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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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 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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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自一旁闪出来:“好了,都准备好了。一百多号人,人人都是拿软木长棍,却不会轻易断掉又不会打死人,可是挨上一下子也够他受半日的。”
  钱老国公追出来:“你们哪里也不许去”回头瞪管家:“好啊,你居然又和那个小的来哄我。”
  管家也不害怕,上前给钱老国公拍背:“您不要生气啊,其实我们家的小少爷已经长大了,他很聪明的,您要相信他啊。”
  他看钱老国公还在瞪眼,便笑着招手让人牵过马来:“老爷啊,小的也要赶上去照应我们的郡主少奶奶;您,来不来?”
  钱老国公拦不住钱天佑当然不放心要跟着去看看,不能让侄儿吃半点亏;可是听到管家的话他马上又怒了:“你说什么,那个郡主不过才嫁过来……”
  “才嫁过来也是我们钱家的人了,老爷。”老管家把马的缰绳塞到老国公的手里:“再不快点就赶不上了。”
  钱天佑这时转过头来大叫一声:“叔父,您就舍得我和碧珠,您也舍得您那未出世的孙子吗?”
  钱老国公翻身上马:“你个小……”
  碧珠的声音传过来:“紫萱?不多说了,先赶过去再说,反正也不远就要到了。”
  紫萱看看钱天佑身后的人,再看看自己身后的人轻轻一叹,自然明白为什么世家们都看不起她了:这就是底蕴的问题了,就算钱家这种不争权不夺利的人家,也不是她这个新晋的郡主能相比得。
  两家人合在一起足有两百余人,浩浩荡荡就赶到了墨随风发现的园子前。园子里的火光已经看不见了,可是一阵阵焦糊味儿随风飘过来,显然也就是刚刚灭了火不久。
  墨随风提马上前喝门:“开门,开门,我们是来抢亲得”
 
  395章 钱家家规

  紫萱听到墨随风的话差点自马背上摔下去:“墨随风。”这三个字颇有点咬牙切齿。
  墨随风回头一笑:“我们就是来抢亲的,对吧,天佑?”他呲牙:“为这天下没银子娶妻纳妾的兄弟们来抢亲啊”他如果不加上这一句话,怕挨烈儿的鞭子。
  钱天佑马上鼓起掌来:“说得好墨兄,我怎么到今天才发现你是如此有趣的人呢。”他在马上振臂:“听好了,你们有多少人没有娶妻呢?”
  二百多号人大多数都没有娶妻呢,一句“我”真是喊的惊天动地。
  “你们有多少人没有纳妾呢?”钱天佑又大叫一声。
  “我——”这一声更加的响亮。
  钱天佑大笑鼓掌:“好,为了你们这些无妻妾相疼的人,为了你们回家能有口热乎饭吃,今天国公爷我就为你们去抢亲。”
  墨随风大手一挥:“抢亲喽,来,没有媳妇的人上来给我砸门啊。”他也不等人家打开大门,直接让人上前去砸门。
  紫萱看着墨随风和钱天佑胡闹,而钱老国公也不说话,想了想根本不可能好说好商量的把人带走,那就闹个大得吧;反正,也是司马家和席家自找得,晋亲王早就说过让他们老实些,可是他们偏不听。
  今天园子里在办喜事儿,因此此时的大门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落栓关得严实,只是上了一道门栓;自然架不住两百来号人,不多时便被撞开了。
  而撞门的时候,萧家老太爷和萧停香也得到了消息,太皇太妃自然也知道了,他们齐齐的赶过来:已经有人认出紫萱等人禀明了,再加上抢亲这个词儿,他们认定紫萱是来抢水慕霞或是晋亲王的。
  不管是两个男人里哪一个,他们都不能让紫萱抢去;而且此事也让萧家和太皇太妃大开眼界,在上唐这个地方男人抢亲的事情都是不大可能的,除了土匪谁会去做抢亲这种没有王法的事情?
