帐内春色更浓。

    禄东赞不知要了她多少次,只觉要不够。初识欢爱的两人,毫无节制。直到彼此都浑身酸痛,算着日子要返回逻些城,才老实下来。毕竟,要有人保持体力赶马车回去的。
【第031章】

    柔情蜜意总相宜。

    待两人急三火四地赶回逻些城时,东方已是鱼肚白。禄东赞到底是心疼妻子的,一路上,马车快了怕李昔受了颠簸,马车慢了又怕赶回逻些城。纠结中带着甜蜜,不禁既感叹美好的时光短暂,下一次出门一定不要这么急。

    进了城,回到寝帐,正见蝶风焦急地等在帐门口,“大相,夫人,你们可算回来了。”

    “快给夫人打水梳洗。”禄东赞吩咐尼玛、达雅两人,又对李昔柔声低语道:“昔儿,还有小半个时辰,来得及。”

    禄东赞说着将李昔的手一握,掌心传来干燥而温暖的气息。李昔突然觉得心底本已柔柔软软地心田,此刻竟悄悄绽放出暖意来。抬眼见那眸中渐渐浮起的朦胧,已将进城时的那几分忐忑消之散尽,自己的影子倒映在那泓深冽的泉水中央,随着幽深的漩涡心底一点异样的情愫轻轻一动,叫她一时无言,只能愣愣的对着他,微笑着点头。

    禄东赞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慢慢放开。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该死的,现在竟然还想要她,他暗骂了自己一句,匆匆转身,边走边道:“去吧,我现在就去见赞普。”

    李昔的嘴角慢慢弯起,现在是越看他越觉得可爱。他的反应,她怎能不知,这样压抑着自己,把正事摆在前面,倒是个好样的。

    蝶风在一旁把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看个了彻底,笑容无法掩饰地洋溢在眼角眉梢。眼尖的她早已瞥见李昔脖子上可疑的红痕,心下已明白。她屈膝给李昔行礼:“恭喜夫人”

    李昔有些不自在地垂下了眼睑,脸上飞红一片,转身进了大帐。

    蝶风的笑容就更深了,将尼玛、达雅打来的热水倒进浴桶里,然后让他们两人去厨房送莲子羹过来。

    知道李昔害羞,蝶风便守在帐外,待她洗好,方进来伺候她。蝶风指法娴熟地将李昔的头发

    梳成了妇人妆的圆髻,插了镶玉的如意金簪。

    之前李昔虽也挽了发髻,但很少老实地将发髻盘在头上,总嫌它丑。蝶风心知她在别扭什么,也不阻挡,半推半就地依了她。可如今,李昔已实实在在的成了妇人,这发髻可是万不能糊弄过去的。镜中的女子明眸善睐,有了几分成shu女人的柔媚与风情,使她的英气中多了几分柔情,倒也是个端庄整齐的妇人模样了。

    蝶风望着眉目玲珑的李昔笑到了眼睛深处:“夫人,时辰到了。”

    李昔点头,莫名的起了伤感,再相见不知何年,或者永远都见不到了也不自知。李昔看到笑得开心的蝶风,暗自皱了眉头,难道她一点都不舍得吗?

    逻些城前,站了大小官员。

    魏王李泰在先,房遗直在其身侧。

    松赞干布亲自为两人斟满送行酒。

    文成已是热泪盈眶,不停地拿着巾帕擦试着眼睛。擦了泪,又涌出。那是真的心哀伤。

    李昔低劝了几句,未果。自己劝着劝着,心里竟也难过起来,抬头看到禄东赞投来关切,担忧的目光,咧了嘴笑笑。笑得那么难看,却让禄东赞心中一痛。

    李泰与松赞干布说着话,目光似有似无的从李昔的脸上划过,只消一眼,他的心便是一痛。面上却是任何人看不出他的苦。在对文成出言安慰时,房遗直踱步走到了李昔面前。

    禄东赞含笑的眸子骤然变得清冷,脸上的笑意还在,不见波澜。

    李昔感到房遗直向她走了过来,手在袖内微微一握,她敛眉,柔唇淡挑勾出抹轻盈的微笑,缓缓地向房遗直一福,朗声道“房大人。”

    突然觉得周围一静,李昔似不在意,大方抬眸,那两痕秋水柔光潋滟的动了动,妩媚明丽,从容中带着温婉,矜持里透着隽秀,如一朵娉婷清兰,几乎要摄了人的心魂去。

    这样的李昔,禄东赞是第一次见到。也只在这一瞬间,他明白了她的心,安心地微笑了。

    房遗直相对凝望,已痴到了骨子里。知道禄东赞将她带走已是第二天早上。他的心已是没由来的一痛。她不是他的妻,他是知道的。可心里仍忍不住去思念,此番到吐蕃不过是想借着公差再看她一眼。没想到,再次相见时,她除了眼中有着淡淡地忧伤外,眼中依然单纯如初。这样的发现,让房遗直欣喜。他是李世民的耳目,有许多私下里不被人知的消息,都会经由他通传到李世民的耳朵。

