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再走二天,过了关,很快就到云门关了!”
她才不回去呢? 眼睁睁的马上就到了。越来越想家了,只觉得回到家里,一切都过去了。
洞房再告诉你
“现在两国还僵持着,过得去吗?”
黎景天回头探问,该不会又要穿雪林翻雪山吧!
“我有皇上给的金牌,走吧,快点了!天黑找个住的地方,我好饿!”紫涵嗫喃道。
“好吧,好吧……前世欠你的!像我这样么好的男人,还总被你骂!” 黎景天轻叹了声,委屈地道。
“你好什么啊?就一张破嘴!”
“彼此彼此,你的嘴里也不怎么样。 你再怎么也是逐日国的公主,怎么说骂人就骂人的?锦宋国的老百姓见过几个逐日国人啊?你可是逐日国的金字招牌,你不是给我岳父岳母,还有父老乡亲抹黑吗?”
“谁抹黑了,你的脸皮真厚,真是叫得出来啊?牛皮都没有你的脸厚!”
紫涵轻嗔了声,忍俊不禁,他要不贫上一句,好像活不下去一样。
“你抱得我这样紧,还想嫁给别的男人吗?你愿意跟一头大笨牛在一起?都无趣啊?”
“那你是什么?狐狸吗?你不会是狐狸精吧?”
“你闻到骚味了吗?我好像用了香料了……”
“你……你真的是狐狸精?”
紫涵惊得松开了手,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幸得马速慢,被黎景天一把攥住。
“喂,你这女儿你不要命了,你真是够笨的。这也相信啊!世上有妖精吗?”
黎景天一脸黑线。
“坏家伙,就算你是狐狸精,我就是猎手。你们家为什么住深山里?还布了迷魂阵?好像很多年了吧,为什么?”
紫涵吓得心口扑嗵扑嗵的,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后襟。
“这个现在不能告诉你,等到洞房花烛之夜,我才能告诉你。” 黎景天搓了搓冻僵的手,缓缓地往前而去。
“去你的,谁跟你洞房啊! 我们逐日国是马背民族,向来不拘小节,你以为跟你共坐一骑就会嫁给你吗?”紫涵轻哼,在他们逐日,共骑一匹的人多的是!
不亲就不走
“会的,你信不信?如果到了逐日国,岳母大人说不能嫁,我立刻回家,再不缠着你,怎么样?” 两人骑着,优哉游哉的,像在游春。
“这可是你说的,喂,你快点了,再不走天黑了,我们去哪里入宿啊,好像要下雪了……”
紫涵轻叹了声,只是隔了几座山,却是寒气陡降。
“是要下雪了,你说我过的好好的,干嘛要跟你来吃苦啊!还是吃力不讨好的,我想回去了!”黎景天吓唬道。
“那你将马儿给我……”
“嘿,你真能想啊,我走着回去?你想冻死我啊?我回山庄了,神仙一样的生活不过,又饿又冷的。”
黎景天停下了马,不知好歹的丫头,不说她不知道他的好。
“你是男人,不能扔下我不管吧!”
紫涵慌了神,这家伙不会真的将她扔在半路吧!山庄的确是个好地方,可再怎么样,他不能就这样走了吧!
“那你亲我一下,至少也要给点甜头嘛!” 黎景天坏坏地笑道。
“无赖,少做梦!” 刚心里有点愧疚,紫涵立刻觉得自己上当了。
“那我走了,你下去!反正我是无赖……”
“你……”
“你什么呀?亲一口就走,不亲就不走……” 黎景天侧头,撅起了嘴!
“你是驴啊?”还要给一把草,走一段路。 紫涵哭笑不得,又羞又愤的。
“你是母驴的话,我就是公驴……”
“黎景天,你再说……”紫涵拍打着他,大声叫嚷!
“原来母驴比公驴叫得还响啊?”
