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必会为大清的兴盛有所作为的。”我说出早就想好的理由,“至于姽婗,她年龄小,离不开我。”
“这样的话……”康熙在沉思。
我静静等着他的答复,既然一切都完了,我以已经决定如果去了法国就不要再回来了,这个皇宫从一开始就不是我应该待的地方。
“好吧!”康熙说,“朕同意你的要求。”
“谢皇阿玛。”我赶紧谢恩,连这样的要求都满足我了,我还有什么不离开的理由和牵挂呢?
我从康熙那里出来,正好遇上要进去的胤禛,我们似乎很久没有见面了。
“听说你要去法兰西?”他说,语气里有点不舍,原来他不是很希望我和胤禟分开吗。
“是的。”也许是要分别了,我似乎觉得胤禛也那么亲切,也许离别后就是永不相间了。其他他从一开始和我就不是敌对的,更何况现在我的和胤禟也没有关系了,我们之间更没有什么隔阂了,况且他也算是个比较了解我的人吧。
“你准备去多久?”他问。
“我不知道。”我只能这么回答,我现在也没有什么答案,其实我刚才还在想就算我想去法国不回来,可是现在法国的传教士和清朝往来如此密切,我去法国如果不和这些传教士一起,似乎也是没办法生存的,和他们在一起的话,只要康熙下旨,恐怕我是想不回来也很难了。我不禁蹙眉沉思。
“去了就不要回来了。”胤禛说。
我听了他的话惊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你去了就不要回来了。”他又说了一遍,“难道你不是这么打算的?”
我没想到他竟然猜到我的想法,“为什么?”
“难道你认为这里适合你吗?”他反问我,答案却是不言而喻。
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是事态的变化又哪里是我能控制了,就好比前些日子我还是最幸福的人,如今我却被抛弃一样。“可是我想不回来就真的能不回来吗。”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话我宁愿和他说,也许自己的对手就想朋友一样了解你,而有的东西和朋友可以说,反而你自己最亲密的爱人却不能说。
“皇阿玛不会让你一直在那里的。”胤禛说。
他既然知道康熙不会让我回来,干吗还要让我别回来。“你知道还这么说?”
“所以你不能去那里。”他坚定地说,“你去了还是在这皇宫的视野里,你的一举一动都不会有自由。”
“那我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总比待在这里要好吧……”我说,我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我可以让你永远离开这个地方……”
我回到家开始收拾东西,两个孩子听说我要带她们一起走,开心的又蹦又跳,好象我是要带她们去郊游一样,也许这真的是郊游了,离开这里的喧嚣,明争暗斗。
胤禟听说我要带孩子走,脸上露出不快,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好象连孩子和他没关系一样。就算是我伤了他,也没有必要连孩子也迁怒吧。
“你照顾好孩子。”他最后说了一句。
“这就是你要说的?”我问,难道在最后他都不能留句话给我?
他看了我一眼,“照顾好自己。”然后决然地转身离开。
很好,我在心里笑着,照顾好自己,也许这是他最后的关怀了。昨天春杏告诉我他又去了好几个侍妾那里留宿,原本我们府上那些早就失去希望的女眷们有开始了花枝招展的打扮。更何况我又要走了,这个情势怕是控制不住了。而现在我听见这些话,似乎已经没有了感觉了,我是没有办法像那些女人一样对他那样尽力讨好,可是我还有是选择带着尊严离开的权利。
路途
带着孩子坐上马车,我要和汤尚贤先去广州才能坐船去法国。路途遥远而艰难。我就带了春杏一个贴身的丫鬟。
然后就是大群人的送别,也许是早有准备要走,或者是因为孩子都在我身边,我似乎已经没有分别的那种痛苦了。只是看着前来送我的额娘,我突然有了想哭的冲动,即使她并是我的额娘,可是我总是会借她怀念自己的父母。也许他们是不会想到我的命运在这里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她抱着我哭的时候,我真的有了那么的一丝不舍,上次进宫的分别和这次却是完全不一样,这次我要给她的打击远远不是没有被挑选为妃那么随便了。
“额娘,你要好好保重身体。”我最后说了一句,坐进了车,放下了车帘,就在帘子落下的一刻,我看见一直站在远处的胤禛对我笑了一下。
颠簸的马车驶出了北京城,孩子们好奇地向外面看,一边的春杏拉了拉我的衣袖。
“怎么了?”我问他。
“福晋,那个……”她的手在自己的包袱里掏来掏去。
我看着觉得奇怪,“你要说什么?”
