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霭沉沉楚天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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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沉沉楚天阔-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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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态!”红润欲滴的小口中,愤愤的挤出两个字。
    楚天阔皱眉,目光中的疑惑一闪即逝,性感的薄唇邪气的勾起一个弧度。然后,缓缓的欺近她鲜红诱人的小口。
    暮霭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许久,嘴唇上未有任何触感,下巴上的钳制也消失了。
    殿内,男人爽朗的笑声响起。“暮儿,你可真是个宝啊。”慵懒低沉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笑意,看向她目光中,尽是宠溺。
    他原本是想吻下去的,但看着他的小猫死死的闭着双眼,紧蹙着眉头。那种无助、不甘的样子,让他心疼。
    暮霭沉默的看着他,羞愤、委屈、恼怒种种情绪在她的眼中一一闪过。
    楚天阔收敛了笑容,暗叫不好。他的小猫生气了。今天不被她抓两下,恐怕她是不会罢休的。
    就在他以为暮霭即将暴发的时候,眼前的人儿却扬起了嘴角,露出一个甜美魅惑的笑容。
    楚天阔心神荡漾。他见过无数美女的巧笑,却都不及此刻的风情万种。
    暮霭执起了他宽厚温暖的手掌,移至唇边。
    在她柔软冰凉的唇触碰到他指尖的那一刹那,麻酥的感觉曼延了楚天阔的全身。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了。
    冰凉的唇滑过他每一个指腹,就在楚天阔闪神之际,暮霭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红润的小口缓缓张开,然后,在他的虎口处,用力的咬了下去。
    “嘶”楚天阔疼的倒吸了口凉气,伸出去的手顿了一下,之后便停在那里不动。
    他就知道她不会轻易善了此事的。
    暮霭死死的咬住他的手,毫不留情。直到血腥味儿充斥了整个口腔,方才松口。她抬起头,看着他,不语。
    他亦沉默的和她对视着。他的眼里,那个唇边沾着他鲜血的小女人,此刻,妖冶异常。
    就这样,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段时间。暮霭将视线调向了别处。楚天阔幽深的眼眸,就像是一潭千年不变的池水,一不小心,便会坠如入其中,无法自拔,看得她心惊。
    “为什么不反抗?”温柔如波的女声里,带着些许的别扭。
    闻言,楚天阔勾起薄唇,“你若喜欢,这只手送与你又何妨。”风清云淡的语气就好象一切是应该的。
    “省了吧,我家暮喜欢吃鸡爪子,平王殿下的狼爪就敬谢不敏了。”磁性的声音回荡在殿内,一股强劲的掌风将楚天阔逼退两步。
    一道高大的红色身影伫立在了两人中间。
正文 神鸟再现
    火红色的长衫剪裁得体,如瀑的及腰长发披散在后背上,奔放不羁。在昏黄的光线下中,整个人又增添了几分妖娆。
    看着司徒锦桦的背影,暮霭暗叹:妖孽啊,妖孽。
    司徒锦桦负手而立,高大的身躯整个将暮霭挡在身后,一副老母鸡护孩子的架势。含情的桃花眼中,温度冰冷,杀机暗藏。
    楚天阔似笑非笑的摇着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折扇,勾魂的凤眼微眯,慵懒的打量着对面的男子。
    根据他所掌握的情报幽灵医容貌绝美,可令倾城倾国的绝色女子黯然无光。看样子,眼前的男子,应该是易过容的。即便如此,却也难掩此人的天人之姿。这个男人的妖冶和狂放是浑然天成的。
    想到这里,楚天阔不绝紧了紧手中的折扇,一股怒气由然而生。在医仙鬼谷的五年,他的小猫,就是每天都面对着如此的男子的。
    就这样,两个极品的男人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对峙着。
    一个火红,一个银白。一个妖艳狂放,一个邪魅霸气。
    而引起整个事件的中心人物,却仿佛事不关己般,在一旁欣赏着事态的变化。
    终于,殿内肃杀僵持的气氛,以一声狼嚎般的男人惨叫声,宣告结束。
    “暮,你赶什么?轻点儿踢不行啊。”司徒锦桦捂着小腿腹,回过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暮霭。
    呼了口气,暮霭白了他一眼。为什么令人闻风丧胆,心狠手辣的幽灵医,摆出的小狗相,会如此逼真。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崴!
