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泽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那两片香唇,指腹摩挲着他留下的嫣红印记,嘴角扯开一抹痞痞的笑,好似又恢复了原来的狂放不羁,杨姗姗终于得了自由,粗喘着气息,小脸通红的用眼神指控着好像是在说:“你想把我憋死吗?”
谁知他根本无视一般,指了指门外,然后翩然躲藏在床榻上,将纱幔放下挡得严严实实。
“没事,你去睡吧。”听到门外的声音渐行渐远,才放下心来,望着床上的罪魁祸首,快步走过去将纱幔猛地掀起,一副赤裸美男图令她几乎吐血,司徒泽趁着她打发宫女的空间,已经将夜行衣脱下光溜溜的躺在床上,手撑着脑袋媚眼如丝的看着她,他本身的俊美就便有些像女子,只是平日的吊儿郎当让人当做了痞子,如今看来,真是秀色可餐,昏黄的灯光下帅哥玉体横陈,杨姗姗按捺住内心的狂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坐怀不乱,瞪着大眼骂道:“你想干什么?竟然敢赤裸躺与本宫的床上!”
“呵呵,我想干什么娘娘还不知吗?”说着伸出修长的胳膊将她扯过来,她顾着肚子不愿反抗便被他牢牢的禁锢在怀里,两个人的身体只隔着一层薄纱,温热的触感传来一时间都有些情动,司徒泽转身将她压在身下,还细心的躲开她的小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红红的脸颊,眼中的深情似乎要将她埋没:“蝉儿,你知道师兄找你找的多辛苦?”三个月不眠不休的寻找,都融化在这一句话,能找到她,便一切都值得了。
她望着他疲累却包含浓浓喜悦的眼睛,无声叹息,终于将全身的防备撤下,小手抚摸着他更加明显的轮廓,蒙上了他的眼睛,“四师兄,其实蝉儿舍不得你们,只是,蝉儿已经找到她的归宿,你们不要再纠缠她,好好的回去做一个勤政爱民的皇帝好吗?”嗓音软软的带了哽咽,如今只能这般,她已经有了陈志,唯一与她拜过天地的男人,便不会再回头了,尽管做出这个决定的同时,她的心也碎成了一片一片,可是,再好看的书总会有结局。
半晌,他无言,直到感觉到手上温热的液体,终于忍不住泪水溢出了眼眶,红唇凑上去啄了下他的,松开手的同时闭上眼睛头歪向一边,不敢看他流泪的眸子,怕自己会心软会忍不住应了他。
突然脖颈上传来一阵酥麻,睁开眼睛便看到他伏在她的肩窝里留恋的亲吻,细密的吻令她攥紧了小手,不得不承认这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而半个多月来禁欲的身体更是发生了反应,她到底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这幅身体悄然发生了变化,最近几天身体的告知令她十分难受却无法可解,现在他的碰触如同一根导火索,将按捺了许久的欲望倾闸而出。
司徒泽注意到她绷紧的身体,凑在她耳边轻声说:“既然你心已决,今晚便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放心,师兄很温柔的疼你。”
最后一次?哀求的口吻令她不得拒绝,而体内的那把火,也已经支配了她的神智。只有两个月的身孕令她的身体看不出一丝异样,依旧是那般的玲珑,诱人的起伏让人血脉愤张,他俯下身子如同亲吻一件珍宝,温柔的动作没有令她一丝不适,只有令她疯狂的快感……
临近中午,温暖的太阳透过描金的窗户洒进来,床上的人儿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一双美眸,望了眼身旁空空的床榻,冰冷的温度不知那人已经离开了多久,脖颈以及胸前的点点青紫,令她暗恨他的故意,起身将一丝不挂的身体穿上睡袍吗,却惊奇的发现浑身充满了力气,一扫前几日的懒散,镜子里国色天香的女子,双眸中熠熠生辉的流光,脸上的肌肤也比之前几日更加盈白,发丝也更加黑亮,这些变化明显的提醒着她与昨夜的激情有关,皱眉与镜中女对视,脑子里突然闪过灵光,难道是与姬三生的天生媚骨有关?
