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裳道:“莺儿,站在旁边,不要过来。看二叔教训一个仗着救人一命,就胡作非为的狂小子,”
袁柳莺如何听不出,两人必定动手。刚才见丰仲已受一掌,而二叔的武功又明显高出其许多。两人一斗,丰仲无非以卵击石。正不知如何办才好,只得退到房中的角落去
袁裳已经先发制人了,横掌向丰仲飞去。丰仲本已受伤。如何能硬接,斜飞而出。忽然咳嗽两声。原来提气之时,牵动伤势。心里一惊,这人已打我一掌,现在看来武功远在我之上。看来我命休矣,心生怯意。又见袁裳直掌击来,丰仲只是一味闪躲,不敢还击。
袁柳莺在旁看到,丰仲一味闪躲。袁裳穷追不舍,知道二人实力相差太大。当下虽是丰仲前面跑的稍快些,但见丰仲速度越来越慢。
房内空间本不小,但对于比武过招却有些显小,一会功夫许多东西已被袁裳震碎,袁柳莺知是丰仲内力不济,内伤又起。
又是两声咳嗽传来,袁柳莺不知怎的,心里一阵担心。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但自己不管怎样是不能与二叔动手的,即使动手也是无济于事。
想到二人动手完全因为自己,如果现在叫丰仲向二叔道歉,或有一救,想到此处,急道:“丰公子,你快向二叔道歉吧,他不会与你为难的。”袁柳莺本没有怎么和丰仲说过话,此时更是不知称呼什么好,就只好叫了‘丰公子‘
丰仲本是越战越惧,忽听袁柳莺这样一说,怒从心来,‘我为什么要道歉’心里傲气又生。又听身后袁裳道:“小子,现在知道‘滚’字是怎么写的了吗”。
丰仲本已怒极,又听袁裳如此说,当即回身,道:“老乌龟,看爷爷独制断心散”,
袁裳本是在丰仲身后急追,突见丰仲一停。正不知丰仲有什举动,自己是不是该上前一击,忽又听丰仲如此说,以为有什么毒药,当即停住,闭住鼻息,飞身后退。
站立稳定,望眼过去,发现空中并无异样,丰仲却是站在对面,止不住的咳嗽。靠在房中桌旁。
袁裳如何不明白自己上当。怒道:“好小子,还有这么一手。”
袁柳莺见二人都是没有停手的意思,并且局势越来越僵。心下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叫道:“二叔快停手吧,他不是故意与你较真的”,忽听丰仲大笑:“哈哈,我岂是那种靠女子求情而活之人,老家伙,有本事你上来啊,咳咳”。
袁裳想到:小子阴险,须得防范。听丰仲如此说,心里却是以为丰仲又有何奸计。当下不动,丰仲又道:“老乌龟怕了,哈哈,咳咳”
袁裳心里有气,怒道:“小子说话都成问题了。现在老子就让你说不出话来”说完飞身上前,
丰仲急道:“看断心散”单手挥掌。袁裳又是一顿,定眼一看,空空如也。怒道:“小子只会这一招了吗?好,再吃我一掌”丰仲怎会硬接。丰仲见势,飞身向桌下钻去。袁裳见丰仲逃跑,急追而上。袁柳莺见到此种场景,几乎要叫出声了
就在袁裳快到桌边,忽然发现丰仲,从桌子的另一端飘出。横手一掌击向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瓷瓶。瓷瓶应掌而碎,瓶散飞出一阵烟雾。
袁裳收势不及,见势只能以掌逼开烟雾。正欲动手,忽见头顶一黑。知是丰仲来袭。袁裳无奈只有还击。不然天灵盖非碎不可,一掌击上,丰仲身在空中。大叫道:“哈哈,怎么样,老乌龟,”袁裳受苦连天。
因为还击丰仲。不及击散烟雾,知是毒药。本想闭气,但是又要运气还击,无奈吸了烟雾,心中突然明白丰仲想同归一尽。知己已然中毒,唯恐立马发作。如若此时发作,自己必死,自己死倒也没有什么,如若此人对莺儿不利,如何是好。
当即想最后一击毙了丰仲。突加强掌力,丰仲如何能够承受那掌力,倒飞而出。晕倒在房间的一个角落,袁裳也是随后晕倒,显是中毒。
