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小钰,你自己留神!”
“四哥小心!”
“嗯,好,要听王师的话!”
覃钰把淑香避尘丹分出两粒给王越和张任。王越摇头表示不需要,没什么野兽毒物闻到他的强者气味敢不跑的。张任很高兴地服了一粒,这下一个月都可以在野地里横行无阻了。
几人商定了彼此的联络时间和地点,便分头而行。
王越虽然携了张任,但他化境的神行术施展开来,速度依然快捷如飞。
覃钰只是看了几眼,几乎就看不清楚背影了,就看见东北方向两个黑色的大兜帽在冬风中微微摇晃,摇了摇头,王老的神行剑影真的太快了,这速度未必比赖德的缩地成寸神通逊色。
他一张嘴,把王越没要的那粒淑香避尘丹吞服,然后一转身,向西北方向的道路行去。
搭乘徐登的香车来神农谷时,覃钰曾略略做过计算,神木镇离此大约应有二十余里的路程,以他现在强暗境的实力,就算不用逍遥靴,也能在半个时辰内跑完。
有了陆地逍遥靴,需要多长时间,他倒不确定了。
十分钟?一刻钟?两炷香?
他没敢在来时的那条大路上公然长跑,而是沿着路边向外延伸百十米,在茂密的草丛中疾步而行,基本保持目光能看到车道。
本来他这种既要观察地形,又要观察人,完全心思不宁的走路方式在这种荒郊野外是很可怕的行为,但因为那粒淑香避尘丹,一切变得简单起来。
各种中小型的野生毒物老远闻到他的气息,就转身逃去,这些东西是最危险的,相比之下,大型猛兽,像黑熊野豹,饿虎饥狼反而不算什么,覃钰在当猎人的时候嗅觉的训练很好,此刻精神力再略略展开,护住周围五六米的安全范围,远近适宜,基本就都可以完全避开偶尔出现的猛兽了。
行了大约十里路,覃钰停了下来,微微皱眉。
附近看上去百里无垠,全是特别平特别坦的路程,虽然有些许雪迹,会影响骑兵的速度,但是,因为土地冻结实了,只要有一些后勤辎重兵协助清理,很快就能把路给整好了。
这里不是狙击的好地方。
下了这个结论,覃钰决定不再浪费时间,看看左右依旧没什么人烟痕迹,气息微转,展开灵靴逍遥术的血脉运行,陆地逍遥靴全力施为,冲了起来。
这一冲就是六七里地,覃钰远远可以看到一些散落的民居茅屋了,才放缓脚程,走上大道,漫步而行。
估摸时间,最多不会超过一分钟。
六里就是三千米,也就是说,覃钰启动逍遥靴,最快速度可以达到每秒五六十米。
覃钰瞠目,这果然是暗境巅峰,甚至半步化境的速度啊!
小腿略微感觉酸麻,乳酸估计有些堆垒,这种速度,自己最多恐怕支撑个把小时。
不过对覃钰来说,这已经足够!真要一小时都甩不脱的敌人,那也不用想去甩了,一开始就直接拼命干架得了。
测试出逍遥靴的速度,覃钰心满意足,忽然想起东郭舞。现在徐家内讧势头将起,这丫头只不过是个远得不能再远的亲戚,徐铁地位不够,恐怕很难照顾得很好,万一牵涉到内部纷争里去,更是祸患无穷。
想到连十三娘都被迫投入自己门下避难,覃钰顿时打个寒战,回去得立刻找徐铁,安排东郭舞尽快离开神农谷。
他略微分了下心思,精神力没有外放,忽然觉得身边情况有异,已有数人侵入到身前三四米之内。
“站住!什么人?”
覃钰吃了一惊,抬头看去。
对面站立着三名士卒打扮的精悍男子,各执刀剑,锐利的目光,正死死盯着覃钰。
不会吧,在这儿就遇到蔡瑁的前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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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二、原来,你就是千人敌魏延(求订阅收藏)
“路人。”覃钰没好气地一挺胸,说道,“这里又不是军管,还宵禁不成?”
