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忆廷的话,古乐天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忆廷,真是抱歉,让你担忧了,我现在么事了,我可以走。”
看到古乐天打算站起来,忆廷立刻阻止:“别动,你在发高烧,外面又下着大雨,等雨停了,我去采些草药,基本的药食原理我还是知道的,你的身体很快就可以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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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十三章 措不及防]
第二天一早,经过一整晚的洗礼,大地换上了新颜,太阳高高挂起,满天的祥云飘扬着。忆廷吮吸着清新的空气,不禁全身精神焕发,面对此山此景,连日来的打击及伤心早已忘却,只保留着一颗纯净的心来感受大自然的味道。
“忆廷”看着她站在山洞口,轻轻闭上双眸,抬起手臂感受微风拂过的感觉,古乐天也被这景象吸引住了。是那么的美,并不是说山水而是指忆廷被风拂过,衣角飘扬,让他的心也为之一振,本不想打扰她的心情,可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
“乐天,你很难受么,我现在就去给你采药。”听到古乐天的呼唤,忆廷立刻跑到他的身边,见他神情呆滞以为是伤痛复发,所以连忙起身打算去采药。
古乐天拽住忆廷的衣角,这使本来打算起身的她又蹲了下去:“怎么了,乐天。我是要去给你采药,我是--”
没等她说完,古乐天厚重的唇紧紧地贴在了她的嘴上,忆廷下意识的立即躲开,手抚摸上刚刚被亲吻的唇,难以想象刚才发生的事情,一切是那么的突然,让人措不及防。她不知道现在应该是什么心情,脸颊立刻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心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古乐天也才回过知觉,他竟然真的做了,原本以为只是心里想想,却发现,自己真的做了,那一刻,他简直就是完全屈服了,屈服于自己的内心,冲动的向她表露了自己的真心。“对,对不起,忆廷,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忆廷见他急于解释的样子,心中也有些动摇,看着他软弱的身体,因为要起身向自己解释而重重的摔倒在地,却还是不服输的要再爬起,不禁产生了怜惜。可是此刻她又不能立即去扶他,因为怕刚刚的故事重演:“你别动了,我现在立刻去采草药。”
看着忆廷跑出山洞,他的心不禁痛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冲动,不是说好要慢慢来的。此刻的他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来打醒他,并不仅仅是因为刚才的那一个吻,而是要自己清楚的认识到忆廷是不可能会接受我的,我又何必痴痴的等待呢?
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喜欢她?喜欢她什么?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古乐天在内心这样问着自己,如果找不出答案,就说明我不够爱她,那么连我自己的爱都不够,又何必坚持呢。可是,事与愿违,这一连串的问题在解答后更坚定了我对她的爱。
原本萧天生、萧天养、忆廷三个人是最好的伙伴,在一起玩、一起读书、一起练武,一切是那么的美妙,本以为他们三个人将会这样无忧无虑的一直下去。直到十几年前,大概天养五岁时,萧天生突然失踪了。那天,萧天养一人独自在书房听先生讲课,可一直到下课哥哥也没有出现,他非常奇怪,下课后,立刻跑到萧天生所住的房间轩逸阁,可里面空无一人,这更使无助的天养慌了起来。
他见人就问:“我哥哥呢?”可每个人都是摇头表示不知道,无奈,他只有大着胆子走进了蓝毅的房间,他一直对这位蓝愁刑官畏惧不已,在他眼里蓝毅就是手拿刀叉的恶魔,所以不敢靠近,这一次他只有大着胆子靠近他,因为萧天养认为他一定会知道的,父亲不是什么事都交给他办么。
“蓝叔叔”萧天养极力平稳自己的心情,不希望他看出自己很紧张。
蓝毅见到萧天养来找自己并未惊讶,教主果然没有猜错,他真的来找我了。“天养,有什么事么?”
“我,哥哥去哪里了,你知道么?”萧天养小心翼翼的问道,孩子的稚嫩还没有褪掉。
萧廷早已告知他如果萧天养来找自己,一定要有意无意的说明是萧廷他做的,以此让天养来找他:“我不知道,不过天养,我告诉你,没有人能够在血月神教中将人带走,除非是教主。”
失落的萧天养没有目地的四处游荡,心里想着蓝毅所说的话。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没有人能够在血月神教中将人带走,除非是教主。哥哥突然间失踪,却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下落,是有人把他带走了么?那又是为什么?不是其他人,难道是父亲么?带着这样的疑问,萧天养已经来到了萧廷的门外,他小心翼翼的敲响了房门。
“进来”冰冷的声音响起,萧天养走进屋内,见到父亲正坐在桌前,仿佛写着什么东西似的。
“爹”天养的声音很懦弱,从他见到父亲以来父亲几乎都未曾笑过,每个人见了他都是畏畏缩缩,自己也不敢靠他太近,除了父亲找自己。
“什么事?”萧廷没有抬起头,继续写着字,他早知道萧天养在发现萧天生失踪后会来找自己,所以现在是明知故问。
因为萧廷并未抬头,所以萧天养看着父亲,心中却忐忑不安:“那个,哥哥不见了。”
“是么?”
