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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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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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板子吧?”

“我不去。我虽然也有错在线,但是我这个人知错能改,所以对丁夫人的教训那是铭记于心;秦兄读书多年,没有学过三人行必有我师?先生没有教你,只要道理是对的,不要在意说话的人是谁吗?取人以德啊,秦兄。所以我对丁夫人尊敬那是人品好,知错能改之。至于我家叔父晕倒的事情,错不在丁夫人嘛,我怎么能娶为难丁夫人呢?”

他训起人虽然说得有些颠三到四,但是还真由那么三分理,再加上他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倒把秦四海训了一个灰头土脑:“我不小心碰到丁夫人的鞭子上,家叔父年纪大看错,又心疼在下,所以才会误会丁夫人。说起来这不是叔父的错,是在下的错,没有及时让叔父明白不是丁夫人打了我。而后叔父晕倒也是因为心疼在下之故,和丁夫人何干?”

讲起歪理来也是脸不红气不喘了,倒把他叔父气得在地咳了起来。他马上指着叔父道:“看,我家叔父身上无恙,更不能责怪丁夫人,丁夫人能不计较在下得罪之处,不计较家叔父的得罪之处,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也要劝秦兄一句,就如丁夫人所言,你一个大男人当街为难妇道人家算什么本事,和丁家过不去,你带人打到丁家门上去好了。”

最后他一边扶起钱家老者一边对秦四海认真地说:“你敢打到丁家门上去,兄弟我服你迎仙楼里兄弟我给你庆功——不管你打赢还是打输,兄弟我都在迎仙楼为你摆下三天的酒宴,任你逍遥快活个够如何?我也会求那花魁荷仙儿陪你一天,你敢不敢去?”

“去,去你的……。”钱家老者一掌打在钱公子的头上,好在及时收住了到嘴边的错话,保住了他这个前国子监祭酒的体面:“你胡乱说些什么。他们秦丁两家打起来,有你什么好处?皇上就算无暇理会,还不是给你表兄找事做,你以为兵马司的差事轻松吗?”

T他站起来看看不远处的马车:“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走,跟叔父去丁家要个道理。“他现在也知道凭他是对付不了丁家恶妇,也不想再去自取其辱,因此他想出新的法子,总之就是要让恶妇得到教训,知错才成,不能任由她再这样害人害己。

钱公子的脸苦下来:“叔父,您就不要闹了,让皇太后知道到时又要我去给你求情,你的老脸要不要,我常常去跪慈宁宫,人家那几个姐姐看到我就要拿垫子出来,您这次就乖乖的回家,我们吃酒,吃酒好不好?“

“不好,这次定要去丁家,皇太后也不会怪我的。万一怪下来的话,你不过就是跪一跪罢了,有什么打紧的?当初你调皮,我少在你爹娘面前为你说好话?现在……“钱老者听钱公子的话,拉着他带着钱家人走了。

秦四海看的眼都直了,不过他知道钱家的人不好惹:老的有点混蛋,小的太过混蛋;就像今天原本想借钱家的人给丁大夫人一个难堪,不想最后倒霉的还是他。

他眯起眼睛来看着马车,想到钱家老者丁点没有受伤,丁家那个恶婆娘就没有打算抽丁家老者,不服气的大叫:“丁大夫人,你给我个说法,钱家的人也开罪了你,凭什么你只打我一个?你真有本事怎么不打钱家的人。“

紫萱在马车里翻白眼嘟囔道:“白痴,打你白打,大钱家人事情就大了,我就是傻子也不会真动钱家老头子一根手指头的,对付人的法子多了,有的人时不能打的,连这个道理也不懂真是个笨蛋。我看着秦家是注定斗不过丁家了,丁大渣再渣,也比这个秦笨蛋强一点点。“

打钱公子时不知道他有个公主娘,所以下得去手;后来知道了她再打就是不长脑子;不说钱公子的人不是那么坏吧,不是非要教训的人,只拿恶妇两个字来说,她也要学会什么叫欺善怕恶,不然她的小命铁定长不了。

“你不是乱说把,这么久了怎么不见丁大侯爷出来?”她瞪文昭一眼:“人小鬼大,以为姐姐真会胡来吗?放心,那个秦四海打了就是打了,他爹会把这笔账记以丁家头上,和我们无关的。”

