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穿越--恨嫁下堂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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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穿越--恨嫁下堂妇-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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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用什么手段,也要得到这种花布的印染方法。邵家上层下了决定,邵父二话不说,以脱离父子关系为由,逼迫邵九写下了休书,却又秘而不宣,悄悄给巴月送了过去,威胁的意图非常明显,要么交出印染技术,邵家就接受巴月主动退婚的事,这样邵家得利,巴月得名,要么就等着名声扫地吧。

70否极泰来

    巴月收到休书后,没当一回事儿,休就休吧,反正又不是第一回,再说了,她又还没嫁过去,邵家这休书好没道理,但是奶娘却急坏了。
  “月儿,不行,不行,咱只能退婚,不能被休呀。”
  巴月有些诧异:“奶娘,我又不是没被休过,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休书你帮我收好,免得将来邵家耍无赖,再来找我的麻烦。”
  “胡闹。”奶娘让她气坏了,“你上次被休,是因为无子,虽然传出去不好听,但到底还是守住了名节,这一次,你还没嫁过去就被休,会让人家怎么说呀。”
  古时休妻,不是随便就可以休的,随随便便就能打发了的,那是妾,不是妻。要休妻,必须有理由,而这理由,古人罗列了七条,就是所谓的七出,是指:不顺父母(此指公婆),无子,淫,妒,有恶疾,多言,窃盗。
  看,除了无子这一条还有些情有可原之外,其他六条,哪一条不对女人的名节有损,不顺父母(公婆),就是不孝,古人讲究百善孝为先,不孝是第一等的大罪,淫和妒,不用多说,绝大多数男人哪怕一辈子娶不到媳妇,也不会愿意娶这样的女人的,恶疾,就是病殃子,多言就是长舌妇,窃盗是人品问题。
  巴月还没有嫁到邵家,就收了一张休书,肯定就不是因为无子而被休,剩下六条,随便哪一条都能让她名声扫地。
  这还亏得奶娘不识字,否则她看了休书,恐怕气也要气死了。因为邵家给巴月罗列的罪名,就是一个“淫”字。
  怎么“淫”了?
  罪证就是巴月大老远的跑去追在外跑商的邵九,还没出嫁呢,就追男人了,这不是淫是什么?
  巴月当然不会告诉奶娘休书上写的罪名,只是笑着宽慰了奶娘一句:“管别人怎么说呢,咱是身正不怕影子歪,举头三尺有神明呢,我要是做了亏心事,自然会有报应,我要是没做呢,乱嚼舌根的人也会受报应,我不怕她们说,就证明我是清白的,真要是向邵家低头了,反而要被人家说我是不是做了什么,才让人家把我给休了。”
  她这一通歪理,自然不能让奶娘安心,一天,趁着巴月正忙着带领村里的帮工染制花布的时候,奶娘牵着毛驴,偷拿了一些琉璃冻,说是去常安府买些米粮,其实悄悄跑去了邵家。
  直到天黑,巴月还不见奶娘回来,顿时慌了,从村长家借了毛驴,连夜跑到常安府,先去了张府,方秀娟说没见到奶娘来过,巴月吃了一惊,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奶娘一定是去了百陵州。
  “糊涂!糊涂!”巴月连说了两个糊涂,却也只能无奈地叹气了,这时候再追去百陵州,已经迟了。
  隔天奶娘笑眯眯地回来了,一副大事已定的轻松状,见到巴月,老脸一红,却又理直气壮:“月儿,你放心,这件事奶娘已经帮你摆平了,过两日,邵家就派人来正式收回彩礼和那张休书,到时还要请村长做保,你亲手写一份退婚书。”
  订婚的时候,是村长做的见证,所以退婚的时候,还是要村长做见证,退婚书一写,这件事情就正式定性成女方不满意男方,主动退婚,虽然也未见得光彩,但总比一张休书能见人,至少,巴月的名节是保住了。