黎景天突得回头,在她的脸上如蜻蜓点水。立刻提起了缰绳,真怕她甩他巴掌。
紫涵还没从刚刚的轻吻中回过神,马儿飞驰,惊得急忙抱紧了他。脸儿张得通红,这个不要脸的。 他居然偷袭她,怎么可以这样呢?
一吻收服
黎景天嘴角勾着笑,像是加足了马力,飞一般地放前去了。
不吵也不闹,有点不正常。 难道说这匹烈母马,被他一个吻就收服了。 不对啊,以前也偷袭过她,她大呼小叫,好像被人强暴了一样。 有意思,看来是有点希望了。
“你疯了,你慢点……”
紫涵只觉得像是要飘起来了,马儿像疯了一样往前冲。 万一马儿失控,他们两人一定被抛下马。 不死也要,断胳膊少腿的了。
“你不是说要快点吗?我都是遵你的命令!”
“你这是疯……”
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吵,天越来越黑了。
行了许久,也不见人家。 估计着这一带的百姓人家都被烧了,可怕的瘟疫啊!
好不容易在路口找到了一间破庙,两人下了马。 黎景天捡来了树枝,生起了火。 寒风灌来灌去的,冷得发抖。
黎景天打开了包袱,只有银子没有吃的。 轻叹道:“吃银子不?”
“要吃你吃,好饿吧!”
“要不,将马杀了?”
“那明天怎么办?”
“慢慢走着去呗!”
“你笨啊,走着去,后面不知要多挨饿起天呢?都是你,要不是……”
紫涵止了话,要不是他弄出什么强盗来,她就没这么倒霉了。可是她不敢说,怕撕破了他,一个人走了。马是他的,应该是听他的话的。
“聪明,那就勒紧裤腰带吧,饿一天也不会死!不晓得这破庙里,有没有老鼠什么的?” 黎景天戏谑道。
“你……恶心死了,不许提老鼠……”
好冷啊,越来越冷,越来越饿,紫涵往火前凑了凑,缩紧了身体。不过,好在这个家伙同行,觉得安全多了!
“冷吧,还不过来,你想冻死啊!真是的……好吧,我过来……”
黎景天移上了前,将她抱在了怀里。
始乱终弃
紫涵轻嗔道:“干嘛啊,放开我!”
“什么时候了,还闹!等马儿歇歇,我们趁夜色走着去,暖暖身,再骑马。早些到你边关吧,否则饿死了。长这么大,还没有饿过呢?”
黎景天轻叹了声。
紫涵撇了撇嘴,谁让他来的。 只是没想到,这北边这么荒凉了。 难怪龙健急着要跟逐日国议和,必须快点去关边,可别生出什么事端来。
取了点暖,黎景天将包袱里的衣服,让她全都穿上。 穿是不伦不类的,抱着她上马。
紫涵将布一折,系在了他的脸上,绕在脖间。黎景天轻笑道:“贼婆娘,我们一起去做强盗了。男的归你,女的归我……”
紫涵一脸黑线,又来了。
马儿快不了,不过翻过了山,看到了灯火,两人一阵欣喜。
可是一进院,看到那满脸麻子似的脸,紫涵与黎景天都却步了。二话不说,又往前而去。瘟疫留下的人,真是一张鬼脸。
要是她一个人,铁定要吓死了。她紧紧地抱着黎景天,阖上了眼睛,依然打着冷颤。
翌日日落,又饿又冷的两人,终于到达的边城。紫涵掏出了金牌,守城的将士,又刻给他们换马,送上吃的。
黎景天从来没觉得,人间的美食居然就是白面馒头就肉汤。 吃饱喝足,紫涵深怕有变,连夜出关,一个时辰后,便到了云门关。
“丫头,我们这样过去,会被乱箭射死的。你叫吧,你的声音比我的响亮!”
“一起喊,你要不喊,我就不让你过去!”紫涵威胁道。哼,形势逆转了,傻瓜……
“喊谁啊!不过我可告诉你,我这一路送你到这里,你不能始乱终弃!”