她说着去掀帘子:“我看看丁大侯爷在哪里呢,如果你当真骗姐姐的话,就罚你三天不许吃点心。”她的手指刚刚碰到帘子就停下了。因为人围的众多,马车并没有走几步,所以马车外传来的丁侯爷的声音她听得清清楚楚:“这是秦大公子?你不说话我还真没认出来,今儿这是演的哪一出啊,说来给你丁大哥听听。”

070章 他就是那个意思
丁侯爷当然看到了自己府中的马车,也看到了赶马车的马夫;但是他并没有去理会马车,而是先和秦四海的招呼;私下的过节看不顺眼、朝堂上的政见不同争执不下,多年来的积下的仇怨已经深如海。今天能看到秦家人如此狼狈,他是大大的出了一口气,因此对马车的紫萱也生出一分的好感来。
自他的祖辈到现在,秦家和丁家不管狭路相逢、还是朝堂之上相见,交锋无数次丁家却从来没有让秦家如此难堪过:不是他们不想,而他们做不到。应该说,原来是秦家一直压着丁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丁家丢人难堪。
秦四海听到丁侯爷的声音抬起头:“你还有脸和我说话,快回家去教训你的妻子吧,修身齐家平天下,你连妻子也管不好还好意思出来见人?那种恶妇,如果是我秦家的人早就休了一百次也不止。”
丁侯爷笑眯眯的道:“你居然指着一品诰命骂恶妇,现在我就要回去写一本奏上去,让皇上和文武百官知道你父亲是如何的教子无方——修身齐家平天下啊,你父亲连个家也治不好,怎么有脸站在朝堂说话呢。”他说完笑着转身:“回去之后,不要忘了代我向你父亲问声好,我想你父亲会告诉你,就是你口中的恶妇父母救了我天朝几十万将士的性命。”
秦四海张了张嘴终究闭上了,他还真得不知道丁大夫人的出身来历,除了她是京中有名的恶妇外,就只知道她是被皇帝赐婚的人。但是丁侯爷说对了一件事,他现在还是个白丁,如此辱骂当朝的诰命,罪名还真是不小。
丁侯爷赶上马车,跳上去挑起帘子来:“还没有吃饭吧,走,我带你们去吃顿好的。”他心情很好。
文昭看看姐姐:“侯爷,你不生气?”他以为丁侯爷会大大的发作他姐姐。
大手轻抚文昭的头:“生什么气?文昭想吃什么,想要什么说给姐夫听,姐夫今天什么都给你买。”丁侯爷很喜欢男孩子,因为他成亲至今无子心中始终是块心病。
文昭摇头:“谢谢侯爷,文昭不需要什么,只要能伴在侯爷和姐姐身边于愿足矣。嗯,侯爷,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答应文昭件事情?”
“什么事?”丁侯爷看一眼紫萱答道。他其实是想和紫萱说几句话的,可是猛然之间找不到什么话可以说。刚刚他和她还在府中几乎是大打出手,现在实在有点拉不下面子来。
文昭勉强起身行礼:“侯爷,你以后能不能不对姐姐动手?”他的小脸上闪过愤怒之色,看着丁侯爷:“虽然文昭还是小孩子,但却是侯爷的舅弟,是我姐姐的依靠;不管以后谁对谁错,做为一个男人文昭认为侯爷还是不应该对姐姐动手的。”他就如同是大人样盯着丁侯爷的眼睛。