依旧冰冷的声音,丝毫听不出来任何感情的波动,难道父亲毫不在乎哥哥的下落么,他不禁有些为萧天生抱不平:“爹,我说哥哥不见了,难道你一点也不关心么?”
听见萧天养有些发怒的声音,萧廷放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直视萧天养,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关不关心和知不知道天生的下落,这都不是你能问的,懂么?”
突然间对上父亲的眼神,萧天养心中不觉一震,心头仿佛被重物积压一般,喘不上气来,嘴上还颤颤巍巍的说出几个字:“可,可是,我想,我想知道……”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完全听不到,他的头也渐渐低了下去,因为他无法直视父亲的眼神,那实在是让人难以呼吸,无法平静,仿佛他的眼神能够穿透人心一般。
萧廷从椅子上离开,走到萧天养的面前,将手放在他的臂膀上,好像谆谆善诱般的讲道:“天养,天生现在在哪里我知道,他很好。但是你不能够去问,也不能够去打听,这会使我不高兴,你懂么?”
萧天养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他虽然不能够完全明白父亲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他所处在绝不是一般平常百姓家,这里有它的规矩,每个人有他所要遵守的,我也不例外。可是,我是不是以后都见不到哥哥了呢,怀着这个疑问,他大着胆子问道:“我以后还能见到哥哥么?”
萧廷突然笑了,那不是假笑也不表示他有什么阴谋,只是单纯的一笑,看到萧天养的样子开心的笑:“傻瓜,怎么会呢,时机到了你自然会见到他的。”
萧天养有一瞬间呆住了,并不是因为萧廷的回答,而是因为那一个微笑,他看的出来那是发自真心,出自肺腑的。是我眼花了么,父亲竟然也会笑,而且笑的那么灿烂,如果告诉别人,恐怕没有人会相信的,原来他也有仁慈的一面,以前我对他的判断并不全对。
他怀着半轻松半疑问的心情离开了萧廷的房间,此时忆廷早已等在门外,看到萧天养出来,高兴的跑了过来:“天养,你终于出来了。”
见到忆廷甜甜的笑容,萧天养心中的疑问也全都消失不见:“忆廷,你怎么在这里?”
拉过萧天养的手,和他一起坐在了台阶上:“我听说天生不见了,猜想你一定会来这里问师傅的,怎么样有结果了么?”
萧天养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父亲不许我问,不过他说哥哥现在是安全的。”
看到天养有些忧愁的样子,她抓紧了他的手说道:“师傅神通广大,他说天生没事就一定没事,不用担心,我会一直陪伴你的。”
“真的么?”听到忆廷如此关心自己,他不禁感到生活有了依靠,仿佛在掉下万丈悬崖时,一只手臂拉住了自己。
可是,忆廷食言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遇到她的次数越来越少,常常找不到她的身影,当再见到她的时候问她到哪里去了,她只是岔开话题,一带而过。久而久之,我与她渐渐疏远了,我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见她时常进出父亲的房间,心中不觉酸溜溜的,以前的我不知那是为什么,今日明白那是因为吃醋,我怨恨她说话不算数,明明说会永远陪伴我,却离我越来越远,遥不可及。
不理我,却与我交谈不多的父亲无话不谈,我怨她,也怨父亲,时间久了,只记得每次见到她就讨厌,早已忘了是因为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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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十四章 意犹未尽]
时至今日,我独坐在这个山洞中,回想过去种种,自己年幼时实在是太可笑了,如果我早认清这种感觉,又怎么会变成这种结果。
我喜欢她,我古乐天喜欢她忆廷,从她拉起我手的那一刻起便开始喜欢,喜欢她明亮的双眸、喜欢她动人的嘴唇、喜欢她婉转的歌喉,更喜欢她的体贴温柔,无论今生还是来世,无论她接受与否,我都要尽我最大的努力给她幸福,我在心中默默起誓,许下这个坚定的心愿。
忆廷摘下最后一种草药后,满意的抬起头,却看到美丽动人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一双双,一对对。这不禁又让她想起刚才那一幕,轻轻抚摸自己的唇,心中竟有一种甜甜的感觉,仿佛对那种触动意犹未尽。
我怎么了,我竟然会有这种想法,简直是荒谬。虽然,因为古乐天一系列的举动有所动容,但不至于这种爱意这么深吧?她问自己,因为她也不能够肯定,如果不是,为什么怀念那种触动;如果是,我又该怎么办?
为什么,为什么短短数日竟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身世揭秘,堕入悬崖,面临爱情的抉择,这。不对,仿佛这一切的一切像是上天有意的安排,让我与他联系在一起,我们的身世全都被揭开,一起从悬崖上掉了下来却大难不死,让我们发现彼此间的感觉,面对是勇敢的去爱不管一切,还是为了顾全大局,舍小我而进退两难。
这么说,所发生的一切难道是让我们发现对彼此的爱么?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还惧怕什么,逃避什么。既然上天安排我们相遇、相知,何不继续相恋呢。一切都想明白了,忆廷的心中从未如此畅快过,放松过。再看看满山环绕的山水,花间飞舞的蝴蝶,全都是那么的美好,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丐帮
“咳咳,咳咳”黄湘躺在床上,样子看起来十分的虚弱。
见到黄湘如此,古汉阳心中忧心忡忡:“冷爵,怎么会这样呢,前两日还好好的,今日就变得如此虚弱?”