    蝶风是谁的人,她为何一定要随着李昔陪嫁到吐蕃?房遗直的心里多少是明白的。魏王殿下知晓的,他未必知道得少。

    可没想到,相见后再次分别,虽短短四天,待眼见的女子抬眸相望时,他不禁黯然神伤。她的笑多了一分甜蜜,一分羞涩,一分端庄,一分疏离……那颈上,隐约可见的红痕,如同利剑,猝没心房。让他疼痛,连呼吸都停滞了。

    回大唐前,难道只为见今天这一幕吗?呵呵……房遗直心中自嘲的笑笑,罢、罢、罢,这样也好断了牵挂的心,从此天各一方,了却今生缘

    房贵直面上温文如玉的笑掩了锥心之痛,他起手斟酒,举杯勉强笑说:“我来时匆忙,没赶上备下贺礼,便敬……便敬……夫人一杯酒,恭祝喜乐福宁,安康永伴。”

    这一声夫人,一盏水酒,斩不断理还乱。

    贺礼?李昔在心中苦笑,他虽不至小气,但要他亲手备下贺礼岂不为难于他。

    李昔看着房遗直递来的酒,眸子微抬,清澈里映出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容颜。

    曾几何时,已忘却了房遗直。纠错爱恨,繁华一梦,今宵酒醒。然而那双俊朗如斯的眼眸,却也印在了心中,从此不能相忘,却又不得不忘。

    当着众人,李昔不想亦不能拒绝这杯酒,静垂在李昔身侧的蝶风衣袖微动,便要抬手。

    突然身边伸来一只手在她之前将酒杯接过:“多谢房大人,夫人不胜酒力,这杯不防由本相代饮了。”

    禄东赞淡淡说着,将那酒抬头饮尽,照杯一亮。

    房遗直深深望来,笑容下复杂、隐忍、不甘、痛楚种种神情交织,扬头饮酒时宽袖遮下,尽数随这辣辣烈酒呛喉入腹抑回了心底。

    酒入愁肠,深底里烧心的痛。

    松赞干布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脸上突然逸出一抹笑,也端杯向文成道:“爱妃,你与大相夫人同为公主,更是姐妹。当初大相大婚的日子,你不便出面相贺。想必心中遗憾颇深,不如我们借饯行之酒,也敬大相夫人一杯如何?”

    赞普既是说了,哪有人敢拒的道理。一时,众人相附,李泰也淡淡一笑。

    禄东赞眸底深沉,掠过一丝冷然神情,赞普今天是怎么了?不知他又要耍什么花样。难道是因为他已发现了什么吗?才会借此生事。

    房遗直觉到那微妙气氛,心中再对禄东赞不痛快,也不想让李昔为难。和亲远嫁蕃人,受委屈的可是她啊

    却见房遗直剑眉一挑,回身一笑,俊朗笑容中带着几分薄醉:“赞普仁厚大相夫人久居城中,何时敬酒都是好的。现下吉时已到,臣下与魏王即刻便回大唐。”

    房遗直的眼中隐着丝许微锐,仍是李昔眼中那翩翩儒雅,玉树临风的公子。

    松赞干布看了一眼禄东赞,示意这次饶过你禄东赞了然默了下头。

    松赞干布眼中魅光一动,意味深长的笑道:“房大人说的是,倒是本王疏忽了。来人,开城门,恭送魏王殿下!”

    倒也没再纠缠下去。

    旌旗飘扬,马车排成两队,如长龙般出了逻些城。文成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李昔此刻也不能自己。只觉得喉头哽咽,心中酸痛难忍。

    蝶风扶了李昔的手,眼中尽是疼惜。李昔泪眼模糊中,看到蝶风蛮红了眼眶,心中猛地一惊便趁众人不备,将她拉至角落处。

    “蝶风,你回去吧。”李昔握紧了她的手。

    蝶风一怔,“夫人让我回哪儿去?”

    李昔强忍着再次落泪,“蝶风,若我再将留在身边,便是真的害你了。这段日子,有你相陪我心里很感激你,更愧对你。若在长安……”

    李昔顿了一下,“即便不能如愿,至少你也会有好个归宿。”

    蝶风哪里不明白李昔的意思。可魏王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在他眼中,她不过是一个奴婢。一个能让他派上用场的奴婢而已。

    “你回去吧,现在走,还能追得上他们。他将你留在这里,只因放心不下。如今,你也看到了,他也看到了……我过得很好,他,对我很好”李昔说到这儿,酸涩的心情有了一丝甜。

    蝶风点头,禄东赞对李昔如何,她再清楚不过。虽是和亲公主,倒也是个有福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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