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的味道为得就是让太皇太后相信此物是解药。
既然多说无益太皇太后要解药她便给解药,只要能让太皇太后相信她给的东西是解药,那么墨随风的命能保住:至于文昭嘛,来了也好,就在她和众人的面前,相信天下间没有几人能伤到他。
太皇太后看着紫萱笑了:“早如此不就好了,偏生要让哀家等到现在。
不过,哀家要先验看一番才能把解药给你们,因为你刚刚骗过哀家一次,哀家不能不小心些。”她抬了抬手那女官过来接过去紫萱的解药。
女官取出一丸药来嗅了嗅后微皱起眉头来,在衣袖中取出精巧的竹刀一枚,刮了一些药末下来放进嘴中:品味了良久之后她抬头看向紫萱:“这药丸我的确是不识,但它是极好的补身之物,可以补后天之本。”“极好的药,对有用的人来说当真是价值千金,就是对一般人来说也是难求之宝:“她说完轻轻的转身对着太皇太后一礼:“但,它不是解盅之药。”说完微微一顿,她又加了一句:“无毒,任何人服之都只有益处。”
太皇太后的脸拉长了不过因为那粒药无毒并没有让她震怒:“辅国郡主,你当真不肯交出解药来了?!”紫萱其实真得不想拿出那枚药的,因为墨随风总共也没有制成几丸,以后何时能制得出来也要看药材什么时候能集齐了:就如女官所说,那粒药丸可以说是价值千金,平白给太皇太后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心疼。
用她的本心来说,她很想给太皇太后一枚毒药:之所以没有这么做得原因,就是想到太皇太后身边有西域的用毒高手,此时岂能不带在身边‘太皇太后不识毒,她不怕自己等人给得解药有猫腻?
如果太皇太后连这个也想不到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大安国寺之事;
嗯,她也不会活到今天了。所以,紫萱才没有那么做,反而取出那丸天下人不识的药奉上:万一被人识破的一人命关天啊,她不能不担心会被人识破。
因墨随风中毒之事让她真正的懂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所以她妨备着万一被人识破,因那药是极好的治本之物不至于让太皇太后当场翻脸。
幸好,她没有给毒药:因为那女官居然就是用药的高手,虽然不识药丸却说得八九不离士。此人,紫萱在太皇太后的宫中并没有见过,当然她在太皇太后宫中没有见过的人少不了可是这样一位厉害的女官如果早出现的话,太皇太后又岂会被她所骗倒?!
她下意识的看向晋亲王,能让太皇太后上当,与他和水慕霞晚上去夜探太皇太后的寝宫有极大的关系:如果太皇太后宫中有如此厉害的女官,他们应该会发现的吧?
晋亲王微微的晃晃头,示意紫萱他也没有在太皇太后宫中见过此女官。
紫萱很仔细的看了看女官发现她长得和上唐人没有什么不同,除了鼻子有些高外还真得不像那些西域人:“那当真就是解药。”此时也没有退路了,她唯有硬着头皮咬定:“太皇太后,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我还是听您说得:她,不是上唐人吧?”
