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楚兴冲冲地上前,举着一根象牙笑道。
“王爷,在我国象牙可以雕成各种的东西,梳子、刻章,还有各样的摆饰品。象牙还可以入药,用于拔毒生肌的。”
雪莉毕恭毕敬地道。
“谢谢相告!”
子楚欣喜地道。
“王爷客气!”雪莉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别弄了,回家好好的洗洗,还有,不要这象牙雕刻,不易流行。除象群犯滥,否则如果人人都知道象牙的好,都去猎杀,且不说对象有多残忍,人也是有危险的。就是猎豹与狮子都不敢动大象……”
“是,咱们这里又没有象,想捕也捕不到啊!百姓们挂的是狼牙……”
“狼与象不一样,狼的繁殖快,一胎能生几个,可是象却不一样,雪莉是不是?”
林辰温和地探问,仿佛从前的事全都没有发生过。
“娘娘说的对,象要怀上二十多个月才能生一头小象,而且是几年才产一头象。捕象很危险,所以在我们佗佗国,象牙是皇族才能用的东西!”
“这么说,你们的象兵数量也不多,是吗?这一下就死了十几头呢!”
子楚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聊这些了,这也是在试探军情啊!
不像是假的
雪莉点点头,一起跟着进了宫。
林辰笑道:“雪莉,你不要去后院了,就住后面的客房里吧!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好了,如言,带雪莉公主去后院休息!”
“公……主?娘娘,怎么又一个公主啊?”
如言诧然地打量着雪莉,不会又跟那个沙拉一样吧!
“这位才是佗佗国真的公主……”
“娘娘,我算不得公主,我从小干活,您还是让我当婢女吧!”
她的客气,雪莉反而不习惯。
前一刻她还是敌人,她现在好庆幸,自己当时没有跟沙拉一起死。
是的,她没有必要跟她一起死。
可是她从小就像奴隶一样干活,所以她也没有当自己是公主,她们只是想报仇。
“你是客,是友善的客人,我们会热情款待,如果是恶人,我会严惩!去吧!”
林辰朝如言抬了抬下额,如言点头,领着雪莉而去。
子楚探问道:“母后,她们可信吗?”
“可不可信,以后看在眼里不就是了吗?你们自己都关注着些,不管是敌是友,有些事还是不能让她们知道!比如说军事上的事,有多少兵力,有少人口,一年的收成等等!”
这些都反应一国的实力,一国的实力如何,关系着战场。
可以知彼,但不可让彼知己。
“明白,母后放心,我会暗地嘱咐人盯着的!儿臣只是怕,这些人又用什么毒!防不甚防的……”
前车之鉴,受了伤,慢慢养能好。
可是这毒,可是当场毙命的。
“应该不会,她们应该是兄妹,再说我们有人质。
我想这世界上的人,都是有感情的,我们与她们又没有深仇大恨,要不是耶律保,决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林辰掂量着,人性不至于这样的邪恶。
他们的相认,他们的眼泪不像是假的。
桑芷蓝与紫依下了楼,抱住了林辰撒娇。
很不甘心
林辰无语,王赞进了门,笑问道:“你们都没睡呢?母后外面都清理干净了。将士们一路追出了几十里地,将这些人给追住了,全都抓回来了。想在草原上跟我们比骑马,那是自取灭亡!”
“太好了,母后这样一来,咱们可以考考这些人,证实一下赛格的身份!另外我们还可以得到更多的消息,或许我们可以趁胜打到佗佗国是吗?”
子楚欣喜地道。
“嗯?子楚,谁是赛格啊?”
王赞一头雾水,子楚便将赛格姐妹的事,一一诉说。
王赞欣喜地道:“太好了,这么说,这个佗佗国现在很危险,说不定被别的两国给吞并了!”
“这样反而不好,佗佗国应该存在,三国鼎立,才是最牢固的。
你牵制着我,我牵制着你。
所以我们要帮赛格夺回佗佗国,让那边的势力牵制,以便我们的稳固。
还有,我们要在边境建起城防,与翼松关连成一片,将大青山围在里边,成为关卡!
所以你们要做的事,还很多。
还有,接下去的事,就交给你们兄弟去办了。母后管得够多了,应该放手让你们去做,还有与锦宋国的……”
林辰揉了揉腰,真累人。
是该让年青人发挥才能的时候,她不可能帮他们一辈子!
“母后,您也不能全不管啊,儿臣……”王赞挠了挠脑勺,这么大一个国,又是非常之时,他的心里还真是将母亲当成了支柱。
“你是皇上,你父皇像你这么大时,已经是独挡一面了!再则我想看看你们,这几年所学,是不是有所成了。不过,也别太累着。皇帝不是亲力亲为就是最好的,皇帝主要的还是要任人唯贤,了解他们,将他放在最适当的位置上!我先回房了!”
