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回来了,进去换身衣服还是沐浴一番?”她放下书本,道。
“沐浴吧!”陶若点头吩咐下去,他上前抓着她的小手,低眉顺眼的瞅着她道“若娘没什么大事要告诉我的吗?”
不用多问都明白他已经知道了,她脸色发烫,微微泛红,地下头不语,嘴角抿着笑意。
司马玦见状,扭头看了看周围,婢女们在他回来后很识趣的站在门口背对着,他含笑在她脸上香了一口,道“娘都说了,你不说吗?”
“你也说了,娘都多说了,你都知道了还问?”陶若挑眉道。
他笑了笑,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陶若想避开,被他拖着后脑勺动弹不了,一只手在她腹部揉了揉,陶若不好意思,想住着他的手,反而被他抓着压在腹部“不一样,你说的不一样。”
她不想说,觉得不好意思,咬唇不语,司马玦很有耐心,亲亲她的唇,又香香她的小脸,看她面红耳赤,低头在她脸上蹭了蹭“若娘好若娘,你就说说嘛!”
听他带着撒娇的意味,她听得全身发麻,抖了一下道“相公,你可真是。。。”
话音未落,乳母在门口道“三公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他嗯了一句,捏着她小脸道“说不说,不说就跟我进去一起沐浴如何?”
她才不愿意,陶若甩开他的手,迟疑了一下道“你要做。。。爹爹了!”
他听得心满意足,通体舒畅,勾着她的下巴,忍不住压上去,陶若觉得不好,避开他的吻蹲下去,动作迅速把司马玦下了一跳,连忙扶着她道“都要做娘的人了,怎么不知轻重,以后行动都要轻柔一点,别莽撞知道吗?”
陶若被说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是谁胡搅蛮缠来着?
她有些气恼的甩开他的手,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看她似乎不高兴了,司马玦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对,讨好道“若娘别生气,相公也是怕你不留意伤着了。”
听他放软了身姿,她觉得自己这个闷气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呢,道“我没生气,你去沐浴吧,等会吃饭,我有些饿了!”
“好,相公会很快的。”说罢他进了里间,然后问道“若娘,我的衣服放哪儿呢?”
陶若没说话进去给他找衣服,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站着,屋子里的东西都不是他收拾的,所以根本不知道。
陶若找了一套换洗的衣袍准备拿去隔间,他从背后靠过来,拥住她道“若娘,我很高兴呢,我们有孩子呢!”
她听着,心中有些复杂,又欢喜有感慨又期待。
夜里司马玦睡不着,拥着她说话“若娘,你说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他的大手轻柔的在她平坦的小肚子上揉着,温柔得很。
她道“男孩女孩又如何,要是女孩你不喜欢?”
“不是,只要是我们的孩子都喜欢。”他凑过去在她脸上香了一口,道“别在意男孩女孩,对我来说只要是我们的孩子都喜欢!”
陶若听得心里甜丝丝的,抿着嘴无声的笑了一下,闭上眼不吭声。
司马玦凑过去在她脸上香香几口,揽着她道“睡吧!”
怀喜的事,和司马夫人商量了一下给王夫人送了一封信过去,第二日王夫人带着文瑜上门,和司马夫人一见面说说笑笑都是孩子的事情,陶若和文瑜陪坐了一会儿领着她出去走走,两人去了沐雪园,沐雪最近很忙,眼看着快成亲了,她的嫁衣还有些地方没做好。
她们不好意思多打扰,坐了一会儿陶若带着文瑜去她的屋子里,拿出准备好的零嘴款待,两人说说笑笑,到了用午饭的时间去了主院,陪着司马夫人她们用饭。
王夫人带了不少礼物上门,用了午饭和陶若说话,让她注意身体,好生养着,她点点头,认真的听着她说注意的地方,王夫人和司马夫人都是过来人,她自然听她们的,好生照顾着怀里的孩子。
自从大夫说有了孩子,绣花针都不让她摸,说是头三个月还是小心养着的好,她便依言养着身子。
司马玦傍晚回来对她嘘寒问暖,一脸疼惜,有时看着他关切的目光她会脸红心跳,让他以为她病了,倒是把她关心得受宠若惊。
八月上旬园子里的桂花开了,她闻着忍不住犯恶心,弯腰吐了起来,司马夫人过来瞧瞧,说她这是孕吐了,只要过了一两个月就好了。
她听得放心,中午却是吃什么都不香,总觉得胃口不好,不想吃东西,闻着桂花香味就皱眉。
傍晚司马玦回来见她弯腰呕吐,皱了皱眉,道“这是怎么了?不舒服?”
