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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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全-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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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你这身材,扮个太监倒也像。”小黄鸢笑嘻嘻道。

    严真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果然不是太“伟大”,但也不至于会让人误会性别罢?

    “走罢,废话那么多”她悻悻然道。

    “正事要紧,不跟你闲扯了。”小黄鸢“咻”一声,飞上了天空。地面上,只剩下严真真迎着日头往前走。

    这条路,走过了不下十次,没熟到闭着眼睛能走,至少在大太阳底下,还不至于认错路。严真真担心的,是碰到了什么“熟人”。只盼以前打点得多,万一被发现,也有人替自己遮掩一二罢?

    不过,婊…子固然无情,她对于这些无根的近侍们,也不抱太大的希望。因此,她力持镇静,用眼角的余光眼观六路。迎面匆匆走来一个太监,严真真忙故意选了另一条岔道,心脏的跳动频率,绝对超过了往常一倍以上

    好在人家大概领了差,根本没有停下来问话的意思,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过去,连眼风都没有朝她递上一个。严真真轻轻舒了口气,决定还是从现在这条路走,可能更安全些。谁知刚回头,迎面便是一张放大的脸庞,顿时吓得心脏停摆。

    MY GOD,她也太衰了一点罢?典型的前有狼后有虎,左逃右突,都在人家的包围圈里。

    “你是哪个宫的?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在这里瞎闯?”太监趾高气扬,严真真见他面生,急忙从袖子里摸出两块银子,欺人家也是新来的,没认出自己,赔上了笑脸。

    “公公见笑了,我是坤宁宫来的,因是新从浣衣局提调过去,因此并不懂规矩。这不,走到这里,还心惊胆战的,不敢乱走……偏是不认识路,又找不到人问,正站在这里发呆呢”

    “哦。”小太监摸了摸袖子里的银子,笑容满面,“原来竟是坤宁宫里的姐姐,恭喜了。能从浣衣局出来,可不容易啊是皇后亲自去要的人,还是哪宫的主子去要的?”

    严真真忙谦虚道:“公公见笑了,其实……是皇贵妃把我保出来的,分在坤宁宫,还是头一回当差,请公公多多关照。”

    “果然如此。”小太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鬼头鬼脑的样子,分明是把严真真当成了皇贵妃安插在皇后身边的“间谍”。

    “是是。”严真真赔上笑容,把自己想像成了好容易咸鱼翻身,急于在宫里站稳脚跟的小宫女形象。

    “你是替皇后来打听消息的罢?别进去了,赶紧地回去”小太监接过了严真真再度递上来的银子,显然对沉重的份量很满意,“幸好今儿个遇见的是我,若是碰着总管,你今儿个可要挨板子了平常倒也罢了,这两日皇上心情不好,一顿板子下去可不要抽死你?”

    严真真忙道:“可不是?幸好是遇上了公公,不然我今儿个可要受苦了。只是这样儿地回了娘娘,恐怕我也落不了好。头一回领这样的差事便办砸了,娘娘若是怪罪下来,我可就……浣衣局太苦了,我不想再回去。”

    “只管回去告诉娘娘,今儿个皇上脚都没沾着地儿,上书房里,如今还有两位大人在哪若是娘娘有什么让姑娘带过来,不过暂交于咱家,回头觑着机会,替你给交上去?”小太监的眉眼很清秀,可说出来的话,却实在与“清秀”两字沾不上边儿。

    “倒也不曾带什么东西来,皇后娘娘只说是让我打听皇上什么时候能得空儿。”严真真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绝无藏私。想摸张银票递过去,可想起自己的“身份”,只是刚从浣衣局出来的小宫女,这银票是要露馅儿的,只得忍下,赔着笑脸央求。

    “看来娘娘也是知道皇上这两日忙成什么样儿,你回去禀报了,应是无事。不妨悄悄地告诉你一声儿,这两天怕还要出大事儿呢三大异姓王约好了一同行动,这事儿可能小得了?”小太监刚刚得势,气馅嚣张得很。又见严真真长得不错,很想在这个小宫女的面前露个脸儿,因此大包大揽,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严真真巴不得立刻离开,那番话也是为了不引起小太监的疑虑才说的,闻言忙点头应是,又说了几句感激的话,这才去了。