  巴月看着奶娘一脸高兴的模样,虽然满肚子怨气,却也不好说出责怪的话。如果是换做刚穿越那会儿,她肯定会骂几句,但是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她已经很清楚名节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要不然邵家也不会卑鄙到利用这一点,尽管她本人并不在意,但是她不能阻止别人在意,奶娘行事虽然糊涂了点,但到底是为了她好。
  再说了,经过年前那一场大出风头,蓝印花布的印染技术对她来说,已经不再是核心机密,说到底,自己的目的可不是做一个布商,她的本职是设计,做为一种布料,蓝印花布只适宜于做低端市场,长此以往,会给人一种很不好的印象,那就是这种布,是那些没有身份的人才穿的,这一点从李府买了那么多布,却只用做给下人打赏就可以看得出。
  所以,早在白家大小姐跟她的那一番谈话之后,巴月就已经有了向高端发展的想法,而低端市场,她准备放手给别人来做。既然有了这样的打算,蓝印花布的印染技术自然就无需再保密,只不过,就这样便宜了邵家,还是有些不甘心。
  所以巴月琢磨了一下,然后乐颠颠地去找石匠了。拿到技术又怎么样,琉璃冻的配制方法,可就只有石匠才知道哟,她不在这上面坑邵家一把,她以后就不姓巴。
  不料这次石匠不在家,大概是出去送货了,巴月在石匠家门外的石阶上坐了一会儿,觉得好没意思,转个身就去找算命先生磨时间去了。
  大概是之前得了巴月一小坛花雕酒,算命先生一见她,便直往她手上瞄,没看到有酒坛子,便一脸失望,摸着胡子,半闭着眼睛,摇来晃去装睡梦罗汉。
  “老骗子,别摇了,给本姑娘测个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巴月干脆又准备听听算命先生胡扯了。
  算命先生还想再装一会儿睡梦罗汉,禁不住巴月揪着他的胡子用力一扯,连忙睁开眼睛,道:“莫扯莫扯,美髯要落矣……”
  巴月撇撇嘴:“几根破山羊胡子,还美髯呢。”
  算命先生轻咳一声:“姑娘要测什么字?”
  巴月想了想,道:“测个‘白’字。”
  第一次测字,她测了个“蓝”字,到现在,蓝印花布果然大受欢迎了,现在她想要靠上白家大小姐了,就测个“白”字。
  算命先生提笔写了一个“白”字,然后伸出一只手,神神叨叨地念了几句,然后一拍桌子,笑道:“恭喜恭喜,姑娘从今而后,否极泰来,转运了。”
  这话她爱听,巴月笑眯眯地直点头:“怎么说?”
  算命先生比比划划:“姑娘请看,这个‘白’字,乃日上出个头,岂不是说,姑娘的出头之日已至矣。”
  这也能扯得上?巴月竖竖大拇指,看来做骗子,也是有做骗子的资本的。
  “借你的吉言,等到我真的混出头了,给你在这摊子上面修个遮阳避雨的棚子。”
  “那就多谢姑娘了。”算命先生伸出手,“十文钱,谢谢惠顾。”
  “五文,老骗子,咱都这么熟了,怎么也得打个半折。”巴月跟他讨价还价,反正是闲着嘛,磨磨嘴皮子也是一种锻炼。
  “小本生意,恕不打折。”
  “呸,你这分明是无本生意好不好,几句骗人的话,就赚五文钱,知足吧。”
  “……”
  石匠推着车回来的时候,就见这一老一少,隔着算命摊子,为着七文还是八文钱,吵得口沫横飞。

71  开铺

  “石匠,你做琉璃冻的成本是多少?”
  见到了石匠,巴月就懒得再跟算命先生磨嘴皮子,八个铜钱往摊子上一扔,还滚了几个到地上,逼得算命先生不得不趴在地上捡。
  “问这个做什么?”石匠诧异道。
  巴月跟在他身后,一边往石匠家走去,一边笑得贼嘻嘻地道:“我跟你合伙做生意,就卖琉璃冻。”
  “……”石匠一阵无语,好一会儿才道,“谁会买?凡是当石匠的,谁都会做,用不着花钱买。”
  “他们做的跟你做的不一样呀,而且……”巴月眉眼儿弯弯,“我又不是要卖给雕石头的。”
  “那也不行。”石匠依然拒绝,“我不靠这个吃饭。”
  “你、你……真是个死心眼儿。”
  巴月气结,眼见到了石匠家门前,趁石匠开锁的时候,她拎起裙子抬脚用力一踢,把石匠踢得一个踉跄,一头栽进了门里。
  石匠捂着屁股,哭笑不得,离离巴月远远地,道:“我把做法教给你,你自己去做不成吗?”
