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与众位大人都是几十年的朋友了,心境自然不同。 再说龙健几个,也是与儿臣一起长大,母后是花了心血的。父皇,我觉得母后这样做,也没有错。”王赞劝说道。
“她也不看看自己都老了,还这样逞能,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啊?”耶律休嗟叹!
“父皇,不是有我们吗?如果龙健出事了,冯征出事了,我们没有一点表示。 龙浩这些人定是以为咱们胆小。与其让别人攻进来,不如先发制人。这几年锦宋国的人口暴长,而咱们逐日国,人口增长并不快。 儿臣也怕锦宋国会以为兵强马壮粮足,会对咱们发起进攻。咱们没有天然的屏障,如今北京城的繁荣,若是打起仗,反而成了咱们的累赘。人口集中在北京城,对我们是不利的!母后现在有好办法,我们应该抓住时机,攻占云门关,将云门关收为己有,与锦宋国的峡谷关对峙……”
耶律休微微含首道:“不错,朕就怕你那母后,日后要朕归还……”
“父皇,母后不是说了吗?太平盛世,只能是强者与强者的对抗,或者强者有权对的优势。龙皇上倒下了,龙浩想要坐稳皇位,必是削了元老大臣的权。实际上,正是锦宋国的弱时。”
左右为难
“咱们不想占了锦宋国,可是咱们如果帮龙健得回天下,他还能找咱们要云门关?他龙家的天下,还不是从别人手里夺得?那太不知好歹了,咱们可以直取京都。只是咱们没这个野心霸了。要是有野心的,早就趁机取之了。父皇你看呢?”王赞直视着耶律休,父子两的手握在了一起。
没有远虑必有近忧,锦宋国需要关卡,他们也需要。
今日的逐日国与从前的逐日国不一样了。 以前茫茫草原是天然的屏障,可是现在一条大路通往渡口。虽说河道挖宽了,可是到了冬天,河水结冰时。逐日国等于是露在别人的面前,若是几路大军包围过来,逐日国十分的危险。
耶律休拍了拍儿子的肩,眸子里竟是赞许。那是英雄相惜的赞许,还有身为人父的骄傲。儿子长大了,真的可以替力了。
耶律休提步上楼去了,老女人也得哄啊!
“赞哥哥……”芷蓝听得上楼的声音,立刻开了门,轻声唤道。
王赞轻笑了声,翻了翻眼白,回过了头。 提步上前,佯装着严肃地道:“什么事啊?”
“真的要打仗了吗?我也要去……”
“你以为去玩啊?打仗是要死人的……”
“啊,那别打了,你不要去,要去也让别人去……” 桑芷蓝紧攥他的臂膀,撅起了红润嘴瓣,扇动着如翼般的长长的睫毛。
“让你爹与你哥哥去?”王赞故意戏弄她,嘴角勾起坏坏的笑。
桑芷蓝傻眼了,一脸哭容地道:“为什么啊?我哥哥才十六岁,我爹老了……”
她想说,能不能都不去?好像不行,太自私了!可是爹她担心,太子哥哥也担心,怎么办啊?
“那你去?你替父从军啊!母后十七岁就上战场了……”王赞眸子里闪动着戏谑地笑。
噩耗传来
桑芷蓝傻眼了,一脸哭容地道:“为什么啊?我哥哥才十六岁,我爹老了……”
“那你去?你替父从军啊!母后十七岁就上战场了……”王赞眸子里闪动着戏谑地笑。
“我……到了十七岁,我就去!”
“你这个胆小鬼,就乖乖地在家呆着吧!打仗是男人的事,跟小孩没有关系!”
“我不是小孩……”
桑芷蓝察觉到自己的前言不搭后语,撅着小嘴,仰起了脸,只有撒娇这一招。
“行了,我还有事,你听话,否则就不要你了!”
“你欺侮人……”
“报……” 门外传来了侍卫的禀报声。
王赞的脸儿一凛,快步转身,急声道:“怎么了?”
“报,太子爷,据来人所报,冯大人在半个月前,被人开刀问斩了!而且龙浩将咱们逐日国的商号都查封了……”
侍卫的话还没有说完,冯婉冲上前。脸儿苍白,惊声道:“你说什么?冯大人是谁?你说啊,快说啊……”
“冯征冯大人……”侍卫的话当完,冯婉只觉得眼前一黑,摔向了地面。
王赞眼明手快,将她抱住,惊声道:“冯姑娘,紫依,快去叫母后……”
“噢……噢……”紫依手慌脚乱的,大声叫嚷:“母后,不好了,冯姐姐晕倒了,冯大人被人杀了……”
林辰正跟房里刚耶律休商量进攻的事,听得喊声,心口一阵惊挛的痛。痛失亲人,痛失战友的感觉袭向了她……
耶律休晃了晃她,紧蹙眉头。
林辰摆了摆手,阖上了眼睑,抱住了耶律休。怎么可以?这些该死的?