    “看见我被人调戏,为什么不早进来帮忙。”暮霭貌似赌气的把脸撇到一边,语气愤愤。或许,只有在司徒锦桦的面前,她才可以如此吧。
    “天地良心,暮,我刚刚才到的。只看见你咬住平亲王的手不放,才松开口。”司徒锦桦委屈的就好像个没有糖吃的小孩子。但是,两秒钟之后,“你说什么,他刚才调戏你!”原本一脸无所谓的柔和线条,瞬间变得阴鹜。磁性的声音透着刺骨的冰冷和狠唳。
    随后,司徒锦桦风一样的蹿了出去。两道高大的身影,战在一处。
    暮霭连阻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伸出去的手,只攥住一把空气,司徒锦桦的衣襟都未碰到。
    无奈的叹了口气,暮霭足尖点地,飞身退到殿内的角落里。对于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选择无视。他们两人是武林高手、是强人,可她只是个弱女子,一个热爱生命的女青年。这个时候,即使她暮霭拼命的尖叫“你们不要再打了”,那两个人恐怕也不会听她的。既然如此,那她只有找
    个安全的地方,不被波及才好。
    而且,暮霭直觉两人不会真取对方性命。
    原本还算宽敞的空间,由于两人的打斗而显得狭小。乒乒乓乓,物品落地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一阵阵强劲的掌风在殿内扫过,不断有烛火
    被熄灭。光线,变得越来越暗。
    月光透过窗户,映照在地面上。洁白如练。
    无意间,暮霭余光向神台旁边的墙角下扫了一眼。但是,只这一眼,却让她呆住了。隐隐约约的,暮霭发现地面上好象有类似于图案之类的东西。
    不自觉的,她朝那里走了过去。
    “啪”的一声,最后一盏灯被打翻在地。整个室内,彻底暗了下来。月光,显得更加明亮。
    地上的图案,清晰的展现在了暮霭的眼前一个太阳般的圆圈中间,一只振翅欲飞的三足怪鸟。
    不知是用了何种材料描绘出的,在月光的映照下,整幅图竟如浮雕般,有种难以名状的立体感,栩栩如生,似真似幻。
    有点眼熟,暮霭轻轻蹙起了眉头。
    隐隐的,暮霭心里升起强烈的不安。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确。
    父亲去世的那天,她整个早上就被这种不安和心悸包围着。中午,她便接到父亲去世的消息。
    “你们别打了,快过来看看。”惊慌的声音中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
    依旧在缠斗中的两人停住了动作,楚天阔和司徒锦桦互看一眼,便同时纵身向暮霭的身边掠去。暮霭那种无助惊慌的声音,实在是让人心惊。
    而就在两人刚刚落地之时,忽然“轰隆”一声闷响,整个地面晃动了一下,在暮霭站的地方裂开了一个口子,紧接着又闭和了。
    “啊”刺耳的尖叫声隐约的回荡已经密封的地下空间里。
    “暮!”
    “暮儿!”
    两个男人叫喊声同时响起。
    司徒锦桦死死的盯住地面,好看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暮儿……”楚天阔站在原地轻声呢喃,凤眸中怒火灼人,抓着暮霭衣服的碎片的手,死死的收紧。
正文 初露端倪
    潮湿的空气中夹杂了泥土的芳香,充斥在鼻腔内。鸟儿发出阵阵清脆婉转的啼叫,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照射在少女清丽的脸庞上,形成碎小的斑纹,恬静的面容多了几分调皮。
    浓密的睫毛微颤,半靠在树上的暮霭睁开了双眼,目光中尚带一丝迷茫。
    成片的翠绿色映入眼帘,树木高矮参差,郁郁葱葱的植物漫山遍野,隐藏在林间的小路狭窄迂回。
    怎么会这样!
