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理状态让他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怪异的感觉,五味杂陈,颇不舒服。
史璜也不去理会他感受,侃侃而谈,将冲击暗境各处应该注意的要点一一点明,最后道:“至于那些看似非为穴位的地方,都是阿是奇穴,配合你冲击暗境,会有奇效的。我金针渡劫术迥异于其他冲关秘术的关键,便是对这三十六道阿是奇穴的巧妙利用。到时我会传你渡劫术的全篇,上面自会有详细的各项说明。”
史璜说着话,将最后一枚金针在手指上轻轻一捋,那金针顿时颜色变黑,泛起腾腾的白气。
覃钰暗暗侧目,他虽然不知道如何冲击晋级,却听说过各大境界的一些特殊能力。暗境之后能内力外放,释出刀芒剑气,锋锐难当。而至化境之后,则更加神通广大,内气凝炼如钢,柔似潺潺之水,沸则如火如荼,拈花飞叶,穿山缩地都是等闲小事,可以说随心所欲,天下什么地方都去得。
这史璜一抹之下,金针上的温度至少立即提高了三四十度,莫不是化境灵火?
史璜看出他想法,摇头道:“本官不过略悟气火之道,离化境差得远了。”
忽一翻手,一针扎进覃钰颈后的大椎穴里。
覃钰只觉一股火热的气息猛然自身后疾冲进来,冲入自己的体内。
仿若一点火星,突然扔进了一个满满的油桶里。体内积蓄的气血顿时剧烈沸腾起来,脸上脖颈等处的颜色,霎时一片红紫。
“大椎,乃阳气之源。你现在虽然要炼化的是任脉的阴气,但冲击暗境,却需大椎阳气为引,方能阴阳互生互利,自成循环体系,不致伤及本源。”
覃钰强忍着浑身的燥热,用心记忆他用针的时机、入针的深度,以及度入的内气数量和品质。
他知道,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地方,才是这篇金针渡劫术的精华所在。
史璜略停顿了数秒钟,然后,将大椎穴的金针又拔了出去,满意地点点头。
“贤侄你竟然血满自溢,应该还是童男子吧,嘿嘿……这样很好,根骨尚无半分损伤,倒无须本官耗费太多内力相助了,我大汉有幸,再添一位少年才俊,哈哈哈哈!”
……
ps:前面的少年应该还是童男子吧,我大斗战有幸,即将再破一位少年才俊的xx,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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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强敌,来了!(上,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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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木镇。
神木客栈的某一间上等客房里,邓千万夫妇、金威、曾茵茵、小蝶,以及另外两位和金威年龄相当的两位中年人,一共七个人,聚集在一起,商讨如何追寻史璜。
会议由雄溪精夫邓千万主持,邓夫人协议。
邓千万的精力似乎已经有所恢复,说话虽然还是沙哑,却不再断断续续。
“……诸位,遵照大人的谋算,我们如此这般,已成功地击伤了史璜,并在他身上种下了同心蛊。”邓千万说到这里,侧头看看邓夫人。邓夫人神色宁然,无所变化。邓千万闹个没趣,只得转头过去,继续阐述,“……此人现在已逃入大森林之中,雪大林深,难以追寻。希望各位大力协助,抓捕此狗官巨贼,不但大人处自有秘宝厚赐,我邓某,亦必有重谢。”
曾茵茵和小蝶这次是看在邓夫人的面子才答应出手的,金威更是追寻着曾茵茵而来,对什么史璜尿白的根本不感任何兴趣。邓千万在那里滔滔不绝,三人却都有些心不在焉,私下说着自己的小话。只有最新加入的两位中年高手,才聚精会神地听着邓千万对史璜近况的介绍。
其中一位国字脸膛的男子问道:“既然精夫已种下同心蛊,何不即时催动开来,确定那逆贼的准确位置,我等一拥而上,不难将其一举擒获。”
邓千万看看夫人。邓夫人不睬。
再度吃瘪的邓精夫苦笑:“盛昌兄问得好!我们虽然有同心蛊为助,但是……若要动用,需要我夫妇联手催动蛊力,方可探知一二,每日至多两次,不然同心蛊若太过苦不堪言,必定自爆而死。而且,对史璜这种级别的好手,探查一起,肯定会惊动他……”
盛昌冷笑一声:“大人说了,生死不论。总之,这次决不能纵虎归山,让他再返回苍梧,不然,对我等的大计必有阻碍。具体如何操作,精夫自行决断,我等当倾力相助。”
另外一人留着三缕清须,眉目清朗,问起另外的问题:“贤弟,那史璜的功力,真的可以赢得你夫妇的联手?”
