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们,都给我下来。不然我先卸了他的小jj。”覃钰瞅了一眼,这领头的小子年纪不大,生得挺俊的,看打扮,又是一富家纨绔啊!
一剑按住青年首领的胯下,顿时低微的哗啦啦声响,一股骚味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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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双贱合璧(下,第二更)
这样就把你吓尿了?
覃钰很是无语,锋利的剑刃急忙抬了一抬,别被尿湿润了。
“快点,让他们都下来。”
那首领急忙叫道:“赖二狗,张大嘴,你们他码的想害死小爷啊?快给我滚下来!”
那俩无奈,急忙下马,扔了手里的弓箭。
“让他们解开裤带,都蹲下。”
“蹲下,快点!解开腰带,快点,蹲好!”首领的呼喝声比覃钰专业敬业。
“为什么追我兄弟?还把他往死里射?”覃钰眼瞅着几个还能动弹的汉子解开腰带,蹲在地上,又去解那些动弹不了的家伙的裤带,忍不住噗嗤一乐,还很卖力的。
“这……这个……”
张任接道:“小蝶姐姐把她的马借给我,又送了我一张唱卖会的门牌,这个赖公子一直找我麻烦,连着三次了,半道老想要夺马夺牌。不是小弟我每次都跑得快,现在已经见不到二师兄了。”
覃钰大怒:“小子,你们丫有这么多匹好马,还要抢我兄弟的马?”刚才那种情况,若非张任箭术过人,这荒郊野外的,一旦被追上,必定无幸。
赖公子急忙告饶:“二位爷爷,小弟眼拙,冲撞了大驾……求您看在我爹的份上,饶了小弟一命吧,我爹必然有厚礼相赠。”
“你爹?你爹有钱,你就可以胡乱杀人夺宝?”覃钰训斥一句,马上跟上问道,“你爹是哪一路的高人?”
“我爹是零陵赖恭,他……他很有钱的。”
“零陵赖恭?”覃钰没听说过这人的名号,正琢磨如果拿他儿子去换,能换到什么厚礼,忽听张任断喝一声:“狗贼!”左手迅速一指,自己侧后方有人啊的惨叫,已被他一记黑弩,贯穿了太阳穴。
覃钰见那死者手中的短刀兀自微微闪光,心头一惊,知道自己有点儿大意了,若被这家伙欺到近前猛捅一刀,就算是身穿护身皮甲的自己,也必定身受重伤。
这一瞥就发现眼前的美貌少年的异动。
他面目狰狞,一只右手,已经诡异地半抬了起来。
一缕寒意直涌心头,刺激得覃钰几乎想要大声咳嗽两声。
他没这个时间,几乎在同时,星夜闪耀下的寒光已击中他的胸口,没入心肺。
赖公子哈哈大笑,狞笑道:“贱人,看你还敢跟本少爷动剑!你还不死?嘿嘿……”边说边往后退去。
“废话真多!”覃钰毫不犹豫,虎扑,伸手,一剑割断了那赖公子的咽喉。
赖公子右手捂住喉咙,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双目凸起,越凸越高,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覃钰一剑出手,便再不理他,反手一剑,刺入旁边一个正在拔刀的马弁腰腹之内。
嗖!嗖!张任的连珠穿山黑弩一阵轻摇,两名骑士刚刚跨上战马,便被射中后心,一头又倒栽下来。
兄弟俩颇有默契,一旦动了杀手,便分工合作,一剑一箭,远射近斩,真是双贱合璧,剑箭无空。
好在这帮人里并没有什么强手,不一刻,师兄弟联袂,已将赖公子的那群帮闲门客杀得干干净净。
“好了,兄弟,该去摸尸体了。”覃钰随手丢下血迹淋漓的长剑,喘了一口大气。
张任咧了咧嘴,为啥每次最后的脏活,都是我干?
不过对此他倒全无抵触心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家境寒微的张任同学,很小的时候就深深懂得了“浪费可耻”的这一伟大真理。
“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覃钰摸摸右胸,拔出那根三四寸长的袖针,低声骂了一句,丢给张任,“别忘了这个。”
好悬!扎在皮衣上,差一点点,就刺破了胸衣内层。
张任小心地接过袖针,很开心地跑去收拾战利品了。
覃钰转身去到大槐树下,解开戏芝兰送给自己的那条黑色绒绳。
很好用的绊马索,以后还有大用,不能丢了。
……
用了半刻钟时间迅猛地摸完尸体,张任不禁乐了,背着布袋颠颠地跑过来。
“师兄,师兄,这群兔崽子,真他码有钱!”
覃钰看看他,笑道:“小师弟,没发现,你笑得还很有内涵啊!”
张任笑容顿时凝固了一下:“二师兄,你又骂我?”
覃钰倒是一呆:“行啊,小师弟,小脑见涨啊!不过我不是骂你,我是夸你呢!怎么样,这帮少爷有点货**?”
