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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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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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菲最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也阻止不了什么;弄得自己头生疼也无法把头拉出来,而狱卒因为她挣扎的用力,下死力的握紧她的腿踝:但是疼痛并不让她难受,她现在宁可痛也不要男人把手放在她光滑的小腿上。
  如果她刚刚见到朱紫萱就好言相求,如果肯和朱紫萱联手对付该死的丁家,她现在早就离开了大牢,岂会落到该死的狱卒手中?
  芳菲从来没有这么盼着紫萱出现在眼前,如今就算让她承认所有她对紫萱做过的恶事,她也会承认的:只要,能把她救出这里,只要能把这个该死的狱卒碎尸,让她跪下亲吻紫萱的脚她也愿意做。
  丁阳无法阻止狱卒,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咬牙咬得嘴角都流出了鲜血,对芳菲咒骂起来:“贱/人,早让你了断你就是不肯,不然岂会有现在之辱?这都是你自找的,还要连累我们丁家的名声。”
  芳菲闻言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血来:“丁阳,你真不是人,连畜生也不是;说你是畜生,那些畜生们也会羞于与你为伍。”
  不论是芳菲还是丁阳谁也没有发现,一直在轻薄芳菲的狱卒眼中没有一点火热,从头到尾他的目光都是冷静的:他根本就不是想对芳菲如何,如此做不过是他逼迫、折辱丁阳和芳菲的手段。
  看丁阳和芳菲互相咒骂起来,狱卒知道差不多了:“丁将军,真要我放过她的话,还有一个法子。”
  丁阳却不肯再上他的当:“闭嘴。”看到狱卒已经拿开的手又放回到芳菲的小腿上,他马上道:“你先放开她。”
  芳菲大叫:“放开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好不好?我姐姐是贤贵妃,你要多少金银财宝我都会给你。”
  狱卒听到后轻佻的一勾她的下巴:“金银财宝我喜欢,你有多少都线我吧。说,你把金银财宝都藏在哪里了,快说。”
  芳菲看一眼丁阳,看到狱卒把目光盯到她的胸口上马上大叫:“在四海钱庄有二万七千两银子。”
  “四海钱庄倒是好地方,你的银子虽然不多但无法拿到手就和没有一样。”狱卒的大手又放到芳菲的腿上:“不要说,让我带你出去取银子的傻话,相信丁夫人是个聪明人。”
  芳菲马上大叫:“凭我特别定制的印鉴就可以取银子,或是拿银票。”
  狱卒的大手抬高却悬在芳菲的小腿上面,看着芳菲的眼睛道:“还有哟?这么点银子,丁夫人当是打发叫花子嘛。”
  芳菲不敢再犹豫:“我还有十一处田庄,二十三处铺子;在其它城中还有八处田庄,十三处铺子。”看着狱卒的眼睛她轻轻的道:“只有这些了。”
  “只有这些了?”狱卒看着她:“丁夫人这么聪明,能自丁家弄出这么多的家业来,岂会只有这些?”他把大手放在了芳菲的小腿抚摸:“想到没有?”
  “有,还有。”芳菲是真得认命了:“在庆福金号我存了一些头面首饰。”能被她存到那里的东西,当然不会是凡品。
  丁阳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也顾不得芳菲会不会被狱卒所污:“芳菲,我说为什么我拼命的想法子弄银子,可是家中始终入不敷出;你还说什么太夫人如何,原来都被你弄进了自己的口袋。”
  “丁家哪里薄待你了,我、父母一直当你是一家人,你却把我们丁家的银子弄出去,你早就存了二心是不是?早就想和奸夫一起拿着这些财物去逍遥是不是?”他的眼珠子血红血红的,恨不得把芳菲现在就吞下肚子里。
  他没有想到芳菲从来就没有和他一心过,也从来没有把丁家当作是她的家。
  芳菲瞪回丁阳:“我在你们丁家一直是个妾,如果以后生了儿子还是妾,这种日子有什么好过的?我当然要为自己打算,这也有错。”
  狱卒很及时的伸手阻止了他们两个人的争吵,看着丁阳道:“你是想我撕破她的衣衫,和她在这里成其好事,还是你想我放过她?”