  “不行,我自己做就瞒不住奶娘,保不准她一糊涂,明儿又把做法卖给邵家了。”
  巴月连连摇头,她倒是想自己做呢,可是如果在张家村里做,就肯定瞒不住奶娘,邵家虽然得到了奶娘带过去的一点琉璃冻,但是肯定弄不出做法来,到时候再休书威胁奶娘,奶娘一定会屈从的。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在奶娘眼里,名节就是一个女人的命,不对,是比命还要重要,哪怕没了蓝印花布会饿死她们娘儿俩个,也不能失了名节。
  这是这个时代造成的代沟,在这一点上,她跟奶娘根本就说不清道理,只能瞒着奶娘弄了。
  石匠一怔:“邵家又怎么了?”
  “没什么……”巴月撇撇嘴,本想含混过去,却见石匠的眼神变得严肃,她心里一颤,只好老老实实道,“邵家送了张休书来,奶娘拿我染布的法子,将休书换成了退婚书。”
  “岂有此理。”石匠一拳头打在身边一块石料上,顿时石屑纷飞。
  巴月吓了一跳,惊道:“好大的力气!”
  正惊叹着,忽见几缕红色从石料上蜿蜒而下,她才反应过来:“流血了……你这个白痴,当自己手是铁打的呀……见过拿鸡蛋去碰石头,没见过拿自己的血肉去砸石头的……”
  于是一阵鸡飞狗跳,巴月硬是不顾石匠的阻拦,冲进他的房间,翻箱倒柜地找出了跌打药,然后把他的手包得跟粽子似的。
  “八姑娘,只是一点皮外伤……”
  石匠举着粽子手,无可奈何地瞅着巴月。他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个女人很紧张他?这样想着,刚刚地气愤似乎凭空消失了一般,石匠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往上直翘。
  “呸,什么皮外伤,你知不知道这石头很脏啊,又没有消毒药水,万一伤口感染怎么办,会死人的……啊,对了,酒精能消毒……”
  巴月正准备好好给石匠上一堂卫生护理课,突然想起,酒精能消毒,她找不到酒精,烈酒总是能找到的。
  于是,刚刚摆出茶壶状的泼妇姿态,还没来得校正一下姿势是否规范,巴月转身就冲出了石匠家的大门。
  “喂……喂……八姑娘……”石匠在她身后徒劳无力的摇着手,只能眼睁睁地看她跑了。
  算命先生从围墙上探出半个脑袋来,笑眯眯道:“郎情妾意呀……”
  石匠:“……”
  隔不多久,巴月抱了一小坛子酒回来,还没放下呢,算命先生刺溜一声,从墙头滑下来,连走边吸鼻子:“梨花树下埋了三十年的状元红,好酒,极品好酒啊……”
  “少来,这酒不是给你喝的。”巴月把酒坛子往石匠怀里一塞,“收好,别让这老骗子骗去了,以后每天早晚,用这酒洗一下伤口。”
  石匠:“……”
  算命先生:“……”
  巴月仍在继续:“还有五十年份的烈酒呢,可是价格翻了几倍,我钱没带够,不然就卖五十年份的酒给你洗伤口效果会更好些……”
  她不知道多烈的酒洗伤口能起到消毒作用,反正只想着埋的时间越久,这酒肯定就越接近七十五度,所以买酒的时候,直接就要年份最长的酒,要不是五十年份的酒实在买不起,她真就给买回来了。
  算命先生承受不住打击,惨嚎一声:“暴殄天物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害人性命才会遭天打雷劈。”巴月白了他一眼,怪不得古人死亡率高呢,一点护理消毒的常识也没有。
  石匠轻咳一声,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道:“让八姑娘你破费了。”
  巴月笑嘻嘻:“一点小钱,不算什么,只要你答应跟我合伙卖琉璃冻就好。”
  “好。”
  这一次,石匠答应得极其爽快,让巴月又吃了一惊,她都做好跟石匠磨嘴皮子,实在不行甚至是威逼利诱的心理准备了。