冷爵为黄湘把了一下脉,然后转身向众人说去:“我们出去再说。”
古悦等人担忧的看了一眼黄湘,便与他走到门外。只见冷爵叹了一口气:“哎,古夫人心结难解,胸中闷气积压甚久。”
“那会怎么样?”
“我想应该无碍,继续服用药物应该可以缓解,但若病情拖得太久,恐难已痊愈。”冷爵敷衍的讲到,一概而过。
古悦不禁面露忧愁,沈天笑心中也有些心疼:“悦儿,冷爵不是说了么,伯母的病不是很严重,喝了药就会好的。”
“是啊,古悦把今天的药端来吧。”古汉阳现在也只能听冷爵的话相信黄湘并无大碍,盼望她早日恢复。
“嗯”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就与沈天笑向厨房走去。
冷爵为了让环境不太尴尬,劝道:“古掌门不用太担心,古夫人已经喝了三天的药,再服几天,就能痊愈,不过,你还是得在她的身边多多开导啊。”
古汉阳勉强的露出了笑容:“多亏你了冷爵,要不是你连日来的照顾,我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古掌门客气了,这是在下应当做的。”冷爵回礼道,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我如果我不懂得好好的利用,我岂不是太傻了么。
话说回来,时间飞快,今天便已是第三天,按照规定,萧天生必须在今天将古悦带到血月神教,否则父亲是不会饶过他的,可我该怎么做呢,正面冲突一定会伤害她的,也一定会给她极大的刺激。
看着眼前的古悦,沈天笑不知所措。
原本平静的看着眼前湖波动的样子,发觉沈天笑有些不对劲,于是转过头来:“天笑,你让我给母亲喝下药后就来这里,说有话要谈,为什么都不开口呢?”
“我,悦儿,我有事要跟你说。”沈天笑已经在心里盘算好要怎么做,他走到古悦身边,与她靠的很近。
“什么事啊?”古悦眨着明亮的双眸看着眼前有些羞涩的少年。
沈天笑有些大胆的将古悦轻轻地搂进怀中,还好她没有排斥:“悦儿,我想告诉你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要相信我是爱你的。”
古悦并没有真正理解沈天笑的意思,她以为接连一切发生的事让他更坚定了对她的爱,尤其是看到自己母亲难过的样子,心中不觉怜惜,才会如此温柔。她顺势将头舒服的靠在了他的怀中,闭上眼睛,希望将连日来的疲倦消失。
突然,在古悦措不及防的情况下一块白丝绢捂在她的嘴上,她拼命地想挣扎却全身无力,沈天笑见她缓缓的到在了地上,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觉。过了一会儿,望了望四周没有动静,将古悦抱起,不用想也知道,他的目的地自然是血月神教。
躺在床上的黄湘突然心口一痛,有种不好的预感,接下来呼吸急促。这把刚进入屋内的古汉阳和唐若萱吓了一跳,立刻跑到床边:“湘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悦,悦儿。”黄湘吃力的说出了几个字,因为刚刚的感觉她似乎认为古悦遇到了不测。
古汉阳听她叫古悦,知道黄湘是担忧她,于是向身后的唐若萱说道:“若萱,你去找古悦,还有让冷爵也过来。”
唐若萱闻声,立刻跑出门去,因为她感觉到黄湘的情况似乎不妙。看着唐若萱离去,古汉阳又回过头,强力压制住心中的不安:“湘儿,若萱已经去找古悦了,你放心冷爵马上也来了,你千万要挺住,不要吓我。”
黄湘勉强的牵住了古汉阳的手,此时的她出奇的平静:“汉阳,我不行了,答应我,我走后,不要伤心太久,要开开心心的活着。”
听到她的话,古汉阳的脸上假装不悦:“不要胡说,冷爵说你的病快好了,怎么会有事呢?”
黄湘强颜欢笑,抓住古汉阳的手更紧了:“他给我喝的药里面放有慢性毒药,亏我自恃医术高超,竟全然没有发现。要不是这突然的疼痛,我想我到死也不会知道的。”
“什么”惊讶与怒意直接冲上了古汉阳的心头,他不敢相信自己心爱的女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这样被人慢慢地推入死亡的边缘,而他却全然不知,身怀感激,无能、愧疚、悔意洋溢全身,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那距离那么近我却丝毫无力阻止,是我害了她,害了我心爱的湘儿。
“汉阳”见到泪流满面、心如刀割的古汉阳趴在自己的身上痛苦的样子,她有些后悔告诉他真相,可是她又怕万一冷爵又来害汉阳呢,而他一点防备都没有,所以,几经思量后决定将此事告知于他。“汉阳,你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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