    被小太监这一打岔,走过去的两拨人便没有对严真真多加注意。

    辞别了小太监,严真真认了认路,朝出口走去。身后的小太监正喜孜孜地摸着袖子里的三块银子,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要知道,他也只是才被叫到上书房伺候的,头一次伸手要钱,便要到了不下八十两银子。到底是个小宫女,好哄得很。

    这丫头长得面目姣好,兴许一来二去的,还能结成对食。只是自己现在的地位,恐怕小丫头还不肯跟了自己,非得另寻他法方可。这么一想,倒到对手里的三块银子有了新的想法。罢了,这银子,还买了珠钗给她,也好哄了她的欢喜。只是在皇后宫里,又是皇贵妃推荐的,身后也有些关系,想必是瞧不上自己的。

    因此,小太监平生第一回涌上了要往高处爬的伟大志向。

    严真真却只是微低着头匆匆往外走,因走得急,竟与人撞了个满怀。她抚额喟叹,原来宫女也不是好混的啊

    “王妃?”这声称呼,让严真真抱着的万分之一的奢望,也终于成了泡影。果然,她的运气不可能一如既往的好,总有踢到铁板的时候

    正在考虑是否当机立断,趁着还没有别人看见的时候躲进空间,对方却比她还要鬼鬼祟祟地扶起她,没等严真真判断出来是劫持还是什么别的,已经到了一座假山之后。

    严真真这才看清,原来把自己拉过来的,是皇帝身边服侍的小太监,听说如今已升了副总管的安庆喜。

    “安公公。”严真真急忙要招呼。她对此人的贿赂一向不遗余力,单是银票,就递出了好几张。若非她的财力“支持”,这小子能爬得这么快?但愿此人……

    “王妃怎的在宫里?这会儿进来,可不是……”安庆喜疑惑地问。

    严真真苦笑:“还不是跟在水车里混进来的么?”

    她知道皇宫的水,取自城郊的山泉,因此才睁着眼睛说瞎话。

    安庆喜又惊又疑:“王妃进宫来是想求皇上?那是没用的,王妃趁早儿打消了这个主意事儿到了这地步,就是临川王,也是不肯罢手的。他要肯,也得另两家肯才行啊”

    她没那么不自量,以为自己能改变皇帝的决策。人家心狠手辣得连自己都不肯放过,纵火毁尸,她还敢出现在他的面前么?

    “没有,只是想知道我家王爷的情形。”严真真的老实坦白,安庆喜却根本丝毫不信。打探消息,用得着进皇宫么?他哪里知道,严真真的地道已知的三条出口,唯有这一条才能让她进京城呢

    拜托,如果有得选择,她也不想跑到虎口里来,直接去找孟子惆不更好?可她没得选择个中情形,她也无法细说,只得苦笑:“你当我愿意进来呢?其实我只想混进城来,你也知道的罢?最近我一直住在城郊,打探不到消息,好不容易才混进来的,谁知道一下子混进了皇宫,我这会儿正急着打探了消息便出去呢”

正文 第280章 偷听到的墙角

    第280章 偷听到的墙角

    安庆喜鬼头鬼脑地四处张望了一阵,而严真真则因为他的行为心跳如擂。难道孟子惆败局已定?但这样也解释不通,安庆喜这种墙头草,绝不会袒护一个反臣的家眷。他肯把自己拉到隐蔽处替自己遮掩,固然是她以前的大额贿赂生了效,也可能因为孟子惆如今还没有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就好比是一支潜力股,谁知道什么时候来个涨停板?总要放在手里好好养着,静候抛售的良机。