“嘿,你个死小子,遇见官军还这么横!活腻味了吧!”中间一个看着像小军官,一挥手,身边两个男子挥刀舞枪,当胸扑来。
覃钰把兜帽一扔,反手拔出夏炎剑,和这俩人斗在一处。
略一交手,果然,对方功力不弱,绝不是普通的军中士卒。
尼玛,尼玛也不装像一点儿!有让暗境强者去干普通军卒的么?还是俩!覃钰心中暗骂,要这样,不用多了,有一万个暗境组成的军队,就直接可以去横扫天下了。
暗境……全天下加起来,不知道有没有几千个。
覃钰不想随意暴露自己的六脉神剑,看那徐六的神情就知道,这么逆天肯定不讨人喜欢。
何荭嫦、甘宁他们没一个能练成基本剑气,估计其他强者偶然看见,心头也会平添不爽,现在不是惹事出风头的时候。
再说,自己捣腾出那玩意儿纯属无意的,不是让老乡们都来羡慕嫉妒恨的。
斗得十来合,那小军官忽然叫道:“且住!我看你很眼熟,你可认识戏先生?”
覃钰心头一愣,拨开刀枪,步法颠簸两下,身体左右微微震荡,已后退七八米。
“老师的玄武步?”使刀的军汉一怔,当即止住同伴,停下手来。
“你们是什么人?”
那小军官排开刀枪,上前拱手:“我乃路典,戏先生座下校尉。”
“原来如此。”覃钰反手还剑入鞘,“那你们怎么……”
“我们在刘牧军中,也是有职守的,只是不常在而已。”那使刀的汉子钢刀入鞘。嘿嘿笑道。
使长枪的汉子问道:“阁下是谁,为何会我师父的四象颠倒步?”
覃钰道:“原来棍王前辈是令师。我是覃钰。”
“原来你就是覃钰。”那路典校尉扫了覃钰两眼,“早听说了,上次宝货车队时错过相见,难怪我似曾相识。”
覃钰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印象,戏志才的手下。他只认识一个叫顾荣的校尉。
不过他直觉这个路典对自己好感缺缺,当然不会跟他扯这些淡,随意跟那刀枪组合聊了几句,就套出二人都是张晋随意在戏志才手下收的记名弟子,传授了一些武艺,现在在曹军序列里也都是军候职衔,但平日却在荆州军里挂名。
使刀的名叫牛金,使枪的名叫曹遵。
覃钰没想到戏志才对荆州军方的侵蚀如此厉害,看这情况。上上下下,没有戏志才不通的路子啊!
这位大姐……不,大舅哥,自己也得抓牢才是。
这俩也早听说过覃钰,不过却是因为传说戏先生的妹妹跟他交情甚深,说起来,戏芝兰名义上也可以算他们俩的师姐。
双方的感情顿时亲热许多。
“久仰两位大哥之名了,难怪武艺如此精湛!”覃钰记得小时候看三国演义的时候。似乎也看过这俩龙套的名字。
比那个什么路典有名多了。
二将受宠若惊,更是加意结纳。探讨起来。覃钰又顺便指点了他们一些颠倒步的基础步法,令二人大为欣喜。
路典见人家认了亲,心中不是味道,勉强插口说道:“蔡瑁的军队已经停在三十里之外,你们都知道了吧?”
“哦,我正是奉戏先生之名。专程来神木镇探查情况。”覃钰见鬼说鬼话,直接扯起戏志才的大虎皮。
“嗯,具体情况,牛、曹二位最清楚,你们先聊。我去云木镇一趟。”路典不动声色,交待牛金曹遵两句,拱手而别。
“路校尉真忙啊!”覃钰感叹一声。
牛金和曹遵互看一眼,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不太好说。
“那边似乎有个酒馆,走,咱们那边喝口酒润润喉。”覃钰一指前面那个建筑。
“哦,那不是酒肆,是一户当地猎人,不过很好客,咱们哥俩经常去他家喝酒。”曹遵较为健谈,急忙介绍。
“那正好哈!”覃钰很高兴,不管什么地方,能喝酒聊天就行。
牛金和曹遵二人脱了身上军中号衣,找颗大树下一埋,改回原本的猎人装扮。
“原来两位也是猎人出身,小弟也曾为猎人多时。”覃钰大有好感,曾为同行啊!