陶若吐得正难受,根本没没心思回答,乳母代为答道“少夫人这是孕吐了,每个怀喜的妇人都会孕吐的,虽然有些难受,不过对孩子无事,三公子不用担心。”
他听得松了口气,抚着她的背轻轻的拍着,乳母见状悄悄的退了出去。
陶若吐了一会儿觉得好受了些,伸出手,司马玦起先不明白,明白过来后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水,试了试温度,不烫才给她。
她喝了几口漱口,正要掏出手绢,司马玦拿着手绢给她擦嘴,顺手揽着她的腰靠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陶若有些难受,靠在他怀里不想说话,对他如此温柔的关心,她心里暖暖的。
好了些她推了推司马玦,道“身上有股子汗味,去洗洗换身衣服吧!”说着要去给他找换洗的衣袍。
司马玦被嫌弃有汗味,心中悲伤。
还没转身就被一只大手抓住,道“别忙活,你休息一会儿,让婢女去吧!”唤了一声,乳母会意的进了里间找衣袍,他扶着陶若坐下,在她面前蹲着问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见他这样仰望着自己,一双漆黑的眼眸明亮如黑曜石,熠熠生辉,光华流转,她看着忍不住心头一颤,道“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闻着桂花香味有些难受,甜腻的让人头晕想吐。”
“不喜欢?”司马玦暗暗记下,问。
她点点头,以前倒是没觉得闻着难受,反而觉得香味浓郁,很是喜欢。现在她是真的喜欢不起起来。
“没事,等会就好了!”他捏了捏她的手走了出去,不多久回来,热水和衣袍都准备好了,他进屋便去了隔间开始沐浴洗漱。
他还没出来,就看见几位小厮拿着锄头铲子进来,对着主屋行了礼,然后开始挖桂花树,她好奇的出去问“怎么回事?”
“三公子说要把桂花树挖了,小的们这是依言行事。”其中一位小厮说。
她听着心中有些复杂,她不喜欢闻他就让人挖了,这真是。。。不再多问,也不再多看,桂花的香味无处不在,她问着难受用手绢捂着鼻子坐着。
心里却想着他温柔的举动,司马夫人也知道她不喜欢,却没想着挖了桂花树,她不说她也不好说,毕竟桂花树在大户人家看来,四季常青是富贵之树,若是挖走了会不吉利什么的。
他却不是那么想的,只听她说不喜欢就不管不顾的挖着,只是让她高兴,让她好受。
如果以前觉得他对自己很奇怪,其实现在看来,他正如乳母说的,心中欢喜自己,否则也不会出言求娶吧,为了说服司马夫人,他肯定浪费了不少口舌吧。
陶若有一种失之桑榆,收之东隅的感觉。
正文 117第一一六章 休养
八月上旬;司马夫人收到宫中的邀请;带着沐雪进了皇宫;陶若听沐雪说是她大姐太想念家人,以至于辗转反侧;又怀着龙子;皇上看着心疼;给了她最大的恩宠;准许司马夫人和沐雪进皇宫看看她。
陶若算着沐夏恐怕也就是八月分娩,想来是因为害怕吧。
说到皇宫;她想起了文琬;那封信到底到了她手里没有;这么久了她音信全无,虽然已经过去了;若说心里不在乎,那也是骗人的。
不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若是她出面,相比也不会好多少,如今她已经嫁做人妇,马上就要为人母,有些事情是该放下了。
想着自己才十六岁不到的身子怀喜,她还是有些害怕的。司马夫人也说她嫁过来没多久就怀喜了,安慰她只要好好养着便无事,她决定放宽心。
下午司马夫人她们从皇宫回来,给陶若带了礼物,说是充仪娘娘特意嘱咐的,她打开来看是些可口的果脯,听司马夫人说充仪娘娘怀喜偷几个月孕吐时吃的就是这个。