    “安公公若是知道什么,还请告知一二。”她心口发紧,用手握紧了拳,方能发出平静的声音。

    安庆喜这才压低了声音道:“王妃啊,事情不得了啦临川王爷这回可真是玩大了,虽还没有操起家伙攻入皇城,可他把持了京城的米价,这会儿已经涨上去十倍不止了。联华超市的米,也被临川王一下子端空,米价持续地涨个不停。皇上下旨开粮仓,可粮仓里抛出来的米,不到半天便被哄抢一空,这会儿也不敢再投入市场上去。况且,朝廷里还有不少官员,为临川王说话,如今朝上闹得跟菜市场没什么两样儿,我瞧着皇上头烂额的,正烦着呢。”

    “替他说什么话?”严真真听说还没有打起来,心下顿时一松。看这架式,似乎还没有到不可转寰的地步。至于米价哄抬,和孟子惆的目标有什么紧密的联系,她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

    安庆喜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向她,严真真反躬自省了一下,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白目了。好吧,政治这事儿,她是不懂的,只能不耻下问,脸上的神色更加诚恳。

    “临川王自然也希望能像其他两大异姓王一样回自己的封地,只是皇上不肯纵虎归山,这两日正胶着呢临川王手段大,皇上也不是个能让人胁迫的主儿,还不知最后什么个结局呢王妃赶紧地出了宫门,找个地儿躲一躲。幸好遇着了奴才,若是旁人,怕是要去向皇上献功了呢”

    “哦……”严真真正要再说,忽见两名武官脚步匆匆地走过去,顿时心里涌起祥的预感。果然,安庆喜脸色大变:“不好,恐怕外头要打起来了。”

    “怎么会,刚才不是说……”严真真莫名其妙。

    安庆喜这时候也急了:“到底是怎么顺事,奴才也不敢说。这会儿奴才还得去办事儿,王妃赶紧地出宫去。你去我那住处,这是钥匙,自个儿翻件宫女的衣服穿上,便不大显眼儿了。”

    严真真心存狐疑,可看安庆喜急得火烧眉毛,也知道在皇帝跟前当差的公公,都不大容易,只得把满腔的疑惑给咽了下去,目送着安庆喜走远。手里是一把孤伶伶的钥匙,真不知道这位大内副总管为什么把自个儿的房间钥匙单独放置,而不是跟他那一大串放在一起。

    不过,有了安庆喜的钥匙,宫女的衣服解决了,混出宫去又是一个难题。更让人担忧的是,孟子惆动了手,和皇帝之间便没有再议和的可能。这一条路,恐怕只能走到黑了。

    伤感地叹了口气,严真真再度离开。安庆喜虽然刚升了副总管,但住处倒还没换,仍在角落里,并不惹人注意。想必他平常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方便,故此霸占着这块地方不挪窝儿。

    严真真也没空去猜度太监的心路历程,推门在床后的箱子里,果然找到了两套宫女的行头,不由大奇。你说一个太监,怎么会有宫女的服饰?而且,看起来这套衣服还不是全新的,也穿了好几回的样子。

    她听说过皇宫里的太监,也流行找宫女做对食。虽不能真个儿地做那传宗接代的好事,倒也能互帮互助,俨然一对夫妻。可见太监虽是丧失部分男人的功能,还是渴望有个家的。

    “你怎么出皇宫去?”小黄鸢忧虑的问题,和严真真是一样的。

    消息倒是打听到了,情况虽糟,好歹还没有出人命,也算是比较乐观的结局了。

    “一会儿想个办法贿赂侍卫了。”严真真无可奈何,“我想,七姑娘在皇宫里也该有人,只可惜咱们不知道是谁。”

    “那还不简单?她不是给了你暗号么?”

    严真真双手一摊:“你不能让我逢人就说那句话罢?本来还能大隐隐于皇宫,这样便一下子被瞧出来了。”

    不管怎么说,安庆喜的房间也不是久留之地。严真真把腰带束了,便欲推门而出,却听人声隐隐,忙缩在门后。

    “安庆喜,你赶紧出宫去打听确凿消息,临川王妃可是真的罹难?”声音有点熟悉,而且颐指气使,气急败坏。严真真心里一跳,这分明是皇帝

    堂堂的一国之君,怎么会走到太监们的宿处来?难不成他也看中了这块地皮儿,觉得足够隐秘?