“不是有点儿货色,师兄你也不能太瞧不起人!”张任收获丰富,心情大好,被漏夜追杀的郁闷劲儿全都没了,小脸笑成了一朵花。
“都有什么啊,得意成这样?”覃钰看看左近,阻止了张任打开布袋的**,“先收拾尸体吧,村里人看到不好。”
“噢,还管埋啊?”张任这回真的苦起脸,工作量好大。
覃钰耸耸肩,总不能把尸体都随便扔这里,那不是给村人招灾惹祸吗?
整理了一下,除了断腿瘸蹄完全不能动弹的,能站立的马还有五匹,覃钰招呼张任,俩人一起动手,将那七八具尸体都拖上马背,清理好地面上染了颜色的白雪,便将几匹马都赶着走了。
赖公子的马其实蛮不错的,张任很有些舍不得,但是覃钰没有同意,这厮的马是好马,但正因为如此,恐怕赖家的人也认得。
赶着驮尸马们跑了十来里地,随手又猛抽了几鞭,将马分散打得远远的。覃钰和张任共乘一马,又转回小村。覃钰悄悄翻进去开了大门,让张任连马都进了大院。
安置好那匹胭脂马,俩人一起进了覃钰的屋子,师兄弟各自把分手后的情况略作通报。
张任那边简单,神木镇来了不少高手,他也没太关心,一直在周围转悠,希望找回覃钰。其他人也没谁理会他,任他自由活动。直到今天下午,天都快黑了,小蝶忽然慌慌张张来房间找他,告诉他很多高手准备要抓他,让他快跑。他就骑上小蝶的胭脂火,溜了。没想到半道会遇上赖公子一伙,追击到现在。
覃钰听出问题:“今天下午?是金威说的吧?”
张任道:“对,对,小蝶说就是他,他建议说抓了我,也许就可以换回二师兄了。”
“这个狗东西!简直不知所云。”覃钰哼了一声,忽然想起,“啊哈,我说小师弟,你跟小蝶很熟啊?”
“是啊,这两天,我经常跟她一起在林子里转悠,到处找你。”
“很好,拿我的事当幌子,理直气壮泡马子,小师弟,你终于出师了!”覃钰感慨地拍拍张任的肩膀,热泪横流,哥哥我颠沛流离,日夜不宁,师弟这边却是恋奸情热,美人倒贴,报信赠牌,连宝马都送出去了。
“那啥……也不是吧。”张任挠挠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师兄,咱们现在咋办?”
“咋办?这么冷的天,只能凉拌了。”覃钰不在意地说道,“等老爷子回来,我跟他说道说道,看怎么给你疏通疏通,你这层次实在是有点儿……”捏捏张任的胳膊,忽然眼一直,怎就这么结实?没发觉,这家伙的外功,段位比我高端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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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不可小觑的小师弟(第三更,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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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弟,你这石皮玉肌术,练到几层了?”
“师父说第五层初期了。”
“我去!”覃钰还在第二层晃荡呢,没想到这位小师弟已经快练到头了。
想想也是,没有这么强大的外功底子,他怎么搬硬弩,拉强弓?
覃钰知道,虽然张任在自己之前就拜入师父门下,师父却嫌弃他家境不好,就以年龄比自己小为借口,不让他做自己的师兄,论说起来,自己老亏心的。
可是,再满打满算,小师弟在师父门下也不过两年多时间,怎么就能进步这么快?
“快到顶了啊!”张逊说过,石皮玉肌术就五层,因为是基础外功嘛!
“是,所以最后恩师又把石敢当心法传了给我。”张任老老实实地说道。
“你去送……那个皮衣的时候?”
张任点点头。
覃钰撇撇嘴,老头子够小气,还很偏心眼啊!肯定是根本没打算传真功的,还好小师弟福缘深厚,一心向着师父,阴差阳错让老东西感动了一回。
“下次大师兄问你,这事最好别告诉他。”
“是,二师兄。不过,那啥……大师兄已经练很久了……”
“大师兄练很久了?练啥很久了?”覃钰问了一句,忽然明白过来,吐吐舌头,摊了摊手,“当我刚才说的是个屁,放了吧。不过,跟别人,谁都别说。”
“是,师父交代过,让我只认二师兄,以后能当将军。”
“嗯!”覃钰点头,“一点儿没错,小师弟你天生就是大将军的材料啊!”
张任咧着嘴,嘿嘿地乐了起来。
“师父说,二师兄你要功底够了,让我把石敢当的心法也告诉你。”
呀嗬!老家伙不错啊!
覃钰心里热了一下,想,这死老头,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独自一个跑去汉中杀人报仇,怎么看都不像很靠谱的样子,虽然说是一化境宗师吧,可是人家张鲁已经把天师道盘在手里好多年了,自己身手不说,周围肯定无数高手信徒护卫着。
还是等自己先折腾两年,攒点儿实力,再去帮师父吧。
“好,现在让我瞧瞧,你这袋子里都弄到了什么好东西?”
