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黛玉在如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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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黛玉在如今 完-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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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静执拗地看着乔柏探洵的眼睛。
  “你还真是个孩子!”乔柏开怀大笑起来,“在你这样的境界面前,就是心术不正的人也会变得收敛的。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一定!”
  纯静与乔柏告别,飞快地向工地跑去。因心情舒畅,她的步伐是跳跃式的,口里还哼着欢快的歌曲。
  “纯静!”
  “谁?!”纯静猛地惊了一下。“是小谢呀,黑乎乎的,吓了我一跳!”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了!”
  “出什么事了吗?”
  “有人看到你坐在一陌生人的摩托车上招摇过市,都在议论纷纷呢!”
  “吓!那我不成新闻人物了!”纯静笑了。
  “你还笑!我看到老板的脸色很不好看。”
  纯静停顿了一下,说,“你不用担心,我纯静做人一向光明磊落,不怕别人怎样看我!”
  纯静疾步向前走去,远远看见两排工棚之间闪着一盏雪亮的碘钨灯,灯下或站或坐着十几个人,这些人平时不是一有闲暇就各分东西了吗?今晚是什么这么吸引他们呢?她绕了一个小弯,走到工棚侧面,看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看到她坐在一个男人摩托后面,正想喊她,但摩托一冲就过去了。”
  “那男的年轻吗?”
  “三十几岁的样子,挺有派的。”
  “看不出呀,看她平日老老实实的,到这边这么快就与外面的人勾搭上了。”
  “你们不知道,那些表面上不着声的人其实是内骚!内骚的人骚起来比外骚的更厉害!”
  “哈哈……”轰动大笑。
  刚刚说内骚的人是菲姐,真俗不可耐!
  “一出去就一个晚上,要是遇上个人贩子将她拐卖了也说不定。”
  这些俗人!高尚与卑微,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怎样去衡量!
  “我早就对她讲过:晚上不要一个人出去,不安全,她根本就不听!”
  这声音十分地刺耳!
  如果仅仅是其他的人参加这种议论,纯静也许并不会放在心上。这些人本来就素质不高,缺乏涵养,常把别人的隐私和非隐私的东西添枝加叶,绘声绘色当成乐事,以润滑他们那单调和乏味的日子。但这是白莲的声音!作为昔日的好友,她不但不去解释和制止,反而信口开河不负责任,为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推波助澜,这就是我过去的好友吗?!你什么时候对我说过不要一个人外出这样关怀的话?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在表示什么?!
  纯静怒火中烧!她冲了出来,想对这些中伤她的人狠狠还击。
  这些人见纯静突然出现在面前,目光就像一把冰冷的寒剑,都心虚地闭上了嘴巴。白莲也把目光低了下去,不敢与纯静对视。纯静不由得发出冷笑,蔑视着这些人!
  “你们刚才不是谈得很精彩吗?为什么不说了?我纯静有这么多的兄弟姐妹的热心关注,我真是荣幸至致,请继续吧!”
  说罢,她从他们中间穿过,径直回了宿舍。
  议论的人们有了这一冲击,兴致大减,一个个无趣地散开了,只得去梦里继续他们的话题了。
  回到屋里好久,纯静还觉得心口生疼!
  在这里,她不怕任何打击和诽谤!什么流言蜚语,恶意中伤都使她觉得不在话下。但她十分在意两个人!一个是老板,一个就是白莲!她一直竭力地维护着这两个人的利益和声誉!虽然白莲对她已没有了过去的友谊,但她一直希望有一天白莲能明白她的心!就是行同陌路,也不至于去中伤对方啊,必竞她们曾经是好朋友!
  有什么比自己最尊敬和信赖的人对自己的诽谤和诬陷更令人痛心的呢?!