来不及深思,门外宫女听到里面的动静便轻声问道:“娘娘可是醒了?奴婢们进来服侍你可好?”
她低头看了眼身上欢爱的痕迹,皱眉起身从柳庭沛为她准备的超大衣橱里挑了件高领的宫裙穿上,才示意她们进来。
鱼贯而入的宫女低头端着洗漱的东西站成对立的两排,有端铜盆的有拿毛巾的还有刷牙的器具,杨姗姗暗叹腐败啊腐败,先让我来腐败了再说。
专门负责梳头的是刘嬷嬷,温和慈祥的脸上带着谦卑,不论何时一直是笑着,令看到的人莫名的心情愉快,今天为她梳了飞仙髻,一张美绝人寰的小脸毫不保留的呈现出来,刚好配合身上所穿高领衣裙,刘嬷嬷原本还想为她化妆,却被她拒绝了,古代的粉黛大多是铅粉,她可不想那些有害物质伤害她的宝贝。
吃过不知是早餐还是中餐后,杨姗姗便让青儿跟着,一路散步到御花园,正是春季,大地回春的景象虽然不如夏天那般茂盛,却带了春天特有的浅绿色,一切都生机勃勃的生长着,犹如,她腹中的孩子,走累了坐在小湖旁的石凳上,青儿眼疾手快的垫上了软垫。
“谢谢你青儿。”轻启朱唇,阳光下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湖心亭。
青儿不着神色的点头,“这是奴婢的本分。”
回头望着她,身段高挑将近一米七五的身高若是放在现代便做模特的料吧,五官细看之下还是很美的,只是整日冷冰冰的神色拒人于千里之外,她看得出凤宸宫的人都很怕她,其实这样也好,有这样的管事宫女,下面的小丫头也不敢造次。
“你多大了?”
“回娘娘的话,奴婢十七。”依旧是不卑不亢的语调,令杨姗姗总有一种跟木头讲话的错觉,自嘲的笑笑,便不再言语,湖面微风徐来,整个人神清气爽的吐出浊气,再睁开眼睛时,身旁已经站立了一名皇袍伟岸的身影,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青儿那丫头肯定识相的退下,一时间湖边清冷,只剩下一绝色女子望着湖心,身旁伟岸成熟的皇帝深情的望着她。
“那件事想的怎么样了?”
她摇头,“不知道。”
柳庭沛在她身边的石凳上坐下,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为何救她们?”
望着湖心的亭子许久,只觉得那孤立的感觉像极了她,身边仿佛围绕了一个漩涡,她如何逃,如何避,最后不管她逃避到哪里,漩涡便跟到哪里,永远都是没完没了的掠夺,一个个霸道的男人到底是看中了她的脸,还是她的身体?昨夜四师兄的到来让她警觉,这个皇宫不知藏了多少探子,相比其他人也知道她的踪迹了吧,虽然四师兄与她一夜欢好,答应是最后一次来见她,可是潜意识里总感觉没那么简单,而且最近,其他人也会赶来!这种想法令她不得安宁。
柳庭沛见她神色有异,伸手搭上她光洁的额头,皱眉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躲开他的手摇摇头,尽量将心底的不安隐藏,“可能吹风有些受凉。”
“那便回去吧,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弯腰将她抱起来,迈开大步朝着凤宸宫走去。
一路上侍卫们还有穿梭在宫中的太监见到皇帝和最宠爱的妃子,忙下跪请安,在一声声万岁中杨姗姗挣扎无门只能一头狠狠的扎进他的怀中。
这个名为柳庭沛,封号皇帝的出租车一路将她送到凤宸宫,直接导致了宫里宫外的轩然大波,从此妖妃乱世的传言开始露头……
第七十九章 失子,蜕变
更新时间:2013…7…20 17:14:44 本章字数:5679
屁股刚接触软软的坐垫,杨姗姗便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怒瞪着他指控道:“你能不能别那么嚣张,再这么下去我的小命都快没了!”