“有人吗?叫个人过来,有要事相商!桑将军桑干在吗?桑干?喊啊……”
“好的,娘子。桑干……”
两人喊了许久,小兵才探出了脑袋,厉声道:“谁啊?这么冷的天,喊桑将军干什么?”
将他抓起来
“我是公主,耶律紫涵,我要回草原,快点放我过去!”紫涵厉喝一声。
那人惊声道:“公主,你回来了!你等等,奴才立刻去搬梯子!”
“想不到……”黎景天望着高高的城墙,深叹了口气。
锦宋国就这样将这么好的战略之地给丢了,逐日国若真有野心,铁骑用不了多久,就能直抵京城。 虽说他不管朝中事,可是还是觉得惋惜。
“想不到什么?”紫涵却有着深深的优越感,这是她的国家。
“你们逐日国得到了三关,可是你却注定失去情。如果马文俊到了这里,他的心情肯定比我更复杂!每个人都有故土情怀,男女之情可以一时冲动,可是爱国之情却是根深蒂固。”
“那你呢?你还来干什么?”紫涵恼恨,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我不一样,我不是朝中人,谁坐天下都跟我没有关系!”
“你连爱国之心都没有吗?”
“我比较博爱,我觉得天下一家亲,可是有些人就做不到!我从小就没想过,这是锦宋国的,那是逐日国的……”
黎景天讪然一笑。紫涵虽看不清他的表情,总觉得他有些怪。
侍卫搬来了梯子,紫涵正要上去。景天抢先一步,踏着梯子,飞一般地跃上了城墙。士兵们赞叹道:“公子好身手!”
“别叫我公子,我是你们的驸马爷!”
“原来驸马爷,给驸马爷请安了!”
“免礼,自家人……”紫涵听着就冒火,爬上了城墙,冷哼了声。
下了城墙,桑干急步而来。欣喜地道:“公主,你终于回来了,你这丫头,你可知道你父皇与母后多担心!”
“姨父……”紫涵只觉得喉咙梗阻,上前,依偎在桑干的怀里,哽咽出声。
“不哭了,不哭了……回来就好,这位是?” 桑干诧然地道。
“我是……”还没等黎景天说完,紫涵厉喝道:“来人,将这个无赖给本公主抓起来!”
过河拆桥
“什么?臭丫头,你过河拆桥啊?我可是有白字黑字,你是我的女人!我是驸马……”
“是啊,你被捆缚的马……来人给我将这个奸细抓住,我要活的!你这个坏家伙,你找人扮强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一直忍着呢?现在我让你知道本公主的厉害!不想死,就束手就擒吧!”
紫涵愤愤地瞪着他,再怎么也要出口气。
“奸细,喂,你太过份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要闹脾气,我们回家闹去,在这么多的人面前,你这是干什么啊?姨父,你来评评这个理。我在林子里救了她,救活了她。她说嫁给我,我们都洞房了,她才告诉我说,自己是公主。好像我是个攀龙附凤的人。”
黎景天极是委屈,又宠溺地道。
桑干一脸黑线,这丫头不是去找马文俊的吗?怎么找回来一个驸马?长的也不错,又怎么成了奸细了呢?
“姨父,你听听,他就是这样厚颜无耻!我什么时候跟你洞房了?”紫涵紧握着拳头,跺着脚道。
“好了,别发公主脾气了。丢的是岳父岳母的脸,这么冷的天,风餐露宿,跟你一起回来,你还为那么一点小事生气,真是不像话!姨夫,好冷啊!麻烦你安排个房间,不知此地离京城还有多远!岳父岳母最近可好?”
黎景天毕恭毕敬地作揖道。
紫涵睁大眸子,这个坏家伙现在一本正经,好像她是无理取闹。
桑干淡笑道:“驸马爷请,谢谢驸马爷救了公主。太上皇与皇太后都好,就是担心公主,谢谢你送公主回家!不如驸马爷家在何处?父母是?”
