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鸽展翅飞落在了她的身边,林辰轻而易举地将她抓到了手里。
取下了脚上的信,可是打开一看,还是佗佗国语。
对她们来说,这是密电码!
林辰抱着鸽子进了房,在地上撒了米,鸽子便啄起了米粒。
林辰将信递到了雪莉的面前,温和地道:“雪莉上面写的什么意思?”
雪莉惊讶地望着林辰,这些鸟儿都是从小训练的,她居然知道怎么招呼鸟儿?
难道她的真的会算?
她居然什么都知道?
雪莉哀求道:“我告诉你,你能放开我吗?我尿急!”
“当然可以,本宫说过会放你回去,只要你配合,一定放你走!
包括她,如果醒了,我也放她走!
本宫向来是赏罚分明,你算是戴罪立功!
上面写的什么?”
林辰探问道。
“是问发生什么事了?这一张呢?”
林辰将几天前的纸张递上,雪莉轻声道:“四天后三更进军,里应外合!”
将计就计
林辰想着她说的也错,挥手道:“来人,将她的绳子解开。雪莉,我说过放你,但是如果你敢乱来,可就是罪上回罪!我告诉你,你是逃不出京城的。”
“皇太后,我不敢!”
雪莉急忙跪地。
“起来吧,如果你们是来逐日国游玩的、经商的,就是我们的朋友。尿急了,就快去吧!”
林辰温和地道。雪莉点了点头,心里一丝感动。
而这正是林辰所要的结果,这四个人就这个丫头不太说话,眼神流露出单纯。
那个叫米利的,一看就跟沙拉一样的货色,躺着的这个嘛,也好些。
显然那个米利才是沙拉的最贴心的,她留着一个不杀,也是为了解这佗佗国的语言。
她相信雪莉没有撒谎,撒不撒谎,就跟做不做贼一样,能逃得过她的眼睛的,恐怕不多。
林辰出了门,将原来的信卷好,放在了竹筒里。
系在了鸽子的脚上,用力一抛,鸽子拆翅而去。
林辰的嘴角勾起了笑意,她正不知怎么样引敌进埋伏圈呢?
居然送上门来,自寻死路。
林辰回到了前院,王赞正巧回来。
母子俩一合计,王赞点头道:“母后高见,四天后将这些人一网打尽。母后你说耶律保会来吗?”
“可能不会来?不管他来不来,这个人一定要除,至少要让佗佗国的人知道,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
“母后放心吧,咱们都已经准备好了,我让人都撤回来,免得打草惊蛇!”
天色已暗,又是一个夜晚。
林辰吃了晚饭后,上了楼。
耶律休喝了药,又是拉又是尿的,好一阵折腾。
清理好后,已经夜深了。
林辰疲惫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里,粘着枕头就睡着了。
时间往前推移,三天一晃而过。
林辰换上了深蓝色的短上衣,下着薄棉裤,裤管塞进了靴子里。
带上了枪,决定亲自上阵。
请君入瓮
耶律保的目标肯定不是中京城,他会来北京接应沙拉。
他的目标,其实想要除了她们!
让逐日国混乱,也或许,这几天,边境又有大队的人马来了。
他要一举夺下逐日国,肯定是大军压阵。
“母后,你就别去了,守住家里要紧!”
子楚劝说道。
“不行,那是我跟你父皇遗留下来的恩怨,当由我们自行解决!
子楚,你留在宫里,照顾你父皇,还有妹妹!
记住,不要在意,宫墙很高,城外都有人把守,以防万一,将各院的门都锁紧,各自为营!”
林辰提了提耶律休的被子,轻叹了声,转身便走!
听得下楼的脚步声,耶律休睁开了眸子,握了握双手,挣扎着坐起。
或许天不亡他,在她的针灸与药理之下,他的身体开始恢复生机了。
而这一切的感觉,在前天就觉得不一样了。
他兴奋不已,可是他又不想说。
他知道,她还在气头上,如果马上没病,她一定又不睬他了。
还是等仗打完了,天下都安定了,等她的气也消了,再说不迟。
可是一想到,她亲自领兵,又怕不测。
心里矛盾极了,可现在,虽有好转,可是他没有力气去杀敌。
上天保佑,一定让她平安无事。
天上只有一轮弦月,到夜半时分,已经下去了。
草原上一片黑暗,可是再怎么黑暗,空旷的视野,有大队人马行动,还是看得清楚。
王赞轻叹道:“母后,你说咱们放弃了中京城?万一他占领了中京城怎么办?”
“有那么多的陷阱等着他们,就算占领了又如何?他能守得住吗?请君入瓮,才好捉鳖!再说中京城内没有粮食,他们能守得了多久?”