  丁阳咬牙再咬牙,在知道芳菲如此不堪,越来越多的不堪后,他还要维护她实在是让他受不了;但是,芳菲现在还是丁家的大夫人,还是他丁阳的妻!
  “你说。”他自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再大的屈辱,他除了咽下去也只有咽下去。
  但是这种滋味不好受,也不是说咽就能咽得下去,因此他说完后重重的一拳打在牢桩上,拳头和木桩之间流出一缕鲜红来;他不发泄的话会疯掉的。
  芳菲终于松了一口气,思索着怎么尽快把头自两根木桩之间弄出来,不然这个样子什么也做不到;而丁阳不要说不和她在一个牢笼内,就算是在一个牢室里人也根本不可靠。
  狱卒看着丁阳的眼睛:“你们丁家的那个东西,我是说你家老头儿放着的,从来没有交给过任何人的东西——藏在那里?!嗯,不要骗我,我知道那是个要命的玩意儿。”
  丁阳闻言神色大变:“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他把眼睛都移向了他处。
  狱卒把手放在了芳菲的腿上:“丁将军,你想清楚再说。”
  丁阳看向芳菲:“你还不咬舌!”现在只有芳菲死才是最好的法子了。
  “老娘我就是不死,说什么也不会死。”芳菲听得快要气炸了:“他只是要什么东西存放地方,能不能弄到手还要看他的本事,这样你居然不说想让我死?”
  她拼命的挣扎,可是头被卡住根本就不能挣脱狱卒,感觉那只恶心的大手滑动,她怒骂、她恨极:从来没有一刻,她如现在这般的后悔。
  后悔当初看上丁阳,后悔在丁阳身上用了那么多的心思。尤其是,如果昨天晚上她不弄死珍珠,不谋害朱紫萱,她又岂会在这大牢之中?又岂会被人轻薄!
  狱卒嘿嘿一笑:“死?死了尸体还在我手里,丁将军,死美人也是美人啊。”他说着话居然把手伸向芳莫的胸前,做势要扯开她的衣服。
  这让芳菲忍无可忍,猛得用力顾不得头会受伤,硬是把头扯了出来。一得自由,她狠狠的一掌就甩在狱卒的脸上,可是下一掌她就被狱卒捉住了,那点子力气根本就无法和狱卒相比。
  芳菲很吃惊:“你会武?你根本不可能是这里的狱卒,你是谁,你倒底是谁,倒底为了什么来害我。”
  “我是来要你命的人,也是要他命的人。”狱卒悠悠的答完后,一掌打在芳菲的脸上:“居然敢打本大爷,大爷看上你是给你面子!”说完又是一掌打过去,使芳菲的嘴角出现了血迹:“乖乖的,让大爷高兴了,大爷还能给你个痛快。”
  芳菲被打得痛了忍不住大叫哭喊,可是在牢房里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如何的哭闹也无人来救她。
  如今,她才相信果然是有报应一说;只是知道的太迟了,她做过的坏事太多、造得孽太大了。
  她忽然不再挣扎,双手也无力的垂下不动,仿佛是认命了般。
  丁阳大叫大嚷,又是用脚踹、又是用头撞,头上都青紫一片片,可是牢桩还是一动不动;看到芳菲一动不动的任那个狱卒轻薄,看得他更是心头火起:“你居然相从了?!你、你……!”话未说完他张嘴吐出一口血来。
  
  309章 心黑不黑

  牢房屋顶上水慕霞和墨随风正在看着,看到这里两个人都忍不住要出手了:芳菲再可恶,他们做为男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所辱。
  原本他们看那狱卒另有目的,尤其在听到狱卒问出“要命的玩意儿”时,对视一眼后更认定此人不会真得对芳菲如何;但是没有想到这人如此可恶,看上去好像真得要把芳菲的衣服扯下来。
  他们不想打草惊蛇,但是眼下的情形容不得他们再看下去;两个人手里拈上石子就要对着那狱卒后脑掷出,只希望不会被人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出手就会被丁阳、狱卒等人发现。