……
在覃钰和张任师兄弟二人开心分赃的时候。
遥远的山区中,崎岖的小道上,一人牵着一骑正在黑夜中缓慢行走着。
忽然,那人打了一个喷嚏,接着,又是一个。连口里的棒棒糖都一个不察掉了出来,还好坠落的半途被老道凌空一招,又给拦截回来,重新含浸在嘴巴里。
他狐疑地站住,警惕地四下看了一眼,和六识的感应一致,并没有任何人在周围。
“怪异!老道居然会伤了风?”含着棒糖的嘴里嘟囔一句,“唉!也不知道我那几个徒儿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尤其是小钰,最喜欢出轨搞怪,希望他们南下一切顺利,不要出什么状况。”
一人一马继续前行。
……
密室里,覃钰猛打两个喷嚏。
“炕那头热着,小师弟,你先去睡会儿,我把最后这点气血走完掉。”
两根小金针还戳在肚子上,他体内的气血被压制得已经不耐烦很久了。
他以为这两个喷嚏可能与此有关,并没有想到,也许是某个亲近的人在念叨他。
张任也真是困了,直接爬去师兄指定的地方,倒头便睡。
被连续追杀了好几个时辰,铁人也经受不起。当然,也有好处,经过这次惊吓,他的骑术和马上射箭功夫有了长足进步,比之北方擅长骑射的好手虽然还逊色一筹,但在荆襄和江东这些地方,混得好的话,完全可以胜任某曲某屯的骑兵将领职责了。
覃钰看着师弟进入梦乡,似乎不觉也沾染了些打盹儿的**,不过他也没什么拖延的时间了。史璜天亮前肯定会回来的,他必须在那时刻之前通透肚脐边的两个阿是穴。
不然,武陵蛮这一关,就是自己过不去的坎儿。
问题在于,金威对自己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情怨”,他还能够明白一二,失意大叔嘛,心理严重不健康,对他这天下无双的英俊少年暗怀醋意,无论怎么样都是可以理解的。
其他邓千万、邓夫人他们,为何也要陪着他胡闹?
按照戏芝兰的解释,武陵一方对自己似乎还不是有什么恶意,是真想从史璜手下救自己出去。
不过戏芝兰当时也只是配合唐楠竹救援覃钰行动的一招后手,双方雇佣关系简明扼要,唐楠竹自己把计划搞破产了,差点儿死在史璜手下,自然不能要求戏芝兰再兑现诺言,双方的合作关系在那时也已经自动终止了。
所以戏芝兰对其中的具体情况并不太了解,也说不清楚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这种未知,很令人煎熬。
武陵蛮开始露出可怕的一面,邓千万、邓夫人、曾茵茵、曾小蝶、唐楠竹,还要加上帮忙的金威,就覃钰已知的明面上,现在一共有六位武陵一方的暗境强者现身。
当然,他们主要目标是史璜。
但现在自己已经貌似和金威结下了大仇,他能动了通过张任来抓捕自己的邪念,难保没有其他恶毒的手段。
还好对方不是一个严密的组织,至少小蝶就不赞同他们的做法。
不然……
覃钰看看熟睡中的张任,摇摇头。
暗境!必须成为暗境!
……
三更时分,史璜悄没声息地回转小村,潜入村长家的大院。
他没进覃钰的屋子,只是站在远处倾听覃钰的呼吸。
“咦?”他有些诧异,屋子里多了一个人,正在熟睡,这人气息较弱,是谁他倒也不在乎。但是,为什么覃钰的气血和呼吸也这么正常?
这不正常。
正常情况下,覃钰这时候应该正在冲击阿是奇穴的关键当口,没见他自己都没敢弄出大声响来,生怕惊了覃钰的心神么?
吧唧一声轻响,覃钰推开门。
“老爷子,冷在外面做什么,快点进来暖和暖和吧!”
史璜侧目而视,然后跟着进屋,反手一把捏住覃钰的左手腕。
覃钰右手竖起,手指里两根金针:“别把脉了,我已经全通了。”
史璜不信,仔细切了半天脉搏,还真是……暗境所需诸穴全通。
“通了?”史璜放下覃钰的手,愣愣说了俩字,两眼有些发直。
“老大人不是一直称赞我天赋的吗?应该早已料到了吧?”覃钰略带讥讽地说道。
史璜呸了一句,道:“为什么我感觉你还是炼气明境的层次?”
“也许我需要一个契机,现在的积累还不够吧!”
史璜想了想,瞧了瞧炕头。
“这小子就是你那小师弟?”
“不错,他就是,张任。”
史璜点点头:“今儿出去,听到过他的名字,能从那些蛮子们手下逃出来,有点小本事,跟着你好好练,以后也许会有出息。”
“肯定的!”能得史璜夸上一句,覃钰身为张任的师兄,也是甚感有面子的事,不过张任睡着,便也不忙拖他起来接受府君的赞词。
“我跟王越约了明日辰时决斗。看得出来,他这次来,恐怕是想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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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顺流九州
“什么?”覃钰吃了一惊,“王越……就是京洛的第一剑客王越?你怎么碰上他了?”
“嗯,我先去神木镇去杀唐楠竹,结果他们人多,提前察觉了,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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