“蝉儿何出此言?谁对你不敬?”柳庭沛皱眉,虎目含威,一想到有人要害她心里便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
“是……”刚欲将那胎神的事告诉他,沉思一番还是算了,如此皇后肯定要受责罚,回过头来定当对自己恨上加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皇后的计谋没有伤害到她,此事便不想再提了。爱咣玒児
“没事,我只是看你后宫妃嫔颇多,怕哪一个嫉妒生恨要拿我的小命罢了。”美眸低垂,望着地上的锦花地毯,长而密集的美睫在眼下形成淡淡的暗影,小脸含愁,更显得我见犹怜。
柳庭沛情不自禁的坐在一旁揽住她,“我的蝉儿在怀疑朕的能力?放心吧,有朕在,谁也不敢动你半分。”
见他没有做更过分的动作,便由着他了,现在寄人篱下,总要低头不是,想起今天已经是在宫中的第二天,不知他的相公怎么样了?可是她每次问柳庭沛都会十分愠怒,当下也顾不上,便转身问道:“我当然相信你。”顿了一下又说道:“只是,我想知道我相公的情况如何了?如今我已在你的宫中,可否将他放了?”
他的眉头果然皱成了川字,浓眉往上挑起是他生气的预兆,放开揽着她的手起身背着她望着窗外的花儿,扯开一抹阴险的笑容,“蝉儿别傻了,在轩辕国时朕便给过他选择,要你还是要命,他自己选。”
杨姗姗忙追问:“他选了什么?”刚说出口,便觉得自己有些犯傻,相公能随她生死,又怎会在乎他的威胁。
柳庭沛转身,望着她一脸的笃定,轻轻开口宣布了一个答案,“他当然选择保命,而且在朕说出你已有身孕时,蝉儿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摇了摇头,虽然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他肯定是在胡编乱造,可是手上不自觉的紧握。
“他说,你与他在一起时便不是完璧,孩子,也不一定就是他的。”残忍的说出口,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虎目半眯着观察她的表情,在看到她不相信的神色时,缓缓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闪亮的东西。
银色的反光直直的射入她惊恐的眸子,上面的每一处都留下了她抚摸的痕迹,那般光滑的触感还是手指间不肯离去,是她苦苦哀求了多日都不曾拿下的面具,竟然这般被柳庭沛拿在手中把玩,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麻木的她感受不到一丝疼痛,豁的站起来,抢过那银色的面具,熟悉的触感袭来,双眸不肯相信的瞪着他,“你在骗我,单凭一个面具能说明什么?”
柳庭沛浅笑不语,又拿出了一封书信,信封上赫然两个大字,“休书!”笔法浑然刚劲有力,是她最熟悉不过的笔记,两人初见时在客栈中,她说话,他写字,自己还赞佩他写字好看要拿出去卖,如今,竟然用来写休书?
缓缓的打开米黄色的信封,颤抖的手拿着信纸,不敢看上面的内容,最后被她用力的揉成团扔向柳庭沛,放在身侧的小手紧握成拳,像只受伤的豹子朝他吼道:“你在骗我!做的一切都是在骗我!”
柳庭沛暗沉着脸色,将纸团捡了起来,一字一句的将里面的内容念了出来,“今有妻子秦月蝉,非但不忠淫荡且谎称其名杨姗姗……”
她用力的捂住耳朵不愿去听,可是那浑厚响亮的声音仍然响彻耳畔,最后的休妻二字更是令她如遭雷劈,那么多天的朝夕相处,相拥而眠便被简单的休妻二字给抹杀了吗?