耶律休轻扶着她的背,却是五味杂阵。这丫头跟冯征的感情还真是,让他捉摸不透?可是人已经死了,只得叹气道:“好了,别难过了,下楼去吧!”
盯住她们
冯婉儿被掐了仁中后,醒了过来,哭喊着往大门而去。王赞攥住了她,急声道:“冯姑娘,你去哪儿啊?天都黑了,这里是逐日国……”
“我要去给我爹收尸啊!我不能让我爹暴尸荒野……”
“冯姑娘,你冷静一点,冯大人已经遇害了,他现在最希望,就是你能好好的……”王赞扶住了她,宽慰道。
“爹……是我害了我爹,我要为我爹报仇!
龙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猛虎,我爹死的冤啊!
我爹清正廉洁,忠君爱国,他们……”
冯婉儿扑在王赞的怀里痛哭失声,怎么可以?
这些人怎么可以对样害他?
是她害了爹,是娘害了爹,爹是被她们所累……
桑芷蓝看着两人,撅着嘴,也快哭了。
是被冯婉儿伤的,还有看着王赞抱着她,伤心的。
可是人家死了爹吗?
总不能将她拉开,这样别人会说她无礼取闹,太子哥哥一定骂她。
可是抱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哭好啊?
桑芷蓝上前,攥着王赞的衣袖,撅嘴轻声道:“赞哥哥……”
王赞挑了挑眉,让她前面呆着去。
桑芷蓝不快地摇了摇头,被王赞一瞪,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去了。
瞪大了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王赞。
只盯得王赞全身僵硬,脸儿抽搐。
这丫头疯了吗?
什么时候,还吃这干醋。
“婉儿……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别哭坏了身体!王赞,扶婉儿到房里歇着!”
林辰的脸色灰白,泪水盈眶。
“是,母后……冯姑娘,节哀……”
王赞话刚出口,冯婉又晕倒了。
像是寒风中的枯叶,直往下坠。
王赞将她抱了起来,快步进房。
桑芷蓝憋屈死了,她怎么又晕倒了?
又占她的赞哥哥?
她急忙跟进了房,她可以借给她赞哥哥,可是她要看住了……
以情动之
安顿了冯婉,王赞转身出门。
侍卫的话才说了一半呢!
看来这场战争是再所难免了?
想不到他们还没有挑起,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或许这是龙浩夺位的其中一个步骤,早就有所准备了。
桑芷蓝抿着唇,上前拉住了他的手,一起出了门。
王赞轻嗔道:“回房里去,快去!”
“噢……”
桑芷蓝撅着嘴,王赞一脸严肃的表情,让她不敢违抗。
而且这气氛,很不寻常,从来没有过的压抑。
王赞无语,还真是个孩子?
耶律休坐在一边,听着侍卫的回禀。
面色冷然,微敛里眸底难掩他的愤怒。
挥了挥手,侍卫退出后。
耶律休冷笑了声,冷然地道:“无知小儿,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挑起事端!”
“父皇,咱们不就是需要一个借口吗?
这是他们送上门的理由,锦宋国查封了咱们的店铺,又扣押了商户,咱们正好采取行动!
咱们得将锦宋国在逐日国的锦宋国人控制起来,要知道,这其中也许就有奸细……”
“嗯,来人,立刻派兵,将锦宋国的人都关到一起……”
“慢着,这是干什么?以牙还牙吗?这样会引起内乱的。
北京城内有些无赖之人,说不定会趁机作乱。
传令下去,让所有锦宋国在逐日国的百姓,都到学校里去,告诉他们,这是暂时的,怕百姓愤慨,迁怒他们。侍卫会保护她们的……
并将锦宋国发生的事告诉他们,龙浩篡位,撕毁了两国和平条约。
杀害朝中忠良,谋害了龙太子,紫涵公主生死未卜,封了逐日国的商号,将逐日国在锦宋国的商户入狱,只要他们是好人,逐日国决不会这样做……”
“是,母后高见,我亲自去办!并发布告示,让逐日国的百姓知道,做好战争的准备。以防锦宋国来袭……”王赞作了揖,领命而去,冲进了夜色里。
感情容得沙子
日后这些人回到锦宋国,就会将事儿传出去。
就算龙浩得了皇位,也将是众叛亲离。
耶律休点了点头,随即道:“冯婉怎么样了?龙浩这小子,也太不是东西了?真担心婉晴啊?想必日子也不好过……”
“婉晴可是皇贵妃,龙胤澈不是还没死吗?
我担心的是义父她们,终究我要连累了他们,早该将他们接来的……兵贵在神速,我去趟后园……”
“天都黑了,你去哪儿啊?”
耶律休紧跟而上!
“我去后园,取点东西,你别跟来了!你先去歇了吧!别管我了,明日还要发兵呢!”
“有什么事啊?你在后园到底藏了什么?”