林辰双手环抱,坐在台阶上,倚着城墙,闭目眼神。
有护城河相护,他们也只能从四个城门进攻。
就算是大象也不可能踏水而过。
京城保卫战
“报,前边传来了消息,这些人兵分两路往这边来了!马上要到了……”
侍卫急促回禀道。
“传令下去,弓箭手全都做好准备!”
王赞一声令下,宁静的夜开始涌动起来。
林辰却依然坐在城墙边的台阶上,望着深深的夜色。
再过三小时,其实天就亮了。
而此刻正是人们睡得最沉的时候。
她不知耶律保得到了多少消息,沙拉一进城就被软禁了。
而他想派人进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也许他会杀了别的牧民,持着别人的腰牌进城。
可是他进了城,如果去的不是自己家,如果报不出家人的姓名,应该早暴露了。
虽在这年头没有照片,可是这一套管理甚至比现代还要严格有效。
林辰思忖着,的确他们不再是慢慢行动,而是马蹄起响起。
“注意隐蔽,赞儿去西城门,他们应该从西城门而来,其他人,原地驻守,从现在起,谁来了也不许开城门,走!”
林辰骑着马,沿着街道慢慢地往西城走去。
夜凉如水,百姓人家都熄了灯。
但是林辰知道,很多人都睡不着。
这一仗关乎他们的亲人生死与家产的保全,也许打一仗也好,也让这些这享受了太平的人们,懂得太平盛世的美好。
“皇上、皇太后……草民与儿子愿为护城一战!”
“后退,皇上不是有旨,让你们别出来吗?快回去吧!”
侍卫拦在了前头,以防不测。
“皇上、皇太后日夜为我们操劳,亲临战场,咱们怎么能不知好歹的睡大觉呢?”
说话间,传来了一阵院门开启的声音。
刹那,一群人扛着锄的扛锄,拿鞭的拿鞭,甚至还有拿菜刀地,都跪在了前面,请求参战!
“各位,都起来吧!现在还用不着大家,将兵千日,用在一时!你们家家都有人在军营里,人不在多,贵在精,请相信将士们吧!一定不负众望,将入侵者赶出草原的!”
尖锋时刻
林辰手里握着腰,要系别着火药袋。
很是感动,或许这就是亲民政策的成功。
“快回去吧,我们要赶往西城,都回去吧!”
这些人这才退了回去,王赞边走边道:“母后,儿臣现在才知道,被人入侵的滋味。”
林辰只是淡淡一笑,人都是在磨砺中长大。
己所不欲,才能勿施于人。
自己都没有感觉到,怎么知道别人喜不喜欢呢?
看来,打完后,她还得谢谢耶律保。
虽然这样的成长要付出代价,但是此刻的代价与以后的长治久安来看,肯定是利大于弊。
这样逐日国的人才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
自己去入侵锦宋国时,也许别人就趁机钻进后院来了。
兵临城下,果然是大象,林辰已经看到它晃动的鼻子。
只听得一声叫嚷,领头的象一只悲鸣落入了馅阱之中。
于是几头大象都仰天长啸,那声音就像警笛一样,穿透了夜空。
或许连云门关都听到了,林辰让人往空中放了火箭。
火箭垂直落下,刹那火光四射,断了他们的去路。
洒了桐油的草地,火光冲天。
象群开始乱了,往城门冲来。
而城门前是削得尖尖的圆木柱子,上面铺了草。
都说诸葛亮最擅长的是火攻,她的火攻也用得很到位吧!
“给我冲,杀……”
城门外传来了一阵喊杀声。
而城墙上的人却躲在暗处,看着好戏。
王赞笑哼道:“母后,你看他们乱的,这大象是来打仗的,还是自杀的……”
“不许轻敌,你真要面对面对付大象时,绝不是它的对手。打仗打的就是避其锋芒,以谋略为上!来人,传令下去,给我放箭……”
林辰见这些人又控制了象,又经看出,哪头才是象王。
象王上坐着一人,正是此人在指挥着象王。
大象也似明白了危机,开始谨慎地上前,请除路碍。
还吸了护城河的水,喷湿了自己。
皇宫有难
林辰一声令下,将士们突得立起,箭如雨下。
“杀,这些人抢了我们的公主,给我杀……”
林辰蹲在地上,瞄准了坐在象上的人。
一声枪响,那人惊呼了声,从象背上摔下来。
被大象的鼻子一卷,给救起了。
密密麻麻的火箭,让大象愤怒了,向城门直冲而来。
林辰惊声道:“长枪,掷长枪……”
“嗖嗖……”
箭声从林辰的耳际飞过,王赞将她扑倒在地,惊声道:“母后,你小心……”
林辰挣扎着惊声道:“快,将草堆点燃……”
“嘭”一声巨响,城门被重重的一击,就像几百顿的重物砸了进来。
厚重的城门,被重重一撞。
城墙也似动了一动。
好在城门早就用石头给堵上了,石头粉粉落地……
当然大象被一根根长枪刺中,倒在城门口一动不动……
血腥弥漫……
这些人像吃错了药一样,往前冲来,死于乱箭之下……
王赞惊声道:“母后,这些人不会中了邪了吧?明知死,还往前冲!”