  可是现在居然有个妇人带着人打上门来,还扬言不怕丑的说要抢亲;他们要好好看看,朱紫萱的脸皮是怎么那么厚得。
  不要说是他们误会了墨随风的话,连紫萱开始不也误会了?可是墨随风再怎么样也不会当众坏紫萱的名声啊,只不过他是一语双关:一是为了让人误会,以便引人出来且能先强占理三分;二就是再试探紫萱的心思。
  可以说他一句话是极管用的,萧家父子和太皇太妃都引了来不说,还让紫萱再次红了脸;只是现在大家都看向了门里,无人再有心思和紫萱玩笑。
  门里萧家父子和太皇太妃一双怒目如同刀子般狠狠的盯在紫萱身上。
  萧停香点点头:“好大胆的女子。”
  太皇太妃开口:“不知深浅、不知天高地厚的妇人罢了。”她扬声喝道:“朱紫萱,你要不要脸,居然在今天来抢亲?你想要抢我家皇儿还是萧家的长公子——枉你还有脸让人到处说你的贤良之名。”
  墨随风跳了出来:“太妃,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今天来抢亲的是钱国公以及在下我。”
  早就看到钱家叔侄的萧老太爷终于开口:“老国公,你道贺来得太迟了些吧?”
  钱老国公摆了摆手:“我只是跟过来看看;你们忙你们的。”他言明他置身事外:“家中小孩子不懂事,萧老太爷和萧兄你们多担待啊。”
  一句话就把萧家父子气了个倒栽葱,什么叫做多担待啊:合着钱天佑来胡闹,他们父子还不能和他真生气,动真格的?那不就成了要由着钱天佑胡闹吗?钱老国公当真糊涂到家了,这等不要脸皮的话也能说得出来。
  钱老国公是不是要脸皮不知道,但是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很清楚皇帝要对世家真得下狠手了;现在他们叔侄和世家们胡闹顶多也就是挨两句斥责,皇帝绝不会真得动他们叔侄一根头发。
  钱天佑大叫起来:“对,钱小国公我来就是来抢亲的,不过你们可要听清楚了,我们为自己抢得人是晋亲王和水慕霞两个大男人——本国公成亲了,可不敢胡乱抢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
  萧停香还没有和钱老国公理论,就被钱天佑的话气得胡子翘了起来,他的目光落在碧珠身上一凝,回头对席巡抚道:“这个应该是……”
  席巡抚仔细看过去,可是晚上想要看清楚碧珠的脸真得有些困难:“应该是吧?”他还真得不能确定。
  碧珠提马上前:“我,解忧郡主。”
  席巡抚大吃一惊:“钱老国公,你们今天娶得人是哪个?”
  钱天佑跟上看着碧珠温柔一笑:“当然就是解忧郡主。”
  紫萱也道:“如今我们护国夫人府和钱府可是亲家了。”她对着钱老国公抱抱拳。
  钱老国公虽然心下有千万个不情愿,可是他还是草草的还了一礼,那就表示他承认了碧珠的身份。
  席巡抚大叫:“钱老国公,我们当初说好得。”
  钱老国公提马就过来,马头差一点把席巡抚撞倒;接着他跳下来马指着席巡抚的鼻子道:“你还有脸说我们当初说好得?我来问你,当初你是怎么说得,如今嫁到我们钱家的又是谁?我正要找你们席家算帐呢,你居然还敢对着老夫大吼小叫。”
  论不讲道理,谁还能强过钱老国公去?他开口后马上黑得变白得,硬是赖上了席家:“你们席家居然来算计我们钱家,当我兄长和公主死了之后,我们叔侄一老一小好欺负是不是?天亮,老夫就要去宫门外大哭,看看老天会不会给老夫一个公道。”
  到宫门外大哭,哪里是要老天给他一个公道,分明就是要让太皇太后和皇帝给他一个公道;而且这个公道,十有八九还真得要给他。
  席巡抚气得双手都抖了起来:“你、你真当她一个蛮夷女人为侄媳了?你可知道她是被很多个男人……”他自然明白和钱老国公进宫理论的话铁定是他们席家的错,因为人是他们席家送去的,如果钱老国公不吐口,他们席家根本无法证实送去得新娘子怎么会换了人。