林辰望着两个儿子一眼,欣慰一笑,刚走了几步。
微微一顿,跟他同床,睡得着吗?
害得她这样伤心,气得淤血积胸,现在想着,很是不该心啊!
被锁在房里
子楚跟王赞相对一视,子楚推着林辰笑道:“母后,上楼吧,我也去看看父皇。别不好意思,就当重头再来嘛,洞房新婚嘛!”
“去,小子你拿你母后开玩笑。王赞呢,选了芷蓝这丫头当皇后,可是这丫头年纪这样小。你呢?打算找个什么样的女子?母后是否老了,还真想抱孙子了!”
闲着时,觉得没事做。
乱起来,又觉得累!
真不知,以后会怎么样?
“母后,儿臣还小着呢?怎么能比哥哥先成亲呢?再说母后不是说成人才好成亲吗?我到现在还没遇到,让自己心动的人。母后,你说,儿臣的夫人,不会还没有出生吧?”
子楚说完,笑开了。
“二哥哥,你不会想姨娘生一个给你吧?哈哈,那你比大哥还要累,要把屎把尿呢?”
紫依闻言,站在梯楼口笑得跟小虾米似地,弯着腰。
桑芷蓝撅着嘴,知趣地回房去了。
“紫依,你这丫头再胡说,将你嫁到沙漠去!”
子楚轻嗔着,推着林辰进了房。
“我才不去呢,我要永远跟父皇与母后在一起!”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谁来告诉我一声!”
耶律休探向了林辰,林辰却一脸淡然,闪了眼神。
子楚搂着紫依道:“父皇,让母后告诉你吧!我们走了,晚安!”
“父皇,加油……”
紫依拉住了门框,动着唇瓣。
然后门关上了,林辰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紧蹙眉头,回头拉了拉,果然锁上了。
林辰双手插腰,一脸黑线。
这是干什么呀?
“怎么了?辰儿,你还生气啊!我错了,你大人大量……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耶律休懊恼,这是干什么呀?
好好的日子不过,现在就差没有跪下了。
可是下跪是万万不能的,不是他在乎什么膝下有黄金。
而是这样做了,反而被她看不起了。
耍无赖
若是看不起,那么她们之间真的完了。
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岂会不知她的脾气?
“下一次?你保证?你从前就没有保证过吗?”
林辰背着他,打开了柜子。
保证有什么用啊?
山盟海誓都是有保鲜期的,虽说她也有错。
有时候的确也没有想过他的想法,可是她又不是孔圣人,要保护、宽容别人的缺点。
触及别人的缺点,就像是揭别人的伤疤。
难道说,他小心眼,她就要为了他,断绝一切朋友。
在这个世上,她能有几个男性朋友啊?
无非是冯征,还有龙胤澈吧!
不知道冯征到哪儿了?
龙胤澈的中风好些了没有!
不管怎么说,这些人对她有恩,龙胤澈虽有不是,他也曾多次放了她。
若是狠一些,早将她杀了。
还有龙健……
还有女儿,总是有那么多的牵拌……
“辰儿,你别走……”
耶律休以为她拿了衣服要走,急忙掀开了被子,冲上前,将她拦腰抱住。
紧贴着她的脸颊,失而复得般边的心动,就像初风时那悸动的感觉。
林辰冷着脸,轻嗔道:“干什么呢?放开……”
“不放,打死我也不放!”
耶律休无赖般地道。
“少肉麻,我不吃这一套!”林辰冷哼。
“那你要吃哪一套?这求也求了,道歉也道歉了,错也认了,辰儿,你可不是这样的狠主啊!想当年,我受了伤,你收留我,照顾我。现在我也病了,你也照顾我,你就当我无家可归,收留我吧!”
“我后悔了……”
林辰扯着他的手,他却用力地紧握着。
将她一抱,一起摔在了床上。
耶律休喘着气,将她压在了床上,哀求道:“不要再闹了,我中毒了,气息太急会死人的。你不想我死是吗?我不想死,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不能同生,但求共死!”
房里的纠缠1
“哼,共死?你说的好听,你怎知我要死在你前面啊?你该不是,自己不行,将我也杀了吧?”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不讲道理啊?”
“我就不讲道理,我就是太讲道理了,才会被别人伤成这样。女人本来就不用讲道理!”
不讲道理是女人的专利,她放弃了,还不是走别人一样的路。
差点走得,无路可走了!
“好,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以后都听你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给你当牛做马。
等我的病好了,我们真的可以去游历天下了。
你一个人去的话,多寂寞啊,带上我,我给你当随从,保护你,帮你付钱,帮你牵马。
你去哪里找,给你付钱的牵马人啊?”