她吃了一点,味道确实不错,酸酸甜甜的让人胃口大开,含笑感激的收下。
二少夫人得知充仪娘娘赏了东西给府上的人,左等右等没见送东西过来,让婢女出去一打听,她气得鼻子都歪了,果然是一家待遇都不一样,同样怀喜,她还是二嫂,因为不是一个娘生的,所以待遇就不同,这个充仪娘娘做得也太明显了。
二少夫人暗暗诅咒她们生个女儿,看她如何得逞,在后宫生个公主可没有皇子富贵,谁让她不会做人的,一碗水端平就那么难吗?
这个若娘别以为就能生下儿子,看她一脸苦情模样,想必胎胎是女儿。
司马夫人进宫一趟,瞧着女儿在后宫过得不错,她也就松了口气,只等她一举诞下皇子,皇上快四十岁了,若是她能诞下皇子,没有那个人不喜欢老来子的。皇上肯定也不会例外,如此沐夏在后宫可不就是宠冠后宫了?
这次进宫,司马夫人让女儿拉扯一把王家的小姐,毕竟两家挂着亲戚,而她怀着身子自然不能侍候皇上,后宫大多都是抱成团的,她身边的人若是得了宠幸,于她并不是坏事。
知道女儿聪慧,司马夫人只是稍微的提点了一下,想来她是懂的。如今只等她诞下皇子,听着好消息。
中秋节宫中准备了宴会,三品以上官员可携带女眷入宫赴宴,司马夫人自然不会缺席的。司马玦不过是翰林院的小官,还不是三品大员,自然不能参加,不过他倒是不在乎,宫宴在太子侍读时他已经参加了不少,规矩太多,不能尽兴。
还不如揽着娇妻去后花园转转,看看荷花,赏赏圆月,或者做些风花雪月之事。
陶若被他捧着头亲吻,害怕被人看见推了推他道“要是有人撞见就不好了!”
“无事,后花园一天黑人就很少来走动,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有我们如此雅兴的,若娘说是不是?”不等她开口说话,再次含着她的唇,轻柔的亲吻起来。
半响才松开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靠着廊柱迎风望着一大片荷花池,心情愉悦。
陶若还是第一次坐在他腿上,有些坐立不安的想站着,他按住了她,胸膛贴过去,抓着她的小手按在某物上,隔着衣袍陶若都觉得烫手,面红耳赤的瞪了他一眼,他笑眯眯的凑过去在她耳边说“不想让我难受把她扑倒了就乖乖坐着,我们看看花。”
陶若自然是不敢乱动了,暗想他的兴致来的可真快,甚至是莫名其妙。
不过,既然他不怕累,她也就不心疼了,心安理得的坐在他腿上,把自己的重量交给他,靠在他怀里,脑袋枕在肩上,闻着淡淡的荷花清香,微风拂面,她觉得舒适慵懒,渐渐的闭上眼想要睡去。
不知道坐了多久,司马玦发现怀里的人没动静,低头看了看她,见她闭着双眼,一脸恬静的似乎睡着了,他心里一阵温暖,自从怀喜后,她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变化,有时会看着自己面红耳赤,一脸娇羞。有时看着自己会是爱慕欢喜,他最喜欢这种眼神,每次发现都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拥住她好好疼爱一番,又害怕把人吓着了,这种欢喜雀跃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对她好一点,好一点,再好一点,恨不得把心掏了送给她。
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亲,见她没动静又亲了亲,这次怀里的人不安的扭了扭身子,揉着眼睛坐起来,扭头看着他道“困了!”