丁侯爷正视文昭,微一沉吟道:“如果你现在不是个小孩子,就定会为今天我不小心伤到你姐姐而找我算帐了,是不是?”
文昭点头然后有点泄气的道:“我打不你。”他很沮丧,可是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不过,我不会永远都打不过你。你如果再伤到我姐姐,我长大成人之后定会加倍的还给你。”
紫萱倒没有想到小文昭有这种胆色,握住他的手时才发现他的手冰凉,便知道他心里还是怕的,只是为了她这个姐姐而勉强为之:“文昭,你不用和他说这些,他再动手……”他如果再动手,她也不会吃亏的。
何况她在丁家也住不了几天了,何必和丁侯爷说这些话呢。
丁侯爷忽然点头:“好,我答应文昭。如果我再伤到你姐姐,我等你长大之后加倍还给我。”他说完看向紫萱,就好像那句话不止是给文昭的承诺。
只可惜紫萱不稀罕,所以对丁侯爷的话无动于衷。
丁侯爷等紫萱开口可是等到现在也不见她开口,心中有点别扭;怎么说今天紫萱所为也是不对的,沾一个孝字儿孙辈岂可以和长辈动手?所以他也没有同紫萱说话,反而和文昭说起话来,考较起他的功课。
不多时到了酒楼前,丁侯爷起身下马把文昭抱下车时看到紫萱也下了车,忍不住对她微微的笑了笑:紫萱如此就是退了一步,他清楚的。
紫萱白他一眼:“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想着有白吃的饭没有不吃的道理。今天的事情,不论是在丁家的,还是在丁家之外的,我都没有做错。”
丁侯爷的脸微微一沉,不过随即道:“事儿还是回家再说,现在先吃饭要紧。”他说完转过身去,然后张大了嘴巴:“水兄?”
水慕霞抱拳:“丁兄,嫂夫人好。”
紫萱还了一礼却在心里给了水性杨花一个大大的白眼珠子,看来白吃的饭菜果然不是那么好吃的:对着这两个大男人,她相信自己不会有太好的胃口。
到了雅座坐好,立时就有人跑堂的过来伺候,不多时就送上来香茶;就连紫萱也不得不说这酒楼的服务实在到位,连湿毛巾都是齐备的。
等到酒菜上来紫萱才知道这酒楼的菜贵得离谱生意为什么如此好——因为不是花用她的银子,所以对菜价也就是稍稍感叹了一下而已;每道菜都让她吃得险些把舌头吞下去,丁家的厨娘们,功夫实在是太差了些。
她吃相倒说不上多难看来,在现代也算得上是淑女形像,可是在水公子和丁侯爷的眼中,那简直就是狼吞虎咽,就连文昭看得也红着脸低下头:不过他吃得并不比紫萱慢,这么好吃的东西他也是第一次吃到。
水公子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看丁侯爷,看得丁侯爷脸也红了,轻咳两声给紫萱挟菜:“玩了一上午饿坏了吧?你如此吃东西吓到水公子了,他定以为我在家中常常饿着你。”说完他和水公子同时大笑,一起道“玩笑玩笑”。
紫萱听完抬头看看水慕霞,然后放下筷子吃了一口茶,很认真的、很大家闺秀的对丁侯爷道:“我认为,水公子就是那个意思,他就是认为我在丁家饿了三年。”
水慕霞的笑猛得凝在了脸上。

