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莫属:拱手江山讨你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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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卿莫属:拱手江山讨你欢-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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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誓言吗?”她的目光紧紧地绞着他,质问道。
    
    她虽然笑容和平时无异,然而此刻的眼神却有着他极少见过的认真。
    
    “记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们一起共同许下的誓言,他从未忘记,时时刻刻都在记在心上。
    
    “如今,我只想对你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她一字一顿地道,语气十分冷淡。
    
    “璃儿,你什么意思?”这诗他瞬间便明白她是在暗指他是负心人,是薄情寡义之人。
    
    “个十百千万。”她一手拉住他,一手放在了他脸上,墨色的眼瞳清澈明朗,却隐隐有泪痕溢出。
    
    “无意吗?璃儿,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低眸,那一双犹如青烟浩瀚的眸子,柔情缱绻的看着她,凝了片刻,他勾唇一笑,却是一字一顿是道,“愿抛一世繁华,与君长相守。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些你都忘记了吗?”他极力保持证据的平缓,然而藏于袖中的手已经紧握成拳。
    
    “是,我对你已无意。今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命里,我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看着他线条柔美的侧脸,明明是春天,她的手却是分外的冰凉。
    
    她的目光有些躲闪,眼中已经看不到对他该有的柔情缱绻,完全不似平时那个对他依恋的璃儿。
    
    “璃儿,你说过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他试图用她曾经对他许下过的诺言,来挽留住她的心。
    
    “可惜你的心不在我这里。明天你就高高兴兴地当你的新郎官,迎娶你的美娇娘。我提前祝贺你们,百年好合,举案齐眉。”她微屈下身子,朝他行了一个君臣礼,然后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浮着雾水蒙蒙,凄迷万千:“还有,颜璃清恭祝带吾皇登基,愿我朝代代昌隆,世世繁荣!”说完,她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身离去。
    
    “璃儿……”他深情的呼唤没有挽留住她决然的脚步,她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他的视野。
    
    璃儿,这只是我的缓兵之计,过了一段时间你就会明白。
    
    走出了御书房,颜璃清整个人无力地靠在门上。
    
    “娘娘,您没事吧!”见颜璃清走了出来,身子却虚弱得随时可能倒下,允儿急忙上前,扶着她,关心地问道。
    
    颜璃清笑了笑,将她的手拉住,允儿一惊,那抓着自己的手竟然是刺骨的冰凉。
    
    “娘娘,您的手怎么这样凉?”
    
    “无碍。”颜璃清摇摇头,凉吗?她的心已经凉透了,又岂是手凉……
    
    “娘娘,您去见陛下,是为了他明日迎娶敖来国女皇的事吗?”得知颜璃清无事,允儿松了一口气,但看着颜璃清的脸色有些惨白,神情落寞,想必是为了那立后之事。
    
    宫里面的人谁不知道,璃贵妃与陛下伉俪情深,患难夫妻。璃贵妃可为皇上置生死于不顾,而皇上亦可为璃贵妃遣散六宫,独宠一人。
    
    但陛下迎娶敖来国女皇这件事,很多人都认为是陛下变心了,喜新厌旧。然而,允儿见识虽浅,但心中却另有一番认识。
    
    陛下对娘娘的情意,她可都看在了眼里。娘娘身体畏寒,所以每次陛下去见娘娘时,总要用炭火将自己的手烤暖和。娘娘喜欢看书,陛下便每夜批完奏折,处理完国事之后,不管多累都坚持陪娘娘挑灯夜读。娘娘有时候半夜会发病,发病的时候十分钟骇人,一般人都是会被吓到。然而,陛下始终陪在娘娘的身边,娘娘发病时很痛苦,陛下怕娘娘咬伤自己,便把自己的手臂放进娘娘的嘴里,让娘娘咬。每次当娘娘清醒过来,陛下的手臂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然而他却严令不许任何人告诉娘娘。
    
    试问,若非真情,有哪个帝王能做到?
    
    颜璃清点了点头,低垂下眸子,不语。
    
    “娘娘,其实您根本不用担心,陛下对您的情意又岂是一般人能得到的。她就算是皇后又如何,不过是个摆设,您才是陛下心尖上的人。”
    
    “允儿,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颜璃清抬眸,轻轻地握住允儿的手。
    
    “娘娘请说,只要是奴婢力所能及的,奴婢一定办好。”看着那双眼瞳明亮如星辰,干净的能照到人的心底,允儿竟有些不好的预感,“不过,娘娘贵为一宫之主,又执掌凤印,还有什么事办不到,需要奴婢这么卑微的身份的人帮助。”
    
    “帮我好好照顾佑宁。”
    
    “娘娘……”允儿后退一步,目光错愕地看着站在月光下的女子,她神情淡然,浑身镀着一层银边,衣襟飘飞,好像随时会消失不见一样。
    
    她被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吓了一跳,顾不得礼数,一把抱住颜璃清的手臂,“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安康公主岂是奴婢能照顾的,娘娘自行照顾即可。”
    
    “允儿,答应我可以吗?”颜璃清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一切情愫,“我只是想让佑宁再多一个人疼她。”
    