“真的,难怪咱们兄弟一见如故!哈哈!”牛曹二人哈哈大笑,簇拥着覃钰,很快来到那个猎户人家。
那猎人却不在,只有他老爹一个人,独自在修理几十支柳木箭矢。
“原来刘安大哥不在,如之奈何?”曹遵有些挠头。
刘老爹笑道:“两位大哥又不是外人,自己寻酒饮用便是,我给你们弄点小菜上来。”
“那多谢老爹了!”牛金和覃钰也是欢喜,一起拱手谢过。
覃钰心想还好,这次出来准备周全,专门问张任要了三个金饼,箍在狮头百宝带里。袖子里还有几个当五十的大钱,是从裴炜那大胡子伴当身上顺手摸来的。
牛金直接在墙角寻到两坛米酒,提了过来,给三人的陶碗里都满上。
不一刻,那老头儿端上来几盘小菜,熟花生米,凉拌芥菜,韭菜炒鸡蛋,还有一盘炙猪肉。
“居然还有野猪肉,老爹费心了!”覃钰一看就知道,那是自己大师兄最喜欢猎杀的野猪,顿时勾起了腹中馋虫,尝了一块,居然颇为可口。
覃钰大为欢喜,顺手将那袖里所有的大钱都摸了出来,大约七八枚,全都放在桌上。
“叨扰老爹了!这点儿钱请收下,不成敬意。”
老头吃了一惊,忙推辞道:“一点乡下浊酒野菜,那能要小哥给钱。”
“老爹看不起俺们的话,俺们收起钱就走。”覃钰放下面皮,这种挤兑人的话也是张口就来。
不出意外,刘老头无奈收了钱,不过回去又整了俩热菜端上来,脸上十分过意不去。
牛金和曹遵在旁暗暗点头,这少年,真是豪爽。
几人推杯换盏,吃喝起来。
三杯酒下肚,这俩一迷糊,什么都敢喷,上至戏志才不能人道,只能鞭挞顾校尉泄欲;下到路校尉在襄阳养了三房小的,无一不侃。
当然,覃钰需要的蔡瑁军分布情况,也没啥可隐瞒的了。
戏志才居然还经常出演“女王鞭”这样的角色,覃钰深为咋舌,在此基础上,对人性的复杂程度又有了新的理解。
同时,他对蔡瑁军的忌惮程度,也在加深。
除了段玥和虞翻,蔡瑁军中居然还有两位化境宗师,襄阳丰公和中庐蒯良。
这位丰公是位隐居多年的人士,一向恋棋艺爱琴声,不惹半分红尘,想不到这次却被蔡瑁请动了。
蒯良则是中庐蒯氏族长,更与蔡瑁不睦多年,他的出现,更是不知所谓,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覃钰一琢磨,段玥和虞翻,这已经四个化境。
加上蔡氏原本就豢养的,以次席客卿郭南为代表的几位半步化境、暗境巅峰,实力也不容忽视。
这么算来,光是顶尖高手,蔡瑁军至少在纸面上的战斗力,已经超出了安保组一筹。
更何况,蔡瑁这次从附近调来的军队,有步兵一千五,马军三百骑,合计近两千军马,分别由襄阳大将王威和长沙名将魏延各自统率,牛金他们初步观察,强化训练已颇为有效,应付一般战斗绰绰有余。
“那个魏延,两位哥哥说是长沙来的?”