林辰飞快地走了,每年薛成都会来两次,每一次都会带几袋东西来。
她说这是药,但是却埋在地下。
他也问了,这些东西的确是药。
可是她为什么要瞒着他,他们可是夫妻。
彼此不应有所瞒的,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
还有冯征,还有锦宋国的那些人。
为了这些人,她不惜动用兵力。
说实在的,锦宋国想来攻打还没这个胆量,逐日国的兵可不是吃草长大的。
若是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真是越来越过份了,将他置于何地?
耶律休立在了过廊上,夜色下的脸极为冰寒。
甩了甩袖,上楼去了。
立在窗前,只见后园并没有点灯。
耶律休倚在窗边,她在干什么?
她跟冯征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说他死了,伤神地落魄一般?
都过了十三年没有见面了,一般的朋友之情也该淡了吧?
不,他不能这样想,她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战征在即,决不能产生隔阂。
耶律休抚了抚额头,坐在床沿,暗自叹气。
真想将她拎回来,说个明白。
可是这些话,他又说不出口。
说出来,好似他这个当皇帝的心眼跟针似的。
可是一个情字,不就是容不得沙子的吗?
养狼计划VS养虎为患
这一等就是二个时辰,林辰回来时,见耶律休倚着床睡着了。
林辰洗漱了一翻,扶着他躺下。
耶律休惊醒了过来,探问道:“什么时候了?你干嘛去了?”
“去做了几十个炸药包……你怎么不好好睡呢?快躺下,我困死了,明日去中京城,明天晚上夜袭云门关……”
林辰边脱衣服边铿然地道。
“炸药包?黑灯瞎火的怎么做?”
耶律休探究地道,还以为是缝的。
“睡吧,这件事除了我,谁也不能告诉。除非有一天,逐日国不保。否则我不能说,这不是好事!睡吧……”
“我们是夫妻都二十年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你总是那么多的秘密,而我呢?”
“我跟你本来就不一样,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是这里的人吗?
有些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泄露的,否则我就是为害四方。
在逐日国的发生的事,我可从来没有瞒过你!”
林辰打了个哈欠,几天都没有睡好,侧过身睡着了。
真是的,的确要找点事做做,要不然这个男人,就知道瞎想。
想当年吒咤风云的人,如今都快养成大懒猪了。
“未必……”
耶律休轻声嘀咕了声,锦宋国的来信,不也不给他看吗?
说什么这是私人信件,过份……
翌日一早,林辰便早早地起床了。
耶律休抬了抬惺松的睡眼,轻嗔道:“这么早,你去哪儿啊?”
“不早了,起来吧!非常时期,都要打仗了,你身为皇帝,还睡得着吗?快起来,我先下去了!”
林辰扎着发髻,一身男装,精神振奋地出门去了。
耶律休龇了龇牙,这个女人居然生龙活虎的。
他早说,不该将提高军队作战能力的方法告诉锦宋国,可是她偏不听。
什么让锦宋国学习逐日国所长,若非她是皇后,足可以用奸细论之。
说这是养狼计划,他们强大了,百姓才有危机感。
自找苦吃
说这是养狼计划,他们强大了,百姓才有危机感。
在他看来,那是养虎为患。
还让龙健几人,在逐日国与儿子们同吃同住,学习所长。
这若好便罢了,一打起仗来,不就是自找苦吃吗?
以前他随之任之,只要她高兴,便随她去。
从今后,他决不再做这样的蠢事。
若是打下了云门关与峡谷关,她要将送还给锦宋国的话,他是决不会同意的!
耶律休憋了一肚子的火,下了楼。
倒不如将锦宋国直接给灭了,占领中原,来得爽快。
晨曦吐露,门前青草碧绿。
宫殿的大门是用铁皮包过的,高大的房子在三年又进行了重建,无论从用料还是布局上,都比从前更好。
宫殿外有侍卫把守,而宫殿虽大,又是四通八达的,关上了几道门后,又成了独立的空间。
外墙窗墙高,用不着太多的侍卫来看守。
“皇上,你看什么呢?快来吃早饭吧!
子楚怎么还不回来啊?真是急死人了!王赞……”
林辰快步地往东院去了。
耶律休这才想到,子楚去追紫涵了,不会出了事吧!
耶律休招来了侍卫,子楚并没有回来。
耶律休急步回房:“坏了,紫涵这个臭丫头,该不会害得子楚也中了别人的埋伏了吧?”
“见过皇上……”
冯婉儿也起了床,头上还带着白花。
惨白的脸儿,红肿的眸子,可怜楚楚。
耶律休轻叹道:“回房再歇会吧!你爹……”
“谢皇上关心,婉儿没事。我要与姑姑一起,为爹报仇!”
冯婉儿的眼泪又滚落了下来。
“可是,你这身体能行吗?打仗是男人的事,你们女儿都在家好好呆着!”
“可是姑姑不是也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