邓千万低头道:“确实如此,这次,要请楠竹大兄多出力了。”
这人名叫唐楠竹,乃是他妻子的堂兄,满溪族的二当家。盛昌则是辰溪族的首席族老,都是暗境高手。
邓夫人道:“大兄,我夫妇已尽全力,也留不下他,还被他掠掳了一名人质,扬长而去。”
唐楠竹默默点点头。
“人质,是谁?”国字脸的盛昌问道。
“一位明境巅峰的少年,似乎也很有来历,被史璜逃去时突然掳走,眼下也不知生死。”
两名中年人互看一眼,目光中都起了变化。
邓夫人观察仔细,感觉敏锐,立即发问:“大兄,盛兄,你们认识他?”
二人都摇摇头,唐楠竹道:“倒很似大人提到的一个后辈,若依照日程,这几天也该到了附近。”
大人家族中的后辈?邓氏夫妇都吃了一惊,邓千万冲口问道:“大人的意思怎么样?”
唐楠竹一笑:“当然是要尽可能救出他来。”
盛昌道:“货卖世家的唱卖会五天后就要开启,必须尽快搞定史璜,取回神钟,以免节外生枝。”
众人默默点头。
盛昌忽然想起什么,低声问唐楠竹:“覃精夫不是也到了松木镇么?”
唐楠竹瞟了瞟邓千万,没吱声。盛昌嘬了嘬牙花子,心想,当我没说。
雄溪和武溪因为赤叟部落的归属问题而闹得势成水火,这边既然是邓千万为首指挥,覃三转肯定是不会过来的。
那边,小蝶对金威道:“说起这位公子,似乎名叫秦钰,真是人中龙凤,天资出众,金大叔你说是不是?”
金威皱起眉头,小蝶这一定是故意的,明知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
“小姐,秦公子被那史璜抓去,也是受了无妄之灾呢!”小蝶又跟曾茵茵说话。
曾茵茵清凉的眼睛看看小蝶,说道:“嗯,也是相识一场,若是中途相遇,便救他一救。不过,史璜心狠手辣,你若单独碰见他们,自己要当心。”
小蝶的功力,在这七人众里是最弱的一个,偏偏任侠之气反而最重。
“有金公子在,小蝶才不怕呢!”
金威瞟了她一眼,干干一笑,对曾茵茵说道:“晚上凉气湿重,茵茵你先披件外套吧。”
曾茵茵浅浅一笑,却没有回应。
主持聚会的邓千万的目光忽然看向三人这边:“金公子,这几日要辛苦你,往西边一带追寻。”
金威眉毛怪异地一扭,正要开口拒绝。邓夫人接道:“烦劳茵茵同往,小心安全。”
曾茵茵应道:“谨尊姐姐之命。”
金威狠狠瞪了邓千万一眼,便不说话了。
邓夫人又道:“若是遇上那位被掳的少年,几位若能救助,请一定出手;若无机会,也请发射联络流星,我们自会赶来相援。”
曾茵茵点头应允。
邓夫人看向金威。
金威暗暗不悦:“一个蝼蚁般的小子,竟然让她这般叮嘱,有必要吗?”