“我家几辈不问世事,隐居山中。在深山中建有山庄,家父便是出山,也是隐姓埋名,在锦宋国有一个小小的钱庄。 给经商之人兑换之便,而取利。这些商家呢,也免得担负被劫的风险。”
黎景天毕恭毕敬地道。
逃不出掌心
“姨夫……他是无赖,你将他抓起来……我命令将他抓起来……”
紫涵快要吐血,怎么会这样?到了她的地盘,怎么还是这样?
桑干跟他有说有笑的,居然将她晾在一边。 另外的小兵,将军如此客气,怎么敢动手。 再说将在外,这里是桑干说了算。 公主虽是尊贵,但无权干涉军权。
“紫涵啊,嫁人了,要收收性子。不可再这样了任性了,你是公主,更是众人的表率!驸马一表人材,又非锦宋国的朝中之人,我看不错!”桑干劝道。
紫涵快要气晕过去了,不帮她到罢了,既然这样说。不就是说她是刁蛮公主吗? 那无赖虽是不说话,可是那眼神她就是闭着眼睛,都能收到了。
得意死了……紫涵尖叫道:“给我马,我要回北京城!你,再跟我,我跟你没完!姨父,他这样好,给你当女婿了,哼……”
“紫涵啊,你怎么了?出门一趟怎么……”怎么变得更横了,蛮不讲理的了。
黎景天轻叹道:“怪我,太宠她了。姨父,请派人送我们回北京城吧!”
“从前不是这样的?虽然事事好强,不是这样蛮不讲理的。驸马爷,你放心。皇太后要是听到了,一定会说她的。我亲自送你们回去!”
桑干先前还有些怀疑黎景天,现在一看耶律紫涵这脾气。 完全地站在了黎景天的一边,唤来了人,取了羊皮袄,让黎景天穿上,系上护膝。
一起往云门关而去……紫涵已经骑马先行一步了了。
“不怪她,因为她又见到马文俊了,马文俊跟公主在一起,想必是她心里不高兴。女人嘛,对于青梅竹马的朋友,一定念念不忘。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身边有人了,所以她一路心里不快活!过些时候,应该没事了!姨父,让你见笑了!”黎景天完全以丈夫自居,死丫头想跟他斗,还嫩着呢!永远也逃出他的手掌心!
知难而退
“我见笑什么啊?想不到是这样,真是委屈你了。紫涵这孩子,我是从小看到大的。她为人爽直,对人是很热心的。就是太上皇太宠了,有点小脾气!”
桑干边骑马边大声解释。
这也叫小脾气啊?黎景天一脸黑线,真是帮忙自己人!
黎景天随着桑干加快了马速,追赶紫涵。 这个死丫头,胆儿也真大啊,这么晚了,虽是他们的地盘,她就不怕黑吗? 骑得这么快,也不怕摔下来。
雪子沥沥粒粒地落了下来,黎景天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罪呢! 居然她还作怪,他才是误入岐途呢?片刻,雪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马速越来越慢。好好的房子不呆,非要连夜赶路,真想将她抓住了,揍她一顿。
“紫涵……”终于看到了一抹人影,桑干唤出了声。
紫涵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她这是在干什么啊? 这么冷的天,跑来跑去的。她疯了吗?
都是那个家伙气的,她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以前她输过谁啊?吸了吸鼻子,依旧往前而去。 雪迷了她的眼睛,好冷,冷得她像冰冻了一般,没有了知觉。
黎景天上前,嗔怪道:“你跟谁过不去,也不用跟自己过不去吧!冷不冷啊,将手给我!”
紫涵真怕被马儿抛了,只得伸出了冻僵的手。被黎景天一把攥过,坐到了他的前面,还是面对面的。
紫涵轻嗔道:“让我为你挡风啊?”
黎景天放缓了马速,将身上的羊皮袄脱下来,裹在她的身上,嗔怪道:“对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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