  纯静原以为找到了一个创作上的朋友,从此有了心灵上的交流,没想到第一次相见就闹了个满城风雨!她弄不清这些人为什么对她的事这么关注,好像有人专在幕后操纵似的。
  




第十三章    陷害

白莲受了纯静的一顿抢白,气呼呼地躺在床上直瞅天花板。
  室内早已熄了灯,只有工地上的碘钨灯光透过纱窗和石棉瓦漏进来的落在房梁上的昏黄的光斑,屋顶凹凸不平,根本没有整齐的平面。
  当然,她无心去瞅这些熟视无睹的东西,本以为可以借纯静的这次外出作点文章,臭了她的名声,引起老板对她的反感,谁知反尔让她占了上风,弄得自己脸上无光。我不会就这样罢休的,我能让你进这个公司,也同样可以将你赶出这个公司的,等着瞧!
  工地上要砌一座长40米,高2米的挡土墙,用来阻挡暴雨时山洪对工地的侵袭。
  黎涛带施工员到外地考察新的工程,将这个任务交给了白莲。
  似乎无需考虑,按常规,一个垂直的平面就要拔地而起,两天就完成了三分之二的挡土墙已成规模,白莲在旁边查看时,总抑制不住心里升起的骄傲,这里的所有工程,包括这个公司的组建成立,哪一项不凝注着我白莲的智慧和汗水呢?!
  这时她脚下一滑,差点从一旁的土坡上跌倒。她立起身,从松疏的棕色的沙土上走上来,再看看面前这座垂直平面,突然感到有点不妙。
  她本来应该马上要砌工们停工,但转念一想放弃了。她慢慢走上来时,已经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这样既不会损到自己的面子,又可叫纯静承担不良的后果!我真是太聪明了!在这种地方,我不聪明一点又怎么能站稳脚跟呢,所以仅管我并不是一个干才,但又似乎无所不通,不也弄得黎涛对我团团转吗?
  她当即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叫来纯静说,“黎总要我马上过去,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督查挡土墙的质量,不得有丝毫误差。”
  纯静有点莫名其妙。
  工程上的质量似乎跟她挨不上边,根本不属于她的工作范畴。小格才是项目经理,只不过现在他正带着他的小情人可丽在海南玩。小格不在,工地上的事就由白莲负责。
  但她看到白莲急急忙忙地离去,像有什么急事,也就没有去多想,这也许是个例外吧。挡土墙本来就要完工了,既然现在白莲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就应该不会发生什么问题的。
  纯静亲眼看着砌上最后一块砖才放心离开工地。
  天上一丝风也没有,室内一丝风全无。电风扇呼呼地吹着,依然吹不去密不透风的热度。
  纯静躺在床上,久久不能人睡。
  想到与白莲的关系变得这样紧张,心里十分难过,身体更是烦燥不安。
  她曾几次想过离开这个公司,在这里她无意去争抢什么,金钱、地位、虚荣、这些世人羡慕的一切在与个人的尊严和真挚的友情来说是多么地微不足道。但她觉得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会使受伤的友谊从此冻结,再也无法愈合。
  她翻身起床,用凉水将身体和凉席又重新擦过一遍。再躺下时,听到了室外雨滴落在地上房上的稀疏的敲打声,慢慢地这种敲打声变成了竹筒倒豆般的哗哗声,接着似千军万马以排山倒海之势横扫而来,世界瞬息间成了暴雨下的懦夫。
  在这给热度带来凉爽的雨声中,纯静的心情也逐渐得到了缓解。望着房顶上干燥的横梁,她想起了那天爬上屋顶,一手提着小灰桶、一手拿着小灰铲的黎总认真在屋上方补漏的情景,又似乎有了某种安慰。
  在这人情淡薄的地方,哪怕一丝的关怀也会让她感动不已的啊!她慢慢合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猛听到“轰”地一声巨响,大地都抖了抖。
  这声响是如此地强大,震动了工地上的每一根神经!大家纷纷从床上爬起来,向发出声响的地方跑去。
  在亮如白昼的碘钨灯光的照射下,那座刚完工的高二米长四十米的垂直型双面挡土砖墙倒塌了!
