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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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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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酒楼他也不与紫萱等人坐一起,就是为表示他所为和紫萱等人无关;不过听到紫萱等人所说的,知道他们把赌坊逼得关了门后,他心里就是一阵的痛快,看紫萱发现这女子也不是那么的可恶。
  自然,也不是那么的好;再听到紫萱要让摘星楼舍饭,他马上看到楼外那此衣衫褴褛不能遮体的穷苦孩子们:这大冷的天啊怎么熬得住。
  他倒是年年舍些米粥衣服到庙中,让庙里的僧人送给有需要的人家,但他也知道那是杯水车薪不顶什么事儿,也就是买个心里好过些;今天捉到这个机会,他岂能不狠狠的在四大世家身上割一刀?
  说实话,他看四大世家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只知道有他们自己,不知道为天下百姓着想,实在是早就应该踢出朝堂了。
  他不能把四大世家如何,一个人的力量太有限了,但是有机会的时候他倒是不介意代四世家放放血;就连一直无人敢碰的萧家他也没有放过:舍衣嘛,当然要人多才能力量大。
  紫萱当然不会手软:“老国公果然悲天悯人,说得好就这么办——但是他们要不肯怎么办?”完全无视席蓉的存在,她和钱老国公有商有量起来。
  钱老国公一听怒了:“不肯?老夫倒要看看哪个不肯。那个,我们府里的护卫们多多的叫来,去晋王府借人,老夫亲自去看看有哪个敢不肯的。”
  他忽然发现效仿恶人做事实在是有种说不出的痛快:“我这就去。”
  钱天佑站起来:“叔父,已经过饭时您还没有吃东西呢,等一等再去不迟。”
  钱老国公听到这话高兴的差点落下老泪来:“天佑,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不要紧,我让人给我买些东西吃,两个包子就能吃得饱饱的;你们忙,我很快就回来。”他步子一下子轻盈了很多,带着人就向摘星楼外行去。
  自始至终他对席蓉瞧都没有瞧一眼,因为在他的眼中紫萱虽然是恶女,却还是正经的良家妇女;但是平君三女到边关迎晋亲王与钱天佑等人,却让他极为厌恶这三个女子。
  如果亲事不是太皇太后做主,他早一步就到席家退亲了:和紫萱相比,如果给钱天佑做妻子的话,他宁可、宁可钱天佑一辈子不要娶妻了。
  今天,席蓉居然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如果不念在席蓉是个大姑娘家,他肯定狠狠的一口啐了过去。
  席蓉却向钱老国公行礼:“老国公好。”
  钱老国公停下脚步看向她:“听你说话倒也是个聪明的女子,却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来;言行举止如此的不检点,也不怕给你们席家的祖宗脸上抹黑。”
  席蓉万没有想到钱老国公这位长辈,会当着众人说出如此难听的话来,当下呆立在原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做什么好了。
  钱老国公却冷“哼”一声,丢下一句:“我们钱府是绝不容你这等女子入门败坏门风的,不过还是提醒你一句,好自为之吧。”说完他老人家酷酷的离开了。
  太皇太妃终于把遗诏拿了出来,饭菜已经摆好就和晋亲王一起用饭:“我在衣服里细密的缝了又缝,既不能让人看出那一块厚重来,也不能让它被水湿掉什么的,因而取出来的时候很费了一番手脚。”
  “那些宫人信不过,本宫自己要亲动手,倒是劳皇儿久候。”她给晋亲王布了一道菜:“吃吧,本宫记得这是你最爱吃的菜,特意让人弄给你的。”
  晋亲王看看盘中的菜轻轻叹了一口气:“母妃,儿子在十岁那年被人在这道菜中下了药而险些出事后,便再也不吃这道菜了。”
  太皇太妃脸上闪过尴尬:“本宫实在是粗心……”她真得完全不知道此事:“也不曾听皇儿提起过。”
  晋亲王看着碗中的菜缓缓的道:“母妃因为要应对宫中诸多人与事,这等小事儿子自不必拿来烦母妃。”他给太皇太妃挟了两道菜:“母妃尝尝可合口味?”