袁柳莺本是躲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见二人都已晕倒,待那烟雾消散。连忙跑过来,先察二叔。只见袁裳呼吸如常,但不知为何晕迷不醒,当即也不多想,连忙转而到丰仲身旁。发现丰仲口边,还有鲜血在流。知道受伤颇重,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忽见房门打开。一人走了进来。此人正是袁无尘。袁柳莺看到爹爹,立忙上前叫道:“爹爹,快救救他们”,
袁无尘进来之时,本是百感焦急。忽见袁柳莺跑过来。心里舒了一大口气。又见丰仲和袁裳晕迷不醒,愁眉又起,但却是不如开始那般了。道:“莺儿,你二叔怎么了”
袁柳莺道:“像是中了丰公子的毒”袁无尘道:“又是毒”袁柳莺明白是昨日自己晕迷不醒的缘故。故而爹爹说了个‘又’。
袁柳莺道:“爹爹,快些救他们吧。先救醒丰公子。看是否有解药”。袁无尘过去看了一下袁裳,转身道:“看来只能如此了”
当即走到丰仲旁边,为丰仲疗起伤来。袁无尘内力精深。一会的功夫,丰仲就已转醒。睁眼一看,心神还未完全清醒。发现一女子关切的眼神,发现竟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师妹。当即喊道:“师妹,你来了,”
丰仲本是用喊,但深受重伤,声音也细弱蚊呐。只是蹲在他面前的袁柳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一酸。想是哭出来,但见爹爹在此,就此忍住,道:“丰公子,你醒了”丰仲一听,也清醒许多,袁无尘也是不再为他输入真气,从衣服中拿出两颗药丸。喂入丰仲口中
袁无尘道:“少侠何以舍弟发生冲突,愿少侠赐得解药,救舍弟性命”
丰仲见袁无尘如此说,气消大半。但袁裳打自己两掌,此仇如何能不报。细声说道:“前辈如此说,小可当即照办便是。我床上包袱中,红色小包中有几粒解毒丸,可解此毒。”
说完,袁柳莺走到床边,照丰仲所说找到了几粒药丸。发现药丸有两种。一种蓝色,一种红色。就道:“丰公子,这儿有两种。那种才是对的”
丰仲道:“蓝色每次一粒,红色每次三粒。一日三次,三日之后,方可完全解毒”
袁柳莺道:“哦”
袁无尘道:“莺儿拿过来,我看一下”
丰仲知袁无尘信不过自己,当即道:“前辈信不过我,”
袁无尘又道:“莺儿,拿给你二叔吃吧。”袁柳莺给袁裳喂完药后。转过来,发现丰仲脸色苍白,道:“丰公子,你没事吧?”
丰仲道:“没事,多谢挂怀”袁柳莺道:“对不起啊,我害得你受的如此重伤。”
袁柳莺又道:“丰公子,要不要到我家休息几日,待伤势好了过后,我们好、好好感谢你啊”
丰仲觉得:说是感谢,说不定是什么后招呢。就道:“不必了,我本是郎中。这伤我自会疗得,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见过我师妹,她现在在哪儿”
袁柳莺心中一酸,想到刚才就为此事,二人冲突,心里更是难过。道:“我怎么会认识你师妹,只是昨晚你酒醉之时。一直叫着你师妹。我因而得知的”。丰仲心里一阵失落。又想到刚才自己对袁姑娘那样,忙道:“袁姑娘,对你不起啊。我刚才对你无礼”
袁柳莺只是应道:“让它过去吧,不提了”
袁无尘此时道:“丰少侠需要休息,我们为他另外找间房子。让他休息吧,也好照顾一下你二叔,待他醒来”
袁柳莺道:“哦”
那店里伙计本就在外面,只是房中混乱。一直不敢进来,袁无尘陪给了客店的损失。又为袁裳、丰仲找了两间房子。自己和袁柳莺也找了两间住了下来
《封刀记》之前传 第七章 铁令
第七章铁令
虽然没人言明,但谁都知道,袁无尘信不过丰仲。要待袁裳好后,方可放心。丰仲躺在床上,想这想那,时而想到师妹,时而又是师傅,最后却是想到了袁柳莺。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感受。
