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同]暗翼之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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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同]暗翼之蝶-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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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金是来委托他事情的。

    哼,库洛洛在心里轻视的笑着,需要我的时候就来了么,他不经意的提出了宝藏一半的报酬,本以为金会知难而退,不过金居然立即就答应了他的要求。这样一来,骑虎难下的反而是他了。

    “有人揭发你要盗墓哦。”在上飞行船的时候金对他眨巴着眼睛,那表情过了许多年后还是还一如既往的坦诚。

    不过他从中听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有人……什么人?普通人?旅团的人?还是什么其他的人……金要向他表达什么?

    这个狡猾的猎人,居然要他把整个遗迹都搬出来,当库洛洛看见那么丰富多彩的文物宝藏的时候,真有点后悔自己以前没有想到来这里盗墓了……不过就算那样,一旦到手了也不会有更多兴趣了吧

    …………

    ……

    他并没有想到,金口里的那个人原来会是她。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来以敏锐的洞察力和精准理智的分析自傲,但是这个世界,有些事情他居然丝毫无法察觉……

    派克的那个朋友就是她,她还活着。

    这一切是真实的存在还是毒素所致的幻觉!?

    

黑暗奏鸣曲之—和弦二:千山万水 冰封的幻象之下

    冰封的幻象之下当蝴蝶和烟雾消散之后,在那一切虚幻的背后——

    慕容溪……

    他几乎要叫出声来。

    可是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做,没有出声,没有挪动,没有任何的表情。

    她冷得哆嗦,却和自己一样没有动。

    这是幻觉吗?

    难道是因为自己潜意识里希望她还活着,所以无意识的把派克的朋友和金嘴里那个人强安到了她的身上。

    如果,她还活着。那么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会消失不见?为什么她明明答应过要回来,却了无音讯?还有,为什么她要向金告发自己,为什么要偷偷联合派克来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几千米的雪峰上,为什么,要和旅团作对呢?

    她是来找自己的吗?也许那些人都和她没有关系,她只是回来找自己的,她说过她要活着回来的,她曾经说过她是到流星街来找他的……

    可是这些想法只是如白驹过隙一般在他脑海里掠过,他现在更有兴趣的是知道,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她,他是否可以无动于衷的看她就这样被冻死。

    慕容溪,在他库洛洛的心里究竟占有什么样的一个位置,这比她是否还活着更让他想一探究竟……

    是的,她活着与否,这么多年已经不重要了。确切的说,自从他踏入西区老大的巢穴时就已经不重要了。

    他现在过得很好,旅团也发展得很好,多一个慕容溪会多一个变数,也许会给他的世界带来更多的不稳定因数。

    所以他早就不需要她了……

    如果不是窝金不合时宜的大吼,他还真有一直看下去的耐心,看她什么时候可以倒下去,看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库洛洛已经习惯了他的白目,但那笨蛋居然连声波会引发雪崩这点常识也没有。过了这么多年,他的蛮力气是不断的涨,脑容量是不断的减

    他感觉到了大地的轰鸣,刚移动了一下,面前的慕容溪就突然像只兔子一样拔腿就跑。

    无论如何都要抓住她,如果那蝴蝶的能力就是她的,可以乘机问清楚,有用的话还可以盗过来。

    只是这巨大的天灾面前,连他都有点力不从心,想要抓住滚得像个狗熊一样的溪,似乎也有一定的难度。

    好几次她都差点碰到隐藏在雪下的岩石,库洛洛只来得及用指尖把她推开,根本没办法拉她过来。

    眼看她被滚成了雪球,一个眨眼的功夫就碰到岩石并被抛出了山崖。

    他连忙跟着跳出去,把手伸进雪球里,摸到一把头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把她拖了出来。

    他把她裹进了大衣里,抱着她用念力跳到了对面的山崖上。

    …………

    当时只想着跳越远越好,没想到竟然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缝里。

    库洛洛知道在这里用念的危险,可是他别无选择,如果不用上缠保护身体,他和怀里的慕容溪都得死在这里。

    连续的碰撞、摩擦和坠落之后,他总算抓住了一块突出的岩石。

    他连忙低头看心口上的人,她也在抬头看他。

    他们之间都没有话,也不能说话。他刚才已经吸入了空气,她也一定一样。不过好像到现在他也没有出现什么幻觉,或者说,到现在为止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

    可是他们身体贴在一起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至少现在是这样。他紧紧的抱着她,是许多年都没有过的碰触,像多年前那么多个流星街寒冷的夜晚一样紧紧依偎,相拥取暖,相依为命……

    她好像是开始神智不清起来。

    “把缠均匀的分布在身体周围。”他只得冒着再次吸入毒素的危险开口说话。

    可是她不想理他,闭眼睡起来了……情急之下,他急中生智的咬她的鼻子。这一下咬得很重,重得都超过了他的想像。

    看着抱怨的她,他却觉得自己刚才不只是在叫醒她,也是在发泄般的报复她。

    可是,报复的方式有很多重,比如说,放手……还有,为什么要报复她?