  但要报仇也不是什么法子都可以用的,听狱卒的话他好像和丁家有仇,今天好像是来寻仇的:此人为报仇不择手段,但他们不是那狱卒;他们可以比恶人狠,但是有些事情他们做不出来,也看不下去。
  就在他们要抛下暗器杀死那个狱卒时,变故突生。
  芳菲不是从了,她是被打得痛极,也真得没有太多的力气再挣扎,就假装认命的闭上眼睛,使得狱卒大喜放肆轻薄:狱卒的眼睛一直盯着丁阳,他在等丁阳跪地求饶说出他要得答案来。
  看到丁阳嘴角的血,通红冒火的眼,狱卒以为得计的俯下身子想再刺激丁阳一点,让他能尽早低头服软时,芳菲忽然握着簪子狠狠的刺进了狱卒的后背。
  狱卒吃痛扬手就把芳菲自桌子上打到地上,正想再打人时听到牢房的大门那边有声响,转身侧头细听有脚步声传来:有人来了。
  他没有栓上门,因为他打听清楚了今天晚上之前,大牢之中应该无人会来的。但是现在居然有人会来,他脸色一变看看丁阳、再看看芳菲,倒底是心有不甘,过去拉住丁阳的头发,便他的脸挤靠在木桩上,伸手拿出一小撮暗器梅花针来,狠狠的在丁阳脸上连刺几下。
  丁阳的嘴巴被木桩堵住叫不出来,脸上也不曾流出太多的血来,可是疼痛并不因为伤口小而减轻。
  狱卒刺完丁阳也不理会摔倒在地上的芳菲:马上奔出去——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间,他一脚踩在芳菲的脸上,踏断了芳菲的鼻骨。
  他跑进那扇牢室中的薄木门逃走了。
  墨随风和水慕霞松了一口气,不过并不能让那狱卒跑掉。水慕霞对墨随风道:“你跟上去,切记不要打草惊蛇。”看墨随风不动他推一把:“我在这里不会有事儿的,我保证不会用内力。”
  “接下来完全是好戏,发暗器也有这机括在,你放心快去吧。那狱卒有古怪,绝对不能放过的;说起来跟丁家也有不短的时日了,可是这忽然冒出来的狱卒是从天而降。丁家的事情,说不定在他的身上有着落;还不快去,大事为重。”
  水慕霞再给墨随风一个安心的眼神:“嗯,还有你给我防身用得药;九黎的人都能搞定的药,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墨随风看到官衙后的小巷子里有人影闪出,就是刚刚在牢房里对芳菲百般折辱的狱卒,他轻轻一握拳:“你,万事小心。就算是死了人我们再另想法子,你也不要轻举妄动,知道吗?”
  来不及再多说,他看一眼水慕霞飞身而去。
  空旷的屋顶上只留下了水慕霞,他看着墨随风的背影一笑:“哥在京城混得时候,你还在琢磨着摸街坊大姑娘小媳妇的手——看到我是他们倒霉,岂能是哥倒霉。”
  他说着话继续向屋内看去,房顶上揭块瓦不是难事儿,可是不能让屋里的人发现,这就要讲究点了。
  牢房里的丁阳还在大吼,拍着牢室的木桩对着芳菲喝斥:“你还不去死?你要丢脸到什么时候,如果你在东通知廉耻一死了之,也不会被人轻薄了去;如今你还有脸活着吗?”
  芳菲气得肚子都胀了起来:“天香楼的事情能怨老娘嘛,老娘也是身不由己;当初真是瞎了眼把你当个男人,你算什么?出了事情丁点不为妻子考虑,只知道指责、谩骂,甚至是要逼死我!畜生,你就是头该死的畜生。”
  “我不死,你死了我也不会去死。”芳菲咬牙回瞪:“我活着,就要丢尽你们丁家的脸;就要让全京城的人看你丁阳的笑话。”
  原本她就已经恨极丁阳,被狱卒轻薄后她不只是恨丁阳那么简单了:朱紫萱和丁阳相比,如今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不再是她最恨的人;现在,她最想要除掉的人不是朱紫萱,而是丁阳。
  他一天不死,她一天就睡不安稳。
  丁阳盯着芳菲刚想再说什么,牢门打开了;他转头看过去,进来的也是狱卒。
  这个狱卒进来后和刚刚逃走的那位一样把牢门关好,回头看到牢房中的芳菲,微微皱起眉头:“牢门怎么打开了,这里,出了什么事情?”
