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夫记:王爷真的很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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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夫记:王爷真的很无赖-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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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之间,血衣男子被斩断的左臂掉落在她眼前!


    难以名状的恐惧,顿时侵占全身!


    她惊得忘了尖叫!深深的提了一口气便压住了呼吸!


    对面战局激烈,被斩断手臂的男子硬是吭也不吭一声,咬着牙死死硬撑,热血源源不断的从断了的左肩头伤处涌出,热血洒满一地,染红了纯白的雪,映得天上冰冷的月泛出微红的血光。


    真正的杀戮,如此惊心动魄!


    丢了一只手,血衣男子更加无力反抗,没有说半句话,沉声提气,施展轻功从围困中逃脱出来,向夏伊妃二人这处跃下!


    刚才吓得不轻的人已经失了应对能力!眼睁睁的看着人从天而将!脚下生根般死死无法挪动。


    千钧一发,她忽然抬眼直直望着自己对面的白衣男子。


    不知为什么,也可当作是凭女人的直觉,她在骨子里认定那一直未动的人就是能够将血衣男制服似的。


    心急火燎的凝眉瞪着他!像是在催促他动手,现在、立刻!马上!


    本能驱使她想脱离这即将被拉入的血色拼杀,不是她躲,而是要对方避,要对方无法侵入她的领地,甚至宁愿无情看着他被摧毁!


    她不要血衣男向自己靠近!




腥红映雪,杀戮夜(七)

一个陌生眼神的交流,关凌月似乎读懂了夏伊妃心中所想,冷漠的嘴角滑过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诡谲而妖异。


    怎会想到,纳兰润娶的女人,竟然也与他如出一辙的狠。


    如她所愿,他脚下轻点,一跃而起,手中长剑出窍!杀招一气呵成!冷光飞闪,扑向这面的血衣男面目忽然扭曲!不知受到如何打击,连哀嚎都未发出,飞到半空便垂直摔下,重重的陷于深雪之中,再无生息。


    瞪大了双眼,夏伊妃眼皮都未曾浅眨半下,那人就这么死在自己跟前两米不到的距离。


    血,从他背后无数深深的剑痕中溢出,带着死前炙热的温度,侵入周遭的白雪,酝酿出一地妖艳的红蔷薇,如此耀眼。


    腥红的血液,清寒的月夜,纯白无情的雪,沉淀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颤栗的血腥味。


    “教主。”


    关凌月身后四人快步上前,齐齐叫道。他们也没预料到,教主会亲自动手。


    轻抬左手,白衣并未沾染上一滴尘埃,四个蒙面的黑衣人顿立身后,心领神会的沉默着去处理那具仍有体温的死尸。


    被叫做教主的人静默的缓步来到夏伊妃与纳兰润面前,不到一米距离,她更加清楚的看到他没有感情的面容。


    是没有感情……


    夏伊妃向来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刚才不是已经印证过一次了么?


    现在直觉告诉她,面前的白衣男子根本毫无七情六欲可言。


    他眉眼间淡如轻烟,浑然漠视了所有,与世无争的背后似乎隐藏了天大的野心,然你却看不到。


    他一身雪白,沐浴着月光,清影宛如谪仙,手握还未收回的狭长美剑,光洁的剑身没有残留那具死尸的血液,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是静似净。


    你不得不警惕这样一个毫无存在感,却又难以忽视的人立在自己面前,恍然在你无知觉的时刻,也许给与致命一击的就是他。


    一场杀戮过后,他来到你之前,是敌?亦或是……友?




腥红映雪,杀戮夜(八)

怎么会是友呢?


    夏伊妃立刻在心里飙脏怒斥自己!友你妹啊友!