耐不住邓夫人温柔执着的眼神,只得勉强也点了点头,心头却如同被蚂蚁小小咬了一口,不疼,但十分糟心。
……
神木镇之东20里外,有一镇,名为松木。
松木镇上的两个小客栈眼下也是人满为患,再无空房。
所以,有些来晚的客人就只能在一些镇民家高价租间房,暂时蹲着。
不愿屈就的,镇外有大片的空地,扫开了积雪,挖走了凝冰,其实也很平坦宽阔,尽可以自行画地为牢,撑布为室。
这种人不会很多,因为能耐住神农架地区严寒的人并不算多。
覃三转就是其中一个。
这一日,太阳高悬,覃三转在大帐之内,揪着自己的胡子,正在怒吼中。
“你们这群废物!枉我做次小人,也不让老子过足了瘾,你们他妈就把人给整丢了。养你们还有什么用处?”
他所在的地方,立起了一座十丈方圆的巨大帐篷,帐篷内清扫得十分干净,还燃起了三堆篝火,哔哔剥剥的声响,在这天寒地冷的阴霾里,透出了几分膨胀热力。
大帐下面,跪满了蛮夷的赤足武士,只有为首一人站着。
那站着的正是小帅覃熊,他羞愧地说道:“禀精夫,那老儿实在厉害,小的们死伤无数啊!”
覃三转虎目一瞪,凶光威凌:“丢了老子的人,还敢回嘴,狗熊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覃熊吓得急忙又跪下磕头:“小熊不敢!”
“熊胆有没有被那老头杀破啊?”
覃熊立刻抬起头,眼里也是凶光暴射:“小熊属下,都愿意为精夫死战到底。”
“很好,滚出去吧!”覃三转点点头,目中光芒已消散殆尽。
一群武士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覃三转目光转动,掐着几根豹须,心焦如焚。
“老妈要我抢夺神钟,说唱卖会上有大用,我却弄巧成拙,反而惊丢了史璜。妈妈的,这老家伙中了邓千万的蛊毒,居然还这么能折腾,三十六名精锐叟勇围不住他一个。怎么办?嗯?”
眼神一转间,却见刚出去的覃熊又悄悄蹩了回来。
“什么事?”
“精夫,有客来访,自称是水镜庄徐庶。”
“水镜庄徐庶?”覃三转愣了一下,水镜庄他是颇有耳闻,徐庶……略有所知,可是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啊!
“他说自襄阳来,有精夫亲人的消息。”
“噢,那就请他入内一叙。”
片刻,覃熊在前引路,两位客人在其身后,三人入帐而来。
左前是一个高大的青年儒生,面目精悍,步履从容。
覃三转在他脸上转了一圈,随即落在他身后那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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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强敌,来了!(下,第二更)
那人在青年儒生的右侧,身材略矮半头,跟在青年稍后一步,低着头,仿佛只是个跟随主人的下人。
但是,覃三转在他身上,分明感受到炽热如火一般的旺盛气血,双目微微一停,定在他身上,居然看不透他的深浅。
覃熊正要禀报,覃三转已经站立而起,一摆手:“你先下去吧,守好大帐周围,不得让任何人靠近。”
覃熊低头应诺,转身出去。
那青年儒生一拱手:“徐庶见过精夫。”
“元直先生!”覃三转抬手,“两位请坐。”
三人对视一眼,分别跪地落座。
“徐先生有何事找覃某?”
“听闻精夫有至亲后辈,名为覃钰。徐某十日曾见过覃兄弟一面。”
覃三转眼一睁:“徐先生,我那外甥如何?”