太皇太后的脸色微微一变看一眼女官“哼”道:“她当然是上唐人。”“是吗?那为什么她要把解药说成是补药呢?太皇太后,不说墨大夫是我的朋友,只凭文昭我也不可能骗您的。”她努力摆出据理力争的样子来。
太皇太后的目光闪了闪,然后一拍桌子:“休想离间。把解药拿出来哀家就放过你们,也不会降罪于你们:不然的话……”紫萱没有想到太皇太后如此相信那女官,眼下再无智计可施:要解药,根本就不用解药的事情,她到哪里去偷解药?根本就没有给人下过盅,她身上又何来解盅之药,不然此时拿出来说不定能骗得过女官去。
实话实说太皇太后不相信,给粒珍贵的补药还被人识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文昭现在还不知道身在何处,紫萱心头的怒火升了起来:“不然的话怎么样?”她向前踏上一步,逼视着太皇太后:“不然的话,能怎么样?!”女官上前来拦人,出手就拍向紫萱,却被晋亲王一掌就扫到一旁摔倒在地上:女官的头抬了几次,终究还是垂头晕死过去显然此女精于药理而武功很是一般,居然抵不住晋亲王的一掌。
紫萱却以为女官有诈,晋亲王轻轻摇头,他知道自己的一掌有多大的气力,更通过交手知道女官的确身手不好。
“太皇太后你想要怎么栏,啊?”把女官打伤后,紫萱更是没有顾忌,上前和太皇太后隔桌对立:“你是想杀了我们哪一个,说出来听听,我来想一想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太皇太后惊得坐倒在椅子上,想起紫萱对她动过手得,心下先怯了三分:“你们,不要太过妄为。”
紫萱看着她伸手:“解药。”
太皇太后瞪着她:“你也拿解药来换。”“我说,解药!”紫萱爬到了桌子上,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太皇太后的眼睛:“我相信,你绝对不希望我说第三遍。”
太皇太后看着紫萱咬牙:“你以为那盅无解药就无救吗?西域自有奇术能压制偻你的盅,此时你想以此来要胁哀家那是妄想。”她一点也不怕紫萱:“你们敢杀哀家,还是敢动哀家一根头发?要知道哀家今天出宫可是皇上知道……紫萱在桌子上站了起来,此时才知道太皇太后如此胆大谋算解药是怎么回事儿,敢情她〖体〗内的盅不会发作~
根本就不会发作的好不好,偏生太皇太后不肯相信:她居高临下的瞧着太皇太后:“会不会打人和杀人也要看是什么情形,如果被逼到了死路上,总要拉个垫背的也不算冤吧。”
太皇太后的脸色微微一变,因为所谈之事极密,所以她身边只留有一个女官伺候,此时孤身一人哪里是紫萱等人的对手?只要他们不顾忌她的身份,她根本就只能等死。
紫萱抬起脚来,对着太皇太后的脸晃了晃,看到太皇太后惊吓闭眼微微一笑跳下桌子,然后伸手就在太皇太后的身上摸索起来:晋亲王等人当然是转过了身去。
“你,大胆。”太皇太后什么时候被人搜过身啊,她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紫萱却不以为意:“要不你拿给我?你又不给,那我只好自己动手来取了咦,这是什么东西?”她在太皇太后的袖袋里摸出了两样东西来,其中一样是墨随风的解药,还有一样却是一枚印玺。
太皇太后挣扎着要起身去抓那印玺,却被紫萱死死的按倒在椅子上:“王爷,过来瞧瞧这是什么东西?”紫萱不认识印玺上的字。
“只是太皇太后的私印罢了。”晋亲王看了一眼放下:“和她平常所用的不同。”他摸了摸下巴:“紫萱,你要找得东西还没有找全吧?依我看还可以再找找。”说着话他背过了身去。
太皇太后平常用印玺也就是那么二三枚,宫中上下人人都是熟悉的,不然的话太皇太后的旨意也就无人会听了:因此,根本没有必要非要再弄个印玺多一枚印玺当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秘而不宣且还是用过不少次的印玺,就有古怪了。
紫萱闻言当下老实不客气的把太皇太后自头到脚“非礼”了一遍,在其胸口夹袋中找到两封书信,再无他物。