  此时正是凌晨五点光景,暴雨已过,只余下丝丝的雨霏在飘扬。但被暴雨肆虐了八个小时的防港市,一股股浊流在四处漫延,汇成洪水。在低洼的工地上,洪水将挡土墙一边填紧的荒土浸泡成发酵的巨馒,当这个四十米长的巨大馒头膨胀到极致时,高大结实的挡土墙无力承受这种压迫,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纯静的脸成了灰色。
  她一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头浑浑噩噩的,理不出头绪。渐渐地,在雨霏和海风的清洗下,她清醒了,一个人孤单而无助地回到办公室,思考着下一步应该如何办。
  她首先给黎总打了电话,报告工地上发生的事,在这种时候也只有黎总才能知道该怎么办;她也觉得该立即向区政府报告,但又不敢轻率行事,只得等黎总过来再商量对策。余下的时间,她发现自己什么也干不了,只有思维还在不问断地运行着:这次事故似乎不是我的责任,又似乎全是我的责任!
  这件事对黎涛实在震动不小,虽然一座小小的挡土墙算不了什么,但挂着省二级企业牌子的工程公司竟连一座挡土墙也砌不稳固,何谈承建高层建筑呢?总之影响极坏!他随即起身,乘车向防港市奔来。
  看到黎涛震怒的面孔,白莲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了劫难。
  她发现自己及时离去是十分明智的。
  当她发现了那松疏的沙土和垂直的墙面紧紧相拥时,马上想到了会有这个结果的。
  现在她不在现场,责任当然也不能属于她!好险呀,要是我不走,挡土墙倒了,那我在这个公司里还有地位可言吗?连一座挡土墙也砌不稳,黎涛还会相信我吗?谢天谢地,这墙也倒得真是时候,让那个倒霉的女人承担这个后果吧,谁叫她不自量力,敢争我的宠!
  “我不是叫你在工地上负责这个工程的吗?你干嘛要离开?”
  黎涛不满地质问着。
  “你问我?你去问纯静好了!”白莲不慌不忙。
  “这与她有关系吗?”
  “关系大着呢!要不是她,我会走开吗?”
  “她不是不懂工程上的事吗?”
  “但她懂得讨你喜欢呀!”
  “乱弹琴!”
  到了工地,黎涛和施工员直接去看了场地,又询问了纯静这件事发生的经过。马上电话向区政府负责工程的傥主任作了汇报,并要施工员马上起草事故原因报告和重建方案,一切安排妥当,他叫纯静单独留下,直直地盯着纯静,“你觉得这个事故责任在谁?”
  此时的纯静虽然面孔依然苍白,但神情已很坚定。她已看清了白莲的阴谋,心中已十分坦然。
  “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的责任。”
  “你觉得你不应该负全责吗?”
  “你认为我应该负全责我就负全责!”
  “你以为我不敢处分你吗?”
  “请便!”