    是啊,他原以为自己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如果不是这场雪崩的来临,也许她就在他面前僵冷他也不会动一下眉毛。

    可是现在他抱着她,却竟然也放不开手来。他开始觉得自己想要她念力的想法最终是得不偿失。他就像一个入室行窃的小偷,好不容易进入了别人的家门,却不得不帮主人照顾不小心落在家的小孩。

    如果让他重新选择,他一定会离她越远越好。

    “为什么背叛我?”他已经不想再问她念力的问题,如果真的只有死在这里,这是他唯一想要得知的事。

    为什么背叛?你有背叛吗?

    慕容溪,他在心里说道,就算你真的背叛过我,我也希望听你再骗我一次,说那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可是她却难得有的坦白,说着为数不多的真言,张狂的要他放手。

    他怎么舍得放手?他怎么舍得把手里的人扔下深渊。如果从来没有得到过,那他不会留恋。可是现在她就躺在他的胸膛上,有节奏的呼吸,那久违的声线从她薄情的唇里吐出,他的手指怎么松得下去?他也有犹豫踌躇的时候,他也有无法抉择的时候,明知道危险,却不由自主的固执。

    慕容溪,我多么希望你可以立刻死去……他这样想着,手却抓得更紧。

    “……吻我吧……”她梦呓般的祈求

    而他听到这样的言语,也无奈的低下头去。这种时候生死不能自己的时刻,他再也无法拒绝她任何的请求,就算她要他原谅她过去的所为,也许他也会答应。

    这是他第一次吻她,虽然她说是很久没有的吻。

    她总是一味的认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认为他抛弃了她。

    这样认真的偏执让他都怀疑自己是否曾经失忆或有过生命的轮回,他就是她第一位且唯一的男人,他是无情的抛弃了她。而她的背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就算真的是背叛了他,那也是永远爱他的……

    他吻着她的唇,眼泪都几乎从紧闭的双眸里渗出。

    好像很多年以前,在她离开的时候,他曾经说过要给她去抢一对蓝宝石来做耳环。可是这些年来他抢了无数珍宝,其中不乏纯质珍贵的蓝宝石,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要为她留下一双作为纪念……如果不是她再次出现,他根本不会知道在自己心里,原来一直有那一个隐蔽的角落,是为她留的。

    她似乎也是很专心的和他接吻,这也让他不得不投入的吻她。也许这以后他们就此葬身冰川,但好歹他总算是明了了生命里有这么一个人让他牵挂,有这么一份不同于以往的情感。这种感觉也许是活下去也无法再体会得到的了。

    而生命,对于他还说从来都是一钱不值。

    他曾加想过很多种可能发生的死亡方式,他每次带领旅团出行,从来不做简单无聊的事情。他从来都是带着死亡的觉悟去闯荡。只是他没有想过会死得这样的容易,这样的简单,这样的满意。

    他带着一种浓厚的深情从她的唇吻到了她的脖子,他到死也不会松开抓着岩石的右手和抱着她的的左臂。

    旅团的成员会回来找自己吗?

    就算没有他,幻影旅团应该还是会存在的吧。现在的他已经管不了自己也管不了旅团的事情了。

    她却突然开口说话。

    虽然曾经做过你的女人,却更怀念和你五岁那年共渡的时光……

    她又说这样的话,又开始自以为是。她以为在这里她还可以自主她的性命?

    不,慕容溪,你错了。就算是在这里,就算我也有可能死去,你的命也还是先由我来主宰的。

    先前那些悲观的想法突然就烟消云散,他突然又冒出了恶毒的念头。

    他怎么可能就在这里死去?他是一个从来不会被环境打败的人。就算没有念力,他也要把她一起带出去,因为——

    他想知道,如果把她带回旅团。面对团员,他会怎样处置一个和旅团作对的女人。

    是啊,一切都是未知。

    如果是别人他可以知道心里的答案,但对于她却是不确定的犹豫。

    慕容溪,如果你依然要和我作对,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如果你愿意重新在背后支持我……不,没有如果!

    你一定得死,这次我要亲眼见你死!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掐碎,正考虑要怎样把她绑在身上徒手攀出去,她却突然放出了蝴蝶。

    是啊,蝴蝶,那就是她的能力,怎么会忘记了这个事情呢?

    若是在平时,这些小东西他并不放在眼里。可是现在他却不敢再贸然使用念力。而且,这蝴蝶的数量那样的多,瞬间就把他全身包围,而手里的人被另一阵力量吸着远离他……

    “慕容溪……”他突然感到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惊慌,她又要走了吗?又要以死亡的形式离开了吗?以后都再难以见到……

    在他张口的刹那,蝴蝶全都飞离了。

    在翅膀翩舞过后,他重新看见,那个已经离开他的人还在眼前。

    那些飞离他们身体的蝴蝶把他们都包围成了一个茧,她伸手过来。

    “库洛洛。鲁西鲁,我是你妈妈啊~”她掩嘴笑着前仆后仰的,“快点叫妈妈,你这孩子真不懂事!”

