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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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 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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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听得脸上闪出怒色来,其实不需要再听彩羽说什么也知道刺杀之事是真得,且是司马云和彩羽一起所做得;她怒得不是紫萱被刺杀,而是司马云二人敢利用她来脱罪
  在宫中来去自如也使得她不寒而栗,心头杀机闪现:哪里还等得了三天,她是一时也不想留下这两个人的性命了。
  司马云看着彩羽惊慌的大叫:“不要中她的计,不要中她的计。”
  “两个人之中只能活一个;”紫萱打了一个响指,引得太皇太后和太后都皱起眉头来,因为实在是太不雅观了:“我做得决定你们两个不满意的话,可以换一换的。不过时间不多,我数三个数啊;嗯,你们知道我说话向来算数的。”
  司马云看向彩羽大叫:“不要中她的计”
  彩羽看着司马云道:“两个人之中只能活一个的话,为什么死得那人要是我?是你来找我的,是你要逼她宽衣……”
  “可是计谋却是你告诉我的,用毒迷晕宫人也是你动得手……”司马云也大叫起来,她不能任由彩羽不停的说她做过的错事,那会让太后认定她的罪过大,死得那人岂不就是她了?
  紫萱缓缓拍手:“恭喜两位、贺喜两位,果然是好姐妹啊。”
  
  473章 是他?!

  司马云和彩羽听到紫萱的话齐齐转过头来,恶狠狠的道:“你说得话,当真算数?”两个人凶狠的目光盯紧了紫萱,显然是不甘心平白便宜紫萱——不过能算数的话,就算是丢人些、就算是受些活罪,也比死了要强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们两个人都打得这个主意,只要能活下去将来有一日就定能报得大仇。
  “当然——”紫萱点点头:“不算数。”她说完看着司马云和彩羽:“你们,真笨,愚不可及啊;这个样子还要害人,真真是害自己啊。不过你们都对自己下得去手,我也不必心慈手软了,对不对?”
  彩羽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说要降罪于她就降罪于她,说要废她的功夫就废她的功夫,说要把她送天牢就真得要送天牢,说要砍她的头太后都没有拦着也不会是假的——都是真得,只有说让她们两个人活一个是假的
  “朱紫萱”她咬着牙挤出三个字来:“你、你言而无信。”
  司马云早气得眼睛发赤:“早说过让你不要上她的当朱紫萱,你要不要脸,说出口的话居然要反悔。”
  彩羽不甘示弱的回斥她:“你当然巴不得我不开口认下刺杀之罪,好让你能回家过好日子去我们蛮夷之人就该死了?我呸,我再该死又如何,一样要为自己找活下去的机会。要死,你怎么不去死。”
  紫萱看着她们眨了眨眼:“我就是说话不算数了,就是要把你们两个人都送上断头台,你们又能奈我何?和你们这样要害我的人讲什么仁义道德的话,那是我脑子进水了。”
  水慕霞看了一眼紫萱,能听得懂紫萱那句进水了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不过这话还真得有点新奇。
  司马云和彩羽两个人的互咬把对方的恶行都说了出来,太后是听得清清楚楚,这次不必要什么罪证就可以定她们的罪了;不过太后要得可不只是这两颗人头:“你们如此胆大妄为,是受谁的指使?”
  紫萱反而施施然的站到一旁不再说话了,皇家的事情还是由皇家的人去做吧,她实在不必事事冲在前面的;司马家和丁家她是不想再放过,但是太后愿意代劳的话她也不会坚持要自己动手。
  司马云看一眼彩羽:“一切都是她指使的。”她不想连累家人。
  彩羽大怒:“是你先来找得我。”她倒不在意丁家的死活,但很介意司马云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她身上。
  紫萱看向太后:“司马云和彩羽二人行刺,还要借以入宫调香为名遮掩,此事绝不是两个女子可以做到的;太后,此事定要彻查到底才可以。”
  太后点点头:“说得有道理。”怎么能放过司马家呢?丁家看来也要好好的查一查,弄一个蛮女敢在宫中玩把戏——这是要刺杀朱紫萱,如果哪一天她要杀的人不是朱紫萱而是她,或者是皇上呢?