  纯静一转身,毫不客气地走了。
  “真是反了!”黎涛很不满意这样的态度。
  他随即叫来了菲姐,就这件事想听听她的意见。
  菲姐一走进老板的办公室时,就已清楚了老板的意图。
  这个聪明的女人对事情自始至终都了如指掌,所以在这件事上她没有发表任何之言片语。
  她明白,在这件事上,老板要处理谁根本用不着来听她的意见,而只所以来问她,就是谁也不会处理的。她十分清楚他与白莲的非寻常的关系,也亲眼目睹了他提着小灰桶上房顶堵漏的情景。她冷眼旁观,除了讥笑之外,她又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她谁也不去得罪,特别是在她俩之间的争斗还没最后见分晓的时候。
  “我想这只是一个偶然的事故,谈不上由谁负责。”
  黎涛没多说,叹了一口气,让她走了。
  现在的人真圆滑得可怕!这是黎涛这个自以为没有比自己更精明的精明人发出的感慨。
  但次事故终得要有人负责的,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黎涛想到了此时还在海南逍遥的小格。
  在公司正是施工的紧张阶段,小格还带情人外出游玩,黎涛嘴里不说,心里其实已十分不满。当小格从海南回到工地时,正是工地处理挡土墙的关键时刻。
  “小格,挡土墙的问题现在很复杂,为了给防港区政府一个交代,必须有人负责。”黎涛冷冷地看着他。
  “我是项目经理,我来负这个责!”小格心有愧疚。
  “那好吧,这个工程我们得任命一个新的项目经理,等下个工程,我再聘请你来担任工程经理好吗?”黎涛的声音缓和了下来。
  小格就这样离开了公司。
  好在这次事故有傥主任开脱,区政府没有追究,同意按偶然事故处理,黎涛总算松了一口气,他特意派人为傥主任送去一台29寸的松下彩电作为酬谢。
  这件事就这样了之。小格成了替罪羊。
  但白莲内心里更加憎恨,在寻找着新的赶走纯静的机会;
  




第十四章     爱?还是情欲?

而纯静更是目空一切,清高十分。
  纯静的那种对任何事情都显得不屑一顾的目光让黎涛感到了一种危机。
  他觉得纯静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里,他不能眼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一天下午,黎涛说要去开个会,需两天时间才能回来,临行前开了个短会。
  他说:“前段时间,公司的组织纪律太散漫,有人上班时找不到人,有人晚出深夜不归。在这里我要宣布两条规定:一、白天出外办事的,须先向白莲请假;二、晚上不准单独外出,不得在十点以后回公司。这两天我不在公司,工地上的一切均服从白莲的安排。”说完,当着大家的面,他将自己的手机交给了白莲。
  散会后,他又将小谢叫住。
  “小谢,我早就想找你谈谈了,你身为公司的保安,应把心思放在公司的安全保卫上。最近有人反映你常与纯静在一起,什么意思?真有了什么事,你能保护得她了吗?”
  小谢正要开口说话,但他把手一挥,阻止了。
  “你没必要对我解释什么,我不想再听到你与纯静在一起的话,她不需要你来关心!”
  见小谢郁郁寡欢地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纯静想上前询问,但黎涛随即走了出来,他迎着纯静,笑容可掬。
  纯静虽然没有用笑容来回应,但这种笑是让她感到亲切的。
  他曾对她说过要忍耐,不要与她们一般见识。于是她一直忍耐着,为的不让他分出心来处理这些不必要发生的纠葛。在这里,老板对她给予了各种关怀,她要用自己的工作来加倍报答。
  下午,纯静刚走进办公室,就接到了黎涛打来的电话。
  “纯静,你听我说,你马上到金海宾馆118号房来,你对白莲说你去税务局办事,别的你什么也别说,我在这里等你!”说罢,不等她询问就挂机了。
  纯静不明白老板突然找自己有什么事。仅管老板吩咐自己财会上要保密,只向他一人负责,但也不必要跑到外面去向他汇报工作啊。
  但她是信赖他的。不管他在白莲的问题上使她受到多少委屈和伤害,她也没有怪他____她认为他一定有苦衷。
  她来到金海宾馆118房,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她踩着柔软的红毯轻轻走进去,发现里面是带有卫生问豪华套间。桔红色的光晕柔和地亮着,四周墙面镶着镂花的高级墙纸,窗户的一边垂着桔黄色双层缎帘,一张宽大的床面上铺着桔红色高级毛巾被。
  黎涛坐在床边,目光灼灼地看着满脸惊奇的纯静。
  “这里住一天多少钱?”
  “六百元人民币。”
  “太奢侈了!”
  纯静惊叹着。
  “您不是开会去了吗?”
  “没有什么会!”
  “那您?”
  “我是为你才住进这里的!”
  “为我?!”
  纯静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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