“困了就回去吧!”司马玦笑笑让她起身,在她面前半蹲着,陶若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上来,我想背背你!”司马玦扭头含笑道,他觉得全身的力气没处放,想背背她,迎亲那日他背着她,她并未趴在自己身上,似乎有些局促。
“不好,会挤着肚子的!”她摇摇头,说“走吧,回去!”
他想想觉得她说的很正确,抓着她的小手捏在大手里,笑眯眯的偏头看她。陶若原本目不斜视,最后还是被他看得面红耳赤,好在是晚上,就算脸红也看不清多少。
月光下,他们的身影一高一矮,衣袂飘飘,长袖随风,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唯美。
睡觉之前她不知道怎么弄了一下,忍不住吐了半天,眼泪的流出来了,司马玦抚摸着她的背看她难受的模样也跟着难受起来,夜里抱着她睡,手不再喜欢她的小胸脯,而是落在平坦的小腹上,手掌温暖,让她觉得舒服。
第二日是沐雪大喜的日子,陶若怀着身孕自然帮不上什么忙,司马夫人说是人多混乱,让她不要随便走。
她早起去陪着沐雪说了一会儿话,塞了一块玉佩给她,缨络是她亲手大的,闻着胭脂水粉的气味,她忍不住皱眉,和她说了几句便回去了。
她怀喜之后,胭脂水粉那些东西早就让乳母收起来了,现在她每日都是素面朝天的,不像二少夫人,每日出门都要打扮一番,生怕别人说她气色不好。
陶若察觉她这个二嫂自从她怀喜之后就不怎么和她走近了,虽然以前就没走近过,好歹也说说话,现在是十天半月难以见着一面,通常都是初一十五,或者他们沐休时一起用饭能见上一面。
好在她也不想讨她欢心,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样,别犯了自己的事情就好。
沐雪出嫁,府上来了不少客人,王夫人带着文瑜也来了,她们贺喜之后在婢女的带领下到了玉玦园,陶若盛情招待,王夫人瞧着园字气派干净。不比她的主院差,心想果然是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特别是这种百年显赫的大户人家,可不是才富贵的人家能够相比的,比如说王家,比如说谢家。
谢家那个兴国侯,也不过是三代而已,根本算不上百年世家,因此相比与安国候府,还真是有很多的区别。王夫人想了一遍,除了羡慕之外,倒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人各有命。
陶若对王夫人说不上多喜欢,尽管她现在对自己算是殷情备至,可想起当初她对自己的残忍和辱骂,她也不会释怀的。
表面对她还是尊敬的,毕竟她是自己的长辈,不能失礼让人看笑话。她很清醒王夫人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不会全心相信。
爆竹声响起时,她们一起出去看看,看着新郎背着新娘出门,陶若看着世子的侧脸,笑了笑,若然是那日的公子,相貌堂堂,气度不凡,和沐雪倒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沐雪出嫁,嫁妆热闹得很,毕竟是安国侯府的嫡小姐,身份贵重,司马夫人定然不会委屈了她,也不会让寿王府的人轻看了自己的女儿。
花轿离开后,司马夫人招待客人,陶若陪着王夫人说话,午饭很是丰盛,陶若却没上桌,看着油腻的一片,闻着油腻的气味,她就忍不住胃里翻腾,把早上喝得粥都吐了出来。
她身子不适边在屋子里用饭,吃的清淡,胃口不大,勉强喝了一点鸡汤,吃了之后就不敢乱动,只得靠着软榻休息。
不知道坐了多久,王夫人她们用了午饭休息了一会儿过来,她大气精神让她们住在偏院客房,昨日已经收拾干净了。
看着王夫人躺下午睡她才推出去,又去看了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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