  太皇太妃看到自己碗中是自己最喜欢的菜时,心里猛然间生出几丝不是滋味来:“皇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晋亲王闻言放下筷子:“母妃,你在宫中太久了;皇儿能有什么意思,多年来和母妃说句体己话都要再三的左顾右盼,如今只是想好好的奉养母妃,尽做儿子的孝道。”
  胸口忽然间赌得不行,他放下筷子:“母妃先用饭菜,我去瞧瞧水兄可有起色。”他施礼后带着遗诏离开了。
  太皇太后深悔自己失言,可是想唤住儿子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她看看碗中的菜轻轻一叹,然后想到儿子想通了又高兴起来:以后,她就是会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后,再之后就会是太皇太后。
  晋亲王先回到书房,取出遗诏来仔细的看了又看,倒不是观看遗诏上所见的内容,而是查看了遗诏是否是真的;确认之后他把遗诏放在火盆中,看着它一点点变色,看着它上面的黑色越来越多,最终化成了灰烬。
  他看一眼自己的断臂合上了眼睛:如果他不是个废人,不可以君临天下的话,就算是烧掉这份遗诏,也难以永远取信于皇帝。
  失一臂实在是无奈之举。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窗外:罢了,就当是还了皇帝和太后这么多年待自己的恩情吧;自此之后,他对皇帝再无亏欠之处。
  他真得无心成为皇帝,当年他的大皇兄登基是对的,绝对强过把天下交给还是个小孩子的他;如今,皇帝做得好不好他不想说,只是他无心为帝,因为他怕麻烦。
  冰冷的性子不管是因为什么已经形成,他不惯成为皇帝被各种束缚,背负天下苍生;他还是做他自己就好。
  再说太皇太后没有得到遗诏,太后和皇帝也没有得到遗诏,怎么肯让他的母妃回府随他一起住?此事,只怕还有古怪呢。
  他看一眼火盆中红红的火焰,站起来去看水慕霞了。
  臂已经断了、遗诏也已经烧毁,他是真得可以放下心来;以后,他就可以安安静静的和他的母妃过日子。
  到了水慕霞的房中,在他的床头坐下来看着昏睡的水慕霞,眼中的冰冷化去:“慕霞,你的父母为什么不来看你?难不成你我兄弟二人的父母……”
  水慕霞的手指忽然一动,嘴巴里喃喃的道:“她是打定主意要走的,她不会留下来,她是要走的……”
  晋亲王狂喜:“慕霞,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可是水慕霞却反复的说:“紫萱她是要走得,我也不会留下,可是萧家不能灭门啊……”却没有听到晋亲王的话,也对晋亲王的呼唤没有反应,只是喃喃的自语着。
  晋亲王这才知道水慕霞不是醒了过来,握紧水慕霞的手看着他的脸半晌都没有再言语;阳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也很淡。
  “王爷,太后来了。”王府的管家进来轻轻的回话。
  晋亲王放下水慕霞的手,缓缓的起身:“终于,来了吗?来得,比想像中要慢呢了。”可能,太后他们认为他并不会那么容易就得手吧?
  席蓉再恼也不能对钱老国公发作,只得挺了挺身子:“退亲之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钱国公见谅。”这算是为自己找回几分脸面。
  “郡主,就算是要吃饭也不必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吧?”席蓉看向紫萱:“民女对郡主只有仰慕敬佩之心,绝无他意;能不能请郡主高抬贵手?”