太皇太后自守寡以来,还不曾被人如此亲密的摸索全身,气得连翻白眼呼吸都不匀了:这才真是奇耻大辱呢,比起挨打来更让她无法接受。
“通敌?!”晋亲王瞄了一眼书信,不太相信的看向太皇太后:“有你什么好处啊。”
524章 此生的幸福
太皇太后如果不是被紫萱上下其手一番,如今还真得顾不上生气什么的,因为最要命的物件落在了晋亲王等人的手中:鼻以直到晋亲王看完信开口,她才想起那两封要命的信:“哀家、哀家”她吱唔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出宫一次当然不只是为了讨解药,还有就是把信送出去,正好也借助西域人对毒物的了解,帮她分辩出朱紫萱等人拿出来的药是不是真正的解药:却不想,她这样的安排却让自己给晋亲王等人留下了最大的把柄。
这次,她很显然是要死定了。就算是太皇太后又如何,皇帝在看到这两封信后,绝对马上就会让她饮鸠自尽的:从此,她就是史上暴毙的太皇太后之一,嗯,很有可能她死后连太皇太后也保不住一不可能让她入皇陵了。
霎间她的脸灰败一片,全盘的谋算如此不堪一击吗?她看向倒在地上的女官:她一手毒功自夸天下无双,今天却被人一掌就打晕在地上,看不出哪里无双了。如果,女官早一点出手的话……
墨随风自地上爬了起来:“你不要看她了,她已经动过手了:可惜的是,晋亲王和紫萱、钱国公他们不惧毒,而我也不可能连中两次毒而不自知:西域的人,嘿,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大人物,居然如此小瞧九黎用毒解毒与防毒之法。”
太皇太后没有想到自己倚仗的人如此不堪看向晋亲王:“你、
你出手就是重手,就是”她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女官一掌就被打得晕死过去,到现在也没有醒过来了。
晋亲王淡淡的道:“虽然她的毒不碍事儿,可是由着她胡乱施为看着也心烦啊。这样,她省事我们也省心。”
太皇太后惨淡的一笑:“哀家,输了。是老天不助哀家,不然这次万不会被你们所制:只是,你们也不要太得意了,哀家也不过是先走一步罢了。”
紫萱早把她放开了,见晋亲王给她使眼色便走了过去倒是钱天估看着太皇太后一直把眼睛瞪得老大:他没有想到太皇太后会通敌谋反,这是为什么啊?有病吧。
晋亲王看钱天估的样子轻轻一叹:“现在的皇帝根本不听她的,太后又和她一直不和,大权旁落她心里当然不是滋味儿:我想,她真正的目的不是通敌,而是借助外力助她看中的人登基,到时候她就是上唐第一人,皇帝也要看她三分脸色的。”
太皇太后瞧他一眼:“就是如此又如何,哀家也没有做错什么:祖宗家法岂能说变就变?拿世家开刀,皇帝现在根本不知道天下会乱成什么样子哀家岂能让他毁了祖宗的基业。”她的确是恋权,但也是皇帝行事让她太看不过眼去。
要知道,她也是世家出身:当初,如果不是有世家相助哪里有几百年立国的上唐?现在皇家要除掉世家,只会让世人齿冷,且会引来天下大乱:皇帝长在宫中,哪知世家根深蒂固的厉害之处。
晋亲王没有反驳,这些不需要他来操心,是世家要灭了皇帝也好,还是皇帝要灭了世家也罢:关他什么事儿?
钱天估看看太皇太后摇了摇头走到晋亲王身边轻声道:“怎么办,要向皇上明言相告吗?”他还是有着不忍得,就算知道太皇太后要害紫萱他们刚刚他为紫萱等人着急担心,比如他已经悄悄的打发人去救文昭了:旁人做不到,可是他能做到,因为他是太皇太后放在心尖上的人。
现在,他对太皇太后生出极多的不忍来:这些年来没有太皇太后的相估他在京城不会过得如鱼得水。太后和皇帝待他的假情假义,和太皇太后出自真心的疼爱,他分得极为清楚。看着一个对自己疼爱有加的长辈去死,他还真得做不到。
可是,太皇太后屡次寻紫萱等人的麻烦他也是知道的此次如果不是有九黎之物可以防毒,他知道太皇太后是不会给紫萱等人解药的:所以,他也不好直接开口代她求情。
晋亲王和紫萱同时换了拍他的肩膀:“没有事儿的。”两人交换过目光,又和墨随风对视一眼后,看向钱天估道:“你认为呢?”