她在包里掏出一封信,递到我面前,“这个……是爷让我等到了那里再给你的,可是……我觉得福晋你要不要先看啊……”
我接过信,上面写着“小冰”,他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叫过我了,我鼻子一酸,差点要落泪。
“福晋,你是舍不得爷的吧……你看看啊。”春杏说,其实她也知道我其实是那么的不舍,只是自己在强装坚强罢了。
“没有。”我吸了口气,都这样了,还有什么是要说的呢?我无奈地笑了一下,拉开帘子,顺手要把信扔了,不想外面的风把信又吹了回来,落在我的脚边,难道是真的要我看什么吗?我低头看着脚边的信,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看。
“福晋……你看,这信都不让你扔呢!”春杏说。
“就算它不让我扔又怎么样呢?”我拾起信放到包袱里,“可是我现在却不想看。”
天渐渐黑下来,马车在一处客栈停下来,看来我们是要休息了。我们和汤尚贤在客栈里吃了晚饭,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夜渐渐深了,我还坐在桌前,孩子打着哈欠陪着我。
“额娘,我想睡觉啊。”弘旷说。
“好孩子,再等一会了。”我摸着他的头,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有点急了。
一边的春杏按捺不住了,“福晋,你在等什么啊?”
“春杏,我问你,是不是我去哪里你都会跟着我?”我没回答她的问题。
“恩?”她愣住了,“福晋你说这个干吗?”
“你回答我就行了。”我说,如果不愿意我也是不会勉强的,自然可以由人把她送回京城去。
“我当然是跟着您了。”她说,“您是不是要去什么地方?”
“我……”我正说着,窗户开了,跃进一个我熟悉的人——年羹尧。春杏刚要叫出声,就被我捂住了嘴,她看看我示意她闭嘴的眼神,点点头没,我才松开手,孩子们看了我的反应也没有吱声。
“我们又见了。”他说。
“我没想到是你。”我老实说,我却实给吓了一下。
他笑了一下,“这是爷的安排,我只是照做罢了。”
“我们也算是相识,这样也比较好。四阿哥想的真是周到啊。”我说。
“也许吧。”他点头说,“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我说,转身对春杏说,“你把东西都拿好了。”然后招呼两个孩子过来。
“额娘,我们要去那里啊。”弘旷问我。
“我们去额娘的一个朋友那里。”我笑着说,“可是我们要悄悄的哦。”
“哦。我知道了。”弘旷小声的应我,连姽婗也用手把自己的嘴捂上了,我看看春杏对她说,“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恩,我跟着福晋。”她凑到我旁边。
我笑了一下,“等到了我再告诉你。”
“我们走吧。”年羹尧说,从窗户探头看看,“这里不高,你们应该能跳下去,我带着孩子。我的人已经把后门打开了,马车也准备好了。”
我点点头,幸亏我猜到是要跳窗,要求住在一楼,要是弄个三四层,那我可不是摔的半身不遂。
坐上了马车,年羹尧嘱托了驾车的人,然后对我说,“我要把房间弄一下,你们先走,我会骑马追上来的。”
“好的。”我说,他是要去把房间弄成被偷窃一样,然后可以让人以为我是被人给劫持走了。尽管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会让康熙和其他人怎么猜测,总之我栋鄂氏冰兰是失踪了。
马车按着我们的原计划向南驶去,可是方向却不是广州,是福建,不知道小楠和南宫生活的怎么样了,我好歹也带了不少钱出来,总之是用不着他们两个养我的。我笑着搂着来两个孩子,“睡一会吧,醒了我们就自由了。”
“福晋……”春杏叫我,“你还没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呢?”
几日前。
“你可以让我离开?”我不解地看着胤禛。
他看看周围没有人,压低了声音说,“只要你相信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反问他。
他低头解下自己挂在身上的一个香囊,解开上面带子,递到我面前。我迟疑了一下,接了过来,朝里面一看,愣住了,是几朵风干的蒲公英!我诧异地看着他,这么久了,难道他还在这样束缚着自己?!他拿过香囊,小心的系好又挂回自己的腰间,“这样能不能让你相信我?”
“你要怎么做?”我问他,或许我可以放手一搏。
“你要去哪里?我可以让人在你们在驿站休息的时候带你走。”他说,“我保证你可以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福建。”我说,现在我也只能是怎么说了,除了那里我还认识人。
“好的。你准备一下吧。”他说,既而又补充说,“多带些钱,带上个丫鬟,你要是去那里就得自己生活。”
“我知道了。”我点头说,“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看着我,好像有很多了话要说,可是他动动嘴唇,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说了一句,“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滑过一丝的痛苦,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而我和他连错过的机会也没有,一开始就是注定的平行线,怎样都不会有交集……
逃离
在寂静的夜里,车轮滚动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清晰,马车每次的颠簸都让我的心颤动一下,我摸摸熟睡中孩子的脸,一边的春杏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福晋,你不睡吗?”