    “原来娘娘是这个意思,”允儿立即笑了起来,暗骂自己好糊涂,怎么能把娘娘的意思理解错呢。“安康公主身份尊贵,疼她的人数不尽数,哪里还能轮到奴婢。但既然娘娘看得起奴婢,奴婢自然尽心尽力照顾安康公主,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爱。”
    
    “谢谢你,允儿。”颜璃清闭上眼睛,然而那泪水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滑入了衣衫。
    
    “娘娘,夜深露重,咱们回宫吧。”
    
    “好。”颜璃清点了点头,却觉得自己的声音在哽咽,她转过身去,隔着那道厚重的门,她的手慢慢的移动,放在了大概心脏的那个位置,指尖轻触,“煜璃,保重。”话一落,眼眶中有泪水滑落,堵住了剩下的声音。
    
    煜璃,不要怪我。
    

第一百二十章:璃贵妃逝世

    半个月前,新帝登基,半个月后,宫内再次披金布彩,礼乐彻天,欢愉宫乐冲入霄云……
    
    今日,是天朝天子迎娶敖来国女皇的日子,同样也是敖来国归属天朝的日子。
    
    拥有绝世之姿的女子,沿汉白玉阶步步婀娜,身着绯红色滚金缎绉纱罗衣,裙摆逶迤密绣彩凤高飞瑞祥图,金凤翔于云端、霓裳温柔,霞绡雾縠,缎带流苏柔柔坠于腰际,摇摇生动……
    
    文武百官不由得恍神,本便颜色倾国的女子,经了这番浓妆艳抹,绝丽风情,更显得倾城难描,风华绝尘,美得如此惊人。
    
    长孙煜璃伸手牵过她的手,眸光淡淡,将皇后玺印交于她的手中时,然而嘴角却微微翘起,他的璃儿,就要有救了。
    
    赫连静玉略带羞涩地抬起头,目光深情缱绻地看着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清美男子,不论此时,有多少双嫉妒的眼神在,她都可以仿若无人。最终,还是她,成为了那个和他共享天下江山、万里山河的人!
    
    从此,她便是他的妻,他的皇后。
    
    他龙眸睥睨众生,她凤目俯望天下。
    
    宫乐弥散云霄,仿佛飘摇万里,穿过街市、透过青山,绕过云霭。
    
    礼节还只进行到了一半,长孙煜璃正要带着赫连静玉去她住的寝宫——宸宫。
    
    当初宣布皇后的居宸宫时,众在臣一率反对,说堂堂天朝皇后,怎么能住妃子的寝宫,于理不和。长孙煜璃直接一拍案桌,说这是朕的私事,谁要是再多嘴一句,杀无赦!
    
    大臣们立即没声了,而赫连静玉也不在意,反正她是皇后,至于住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名太监匆匆跑来,挡在圣驾前,跪倒在地,目光惶惶失措:“陛……陛下……”
    
    长孙煜璃眉心一蹙,他认得,这是栖凤宫的人。
    
    “陛下,娘娘她……她……”小太监重重磕头,目光惶恐,“娘娘她……仙逝了……”
    
    天地陡然变色!
    
    长孙煜璃目光震动,怔怔望着他。
    
    而旁边的女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复而呵斥道:“什么?好放肆,可知今天是何日子?竟敢在陛下面前如此大放厥词?”
    
    小太监只是看着长孙煜璃,眼里的慌乱与惊恐,瞬间令长孙煜璃僵在了原地。
    
    他看着小太监,看着他的惊惶与悲痛。
    
    明明朗朗日辉,他却忽而觉得浑身发冷!
    
    “陛下,奴才说的是真的,娘娘,娘娘她真的仙逝了。”
    
    长孙煜璃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哭声连连的小太监,眉宇顿时凝霜:“不可能,不可能!”
    
    昨夜,还是花前月下,情意朦胧。
    
    今朝,却怎么会是阴阳两重,天人永隔?
    
    长孙煜璃豁然松开手里的红绸,踏步向栖凤宫而去。
    
    “陛下,您还在与皇后娘娘举行仪式呢!”丞相冒死上前,拦住长孙煜璃的去路。
    
    “滚开!”长孙煜璃拂袖一挥,不会武功的丞相便被一股强风扫去数步,跌倒在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正欲再劝,长孙煜璃忽而转过身来,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此刻泛着腾腾杀气,仿若他若再多说半句,顷刻间便会丢了性命。
    
    不可能,不可能!
    
    璃儿……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等长孙煜璃到的时候,栖凤宫中已是一片哭声哀哀。
    
    不会的,不会的!一切都不可能是真的。
    
    然而……漫天的血腥味就那么直直的扑进了他的鼻子里,让他的心一沉。
    
    颜璃清一身白衣胜雪,静静躺在锦绣浮华的帐幔间。垂下的一只手腕上,正在不停的冒着大股大股的鲜血。
    
    血……好多的血……
    
    红红的一大片,地上到处都是……
    
    那一瞬间,他的心脏便停止了跳动。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喉间一热,一大口的鲜血就那么的喷了出来。
    
    心……痛到已经无法呼吸了……
    
    阔步冲到锦床边,但见,满面花黄猝然荒废,漫天烟尘细细燎飞。
    
    昨夜,她悲伤的目光乍然惊现脑海——
    
    可惜你的心不在我这里。明天你就高高兴兴地当你的新郎官,迎娶你的美娇娘。我提前祝贺你们,百年好合,举案齐眉。
    
    还有,颜璃清恭祝带吾皇登基,愿我朝代代昌隆,世世繁荣!
    