  皇上有避毒之物也就罢了,可是她却没有的;还有,彩羽有功夫在身,就算是不用毒在宫中没有防备的时候,近身刺杀皇帝也不是不可能。总之,今天之事太让她心惊,经不可能就此做罢的。
  紫萱一指簪子:“行刺的罪证,”她看看太后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来:“之一。铁证如山才能好好的追查下去,也好对天下人有个交待。”
  太后再次点头:“辅国郡主果然是一心为上唐着想的忠臣良士。”没有铁证,司马家和丁家岂会束手就缚,到时候闹将起来朝野皆惊予皇帝却是没有好处的。
  司马云没有想到紫萱还没有放弃那只簪子:“如此明显的陷害,太后定不会让你得逞。”她真得有些着急了,因为现在紫萱明显不是要取她的性命那么简单,很明显是不想放过司马家。
  太后的眼皮抬都没有抬起来:“辅国郡主你要把罪证整理清楚,明日才好和哀家向皇上说明一切;哀家不会冤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她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看向司马云:“你是不是认为自己很聪明,以为无人会识破你们离宫的计策?”
  她缓缓的起身:“事情就交给晋亲王和慕霞来主理,定要为辅国郡主讨回公道;我们上唐的郡主、王爷如果是个人想刺杀就可以刺杀的,那王法何用?定要严办。”最后的四个字就是她的意思,绝不会放过司马家,连丁家这次她都不会姑息。
  “太皇太后您看这样安排可以吗?现在这个时辰皇帝应该睡下了,忙了一天哀家想不必再叫起他来,有晋亲王和慕霞在事情定可以得到妥善的处置;明日一早,再由晋亲王禀于皇上知道,再行请旨降罪也不晚。”她说完微微的欠了欠身子。
  太皇太后缓缓的点头:“哀家精神不济,事情你们看着来处置就好;只是,不要委屈了辅国郡主。”
  彩羽没有想到巧计会被紫萱几记耳光、和粗暴的一扯而破坏的面目全非,从而让她也身陷绝地——真得就这样伏罪?
  “太后,皇上宣郡主、司马云和彩羽御书房见驾。”太监进来跪倒说话,倒真是是横空出现的变故,任谁都没有想到。
  太皇太后在紫萱的暗示下开口:“这么晚了,皇上召郡主何事?如果不是大事就明日吧,哀家这里有事要麻烦郡主呢。”
  太监再次叩头:“丁老将军和司马大人进宫面圣,说得什么事情小的不知道,现在皇上是急召郡主见驾。”
  “丁家和司马家的人?来得倒真是快啊。”太后看一眼太监:“既然皇上没有睡,那哀家就过去瞧瞧了,正好也有几句话要对皇上说。”
  太皇太后在紫萱的目光下也不得不站起来:“这么能闹腾呢?哀家也好久没有出去走动了,今天晚上就去看看有什么热闹吧。”她被皇帝禁足了,不过太后在这里她要去见皇帝有谁能阻止她。
  紫萱现在是不会阻止的,晋亲王和水慕霞也不会多嘴,至于太后嘛今天晚上看太皇太后难得通情达理,也不好当面说不让她离开,便默许了。
  司马云和彩羽倒真是大喜过望,知道她们的救星出现了,当前的死局说不定一会儿就能打开:到时候死的人是谁还真得就不一定了。
  一行人出了大殿向外走去,自然是以太皇太后和太后为尊:晋亲王扶了太皇太后了、水慕霞扶了太后——两位至尊的女人都没有让紫萱在身边伺候。
  紫萱也落得清静,正好在后面看着宫人看押着彩羽二人向御书房走;夜风有些凉意,不过能教训一番彩羽二人多少出口气,她心情已经好了不少。
  走着走着,璞玉忽然皱眉轻声斥道:“你是第一天当差,如此不懂规矩?”她所斥的人是个太监服色的人,正是宫中最为常见、人数最多的太监常侍服色。
  紫萱看那太监依然还是跟上来便招了招手:“你有事儿?”