    至少纳兰润是有情绪的,会暴怒会黑脸,所以她不怕他,还能想办法对付他,可是这白衣男没有情绪,你根本无法从那张冷冰冰的脸上看出任何。


    当然也就无法猜出他来到你的面前,是想杀你,还是想无视你……


    就在她对来人琢磨不透之时,忽然没预兆的,白衣冰男低声开口,吐出飘渺的四字,“清理门户。”


    呃……娘娘顿时囧了……


    他这是在礼貌性的安抚自己这个路人,他们清理门户与外人无关。


    那么,我要不要出于相同的礼貌回个话,比如对他说:请大爷继续清理,我和我老公只是路过打酱油的!(PS:因为纳兰润没有丢下她跑掉,所以心理活动捎带上他吧……)


    无解之时,身旁响起纳兰润自若的声音,“清理门户需要青玄全员出动吗~”


    霎时!白衣冰男身后的四人动作一僵!齐齐望向这面,杀手狠戾的目光似要将他二人生吞活剥。


    无声吞一口唾沫为自己压惊,王爷你找死吗?!


    不对!这口气应该是认识的!诧异的看向纳兰润,他正与白衣男对视,轩昂眉宇间透着见到老友的调侃。


    搞什么嘛……原来是王爷的老相好啊~顿时松懈,小命保住了。


    想是这样想,夏伊妃还是看得出来,纳兰润的目光深处,冷光依旧。


    大概~或许……她无意识的胡思乱想,他们只是互相合作互相利用的关系,就与她一样。


    “事关教内密事,与其他无关。”关凌月只能说那么多,算是解释了。


    纳兰润无谓一笑,显然不信,话锋一转,变相驱逐,“何时离开?”


    “下月初一。”


    “如此便好。”


    两个冰男的对话迅速完结,其后一行五人,驾着一具死尸,连同它的残臂,悄然褪去,地上除了一片被染红的雪,已无人迹。


    笔直宽阔的大街,只剩下自己和纳兰润。


    可夏伊妃脑中清晰,她刚刚才目睹完一场厮杀。




腥红映雪,杀戮夜(九)

冰凉的夜,静得仿佛听得见空气流动的声音。


    那么……


    盯着那片腥红,她迟迟迈不开早已麻木的双腿,后知后觉的将一直悬空的心慢慢放下。


    不知是太冷还是太怕,整个人宛如被石膏凝固,面容都是僵硬的。


    身旁的男人悠然转身面对她,见那张勾人的脸难得佯装不出任何表情,王爷着实邪气的坏笑了一把,“怕?”


    哇靠!瞧他那得意的劲儿!要是老娘能动,看我不跳起来给他一个飞踹!


    见她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王爷笑意更浓,大半夜的,独自嗨皮上了。


    瞪了纳兰润一眼,夏伊妃什么也没说,实则对刚才发生的事,她仍然心有余悸,压根没有看上去的那么轻松。


    想起之前她用眼神去暗示白衣男出手拦截,而后那人倒在自己面前,死得那么迅捷。


    总觉得若是她没有做那样的暗示,他是不会出手的,那么死掉的那个人……


    心里忽的坚定了一下!他们都说是清理门户了,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我第一次……”她忽然开口,底气不足带着轻颤,“第一次见到人,是那种方式死在我面前。”


    纳兰润应该没有看见,她向白衣男子沉默的暗示。


    低下头,她不想再看他轻松讨厌的嘴脸。


    敛下眉目,纳兰润笑意渐消,他沉了一口气,望着夏伊妃不语。


    看来她是真的吓到了,这场面对于自己来说稀松平常,而于她来说……终归是个女人。


    “今天你在对谁笑?”


    “?”抬头,她感到莫名其妙,这话题好突兀!


    纳兰润双眼真挚,似在寻找一个答案。


    他难得见到她害怕的样子,而她第一次见到他的真挚,呵呵……王爷也有这种时候吗?


    心里觉得好笑,但是对于纳兰润的问题,着实回答不上来啊~


    回答简单,可她无法确定他要怎样的答案。


    “王爷指的是什么时候?”给点提示也好啊~我怎么知道你没头没脑的问什么呢?