  因此他想激一激钱老国公,相信全天下的男人没有什么会愿意戴上绿油油的帽儿;就算是钱老国公不受激,可是钱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他嚷出来的后他们钱家也只能不认碧珠,到时候要摆脱碧珠就只能和他们席家坐一条船。
  钱老国公一掌就打在席巡抚的脸上,使得他咽回去了半句话。
  紫萱也气得白了脸,没有想到席巡抚堂堂一个大男人,还是高高在上的从二品官员,居然张口对一个女子说出那种话来:这根本就不能算是个人。
  她娇叱一声:“席老匹夫……”她的喝声还没有完,钱老国公已经伸手向她的方向一挥:“郡主,我钱家的事情,在我钱家人活着的时候自然由我们钱家来处置;如果我们钱家人有个不测,就要拜托郡主为我们一家人收尸兼报仇了。”
  钱老国公的声音是吼出来的,一张脸已经血红血红的,怒目瞪向马上的钱天佑:“还不滚下来”
  碧珠的脸白了,她知道从前所遭遇的一切不怪她,但是却没有想到会让钱家丢这么大的人:上唐的人和九黎的人不同,就算是在九黎,她所遭遇的一切也让她无人可嫁得。
  她颤声道:“钱老国公,我自杀了这个老匹夫……”
  “闭嘴”钱老国公怒目瞪过去:“你想做什么也要让我这个叔父同意才成,要知道我可是年纪一大把了,你如果不事事想到我这个老人家,那就是想要我这个老头儿去死了。”
  他看着碧珠:“你给我记住,你一天是我钱家人,一辈子都是我钱家人;你一天是我侄媳就一辈子都是我侄媳。珠儿,叔父教给你钱家第一条家规,你如果有违就不要怪叔父责罚于你——钱家第一条家规,只有我们欺负人,绝不容人欺负我们”
  碧珠的眼泪落了下来,原本钱老国公喝她闭嘴之时,是真得又伤又痛:钱老国公恨她啊;可是她没有想到她想错了,钱老国公那气是气她要轻生。
  “是,叔父。”她真得不想流泪的,可是却怎么也管不住她的泪。
  一声叔父她叫得情真意切,以后钱老国公就是她的亲叔父,不,就如她亲生的父母;孝敬什么的不用提,就算是让她把命赔给钱家、交给钱老国公她都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钱天佑刚刚就要提马去踏席巡抚,但是钱老国公一声怒喝让他跳下马来,再听到叔父的话他心下也是极为激动的:“叔父。”
  “叔父个头啊。”钱老国公一脚踹在钱天佑的屁股上:“天佑,我告诉你钱家第一条规矩……
  “我知道,我们钱家人不能让人欺负。”钱天佑马上接口。
  钱老国公又是一脚踹过去:“那是对你媳妇的,你的家规第一条是——钱家男儿护不了自己的妻儿就去死吧有人辱你妻你还站在这里?你打不死他,你就给老夫去死吧。”
  说完他一指席巡抚喝道:“给我打”
  

  396章 满地找牙

  钱天佑听到其叔父的话当下精神百倍,袖子也不挽就给了席巡抚一拳。
  席巡抚被钱老国公打过又听他教训侄子便有了准备,当下就举手来挡,使得了钱天佑的拳头落了空;他当下用胳膊挡在脸前面,看着钱老国公叔侄二人:“你们钱家不怕被京城之人笑话吗?”
  钱老国公大怒一脚踹了过去——这可和他踹钱天佑不同,是真得用了力气的:“你敢挡,我们钱家人教训你,你还敢挡?我们钱家人教训你,你还敢再出言不逊?”
  他不忘回头问钱天佑:“疼不疼?疼的话都怪姓席的,你痛一分就要讨回十分来。”
  钱天佑的拳头正抡得起劲,对着席巡抚的胳膊打下去,却也百忙之中抽空道:“疼,侄儿当然也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痛。”
  钱家叔侄不由分说、也不理会旁人,把席巡抚揪住打了个鼻青脸肿。
  钱老国公打得累了收手:“我钱家的人你也敢相欺,哼,打你是轻得。”
  钱天佑不肯就这样放过席巡抚,打得拳头痛了就改用脚踹:“敢欺负你钱小国公的夫人,你是嫌命长啊。”踹过几脚后,他好像打得累了弯下腰对着席巡抚说:“你刚纳了第七房姨娘吧,明儿要不要我把你的妻女都送到大牢里去呆上三天?”