钱天估的眼睛猛得一亮,然后霎间又暗了下来最后想想长叹一声:“是福是祸都是人自找得,就这样吧。”
太皇太后已经在回想自己的这一辈子,想到橡动处她的眼中流出了泪水来,此时她想着的人还是钱天估:“你倒是有福气的交得朋友还算可以吧:哀家这次怕是会连累到你,所以赶快回府带着你的妻子绕路去九黎吧。以后,千万不要回来。”
钱天估歪了歪头:“太皇太后如果没有其它的吩咐,我们就告退了。”他很清楚此时太皇太后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太皇太后的确是疼爱他,但是她是什么样的人,在生死关头岂会如此的儿女性长,又岂会轻易的放弃等死呢?不过就是想猎他而向晋亲王等人讨得一条生路罢了。
闻言太皇太后心头一震:“天估,你、你说什么?”
紫萱摊手:“太皇太后你不会是想赐宴给我们吧?我们真得没有胃口,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我们就要告退了。”
晋亲王也迎着太皇太后的眼睛点了点头,把手上的信折好轻轻的放在桌子上,把印玺压在信上:“太皇太后的东西,理应由太皇太后收好。”“你们,就这样放过哀家?”太皇太后难以相信听到的话:“你们不打算向皇上禀明?”她是真得生出心思要置这些人于死地,因此现在无法相信这些人会放她一条生路。
紫萱看着她叹气:“太皇太后,你的意思是要让我们去向皇上禀明?你不要害我们好不好,这么天大的事情,谁牵连进去都不会有好结果的:何况,此事还会连累到钱府,而解忧郡主还是九黎的人,到时候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哦,我可是不敢想。”太皇太后的脑子有些混乱,不相信紫萱大部分的话,倒是关于钱府的理由她相信了几分:可是生死之间的变化太快,所以惊疑未定的她没有再开口。
晋亲王拱了拱手:“儿臣告退。”
看到紫萱等人齐齐施礼要走,太皇太后还是不能相信,以为他们有什么厉害的后招:“你们也不问哀家点什么吗?比如,哀家选中哪一位王……”
紫萱回头看着她一笑:“我们只是来陪集皇太后礼佛的。至于太皇太后要做什么事情,那是太皇太后的事情。
”她和晋亲王等人没有再做停留,稳步走出太皇太后的院子,很快离开了大安国寺。
他们没有进宫,而是各自回府了。
太皇太后听到紫萱等人没有进宫,心终于稳住了不少:但是她现在却犹如是热锅上的蚂蚁,根本就坐不住了。
首先,西域的事情已经被晋亲王等人知道,也就等于是让水慕霞知道了:水慕霞知道也就是萧家知道,自然也就是皇帝和太后知道了朱紫萱他们不去明说,此事也瞒不了多久:可能,只要他们找到保住钱府的办法,就是皇帝向她问罪之时。
不管如何,她知道事情不能再等下去了:如今搏一搏她还有几分生机,只是坐以待毙的话,就真得只有死路。因此,她一咬牙把写好的两封信烧掉,又重新写了两封信交给女官。
女官接过信走了之后,太皇太后也倒在椅子上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本来,她打算还要再等上一两年的,因为皇帝还没有对世家动真正的杀手。
紫萱回到府中看到文昭安然无恙心头大石落下来,对着水慕霞一礼:“多谢水兄了。”
水慕霞淡淡一笑:“如此就太过见外了:文昭还有功课要做,不要逃懒快去。”他轻轻的拍了一下文昭的头。
文昭扮个鬼脸:“你是嫌我在这里碍事吧,哼,回头我看到王爷定会……”话没有说完他人就跑了出去,只留下一串笑声。
紫萱摇摇头:“这孩子。慕霞,你倒底怎么了?”
水慕霞看看紫萱长叹一声:“没有什么,只是家里的一些事情:”
他看向窗外:“有时候,真得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算是对。人都谓我机变,但眼下却是束手无策。”紫萱看着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