腥红映雪,杀戮夜(十)

忘记了?


    纳兰润脸色蓦沉,她连忙解释,“我真的不记得了!今天喝那么多酒,而且……”虚情假意的笑那么多,老娘又不是卖笑的……


    他再度收敛隐隐怒气,耐着性子提醒,“今日在酒楼,你舞尽曲停后,是在对谁笑?”


    夏伊妃脸一绷!不可思议的望着纳兰润,这人是在……吃醋?


    今天在酒楼,她跳完舞的时候?


    天知道,舞跳到一半娘娘就醉得意识模糊,没把‘王妃醉酒’跳成脱衣舞已是万幸!


    不过后来仿佛是看到了纳兰静和纳兰纯,莫非他是在问这个?


    她有对谁笑过吗?忽然之间,夏伊妃心尖儿颤了一下!


    该不会是在自己喝醉以后,露出了对谁毫无防备的表情,而且好死不死还被纳兰润看到了吧?


    不然区区一个笑,娘娘天天都笑靥如花没心没肺,王爷哪儿会那么在意?


    庆幸……他没看到自己在对谁笑,其实她也压根不知道,自己当时在对谁笑……


    路人甲?


    夏伊妃彻底纳闷,回忆追溯完毕,她再望回面前的男人,一脸肃然,那是怎样的暗沉,仿佛再对她说,你敢说别人的名字,看我不掐死你!


    恢复了七分理智,她想就算知道在对谁笑,也不可能对你说实话不是?


    王爷也有个执着犯傻的时候~


    “当然是对你笑咯~”不然你以为是谁?此刻她的脸比他的眼更加真挚,“再怎么说,王爷也是我名义上的丈夫,我还对着别的男人笑不成?”我活腻了不成?


    如此坦白,纳兰润还是半信半疑,有神的双目散发着熠熠光辉,将她笼罩于其中,照得人心里发虚……


    眉毛拧出结,夏伊妃对他坚定的点了一下头,“真的!”


    到这节骨眼上,真的假的,又如何去辨别印证?连个人证物证都没有,问老天,老天会回答你吗?


    个中精髓,王爷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在得到一个显然违心的答案以后,他忽然面露嘲笑,不是在笑夏伊妃,而是在笑他自己。




腥红映雪,杀戮夜(十一)

“你……没事吧?”她感到相当诧异。


    纳兰润心比天高,狂傲自负,他竟然也会自嘲?!


    突然之间!他就将她一把抱起,然后迈出步子,向润王府的方向走去。


    这个……这个这个这个……王爷到底在玩什么呢?


    她心里充满问号,额头印了一排省略号,头顶上顶了一个惊叹号!


    脑中画面回到之前再之前,跳过那场血腥事件,二人漫步在积雪深深的街道上,王爷的注意力不是早就放到了她僵硬的双腿上了吗?


    难道……他是怕她被冻伤冻坏,所以才抱着她走的?


    纳兰润不语,浅抿的唇角上翘出笑意,无毒无公害,双目平视前方,步子迈得稳健,不管她脸上的神色有多讶异不解,都懒得去解释。


    按照她的说法,现在他们是挂名夫妻,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夏伊妃对自己笑是理所当然,那么王爷为什么不可以抱着名义上的妻子在雪地里走呢?


    静默着,耳边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响,被纳兰润抱在怀中,感觉甚是怪异,不讨厌,却是说不出的别扭。


    忍不住,悄悄抬起眼眸去偷看他,迅速望了一眼后又立刻垂下眼帘!


    也许今夜的月光太美好,照得纳兰润的脸神采奕奕,俊朗迷人,然后就听到他的声音不高不低的在耳边响起。


    “是奖励。”


    又是奖励?关于什么的?那个她都不记得的笑?