不一会就睡着了,此时门却开了。袁柳莺缓步进来,见丰仲睡着。只是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看着丰仲,心里不知想些什么。
一会又起身为丰仲盖好棉被,盖好过后。转身出了房间,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此时走廊尽头出现了一个人,正是袁无尘。只听他轻声道:“公主,千万不要陷得太深啊,他不值得”
继而又消失不见,翌日丰仲醒来,已是中午,自己从昨日中午一直睡到了现在。想来自己受了内伤,所以如此,也不以为意。当即运功疗伤,发现自己受伤实在太重,近日是无法痊愈了。心里也并不在意,当即下床出了房门。发现袁柳莺就在房外,就道:“袁姑娘早,”
袁柳莺道:“你醒了,对了,身体怎么样了”
丰仲道:“多谢关心,不知你二叔醒了没有”。
袁柳莺道:“醒是醒了,不过好像身体有些不适。”丰仲随口道:“那是正常现象,几天以后就好了”,袁柳莺道:“哦”
两人便不说话了,良久。
丰仲忽道:“你二叔醒了,我今天就准备走了”。袁柳莺心里不知怎地,一阵惆怅,想到:你还是要走,是去找你师妹吗。脸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轻声道:“待你伤好再走吧,”丰仲道:“不用了,我这去就是找些草药来疗伤”袁柳莺又轻声道:“要不要去见二叔爹爹他们”。丰仲道:“不用了,我这就走了”
说完回身进屋,收拾东西。袁柳莺也随即跟了进去。帮他收拾了起来,忽道:“你师妹很漂亮吗?”丰仲一震。道:“昨天的事,对不起。我当时心急鲁莽,还望姑娘海涵”
袁柳莺道:“不提昨天的事了,想来你师妹在你心中地位应该无可替代了”后半句说得甚小,好像在对她自己说的。但是好像又是在埋怨什么。
丰仲却是听到了。心里一震,当下才知,袁柳莺所作所为。但自己一心只为师妹,岂能有她人的位子。当下决定更是要早些离去,便不多想,埋头收拾
收拾完毕,正准备出门,门却开了,进来一人,正是袁无尘。袁无尘走进屋内,道:“少侠要走,”
丰仲道:“是,前辈”袁无尘道:“不知少侠伤怎么样了”丰仲道:“多谢前辈挂怀,我本就是江湖郎中,有病自己也是会处理的”
袁无尘好像没有要留丰仲的意思,道:“既然少侠要走,不知是否需要什么”
丰仲道:“多谢前辈,不用了”
袁无尘却是顺手拿出一个东西,像是一块铁令。道:“少侠对小女有救命之恩,”说着便把那东西递了过去,又道:“如果你将来需要什么帮助,你只要拿着它到附近几个县的钱庄,如果在下力所能及,一定办到”
丰仲本是不欲接的,但望见袁柳莺的眼神,就接了过来道:“前辈厚爱,小可铭记于心”
当即提着包袱,出了客店,消失在街道上。不知去向。
袁无尘转过头来,见袁柳莺的眼神,似有伤心欲绝之感。就道:“莺儿,回去吧,此人行为偏激,虽对你有恩,也不必太过挂怀”袁柳莺只是低头道:“嗯”
又道:“二叔怎么样了?”袁无尘道:“我看过了,已经好了,只是昨夜肚子不舒服,今日已经好了,今日便可回去了”
袁无尘当然知道是丰仲搞的鬼。只是碍于袁柳莺,不便明说。只是觉得此人,心机甚重,不愿袁柳莺陷得太深。只是心里又好像在期待什么
丰仲出了客店,想几日来,自己所见所做。又想到袁氏山庄,便拿出袁无尘给他的那块铁令。自语道:“这是什么破玩意啊,我指定是不会用了。不如扔了”
忽又回想起袁柳莺走前的眼神,又便收了起来。又道:“我既准备周游山川,采尽天下名药。自然是不会用的,不过既然送给我,我便留着。”
随即便漫无目的的走了起来,见病者为其治疗,赚取盘缠,见山川便进山采药。这样走来甚是缓慢,
时而在城镇盘桓数日。治得无数疑难杂症,时而上山采取灵药,见风景优美。便又多盘桓数日。