    一个激灵,暮霭坐直了身体。一件宽大的男人外袍,从身上滑落。看着覆在膝盖上的衣服,暮霭轻蹙着眉将它拾在手中。质地上乘,做工精良,原来主人的气味还隐约残留在上面。
    究竟发生了什么?
    “暮”焦急略带嘶哑的男声从远处传来。
    抬头,暮霭看见司徒锦桦正穿梭在树丛中向她这里靠近。一身火红的妖艳俊美男子,在翠绿的树丛中移动着,与周围的景物相映成趣,像极了成了精的花妖。
    半空中,两人四目相对。
    暮霭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只一眼,便胜过了千言万语。他们在一起朝夕相处了五年,那是一种靠点点滴滴的积累培养出来的默契。是一种很微妙的感情,既不是友情,也无关风月,却又凌驾于它们之上。
    “暮!”已来到近前的男子,强健有力的手臂用力稍带,将半坐在地上的少女纳入怀中。“太好了,我还以为……”如释重负的叹息从他的胸腔重重的吐出。
    “我没事,真的。”暮霭将脸贴在司徒锦桦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规律整齐的节奏,让她很安心。
    “这里是什么地方?”许久,暮霭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环视着四周。
    司徒锦铧一愣,惊讶的看着她。“这里是月老庙的后山,怎么,你不知道?”
    轻轻摇了摇头,“我一醒来就在这里了。”
    醒来?!司徒锦桦浓眉皱起,心中升起强烈的担忧。“这衣服是谁的?”修长的手指拾起地上的衣物,仔细打量。
    “不知道,醒来就盖在我身上了。”大大的杏目里闪动着无辜的光芒。
    司徒锦桦无奈,“究竟发生了什么?”
    “说来话长,边走边说吧。我饿了,先解决人生大事好不好。”
    “呵”无奈宠溺的笑容在嘴边漾开,温暖的大手牵着她,向不远处的溪边走去。
    原来,暮霭入地下的机关之后,发现那里是竟然是通向某个地方的入口。漆黑的甬道中整齐的石阶向内延伸着,两旁的墙壁上还点着微弱的油灯。好奇心作祟,她便走了进去。大概二十几步之后,隐隐约约的,她听见里面似乎有轻微的啜泣声。于是,暮霭便加快脚步想要一看究竟。可就在这个时候,眼前不远处,一道黑色的人影一闪而过,还未来的及反应,暮霭便觉得颈后一痛,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就已经身在这荒山野岭了。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细嫩的柔荑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清凉的溪水,暮霭歪着头,注视着正在和火上的烤鸡奋斗的人。
    “它来找我的。”司徒锦桦抬手,一条绿色的绳子一样的东西向暮霭飞去。
    绿色的小蛇扭动着身躯,冰凉柔软的身体缠绕在暮霭的手腕上。“小绿。”纤细的手指轻柔的抚摩着它的头部。
    “你真不知道批在你身上的衣服是谁的?”司徒锦桦皱着眉。
    暮霭轻轻摇头。
    “那你看清楚黑影的样子没有?”