    想追问,话到嘴边硬是被她生生拦截,紧抿着唇,闪烁的眼珠子转了一转,随即归于安然状。


    所有的猜测在此刻都不想去深究,今夜发生太多事,现在她只想稍作停顿,休息一下,暂且委身抱着自己的男人。


    他们有共同的利益,必须迈着一致的步伐向前,所以当她前行遇阻,他不是很值得帮自己一把吗?


    私底下想了若干借口,如若大把理由都说不过去,那么就当作人情记下,以后再还他便好了罢……


    想罢,她脸上溢出恬静的浅笑,归于安然。


    (今日更毕。天冷了,亲们注意保暖,出门要多穿衣服哦^&^~周末愉快)




异性相吸,无关情爱(一)

静逸几日……


    清晨,夏伊妃从自然睡眠中满足醒来,睁开惺忪的眸子,第一眼便望见纳兰润安然的睡颜。


    昨夜她又枕着他的手臂睡了一宿,自那日在雪夜被他抱回王府后,接下来整整九天,每晚二人都保持着相同的睡姿,真是……


    抿了抿嘴唇,这感觉无法言喻。


    反正自那雪夜后,挂名七王妃的生活无论质还是量上都得到了提升。


    除了偶尔遭到纳兰润习惯性的毒舌外加冷眼,他不曾再为难自己半分。


    理论上说:他们是同类人,理解彼此的孤独,了解对方的本质,只是需要个人来相拥取暖而已。


    不是非你不可,而是刚好是你。


    她很清楚他们之间的规则,不过……美婕浅眨了两下,视线自然下移30°,现在想这些作甚?


    纳兰润睡觉的时候会穿一件宽大的黑丝绒睡袍,只在腰间系上一根腰带的那种。


    所以,每天清晨,夏伊妃总能用双眼在他外露的胸前大吃豆腐。


    她还以为,奸商身上应该有很多赘肉,这样就能让她对他幻灭一点,结果幻灭没有,吃豆腐的习惯倒慢慢养成。


    谁叫王爷的胸膛那么结实健壮,小麦色的肌肤看起来健康得不得了,害的她每次都想问纳兰润:你是不是定期去过健身房?


    一夜都把王爷的手臂当枕头使,他无怨无悔,睡得沉稳。


    冬日里房间里总是有很多暖炉,加上纳兰润的体温,每天醒来,被子总是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经被自己踢飞~


    早起,静卧着等待系统恢复正常运行。


    夏伊妃就呆呆看着枕边人,从眉眼到下巴,从颈项到腰间,最后长长一双腿~然后视线顺着刚才的轨迹向上移动,来回的……


    一个全程,最后与醒过来的润王爷来个眼神交汇,夏伊妃露出甜蜜的狡笑,“早啊~王爷。”


    “早~”他慵懒的、破天荒的回应,沙哑的嗓音性感深沉,迷死一票人!然不及欣赏,她已被震得睡意全无!




异性相吸,无关情爱(二)

同床共枕九天,这绝对是他第一次回应她早上的问好。


    “怎样?”察觉夏伊妃的讶异,纳兰润微愣,自己也似有所想。


    不过……王爷不可以跟你说‘早’?


    怎样……她心里悄悄活动,这个词儿也是自己刚来时最爱抵触他的话,现在全被某人学会了。


    所以说,习惯是件可怕的事情。


    “不怎样~”仍然枕着他的手臂,夏伊妃胆肥调侃,“王爷,你好像喜欢上我了~”


    “有吗?”他不怒,只是颇为兴趣的反问,眯起狭长的美目,露出老狐狸深谙的光,谁知道王爷在打什么主意。


    得到那一记眼光,让她顿感不妙,在这人面前吃的亏还少了?于是话锋一转,作乖巧状果断回答,“没有!”


    自问自答完毕!她像是躲避什么似的迅速起身,准备下床穿鞋唤丫鬟……遗憾还没从床上坐起来,就被活生生的拽了回去!


    一个翻转,他将她欺在身下,对准丹唇附上便是一吻。


    他亲她,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是N+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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