071一家之主

水慕霞看着紫萱,直直地看着她,然后他看向丁侯爷缓缓点头:“对,嫂夫人是慧眼独具,我就是认为你把嫂夫人饿了三年。”他说完取了酒吃,然后再吃菜,很有点自得其乐到味儿。
丁侯爷到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苦笑:“水兄,就算是玩笑……”
“恩,水某人只是认为死道友要强过死贫道;嫂夫人把话说出来,我反驳不太好反而失礼,不如承认。如此一来不好意思的人、尴尬的人就是丁兄你了。在下脸皮有点薄,所以菜出此下策,请丁兄见谅。”水慕霞还起身对丁侯爷施了一礼:“我也赔过礼了,丁兄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饿嫂夫人三年吗?”
丁侯爷看着水慕霞,气不得恼不得叹气:“是我错了,在水兄面前我就对不了。”他举起酒杯来一饮而尽:“我自罚酒,总可以了吧。”
紫萱倒是没有想到水性杨花居然能让丁侯爷如此,她有点好奇的看着水性杨花猜测他的出身来历,不过只几个念头就没有兴趣了;能和丁侯爷称兄道弟,不是一般富贵人家的子弟能做到的;总之水性杨花就是纨绔一名,只是比起秦四海和丁阳来要强那么一点点。
她没有再理会丁侯爷和水慕霞,吃饱喝足看向文昭:“吃饱了?出去看看珍珠姐姐和琉璃姐姐有没有吃饱。”
丁侯爷闻言放下筷子看向紫萱:“一会儿我还有事情不能陪你,外面,恩,不像家里那里清净,你向来爱静还是早些回去吧。”三年来紫萱极少出门,就算是出了门也是面蒙纱巾从来不抛头露面,所以就算是恶名外扬,也没有让丁侯爷以为家有恶妻而在外面失了体面;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紫萱的恶名只闻其名而不见其人——从来无人能实质上说紫萱做了哪些恶事。
但是今天就不同了,以后丁家大夫人再步出丁府那绝对有人能认得出来,也能说得出她做过什么。而因此给丁侯爷带来的影响,他现在知道了。三年多来,他第一次有点后悔当初听信芳菲的话,把紫萱的恶名到处宣扬。
紫萱抬头看向丁侯爷,对他的心思了然于胸:“侯爷怕我丢你的人吧?只要无人来招惹我,我也不会去生事你尽管放心好了;现在也没有什么人认识我,我也不会逢人就自报家门。因为有事没有做,眼下还不能回府,你自忙我把事情处置完就会回去的,不劳侯爷你费心了。”她一口就回绝了丁侯爷。
丁侯爷看看水公子咳了一声:“那个,紫萱,你又什么事情交给为夫做就是;你的事情就是我们丁家的事情,我定会帮夫人办的妥妥当当。”他的话刚说出来,那边的水慕霞就被水呛到了,咳得完全没有半点贵公子的摸样。
“水兄,你怎么了?”丁侯爷很关心的问道。
水大公子连连摇头:“无事,无事,只是不小心而已。恩,丁兄自管商议家事,无须理会在下。“他没有看丁侯爷,因为怕被丁侯爷看出什么来。
紫萱也奇怪的看水慕霞一眼,依然不客气的拒绝了丁侯爷的帮忙。再她起身就要走时,就看到丁家的家仆冲了进来:”侯爷,快、快回府,钱公爷再我们家大闹起来,太夫人和芳姨娘根本应付不来;您再不回去我们丁家就要被钱公爷拆了。“
丁侯爷马上站起来:”因为什么?钱公爷虽然……但他们不会无缘无故闹到我们丁家去。“他和钱家基本上没有什么来往,那个钱公爷怎么会找丁家的麻烦呢。
丁家的仆从看一眼紫萱:”钱公爷说、他说。要教侯爷您如何治家,如何、如何整治恶妇。“他说完也不敢再抬头了。
紫萱瞪了丁家仆从一眼:”你的意思是说,我是恶妇?“旁人说她可以,但是丁家的仆从敢当面说她,却是不能容忍的。
丁家的仆从连连行礼,他在见识过大夫人的厉害后可不敢随便开罪于大夫人。
”紫萱,你刚刚教训秦四海时,是不是也遇上了钱家的人——你对钱家人做过什么?“丁侯爷的脑筋转的不是一般的快,马上想到和刚才的事情有关;不过他并没有太过生气。
以来秦家和他们丁家是世仇,闹到皇帝面前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每次黄帝都是各打五十大板,所以紫萱当众教训秦家人是极合他心意的,他也不怕因此事和秦家人到皇上面前分说。二来就是钱公爷那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混人,自从他的妻子及他的兄长、长公主夫妻去世后,他的脑筋就有些问题,原本只是固执的脾气变得有些古怪,讲道理是完全讲不通的。
因此他在没有问清楚前并没有真正的动气,认为可能是钱老公爷看不惯紫萱所为而去丁家闹:满朝无人不知钱公爷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恶妇了。
他也并不怎么把钱公爷放在心上,要知道他可是有战功在身的人,钱公爷欺负旁人使得,欺负他丁家人却有些不够看。但他也不是没有担心:紫萱和原本的性子完全不同,如果当真打了钱公爷,这事情就麻烦了;到底钱公爷可是公爵,不是他一个侯爷能相比的。
紫萱闻言不以为意的摆手:”他要我跪去夫子庙,我没有听他的,他和自己的侄儿动气晕过去;他要做什么和我半分相干也没有,总之就是一没招他二没惹他,侯爷你想怎么打发他随你。我有事,少陪了。“
丁侯爷一把拉住她想了想道:“他是个混人,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既然提到了你,你还是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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