  丁阳看着狱卒没有说话,天知道这个狱卒又是何方神圣。
  狱卒看向丁阳,神色间倒是带着一分恭敬,抱拳对丁阳先行礼:“丁将军受苦了。丁老将军的吩咐,将军记得吧?这里出了什么事情,还望将军明言不必生疑,小的是丁老将军使来的。”
  丁阳闻言上下打量一番狱卒:“有何为凭?”他经过刚刚那狱卒的事情,对狱卒打扮的人已经全无好感,开口没有骂人已经算是客气了。
  狱卒听出丁阳语气里的敌意,很不解抬头看一眼:“小的奉老将军之命,在昨天晚上和兄弟一起守在这房中的暗门中,今天取得了辅国郡主的信任;现在小的是来除掉丁夫人的,当然不会在身上带什么凭证。”
  他看一眼芳菲,已经完全当芳菲是死人:“只要她死了,不就是凭证。丁将军,时间不多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丁阳闻言看看狱卒,微一沉吟道:“刚刚来了一个人,已经逃走了。你要杀她就尽快,免得再有人来。”
  眼下没有比让芳菲死更重要的事情,而刚刚在牢房里发生的事情,他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看着芳菲他恨恨的催促那狱卒道:“你不是来杀人的吗?还不动手?”他说完盯着芳菲的眼睛:“你的死期到了,你早就该死了,现在你不想死也要死。”
  芳菲看着那狱卒应命当真向她走过来,吓得向后退去贴在牢室的墙上:“丁家老头儿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为他卖命的?要知道,你杀了我你也活不成的,不如我给你更多的钱财,你放了我吧。”
  狱卒一笑:“丁夫人,你身边有钱财吗?拿得出来自然是好商量的,但要我把你弄出去再给我银子却不成。我看起来,不像是个笨蛋吧,丁夫人你现在拿什么来收买我。”
  丁阳握拳两只眼睛凶光闪现:“杀了她,杀了她我给你更多的银子。”
  狱卒回头谢过丁阳,看着芳菲:“丁将军虽然身在大牢中,可是丁老将军却在丁府中,我当然有银子可拿;还有,就如丁夫人所说,我岂会为银子卖命——丁老将军对我们一家人有活命之恩,我岂能不报?”
  他自袖中抽出一柄短剑来:“丁夫人,还有什么遗言要交待?”
  丁阳却是一刻也等不得:“不要说那么多的废话,快把她给我杀掉。”他再看向芳菲狞笑:“贱/人,我让你死也不会有全尸的。”
  芳菲想躲闪,可是狱卒出手就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抵在墙上:“想跑?你能跑得了吗?”
  看着那把短剑芳菲大叫:“你杀了我,辅国郡主等人不会放过你的,他们定能查出是你来,到时候你的家人也会被你连累。”
  “辅国郡主?”狱卒笑了起来:“我可是她的证人,她怎么会怀疑我?喏,你看看这是什么?”他放开芳菲自袖中拿出一样东西来:“认识嘛,这就是辅国郡主今天带在身上的玉佩,上面还刻有字呢。”
  狱卒把玉佩扔在床上:“一会儿你就会握住那块玉佩的,而今天又只有辅国郡主等人来过,你死之后物证有了,而人证嘛就是我和我那个兄弟了;两人为证,正正好呢,你死了怎么会和我有关?”
  丁阳听完大笑起来:“好计策。快,动手。先杀这个贱/人,然后再用玉佩在皇上面前证实朱紫萱那个贱/人杀人灭口——到时候芳菲你可以瞑目了,你不会再有不好的名声,而珍珠当然也是朱紫萱所杀。”
  “以你一条诰命的性命,让朱紫萱也尝尝被砍头的滋味儿,哈哈,痛快!让朱紫萱也知道什么叫做身败名裂、走投无路!”他一拍牢柱:“动手,给我狠狠的刺进她的心房,让我看看她的心是不是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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