    依旧摇头。
    “奇怪啊,奇怪。”司徒锦桦半是担心半是感叹。
    暮霭撇嘴,不置可否。岂只是奇怪,整件事情在她的脑海里纠结成一团,实在是匪夷所思。“对了,你见过这个图案没有?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细长的树枝在土地上画动,勾勒出的正是暮霭在月老庙的地上见过的怪鸟图案。
    随着图案的渐渐成型,司徒锦桦好看的眉头越皱越紧,几乎拧成了川字,脸色苍白,含情的桃花眼中目光深暗。双手用力攥成拳头,虽然极度的抑制,身体依旧轻微的颤抖着。
    暮霭刚刚抬起头便看见司徒锦桦如此,她忽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所见过的司徒从来都是放荡不羁,无所顾忌的。从未有过今天这种神态,仿佛受到了刺激般,又好似沉浸在什么痛苦的回忆中。目光中有挣扎,有痛苦,又带着几分仇恨。
    “司徒。”暮霭轻声唤他。
    看着没有反应的人,暮霭柳眉轻蹙。“司徒……”
    依旧没有回答,看了看某人已经烧着的衣摆,暮霭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司徒锦桦!”本来悦耳的女声忽然转变成女高音。
    “啊”响亮的男人惨叫声紧接着响起,恐怖的回声飘荡在群山之间,惊起的鸟类扑扇着翅膀,发出“扑扑”的声音。
    另一处,奔跑于树丛之间的楚天阔忽然听见一声骇人的惨叫声,不由得心慌了一下,手中的折扇不由握紧,脚下加快了步伐。他的小猫,是万万不能出事的。
    宽厚的手掌上一大片红色的灼伤,修长的手指布满了水泡。暮霭一边漫不经心的清理伤口,一边不时的用一双大大的杏眼鄙视司徒锦桦。哪有人明明站在水边,还用手来灭火的,烧成这样实在是便宜他了。
    “暮,你轻点儿好不好。”司徒锦铧龇牙咧嘴的看着自己的那只正在被暮霭毫不温柔摆弄的左手。
    “怕疼?”暮霭杏目斜挑,扫了他一眼。“怕疼怎么就不注意一点儿呢。”可又是什么样的记忆会让闻名江湖的幽灵如此呢?暮霭垂下眼帘,隐藏了内心的担忧与不安。
    “暮。”司徒锦桦收起漫不经心,目不转睛的看着低头忙碌的暮霭。
    “恩?”司徒锦桦认真的语气让暮霭一愣,她抬起头,对上他颇为严肃的表情。暮霭忽然有些错愕。“司徒,你知不知道,你正经起来我还真的很不舒服。”她牵强的冲他扯了扯嘴角。
    “暮,你好像对谢斌……”司徒锦桦停顿了一下,皱了皱眉。“你对谢斌好像很特殊。”
    “特殊?”暮霭灵动的杏目睁大了些许,“从何说起啊?”说着,暮霭已用手帕将司徒锦桦的伤处包好,打了个结。
    看了看边上的溪水,司徒锦桦将视线落在暮霭的脸上。“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将谢斌视为陌生人才对。可是,你对他好像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很自然的愿意接近他。”
    亲切感。暮霭不语。
    或许是吧,因为他和那个人有着说不出的相似。那个陪伴了她二十年,最终离她而去的人。对于谢斌,她的确从一开始就有着一种熟悉感。这,也是她愿意接近他的原因之一。
    “暮。”司徒锦桦出声打断了暮霭的沉思。“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愿意接近他,有一点我不得不提醒。谢斌这个人,绝对不如表面所见那样。”
    “你的意思是……”暮霭疑惑的看向司徒锦桦。
    “我也说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司徒锦桦轻轻的叹了口气,将视线看向远方,“总之,那个人我看不透。我可以肯定此人绝不是善类,可又感觉不到他的危险。”
    暮霭眉头轻蹙,感觉不到他的危险,好象的确如此。她的六感一向敏锐,可是除了谢斌身上与那个人相似的熟悉感,她的确感觉不到其他。
    “对了司徒,别说我了……”
    “你是想问我刚才在想什么。”司徒锦桦了然的瞥了她一眼。
    “呵”暮霭轻笑,果然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我只是累了,别担心。”说着司徒锦桦站了起来,抻了抻手臂。“那个图案我见过,事情还要从十八年前说起。”
    十八年前!暮霭的心突地一紧。难道是和司徒家的灭门惨案有关?她半是肯定,半是心惊,闪动的眸光灼灼的看向司徒锦桦。
    “你想的没错,的确是和司徒家的灭门有关。”司徒锦桦勾了勾嘴角,平静的语调仿佛事不关己。“当年,我被母亲护在身下,幸免于难。无意之中看见了其中一个行凶之人面貌。”
    “是神刀门的门主。”暮霭轻声接下了后面的话,“所以,那一年的天池山论剑会,你故意向神刀门挑衅,并将其灭门。可这又和这个奇怪的图案有什么关系。”暮霭撇了撇嘴。
    “司徒家是有名的世家,区区一个神到门如何有本事一夜间灭我全族。”含情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和痛苦。
    幕后另有其人!暮霭眸光一闪。“你在神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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