  那太监也不答话,忽然自袖中掏出一物来掷向紫萱的胸口,璞玉大惊“有刺客——”
  晋亲王马上回身,和水慕霞一个眼神交换,就由他留下来护住太皇太后和太后,而水慕霞飞扑向那太监:其实为得不是捉刺客,而是要保护紫萱。
  掷向紫萱的东西被水慕霞的袖子卷走了,不过身穿太监服色的刺客却已经扑向了太后,掌风凌厉不说同时还抛出了飞刀来,引得水慕霞反身再过去助晋亲王一臂之力——太皇太后和太后都受不得半丝损伤,否则倒霉的人自然是非紫萱莫属。
  虽然刺客的事情绝对同紫萱无关,可是此事却是极好的借口啊。
  刺客马上又把一物掷向紫萱,人却飞快的后退,在侍卫们赶过来的几个呼吸间,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今夜,无月,是个很适合杀人放手的晚上。
  晋亲王这次接住了刺客掷过来的东西,但是刺客却在他们面前再次脱逃了;不过,也不是没有蛛丝马迹的,晋亲王看着刺客逃走的方向:“包头人。”
  水慕霞懂,紫萱也懂,只有太皇太后等人听不明白。刚刚那个刺客的身手,被晋亲王认出应该和墓地出现的包头人为同一人。
  晋亲王的眼睛眯了起来,而水慕霞摸了摸下巴,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一起同时喃喃的道:“难道是他?”
  “谁?”紫萱看向水慕霞二人:“你们知道那人是谁了?”
  太皇太后和太后吓得腿发软,只是母仪天下岂能让人看出胆怯来?于是一直硬撑着,听到晋亲王和水慕霞的话她们不约而同的道:“是谁,快说,哀家这就下旨去抄了他的家。”
  水慕霞回头看一眼司马云淡淡的道:“太后不认为刺客来得太巧了些嘛,居然能知道皇上会召见辅国郡主,等在这里行刺。”
  晋亲王冷冷的点头:“实在是太巧了。”
  太皇太后和太后的脸色变了,司马云的脸色也变了:“不,不会的”
  水慕霞握在手中的是一团纸,只是在太后面前他没有打开罢了;而晋亲王那里却是一方玉佩,湿润的质地看得出来上佳的货色,雕工也极为出色,上面是所雕的是一匹马。
  
  474章 一起看

  准确的说,玉佩上雕的是马头,而不是整个的一匹马;此马一看就神骏异常,使得晋亲王的眉头挑了挑。
  太皇太后和太后遇到刺客之事后,更是非要见一见皇帝不可;却不是去御书房,而是回去大殿等皇上前来了——出于孝道,此时皇帝是定要来问安的。她们回到殿中坐下,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晋亲王和水慕霞借口要到殿外瞧瞧是否有可疑之人步出大殿,而紫萱便带着璞玉出来给太皇太后和太后煮安神汤,他们三人在廊下相聚。
  “可认识这方玉佩?”晋亲王手掌里的玉佩在灯光下闪着莹光。
  紫萱拿起来看看摇头:“从来没有见过;王爷怎么认为我会识得它?”
  晋亲王沉吟了一会儿道:“你怎么看丁阳——他对你没有半点夫妻之情?”