    “皇上,临川王骤然动手,便是据此发难,会不会是他自己动的手?”安庆喜诚惶诚恐,声音听着倒还镇静,其实里衣早被汗浸得可以拧出水来。要知道,被传言烧死的那位主儿,还不知道有没有从他的窝里出去呢

    “这倒不至于,孟子惆对他的王妃,表面上冷淡,暗地里却维护得很,万不会自个儿动手引火烧人的。况且,真要烧起来,他便不会把自己最得力的手下留在那儿。”皇帝倒对孟子惆很看重,“你赶紧出宫去细细地查探了,若找着了此人,务必活擒,让朕亲自审问朕布了三年的局,竟坏在此人手中,殊为可恨”

    严真真只觉得一颗心“砰砰”地直跳,甚至怀疑不小心便会跳出胸腔来。那把火,并非皇帝所纵,那又是谁?此人好毒的心计,用这许多的人命,换一个两虎相争的局势看样子,在皇帝和三大异姓王之间,还有个第三方?

    “是,奴才这便去”安庆喜奴颜婢膝地应了,便伸手推门。严真真忙闪进空间,却席地而坐,仍侧着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

    到底隔着空间,听得并不分明。皇帝也没有降尊迂贵地走进房间,纷沓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严真真才松了口气。

    “王妃?王妃?”安庆喜轻唤了两声,隐约听得出颤抖。看来,这位副总管大人也被皇帝的这一举动吓得不轻。

    严真真忙闪身出来:“我在这里呢”

    安庆喜吓得面色惨白,哭丧着脸道:“我的王妃啊,你别这么吓唬奴才啊才刚躲在哪里,猛不丁地出来,把奴才吓得三魂五魄,顿去其七啊”

    “刚才听得皇上的声音,我便躲在了门后面,贴着墙根儿站着。”严真真胡乱地指了指,又问,“皇上怎么会到这个角落里来?”

    “还不是皇上要交代事儿么?”安庆喜总算惊魂略定,“这些事,皇上不方便交给别人去做,只让我带两个人手悄悄儿地去办了。这机会倒是甚好,王妃赶紧随奴才出宫。”

    严真真怔怔地问:“你常替皇上出宫办事么?”

    “也就像这种不宜让人知道,只合暗地里操办的事儿罢了。”安庆喜脱去了太监服饰,换上了件普通的侍卫衣衫。还真别说,这么一换装,倒也显得一表人才。走出去,谁会知道他只是一个太监?

    “你一直替皇上做这个么?”严真真轻声问。

    “从皇上是太子的时候便做了,可不真是久了?王妃赶紧地换身侍卫的衣服,把头发塞进帽子里。”安庆喜自我解嘲地笑笑,可是严真真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笑容,苦涩无比。

    严真真心里不觉打了个突,既然人家是皇帝的心腹,恐怕打点下去的那点银子,未必就看在他的眼里。那么……安庆喜今天慷慨相助,应该不是看在银子的份儿上罢?严真真心里有点没谱了,甚至怀疑前面有人挖了一个大坑,正等着自己跳下去。

    “王妃待奴才们,不似其他人,若非瞧在我们是皇上近身之人,哪里会给一个笑容?”安庆喜似乎猜到了严真真的心里活动,淡淡地说道,“回过身去,怕是要吐几口唾沫星子,去去晦气呢”

    严真真看着他平静无波的脸色,透过那双淡漠的眼睛,却看到了其人心中的悲凉。身体的残缺已是不幸,而被人嫌弃和看不起,又是给他们的心上划了一道伤痕。古来太监揽权,未必是真有心要登九五之尊,恐怕是长期处于被人藐视的境地,不免会心里变态罢。

    她想要安慰几句,可总觉得自己怎么说都说不到点子上,因此只说了个“你……”,便又噤口,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王妃不必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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