“嗯,据说在长沙过得不太如意,被张羡的儿子张怿大力排斥,一怒之下跑去襄阳,投了蔡瑁,此人弓马十分娴熟,乃是一位千人敌名将,所以被蔡瑁任命为马军主将。”
“哦,千人敌么?”覃钰想起,自己已经被百花经典判定为百人敌,不过他一直没想通,什么叫千人敌、万人敌?
“是啊,此人横刀在手,胯下良骑,人马合一之术极强,可称勇武不可挡的千军一将!”
“这样就是千人敌了?”覃钰笑了一声,太肤浅了吧?“好厉害啊!”
“是谁,在夸俺老魏呢?”忽然间,一声长笑远远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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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先躲一躲?”牛金有点慌神儿。
曹遵比他强一些,却也看向覃钰,询问他意见。
“难得遇到高人,不见见怎么行!”覃钰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能见的,魏延就算想要彻底卖身投靠,效忠对象也不会是蔡瑁,蔡瑁庙太小,容不下他。
嘿嘿,咱可是刘表的儿子!虽然只是个私生子吧,量你也不敢对我如何!
说话间,远方的马蹄声忽然密集起来。
速度也是非常快速。
很快,屋外门前,数十匹战马咯咚一声,齐刷刷站立。
然后,鸦雀无声。
“怎么,喝酒呢?”小院子里,魏延的声音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显得分外突兀,“老魏可以来凑一桌席么?”
你以为是打麻将呢?覃钰心里吐了句槽,微笑道:“门没关,客请自来,别吓着老人家。”
一名英悍的青年军官推门走了进来。
“我就是你们夸赞的魏延,几位看上去都很眼生啊?”魏延走到三人身侧,见到牛金和曹遵坐在一起,便一墩身,在覃钰身边坐下。
牛金和曹遵面上有些怯生生的,显然是畏惧他的身份和武力。
“魏将军?”覃钰问。
“咱现在还是校尉,暂时还不是将军,别乱叫,蔡德珪将军会不高兴的。”魏延摆摆手,接过覃钰递过来的一樽酒,一饮而尽,眼睛不觉亮了,“好,不错,这穷乡僻壤有这种酒。不赖!”
“哈哈,那你为何不去投刘牧,混个将军干干?”覃钰喝了一口,饶有兴趣地问道。
“嘿,这你就是后生之见了。”魏延看着没多大,口气却很沧桑,“刘景升根本不**咱们这号的,直接去投他?不乱棍赶出去就是好的。荆州能识将的,除了蒯越就只有蔡瑁。俺又搭不上蒯越那条线。”
覃钰不觉大生好感,这魏延说话挺直掰的。没什么架子。
“在下武当门覃钰,这两位是同伴牛金,曹遵。”
“秦玉?”魏延对牛、曹二人没任何兴趣,只是看着覃钰,想了一想。“不对,看你这么年轻。气血如此旺盛。应该手底很硬。你是……覃钰,最近名声不小的那个覃钰?”
“大概就是我了。”覃钰一笑,没想到名声都传到魏延耳朵里了。
“你好大的胆子啊!”魏延哂笑,“听说你跟蔡将军有仇?”
“是啊,因为我是刘牧的私生子,他怕我回襄阳影响到他的地位。所以才想杀我。”覃钰坦然说道。
“为何会影响到他的地位?”魏延很奇怪地问。
“我那位二兄刘琮刘仲绪,不是娶了蔡氏夫人的侄女么,蔡将军、蔡夫人兄妹联手,想推我二兄上位。取代大兄刘琦,又怕我回去辅助大兄,自然要先斩草除根,先剪我大兄的羽翼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魏延恍然大悟,“难怪蔡瑁要用我为将!”
“是啊,哈哈,如果事情败露,也有你来当过河卒子替死鬼啊!”
“大爷的,没错了!有蒯良在军中坐着,这事不败露才奇怪呢!”魏延一拍大腿,灌下一口酒。
牛金和曹遵瞧这俩如此肆无忌惮,胡言乱语,脸色都是一阵阵发青。虽然他们平时也好侃点儿大人物的秘密**,可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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