  紫萱马上明白过来:“你们认为那人是丁阳?不可能的,他杀我都不会一刀给个痛快的,还夫妻之情。”想到丁阳现在的惨状再次摇摇头:“深仇大恨啊,就算是有那么点夫妻之情也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他,绝不肯救我的。”斩钉截铁的答案,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丁阳会救她;不说在丁家如何,离开丁家之后她与丁阳结下的仇一日深似一日啊。
  晋亲王点点头:“你先收起来吧,说不定能凭此找到包头人是谁。”
  “王爷怎么会认为是丁阳?”紫萱想了想道:“刚刚那人没有戴面纱,嗯,帽子压得有些低,加上黑夜我也没有看清他的脸——但凭这个也不可能是他了;还有,最重要的是身形看不出像来。”
  水慕霞对着紫萱眨了眨眼睛:“你确定你只凭身形能认出丁阳来?今天晚上这刺客的太监衣袍也很肥大呢。”
  紫萱被他问得咳了两声,想一想苦笑:“嗯,那张脸我是化成灰也认识的,至少身形还真得没有怎么在意过。”对一个讨厌的人,她当然不会一日想三遍,也不会有事无事多看两眼了。
  现在想想也只记得丁阳曾经的那张脸,因为那副嘴脸太过讨厌,所以她才会记得很牢而忽略了其它、反正水慕霞说对了,她还真得凭身形认不出丁阳来。
  晋亲王看一眼紫萱手中的玉佩:“本王只是忽然间想起来,如果说丁阳和紫萱的夫妻缘份的开始,应该是始于惊马吧?如果不是惊马救人出了差错,紫萱你也就不用嫁入丁家了。”
  紫萱闻言感觉太好笑了:“就这样?”
  “就这样。”晋亲王认真的点头。
  紫萱倒不好再笑:“不,不会的。王爷你不懂,丁阳自开始就恨我,否则在丁家怎么会过得那么水深火热?算了,不提这些了,反正都过去了;总之,那个人不会是丁阳的,他恨不得我死绝不会救我的。”
  “真是丁阳的话,王爷和慕霞你们接到的就会是飞刀之类的,而且还淬了巨毒在上面。对了,慕霞你接到的是什么?”她看向水慕霞,心中生出了极大的好奇来。
  水慕霞看看紫萱:“嗯,不是刀子。”他摊开手掌上面是个纸团,团得皱巴巴的,但是能看得出来是写着字的;他把纸团缓缓的打开,不过是背面向上又抖了抖:“你可以看了。”
  紫萱奇怪的道:“一起看呗。”
  水慕霞咳了两声,看一眼晋亲王:“好的,一起看吧。”
  纸条上的字写得很潦草不说,而字运笔很奇怪,绝不是紫萱认识的人所写;而写得也很简单:紫兰告御状。
  水慕霞好像牙痛了,他揉了揉他的腮,而且很用力的揉了揉:“报信的?嗯,倒真是不错的连环计,如果墓地之中能杀掉紫萱就算了,不然这里还等着呢。”
  晋亲王的眉头又挑了挑:“看来,应该不是丁阳了。”
  紫萱苦笑:“当然不可能。丁阳本身、还有丁家的现在,可以说都是因我之故,他所思所想都是要杀了我才对。倒是没有想到,朱大老爷念念不忘的儿女们,这么快我就要见到他们了;他还要让我去找,根本就不用找人家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虽然不会仇将恩报,但也没有想过去找他们姐弟非要把他们如何如何,还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相见了呢;瞧,我不惦记着总有人惦记着。”她看看纸条:“不是宫里的纸呢。”
  水慕霞看向晋亲王:“倒是有六成可以相信。”
  “马上就能看到人了,送个纸条来骗我们是不可能的。”晋亲王抚了抚下巴:“告御状的话,他们要靠什么呢?”
  因为皇帝很快就会回来,紫萱三人也不敢在殿外多做停留,璞玉把汤煮好他们就回到了大殿上;但是紫萱的脑子里却一直在想——那个包头人是丁阳?怎么可能,再说丁阳现在可是晋亲王府的人,想离开岂是那么容易的。
  虽然她不相信,但是晋亲王的话总在她的脑子里翻来滚去,搅得她不停的回想丁阳的身形,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是丁阳的话,谁会来示警呢?当然不是他们的朋友了,如果是他们的朋友绝不可能取得司马家和丁家的信任,又如何能得知紫兰等人进宫告御状的事情呢?可是,如果是司马或是丁家的亲朋好友,有哪一个会想要帮她呢?
  如果是帮她就是要和司马家和丁家做对,可是那个包头人却又救了彩羽:此人做事颠三倒四,还真是让人看不透啊。
  正琢磨着,皇帝急急的迈进大殿来,看到太皇太后和太后就行礼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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