  她的意思很明白,因为钱府和席府联姻京中无人不知,此时这话无疑就是在当着众人指责紫萱欺人,夺了她的未婚夫不算还要欺到他席家的头上。
  司马云缓缓的步入大厅:“郡主,我们姐妹不敢对郡主不敬,但是世上自有公理,不要把事情弄到无法收拾,到时候对郡主未必是好事儿。”
  她和席蓉一软一硬,在表示她们被紫萱所欺,也表现他们世家之女的气势:我们不是惧你,我们只是不想同你一般见识。
  
  360章 送上门的

  紫萱看向席蓉和司马云,端坐不动下巴微微抬起带着轻蔑:“我吃个饭也不得安生,你们四大世家果然是好大的威风;不过,我不想和你们说话,有什么事情请你们家主出来——你们两个品行不端,我真得不想和你们同处在一家屋檐下。”
  席蓉闻言眼中已经见泪:“郡主,是非曲直我们不欲和郡主多说,但是郡主应该心知;如今还、还如此说话,当真非要我们姐妹一死不成?”
  话未说完已经是泪如雨下,却又不闻哭声,两只肩膀颤得如同春雨之后冷风中的蝴蝶。
  紫萱看着席蓉半点怜惜没有,但开口却完全没有了敌意:“席姑娘,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还想你能不吝啬的教教我,可好?”
  如此一来让席蓉心中暗喜,知道紫萱这话一出口就让众人认定是理亏的一方,否则怎么会对她退让呢?不直接认错顾左右而言他,更会让人认为紫萱心虚得过份,予席蓉当然是十二分的有利。
  “郡主有什么事情吩咐一句,小女子敢不从命?”席蓉的泪水并没有试净,加上这句话在众人眼中更加的楚楚可怜。
  紫萱微笑:“席姑娘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方好。”
  席蓉见到紫萱笑起来,她的眼中又浮上了泪水来却偏又忍住不让泪水滚下来:“郡主的吩咐小女子岂敢不尽力。”
  “我只有一句话要问,席姑娘出身四大世家相信不会言而无信不答我,是不是?”紫萱微笑如故:“席姑娘是如何做到想哭就有泪水的?我就算是有千万的苦楚,也不愿意在人前落泪的,因而就算是心中苦极眼中也不会有泪。”
  “如席姑娘这般能把泪水控制刚刚好,想流就流、想有就有、想收就收,还有脸上的神色也是极为传神——这等本事相信没有几人会,席姑娘就把你的独门绝技向我们大家说一说吧?”
  紫萱说完拿起杯子来:“说吧,席姑娘你要说得详细些,我才能好好的记在心中,回去之后方便练习,日后在人前也能用泪水神功演戏,使得众人都会对我多几分同情。”
  席蓉没有想到紫萱所要请教的事情是这个,心中火气差点压不住,但马上泪水就喷涌而出:“郡主你这话实在是让小女子……司马姐姐。”她转身椅在司马云的肩膀上就哭了起来。
  “亲事我原本就要退的,不曾想要自郡主身边夺什么人,郡主你、你……”席蓉好像再也无法忍受,把心中的苦闷都说了出来。
  司马云白着一张脸:“郡主为什么不能放我们姐妹一条生路?我们姐妹原本定下的亲事,有哪一个碍到了郡主,我们事先不知不为罪,退亲也就是了;但是郡主却是每一家的亲事都不放过,如今还害得萧家大公子生死不明,你、你当真是……”
  “小女子和萧家大公子自幼相识,也是因此亲事才一直未退;却不想郡主能下得如此狠心的,把萧大公子害得……”她也落下泪来:“郡主,您就算是不放过我们,总要念几分萧大公子待你的恩德吧?”
  她话中在指责紫萱行为放荡和三个男人交情非浅,且不霸着三个男人不放;更让众人误会,水慕霞就是因为不肯退掉和她的亲事,被紫萱害得眼见不活了。
  紫萱看着她:“接着往下编。昨天之事皇上在,你如此胡乱说话可要小心些,莫要让人对皇上生出误会来才好。我害萧家大公子,哈,那可是皇上的表弟,皇上岂会眼睁睁的看着不管?”