  席巡府被打得狼狈不堪,护得了头护不住肚子,顾得了屁股就顾不了脸;痛得他不时的大叫,他以为这样已经很惨了,却没有想到钱天佑打他只是开胃菜:“你、你……”他伸手就想去抓钱天佑。
  钱老国公不等他把话说出来又是一掌甩过去,再加上一脚让席巡抚不敢再动手脚,接着喝自家的侄儿:“天佑,他不服气就打到他服气为止,我们钱家的人和畜生从来不用讲道理的。”
  钱老国公的护短是京城有名得,钱天佑也不是没有被他骂过、打过:当然,他可能就没有真得打疼过钱天佑,可是他却真得时常教训钱天佑的;但是他打得、骂得,旁人却是连瞪一眼也不成。
  如果有人敢瞪一眼钱天佑,就算对方是亲王、是皇后、太后娘娘,他也照样会过去喷人家一脸的口水——什么,被骂的人不服?他老人家不舍得用力打钱天佑,可是不表示他不舍得打其它人哦。
  就算是亲王或是娘娘,你真把钱天佑欺负了,钱老国公也敢把你抓个满脸花;要他死?他肯定早就喊着要死要活了,且会抱着他兄长、他大嫂、他妻子的灵牌,而且还是非死不可。
  因此,谁沾上钱家谁倒霉啊,倒得还是那种八辈子的血霉。现在,是席巡抚招惹了钱家,钱老国公是真得怒了。
  他认下了碧珠,那碧珠就是他钱家的人,不然他岂会允钱天佑赶过来胡闹?他都跟了过来,当然就不会让钱天佑和碧珠受人的气:他的侄儿和侄媳在世上只会受一个的气,那就是他钱老国公。
  碧珠再有不是,现在也是他钱老国公的家人了,有哪一个敢骂一句那就是捅他老人家刀子啊?他岂能轻易饶过那人。
  碧珠的过去他还是介意的,但是他能介意其它人却是不能介意的,不要说辱骂了,就是提一提他老人家也会和人家没完没了的;而席巡抚,是绝对的自找死路。
  席巡抚又气又恼却不敢打回去,不长记性的动用口舌之利:“钱老国公,你可当真糊涂了,那样人尽可……”
  钱天佑不用等叔父喊一掌打过去,席巡抚就被打得倒退了两步。
  这下子钱天佑的眼睛都红了,一步跨过去揪起席巡抚来:“你再敢说一个字?老子和晋亲王学武好久了,其它的没有学会,杀人的本事还有那么三分,你要不要试一试?”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钱老国公很不满意钱天佑刚刚的一掌:“他敢辱你妻子,你就只管打哪里用得着开口?打得他满地找牙才叫你的本事,也能让人知道我们钱家的人不能辱,因为我们钱家的男人会拼命的。”
  他老人家说着话,招招手他的老管家就递上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拣到手里的石头:不大不小握在手里刚刚好——应该就在钱老国公发怒的时候去拣得,紫萱在刚刚还没有看到他手中有石头的。
  钱老国公接过石头来,一手抓住席巡抚的头一手就对着他的嘴拍了下去。这个迂腐的、固执的、满身书卷气的老头儿,如果你不是亲眼看到他动手,绝对想不到他会这样的狠劲。
  萧停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儿子成亲的大半夜里又是失火又是来人抢亲,钱家叔侄还把席巡抚打了一顿,他们父子都只是好言相劝可是钱家叔侄完全不听他说。
  如今,钱家叔侄还要把席巡抚打个满脸开花:把他们萧家当什么了。
  “老国公,你消消火。”他一伸手就架住了钱老国公的手。
  紫萱的柳眉挑了起来,就算萧停香是水慕霞的亲爹,可是他维护一个辱骂她姨母、而且还是揭她姨母那个她认为应该永远忘掉的伤疤,是绝不能容忍与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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