    别再开玩笑了啊,你这样骗我又什么乐趣吗?他在心里想到

    她好像能够听到他心里的话,煞有其事的点头:“很有乐趣,谁叫你抛弃了我啊,你还想杀我呢。所以我要当你的妈妈,快点,叫妈妈,连人家派克和窝金都知道叫我阿姨呢!”

    他听到这样的话,却明白了自己所有看到和听到的都只是幻觉罢了,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真实的情况他已经无法探知。

    但他还是去拉她的手:“如果你死了话,我就不会再想着怎样去杀你了。我再也不会有什么犹豫不绝的时候。你也不用再那么辛苦的活着。这样不好吗,溪?这样我们大家都很好啊。那你为什么还要活着呢,你为什么要自寻烦恼,还要来扰乱我的生活呢……要知道,我有今天,也是很不容易的……”

    他重新把她抱在怀里,是双手都抱住。然后重新低头去吻她。

    他的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勺,慢慢的滑向她的后颈,随即掐住了她的脖子。让所有的幻觉都消失吧……

    她却先于他的力而碎掉了。

    从破裂的身体碎片中,他看到了那一抹夕阳,沉沦之后,是流星街1979年的寒冬……

    

黑暗奏鸣曲之—和弦二:千山万水 爱与十字架,束缚与命运

    爱与十字架,束缚与命运风把破烂的油布吹得鼓起来,哗哗作响。

    许多形形色色的垃圾压着它底部,还有一部分堆到了它的后面,把里面猫在被子里的两个人挡得严严实实的。

    但他们还是用被子捂着头,躲在里面,还把所有的衣服都搭在被子上,只从脸旁稀了一条缝……

    “这是初春前的最后一股寒风了吧。”慕容溪哆嗦着说

    “你每天都说同样的话,不觉得无聊吗?”小库洛洛一副不满的口气

    “那怎么说啊,总要有点精神支持吧!”她头一抬,把被子拱开了一点,忙又伸手把它拉紧。

    “再有精神支持,你该死还得死。”他满不在乎的说

    “诶,你怎么一点都不可爱,像个小孩子吗?”

    “小孩子就一定得可爱吗?”

    “不是可爱还叫小孩吗?”

    “喂,你把被子弄开啦,想把大家冻死吗?”

    “你弄开的好不好!”

    …………

    ……

    他们大家都不说话了,因为有一阵风从油布的缝隙进入再蜿蜒的穿过垃圾堆,吹到了被

    窝里。

    于是他们又连忙同时闭嘴,用手把身边的被子严严压住。

    …………

    ……

    溪,讲个故事就睡觉吧。

    你不说我讲的比本人还无聊吗?

    无聊也忍了啊,总得有点东西取暖吧。

    噢,这样说还有那么点可爱了。

    嗯嗯,我是可爱的小孩子啊,溪,讲一个,但是我不想再听什么鬼童话了。

    小孩子不听童话听什么?除了童话我不知道其他的故事。

    反正就是不听童话!

    …………

    ……

    他埋着头摇,把头发用来扰溪的脖子。

    好了好了,别闹了,你很可爱得了吧,你说讲什么,点吧。

    讲你和我“父亲”的故事。

    这么说你是认我做妈妈了?

    你讲吧,要是能骗到我,我就叫你妈妈。

    什么叫骗?本来就是事实好不好!恩——我讲了啊,你认真听好了啊:

    我啊,是一个出生在大户人家的小姐,从小琴棋书画无所不能,针线女红是样样出众,心灵手巧、贤良淑德的美名是传遍了大江南北。自我年满二八,来我家提亲的媒婆是踏破了我家大门的好几道门槛。父亲母亲是挑来挑去选花了眼。

    可是我呢,是一个也瞧不上!

    为什么呢?这就要去我家后院看看才知道了。

    我家后院有一间小屋子,鲁西鲁哥哥和奶妈就住在那里。他是我奶妈的儿子,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和奶妈一起,陪伴在我的左右。

    我们俩啊,可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投意合……我发誓这辈子除了他谁也不嫁,所以,

    在一个月夜里,我和他从后门出去,来到离家不远的青青小河边,借着月光,跪拜天地,鬼神为证,从此夫妻相称,相亲相爱,不离不弃。山无棱,天地合,冬雷阵阵夏雨雪,才敢与君绝……

    可是我父母并不知道这些,他们私自把握许配给了河东的一家显赫的世家,彩礼收了,嫁妆备了,连日子都定好了。

    眼看我离出嫁的那天越来越近,我和鲁西鲁哥哥迫于无奈,只得私奔。可是没多久我们就被抓了回来,那时我已经有了7个月的身孕,本以为父母会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让我和你父亲在一起。可是,没想到父母只顾他们自己的名声和信誉,竟然逼我喝下堕胎药,于是你出生了……

    我把丁点儿大的你抱在怀里,百般怜爱,可是父母把你抢走了,从此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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