林辰也百思不得其解,见身边的士兵受伤了,急忙上前为他包扎。
打仗总有伤亡,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就好一口。
一头头的大象被箭成了马蜂窝一样,可是依然没有死,而是蹲在那里哀嚎,成了血象。
悲壮的不仅是人,还有象。
突听得北城传来了喊杀声,林辰惊声道:“不好,北面还有敌兵,快派人支援……”
“是,传令下去,留下五百人留守,其除跟朕走!”
王赞下了城,立刻跃上了马,带着几百人,往北城而去。
北城离宫太近了,林辰骑马回宫。
这些人的目的就是杀他们,求沙拉回去。
林辰回到了宫里,却听得打斗声。
林辰心口一惊,冲进了门。
门口倒着侍卫,天啊,居然有人打进宫里。
险些成悲
林辰举着抢,与侍卫冲进了门。
只见子楚与一人纠缠在了一起,此人身形一看就是佗佗国人。
子楚与侍卫守在楼梯口,与之周旋,而另外几人,却往楼上翻跃。
林辰举起了枪,一声枪响,那人落在了地上。
林辰急忙后退,将手中的子弹上镗,厉喝道:“全都住手,将手举起来……否则于他一样!”
又是一枪,那人尖叫出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母后,你总算回来了!”
子楚松了口气,摁住了手臂上的刀伤。
鲜血早已染红了他的袖子,那人被她手里的枪给怔住了。
自知救兵已到,手一松,剑落在了地上。
耶律休听到了枪声,挣扎着起来,双腿颤颤巍巍地扶着桌子,到了门前。
桑芷蓝与紫依躲在床里,手里拿着短剑,早已吓得脸色惨白,惊恐万状。
见耶律休起来,紫依才惊呼上前,扶住了他。
惊声道:“父皇,别出去,你出去了,皇兄会分心的。”
“你母后回来了……”
耶律休欣喜地道。
“是,我听到太后的厉吓声了,还有雷声……
可是现在,我们还不能出去,万一有人放冷箭什么的,太危险了。
皇上说了,出去,只会添乱!
太上皇,咱们再等等吧!太上皇,你的病被吓跑了吗?你居然能走了!”
“是啊,父皇,你能走了,太好了,父皇得救了……”
紫依跟桑芷蓝这才发现,抱住了耶律休欣喜万分。
终于平静了,此人被抓了起来。
林辰怒斥道:“这些人怎么进来的?我不是叮嘱,不能随便开门的吗?子楚,你怎么样?快上楼去……”
“母后,外面怎么样了?幸亏你回来了,否则我们快挡不住了,这些人的武功很厉害。母后为何不杀了那个人?”
“冲进宫里的人,一定是想与沙拉汇合,来帮她的!抓起来再说……”
胜利的消息
林辰包扎好了子楚的伤,紫依与桑芷蓝扶着耶律休进了门。
林辰微微一愣,子楚却兴奋地道:“父皇,你能走动了?”
“是啊,巴不得去帮你,可惜就是没力气。受伤了?辰儿……”
耶律休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林辰甩开了他的手,轻嗔道:“少肉麻了,是子楚受伤了!”
耶律休被她一甩,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林辰一脸黑线,成纸人了。
上前扶起了他,嗔怪道:“还没好全,你起来干什么?想攻进北京城恐怕不易吧!”
远处传来了胜利的号角声,紫依与桑芷蓝欢呼道:“我们胜利了,万岁……母后,刚刚可吓死我了!要是你再不来,我们都惨了!母后,你怎么知道我们有难啊?”
“心里感应呗!傻丫头……”
“太好了,父皇、母后,我们一家人都要好好的……”
“报,我军大捷,还有几百人跑了,皇上已派人去追了!”
“让人不要追远了,还有,立刻清理战场!保持警惕,免得敌兵折回!”
林辰眉头紧蹙,耶律保不除,恐怕事情还没有结束!
侍卫领命而去,虽是打了胜仗,却不可大意。
“都是朕的错,太大意了!留下了后患,等朕的病好了,朕一定将他杀了!”
耶律休见她不说话,心里很是忧心!
天已经亮了,却没有阳光。
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了。
这是入冬的第一场雨吧!
气温陡降,林辰叮嘱大家都换上厚衣。
子楚抬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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