耶律休嬉皮笑脸的,男子汉大丈夫能伸能缩。
“去你的,谁要你付钱啊!行了,走开……”
“那你说,你原谅我了,否则我睡不着!辰儿,我都这个年纪了,又中了毒,怕跟龙胤澈差不了多少,活不了几年了,辰儿……”
“你?活不了几年了?我才活不了呢?”
“我们要比谁先死吗?天下闻名的皇太后,怎么能这样没有风度,这样幼稚呢?晚上还要针灸吗?”
耶律休就怕没话说,真是没话找话。
“用不着,下去,我累死了,别烦我!”
可恶的家伙,现在装可怜。
“好……”
耶律休翻了个身,这才放开了她。
反正门都锁上了,她也出不去吧!
又一起挤进了浴房,林辰轻嗔道:“你进来干什么呀?出去……”
“我也要洗洗脸,漱漱口,洗洗脚啊!”
耶律休可怜巴巴地歪着脑袋,好像个童养媳似的。
林辰真是哭笑不得,男人?
真可笑啊!
真不知天下的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英雄气短?
他的腿忽得一软,单膝跪在了地上,低下了头,紧蹙眉头。
房里的纠缠2
林辰一惊,扶着他道:“怎么了?给我下跪吗?哼……不稀罕……”
“腿软了,你说我是不是这辈子站不稳了?”
耶律休沮丧地暗叹,撑着她立了起来。
林辰无言以对,扶着他到了床边,叹气道:“好了,你坐着吧!这个讨厌的家伙,我是不是前辈子欠你的?”
“是吧,这辈子我欠你,所以下辈子,我还你!下辈子你欠我的,再下辈子你还得还我……”
林辰端来了水,轻哼道:“用不着,没有下辈子,我不会再遇见你这样的人了!”
“我这样的人不错了,纵观几千年,一夫一妻可是史无前例。
你那后世,就没有人犯点错的吗?
像我这样的,充其量,也只是马失前蹄啊!
你说,你那里的男人,就这样,都能休了吗?”
休?
真可怜,好在在房里,否则真没脸面!
他就不信,天下还有不偷腥的猫。
就算不偷腥吧,看美之心人皆有之。
只是看了几眼,落入别人的圈套的,会没有吗?
当然,他是不能说的,否则被她切成一段段的,别想和好了。
人的心还是看不穿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是吗?
“没有,我们那里的男人全都是贞节烈男,死了,立贞节牌坊的……哼……”
林辰答得干脆,心里却是汗颜。
不是她汗颜,是为现代的男人汗颜。
这年头至少没有行内潜规则,真不知妓院这东西是利还是弊!
西方国家不还是妓女合法化吗?
妓女合法化后,有一个好处,就是强奸女人的犯罪率少了,强奸男人倒多了,听起来很滑稽。
真正一夫一妻能白头到老的,从来不犯错的,的确很少。
要么就是没能能力,要么就是绝世好男人。
当然男人犯罪,女人也有责任。
一个巴掌拍不响,无奈的世间!
相对而言,逐日国现在到是清明。
一夜折腾
“真的?那也不稀奇,人人都如此!”
耶律休半信半疑,突得道:“不对,你那里不是说先住一起,再成亲的吗?不好,又分了,这叫始乱终弃。这男人要是不好,天天试女人,那不更坏!”
“是啊,天天试女人呢?有钱还可以天天试处女呢?你到是去啊!我又没拦着你!你也可以试啊,在这里就可以!”
林辰没好气地斥道。
“干嘛啊,又气呼呼的,这不是在说别人的吗?怕了你了……”
吃错药了,像头发情的母狮子似的,脾气暴躁。
可惜现在她就是发情了,他也无能为力。
这身体何时才能好全啊?
“你是想用别人的黑来掩盖你自己的错,退五十步想笑百步!”
林辰出了门,搬出了被子,铺在了地上,自行睡了。
耶律休愣愣地看着她,还是不愿跟他同床啊!
好话都说尽了,耶律休瞪着屋顶,一声声地叹息。
烛火摇晃,内战停息,夜静得很。
他的叹息声声声入耳,林辰紧蹙着眉头,怎么也睡不着!
兴许是下午睡久了,心里乱乱的,加上这催魂声。
没完没了,猛得转身,见他还坐着,像是叹息成瘾了。
“吹灯,睡觉了。”
“我睡不着,你睡吧!”
“你这一声声的,让我怎么睡啊?”
“以前不是沾着枕就能睡的吗?还打呼鼾呢?你一个人睡不着吧?我知道,你肯定跟我一样啊!天凉了,你的身体总冰冷的,以前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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