  决定一下,接下来自然就是要行动了,未料到算命先生居然是第一个蹦出来的:“老夫也要合伙。”
  “你能做什么?”巴月瞪着他,她是要做生意,可不是要骗人。
  算命先生伸出手做执笔状:“写写算算,这是老夫的本行。”
  “你的本行不是骗人吗?本姑娘有帐房,不用再请。”巴月不屑道,自己有邹书呆这个管吃管住不管工钱的帐房了,不需要再找。
  算命先生急了:“老夫、老夫……我一生阅人无数、交游广阔……”
  “是骗人无数、仇人遍天下吧。”
  “你、你……臭丫头……老夫白瞎了一份好心,不管你了。”
  巴月几次抢白,终于气退算命先生,一甩袖子不管了。她乐得没有人打扰,兴高采烈地在常安府里租下一间铺子,请了个伙计看着铺子,自己就整天跟着石匠跑前跑后地做琉璃冻,做了整整十大缸,放在铺子里,让伙计分装成小坛。
  石匠却忧心冲冲:“八姑娘,真的会有人买吗?”
  开始的这几天里,铺子里是一笔生意也没有。
  巴月却乐观得很,把铺子里的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才对石匠道:“我先回张家村几日,你这几日也别闲着,尽量再多做一些,我保证,很快就会有一笔大生意,哦不,是很多笔大生意,到时候,你一个人肯定做不过来,咱们还要请几个信得过的帮工才行。”
  石匠见她信心满满,便不再说什么。这个女人既然如此自信,他只要照着做就好,因为他很期待,这一次,她又能做到哪个地步?

72赢家是谁

  巴月的信心自然是满的,因为,她对未来的发展,已经有了计划,只要搞定了石匠,她的计划也就可以展开了,至于邵家,哼,目光短浅的家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在她看来已经是极限了。
  不久之后,邵家还是把无赖形象一做到底,充分向巴月展示了这个家族的浅薄之处,也让她切身体会了一回什么叫做背信弃义。
  巴月到底还是被休了,邵家没有来收回休书,而是公布了巴月被休的事实。
  究其原因,只为了两个字:利益。
  不可否认,蓝印花布的市场是一块非常可口的大蛋糕,邵家本想独吞这块蛋糕,但是巴月却不甘心将这块蛋糕拱手相送,就算她自己吃不下,也绝不会让邵家一家独大,所以她做了一件事,硬生生从邵家口中,将这块蛋糕的大部分利益给挖了出来。
  从表面来看,她做的这件事,真正是损人不利己,所以邵家暴怒之下,以公开休书做为报复。不过,对巴月来说,这样的报复还不如被蚊子咬一口来得疼。现在的她,可没有时间去计较这种事情。
  巴月在忙的,正是让邵家暴怒得用休书来报复她的事情。这一场反击战,她打得相当漂亮,但是说白了,其实不过是后世很常见的一种销售推广模式,就是加盟。
  当然,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并不容易,加盟是一个企业迅速扩大规模、占领市场的好方法,但是并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把这种模式给搞起来的。这个时代的商人,行事多半还是以信义和声誉为准,说实话,除了给李府送布出了一回风头之外,百陵州的地界内,谁认得她是谁呀,现在她出来,冒冒然推出加盟的模式,加盟是要收加盟费的,谁会把钱给一个谁都不认得的人,就算借着眼下蓝印花布大受欢迎的东风,人家交了一回钱,技术一拿到手,转身就翻脸不认人,巴月又能怎么办?
  所以,巴月从石匠那里回来以后,就去了镇国公府,求见府里的少夫人,也就是白家大小姐。也许门房早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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