不知不觉自己身上的伤也是痊愈,便已进入夏末时节,却是还没有出得陕西
不知怎地,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似有目的,那个谷,那几日,那个人,总是还想去那儿看看的,
这日,不知不觉,到得一城。城名不知,丰仲也是不会去问的。走在街上才发现,这正是那日与师妹初见田辛智的地方。
心里不觉有些伤感,人去街却在,不知今生是否能与师妹再见。也不知师妹报的大仇没有,越想越是心痛,不知不觉到了那日与田辛智争斗的客店门口。
便想:当日在此,匆匆而过,不及细游。今日便在这里买醉一场,望头一看,客店名为秦岭第一栈,
原来丰仲转走山区。是以还没有出得秦岭山境。丰仲心想:好气派的名字,却不知里面怎样。当即跨步进店。店中客人甚多,丰仲便找了个稍安静角落落座。
伙计忙上前招呼。丰仲道:“先拿两瓶酒上来,加几个小茶”
伙计答应去了,不一会上的两瓶好酒。又过一会上得小菜,丰仲喝酒吃菜。觉得酒香菜美。微微点头,想到:秦岭第一栈,果然不错,
刚喝道一半时,忽闻一人大喊:“让开”,连续叫喊。
街上的人也是有吵闹者、有骂者。丰仲见去。只见街道人群中间竟是让出了一条一人可过之路。丰仲奇怪,但又想终南山上之事。不欲再起争端,便不再去理会,自顾喝酒。
一会又过,又是一声大喊:“让开,”丰仲一惊,微觉声音熟悉。举眼望去,发现原来是江南十老。丰仲心想:不对,該叫九老了了。喊话子人正是江老二,其他几老跟在其后,只是不见已故的江老大。
丰仲本是不欲多管闲事。但见江南十老,有意跟去瞧上一瞧,便结帐出店,跟了上去。几老匆匆而过,显是有急事一样。而街上的人只能叫闹和漫骂,别无它法。
《封刀记》之前传第八章柳刀
第八章柳刀
丰仲本与几老武功相差不大,一会便追上了几老。药王居武功虽是不高,轻身功夫却是出众。丰仲跟得甚是小心。几老只顾向前赶路。像是在追什么东西一样,没有注意身后有人跟踪。丰仲想来,应当便是先前在街上路过之人。
丰仲回想那人,年纪与己相若、相貌堂堂,看来不像什么恶人,最主要是刚才经过街道之时,见其背部间虽有一把钢刀。却又见其怀中护抱小孩,只是脸露沧桑
不知十老是何用意,回想终南山是十老之事。今日却不想又遇。不知今日却是怎样一回事。
好奇心起,跟得更紧了。忽听江老二道:“那小子已然受伤,跑不了多远。”江老七道:“二哥,那孩子怎么办?”江老二道:“按门主说的做吧”
江老七道:“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连一个小孩子也是不放过,”
江老二道:“七妹修说,此事修在别人面前提起。我们做完这件事后。便不再为他办事了,专练武功,为大哥报仇”江老七道:“二哥说得对”虽有不愿,但还是只有照他们口中的门主办事。至此无人再说话。
追了又是一会,街道留在身后,进入乡间。
丰仲回想起那日,与师妹前来报仇。却是被田辛智反追而来。只是那时在街道的另外一边。越想越是心痛。便不再多想。紧随十老
十老武功确实不错,追了良久,不见疲惫。丰仲也只好紧追不放。十老明显是老江湖,对追踪好像特别有经验。丰仲曾经与李药贤出来采药,经历一些江湖事,也曾听过师父说起:“江南十老武功数二流,却擅长追踪”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九人追得是不落前后。
追了大约一两里路,十老一停。忽闻江老二道:“别藏了,”丰仲一停,以为已被发现。本想现身,忽见十老前方草丛中走出一人,道:“十老果然名不虚传,”丰仲一见正是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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