    温柔入骨的声音,痛入心髓的眼神,言犹在耳,目光清晰。
    
    可是为何……今日却要面对这样的结局!
    
    允儿跪倒在床边,哭声连连。
    
    “娘娘,娘娘,原来您真的要离开……”
    
    长孙煜璃一惊觉,扳过允儿的双肩,双眸斥红,吼道:“你说什么,璃儿她都跟你说些了什么?”
    
    “娘娘,娘娘她要让我好好照顾安康公主,当时奴婢就觉得娘娘的神情不对劲,却没有想到娘娘她……”允儿失声痛哭,她好后悔啊,知道娘娘不对劲,为何不寸步不离地守着娘娘呢。她真的好傻……
    
    长孙煜璃惊痛的跌坐床边,颤抖的双手,缓缓抚上颜璃清凄白容颜。
    
    原来她,真的早就恢复了记忆。
    
    应该是在风清然受伤之后,便恢复了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
    
    她,在恢复记忆的那一刻,便想着要离开了吧。
    
    璃儿,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如今,我拥有了一切,却失去了你,这万里河山,这九五至尊,还有何意义?
    
    倏然站起身,崭新的龙袍广袖拂落杯盏,碎了一地。
    
    浓郁的药香,苦涩入心,璃儿——
    
    你,竟就这样离我而去!
    
    身边之人颤颤的望着皇上哀痛的眼光,深黑不见尽头。
    
    她说,煜璃,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知道对不起他,为何还要离开他?
    
    他没有想过要得到她的任何回应啊,只是想要就那么好好的守护着她一辈子,她也不愿意给自己这个机会吗?
    
    她好残忍……真的好残忍……
    
    怎么么可以那样狠心……怎么可以……
    
    他长孙煜璃在她心中,真的就一点点位置都没有吗?
    
    真的就没有一点点想要让她继续留下来的价值吗?
    
    走的那么潇洒,走的那么毫无牵挂,她真的好狠心……
    
    颜璃清……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成的……
    
    怎么可以那么无情……
    
    疼你,爱你,宠你,给你天下间最好的一切,甚至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也不愿意接受我吗?
    
    即使我现在娶了别人,可是……那也只不过是会了给你换解药而已……
    
    这么久以来的努力,与所有人为敌的后果,就是换来你无情的抛弃吗?
    
    曾经,他们都说我是个无心之人,都说我冷血无情,可是,比起你的无情,我又算得了什么?
    
    你甚至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抛下,这世间,恐怕是没有比你更冷血的女人了吧?
    
    佑宁那么可爱,那么乖巧,连我这个不是亲生父亲的人,也真心喜欢上了她,你为什么就能这么狠心的将她抛下?
    
    她才三个月不到,她是那么的需要你的疼惜,需要你的怜爱,你怎么就舍得将她抛下?
    
    对我无情我认了,一直以来,你对我都是无情的。
    
    可是对于佑宁,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的留恋吗?
    
    只是留下书信一封,你就想要将她抛给我吗?
    
    你凭什么认定我会好好的待她,你凭什么认定我会待她如自己亲生一般。
    
    之前的一切,那是因为你,没有你,这个孩子对我来说,没有半点意义。
    
    你既然走了,我凭什么还要宠她,爱她,凭什么?
    
    一辈子,似乎还很长很长……他才不过二十出头,要等到百年之后,还有几十年的路要走。
    
    几十年……还要忍受着几十年的痛苦吗?
    
    她清楚,他不可能像她那样想离开便离开……
    
    他,有更多的责任……还要去履行……
    
    所以,注定了,他这一生,都要活在无尽的痛苦和思念之中。
    
    她说过,折磨一个人的心,远比折磨一个人的身体更残忍。
    
    真的是这么回事呢?
    
    现在他可不就体会到了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了吗?
    
    无法解脱,便只能将牙齿打碎了混着血往肚子里咽。
    
    她颜璃清,便是他长孙煜璃这一生的劫吧,痛苦一生的情劫……
    
    想要解脱……唯有死去……
    
    死……对于他来说,似乎也是一种奢侈。
    
    那一日,栖凤宫的宫人看到皇上抱着璃贵妃的尸体从寝殿里慢慢的走了出来,一步一步踩着白玉台阶走到一个开满了梅花的地方。
    
    一踏进那个地方,浑身便笼罩着一股寒气。
    
    她喜欢梅花,他就让她一年四季都可以看到梅花。于是,他不惜劳民伤财,在宫里筑了一个冰雪之地,里面种了很多梅花。
    
    只是,他的所有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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