“你先睡吧。”我看看她一副硬撑着的样子,觉得心疼。
“可是……”她见我不睡,似乎有点不敢的样子。
我笑了一下,“没事,等会我困了就睡。”
“那我睡了……”她听了这话,才放心倒下去,不一会就传来轻轻的微鼾声,看来她是真的累坏了。
可是我却没有一点的睡意。胤禟,此时的你也许正睡在某个侍妾温暖的怀里,你可知道,我真正在离开你,去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开始忘记你……我的心揪在一起,手紧紧攥着包袱,被一个生硬的东西咯了一下,原来是那封信。我轻轻摸着信微微粗糙的表面,胤禟,你想对我说什么呢,说抱歉,还是离别……
大约过了好一会儿,渐渐我也适应了马车的颠簸,隐约听见后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不一会儿马蹄声就在马车边上停了下来,变成细细的落地声,我掀开窗帘,是年羹尧。
“你怎么没休息?”他有点奇怪地问我。
“怎么样?”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关心那里的情况,现在这样你让我怎么睡的着啊?
他回头看看,远处是一片寂静的黑,他微微喘了气,说,“没事,他们还没发现呢。我把你的东西零落地散在路边,你给我的首饰丢在山崖边草丛里。他们早上起来就会发现的。估计会以为你是给歹徒逼到绝境了。”
我听完他的话,才放心,不过想的还真是周到啊“是四阿哥的想法?”
“是的。”他看看前方,“你准备去哪?找谁?”
“福建。”我说,“那里有我原来的一个贴身丫鬟,已经在那里成家了。”我指得是小楠,原本就很想去看她,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可靠吗?”他问,“你确定她不会……”
“很可靠。”我打断他的话,既而又“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他们两个就有一个是朝廷要犯,再加上我这个潜逃的福晋,看来我们的日子会很有趣哦。
他可能没想到我这样也能笑出来,觉得难以理解“你笑什么?”
“没什么,想想以后的日子觉得好笑罢了。”难不成我们真是要三天搬家五天改名?
“这也好笑。”他的语气有点无奈,“看来我是看错你了。”
“哦?”我不理解,“看错什么?”
他探头看看车里的人都已经熟睡,才说,“上次的事,我还以为九福晋是个深不可测的角色,今日看来不过是个自己找乐子的人。”
“你敢这么说我?!”我故意板起脸来,“我可是堂堂……”
“逃跑福晋?”他过我的话,用调侃的语气说。
我当即愣住了,既而笑起来,“那你呢,协同逃跑的同伙?”
他笑了起来,“谁让我们在一条船上呢?”
“不……”我说,“我只是搭了个便船罢了,你们的船……”我仿佛看见未来的雍正在养心殿了指点江山的样子,“还有很远的路……”
“你……”年羹尧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是个知进退的人,可是我妹妹……”他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算了没什么好说的。”
他说是年妃是个不知进退的人吗?我想,但是没有开口,我不是这局中的人,只是个局外人。局外人往往看的透彻,却是没有办法改变局势的。“你是个很好的手下……”我发自内心内地说,这样为主子卖命,不是一般人能做来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这是夫妻,而君臣却不是。君臣是大难来时齐力斗,大福降临各自杀。”我不只他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但是这是我唯一能告诉他的了。
他没说话,不知道是根本不在意我的话,还是在思考回味我的话,一身黑衣的他静静溶如这片夜色里……
到了福建泉州,我四下打听也没找到小楠上次在信上说的‘致远武馆’,倒是只有一个‘致远镖局’。我有点不知所措,犹豫了一下,还是来到了镖局门口。
我在门口张望了半天,就是拿不准要不要进去,怎么说也是不确定啊。似乎里面一个老伯也在看我这么一个老是偷窥的人,过了一会,我还在蘑菇,他倒忍不住跑了出来。
“姑娘,请问你是要托镖吗?”
“不……”我可是是客户啊,“请问这里的女当家的是不是姓段?”
“你认识我们夫人?”他有点吃惊地说。
难道真的是这里,可是我看看镖局的牌子还是不放心,“这里原来是武馆吗?”
“看姑娘你是外地人……”老伯打量着我,“你怎么知道这里原来是武馆?”
看来是没错了,“请问……”我刚想问他小楠在不在,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冰姐!”
我立刻回头看,真的是小楠!
“小楠!”我冲上去要抱她,却给身后的弘旷拉住了,“额娘……这是……”
“小冰姐,这是少爷和小姐吗?”小楠没有怎么变,只是嫁做人妻自然是梳起了妇人的发髻。
“恩,快叫阿姨。”我把两个孩子拉过来。
“孩子都这么大了!九爷肯定很高兴吧!”小楠抱着孩子说,看我的脸色一变,停了口,探头看看我身后的年羹尧,凑过来小声说,“这是……”
“我等会和你说。”我走过去,对年羹尧说,“我找到了,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