“不,不会的,让我见见他,我要亲自问清楚!”上前紧握住他的衣袖,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的小脸扬起,苦苦哀求。
柳庭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摸样,竟然也这般的美丽,却也令他心痛,嘴上却更加残忍的说出事实,“休书写完,他便得了自由连滚带爬的跑了,只留下这银质面具给你,说不愿再见你。”
杨姗姗的双目瞪的大大的,眼泪也停止了哭泣,整个人像没生命的娃娃一般,惨白的小脸不可思议的吐出:“不会的,都是假的。”说完,便双眸紧闭身子蓦地软了倒在地上。
他忙底下身扶起她,大声朝门外吼道:“传太医!”声音竟然透着无尽的紧张,此时他注意到她的身下缓缓的流出了触目惊心的红色血迹……
“蝉儿!——”男人的惊慌的大吼将书上的鸟儿轰然而起……一阵迷雾中,杨姗姗缓慢的前行“这是在哪儿?”她不是应该在玄武国皇宫中吗?突然四处景色一转,眨眼间她已经到了一座宫殿,熟悉的装饰熟悉的家具摆放,令她想起,这是她梦了好几次的地方,而且,这里应该会有一个黄袍男人。
此时耳边想起男人的哭声,顺着哭声走进内殿,便看到那个黄袍男人跪在床榻边嚎啕大哭,满嘴的自责之言……
她奇怪的发现心里没来由的突然好疼好疼,望向床榻,看到躺了一名女子,身上盖着明黄色的锦被,脸被垂落的纱幔遮住看不清面容,本想走过去,脚步却有千斤重,只听那男子继续哭着自责:“若儿,我不该权势熏心,不该将你送走……不该让你怀上别人的孩子!我不是故意伤害你,你睁开眼啊若儿,看看我,不要离开我……”
男子撕心裂肺的哭声换不回女子的一句话,此时她的身后突然想起一个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却好似蕴藏了千年的哀怨,“你是不是还在奢望会有幸福?奢望有人会抛弃一切权势富贵,带你远走江湖从此不再过问尘世?”
凄厉的声音似乎从身后的每一个角落袭来,熟悉的感觉好像是她的声音,奇怪的是声音如此大,前方哭泣的男子却置若罔闻,突然哭着哭着,猛地站了起来,浑身散发的阴狠狂傲令杨姗姗心中一秉,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嘴角扯起毒辣的笑容,“若儿,到如今这步田地还能怪谁?口口声声的说自己衷心与我,说要永生永世陪伴在我的身边,可是,转头就投入了月王的怀抱!还孕育了他的孩子……淫贱虚伪的女人!”说着一把将被子掀开,脱下女子的亵裤,压了上去,一边不停的律动,一边高喊着:“没有了孩子,朕便赐你一个!”可是那名昏睡的女子依旧没有反应。
心,痛的无法呼吸,极度的憋闷感令她感觉肺要炸了……
这时幽怨的女声响起,“你都看到了?这便是你的前世,他是皇帝,你是皇妃,可是,却为了几座城池将你送给敌国!男人就是这样,为了权势,为了统一天下的勃勃野心,最心爱的女人都可以抛弃,别痴心妄想了,天下的男人都是罪恶的源头,他们要的只是你美丽的身体,和倾国倾城的脸蛋。”
“那我应该怎么做?你又是谁?”杨姗姗抑制住刀般的心痛问道。
“呵呵呵,我是谁到了时机,你自然会明白,只是如今你已失去了孩子,没有了牵绊自然可以随心所欲。”
轰的一声,她的脑中被“失去了孩子”搅得不能思考,半晌才回过神来,破口大骂:“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的宝宝好好的在我肚子里!与你无冤无仇别咒他!”
“笨蛋,假设你没了孩子,准备怎么做?”此时眼前的男女不见,突然迷雾中出现了一番景象,就像大屏幕一样呈现在她的眼前。
屏幕中,赫然出现了柳庭沛的脸,深情的床上昏迷的她,满脸担心的握住她的手,嘴唇蠕动着在说些什么,场景倏地一换,便是高高的城楼上,柳庭沛抱着一身华丽宫装的自己站在上面看着城楼下,集结的千万大军将玄武国的都城围的水泄不通,城楼下四国元帅竟然是几个师兄!各个身穿盔甲满面杀气的骑在马上,望着城楼上的两人高声叫喊着什么,柳庭沛得意的看了她一眼,便抱着她从高处跳了下去,她不愿,可是柳庭沛在耳边说出一句话:“我的不到的,宁愿毁了。”坠地的剧痛没有出现,她猛地睁开眼睛,还是在那个到处弥漫烟雾的空间里。
她紧咬牙关努力制止浑身的颤抖,可是那股真实的死亡气息仿佛就萦绕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