  “司马姑娘,你可要自重些。”想到水慕霞,紫萱的口气转得柔和了一点。
  “你、你,不知所谓、不知廉耻”司马云还是骂了出来:“你还有脸说出这等让人糊涂无法辩解的话来,就好像退亲之事是我们三姐妹活该。”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姐妹三人的亲事是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敢问郡主,我们三人哪里有半分的错处?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呢,郡主。”
  司马云悲苦莫名的指责:“如今,全因为郡主你闹到现在不可收拾,我们、我们也不敢存下不敬的心思,但郡主你也不能欺人太甚,以至于颠倒黑白。”
  “你、你可是丁家的弃妇,京城之中哪个不知道你的恶名,如果不是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王爷等人俱是人中龙凤,岂会对你念念不忘。郡主,你不要名声,护国夫人还要名声,你的幼弟也要名声。”
  钱天佑大怒拍案而起,可是紫萱使个眼色过去没有让他开口,反而轻轻的鼓了几下掌;看向楼外和楼内各种看热闹的人——是啊,多么吸引人的事情,豪门女子争婚啊;瞧每个人眼睛是多么的明亮,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他们在脑子里想些什么。
  “好,说得好。”紫萱又轻轻拍了几下手掌:“你们都是守礼的世家之女,遵礼的品行上佳的姑娘;但,我请问贤良淑德、守礼的席姑娘和司马姑娘,在众目睽睽之下你们张口亲事闭口亲事,羞也不羞?”
  “大姑娘亲自提及自己的亲事,甚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同一个你们认为夺了你们未婚夫的弃妇理论,是很守礼的做法?我倒真是不懂,请教两位姑娘给我解惑如何?”
  看到司马云和席蓉眼中闪过一线慌乱,紫萱冷冷一笑缓缓的道:“你们要提亲事是不是,成,那我就在吃饭前说说吧,反正你们都舍得出你们娇嫩的小脸来,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第一,被退亲的席姑娘和被拒亲的司马姑娘,因为什么不得男方之心,不是你们胡乱一说就能欺瞒天下人的;大家有哪一个不知道三位世家之女千里迢迢追男人的,全京城之中无人不知吧。”
  “如此行径,如此的温良恭谦,不要说是皇亲国戚之家,就算是平常百姓之家,有哪个愿意娶你们这样‘品貌皆备‘的姑娘为妻?”
  紫萱口下没有留德,反正也是席蓉和司马云自找的:“第二,今天我来这摘星楼是吃饭的,和两位姑娘没有什么相干吧?不知道两位姑娘为什么不请自来的指责于我,嗯,进来两句话不到就是你们的亲事。”
  “亲事,你们要找的不是我,席蓉你可以找钱家人谈,不过刚刚钱老国公好像对你很不满意,你想进钱家的门比登天还难了。当然,这是你们的事情,我很不解的就是,姑娘们口中的不敢不敬就是这个样子?”
  “自己的品行不端,还要胡乱扣人罪名,四大世家的家教真是让人不敢恭维。”紫萱斥责完轻轻摆手:“你们给本郡主滚出去。我不想和你们这两个追夫千里的人在一个地方吃饭,看到你们实在是让人倒足了胃口。”
  司马云气得手脚发冷:“你居然如此恶言相向,把污水泼了过来?我们姐妹不过是看不过去你欺辱百姓,才过来……”
  “你怪我恶言相向?嘿,我可没有请你们姐妹过来,是你们自己愿意过来找骂的,怪得哪个?”紫萱冷冷的看着她们:“你们不请自来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对于找骂的人,我向来很愿意满足他们的心愿,予你们当然也不会例外。”
  就在紫萱和席蓉、司马云争执的时候,看热闹的人并没有只是听着,他们的嘴巴并没有闲着:摘星楼的包子果然是不同的,吃得众人大呼好吃,每个人都是连吃带拿,就这么一会子的功夫,厨下已经没有白面了。
  钱天佑眼都不眨一下:“买去没有银子拿你们房契去当银子。”
  席蓉哭得梨花带雨,闻言连忙开口:“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郡主果然有善心也应该自己出银子……”被紫萱一番话骂得体无完肤,她不想再纠缠亲事,而钱天佑的话无疑是给了她机会。
  “我说过了,我不是来讲道理的。”紫萱看着席蓉:“我可是同你们四大世家讲过道理的,可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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