“实乃吾辈之麒麟儿,某从未见过如此卓越的少年郎君。”徐庶赞不绝口,见覃三转面露疑惑之色,便将当日左兴酒肆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道。
“当是时也,覃兄弟挥斥方遒,舌战群生,真是一场雄辩啊!水镜庄学子集体大败。”徐庶感慨,“我本欲择日去拜访覃钰兄弟,未料尚未启程,就得知岘首山被焚烧一空的消息,而覃钰兄弟则下落不明。”
覃三转点点头,并不多说。这件事他已经知晓,他还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血债必有血偿!虽然有些高位上的人暗中已经出声,希望就此压下此事。但是,对覃三转来说,覃家的血仇,却只有拿仇人的鲜血来换。
汉人们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
“不过,最近几日,又有人在附近看到了覃钰兄弟,似乎,他和史璜史府君在一起。”
徐庶的说话打断了覃三转的沉吟,覃三转神色不觉一变:“你说什么?徐先生,你的消息可靠吗?”
“精夫放心。因为这个消息,”徐庶手一引,指向同伴,“是王剑师告诉我的。”
“王剑师?”覃三转疑惑地看那名一直不言不语的中年人,忽然面露惊喜,“莫非……你便是……辽东的神剑王越?”
那中年人抬起头来,电一般的双目掠过覃三转的脸。他面相相当平凡,但肤色保养甚好,却是看不出具体年龄。
“不错,我就是王越。”
覃三转一震而起,一揖到地,口称:“早听先父多次提及世叔,请恕三转失礼!”
难怪气血如此强悍,这王越据老妈说曾是桓、灵二帝的剑术老师,威名响彻京洛二十余年,没想到居然还这么年轻。
王越挺起腰,说道:“世侄无须多礼,令堂现在尚好吧?”
“自家父离世以后,家母便一直抑郁寡欢,及至小妹意外故去,更是打击深重,从此三缄其口,很少再与外人交谈了。”
“唉!真是可惜了。”王越不禁慨然,“当年我与令尊令堂同游塞外诸部,从三韩、夫余、乌丸直至鲜卑、匈奴,又一路南下,抵达京师,方在洛阳分别,令尊棍法如神,令堂见解独到,王某实是受益良多。想不到……”
覃三转低下头,叹道:“家母这些年偶尔忆起往事,也曾多次提到世叔。”
王越点点头:“我此来也是意外。本来我在陈留一带游历,听闻这次的唱卖会将有重宝出世,其中有一篇《三楚剑法》,乃是楚汉之时的名将季布所遗,所以特地过来看看真伪。”
覃三转明白了:“世叔,原来是那部剑谱。小侄知道此事,有摸金行的高手掘了昔日长沙王吴臣的暗冢,得到一些随葬品,其中便有这部剑法。被货卖世家知晓后买了来,就放入了唱卖会之中。”
王越目光一闪:“原来是这样,我倒是没有想到。”
徐庶好奇地问道:“越叔,我只听闻季布有一诺千金的美名,他也精通剑法么?”
“不错。”王越点头,“我师门曾有与季布同时代的先祖在传承秘谱中提到过,季布大概是当时剑法最强的几位高手之一,据说霸王项羽一直羡慕他的剑法,曾多次向季布求教,但却怎么学不到他剑法的精髓。”
覃三转河徐庶同时惊叹一声:“这么厉害?”
王越谈兴颇健,又道:“楚汉相争,最终霸王乌江自刎。这季布身为西楚五虎将之一,曾多次得罪我大汉高祖,见机不妙就逃了。当时高祖为此一直食不甘味,重金悬赏缉拿他,下令有胆敢窝藏季布的要夷灭三族。但是,依然有许多名侠冒死收留他。当然,后来大侠朱家走通了大将夏侯婴的关节,为季布说了情,得到高祖的赦免。季布见高祖治世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也很服气,便接受了高祖的任命,当了我大汉的官员。”
覃三转问道:“不过,那长沙王的墓冢里,怎么会有季布的剑法,会不会是假的?”
王越道:“不,肯定是真品!”
“为什么呢?”
徐庶想了一想,忽然笑道:“货卖世家,货卖识家!货卖世家其中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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