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战场,不准脱衣解甲!”百目魔君虽然拿下了瘟天界,却不敢有丝毫松懈,马上就开始布置守城的事情。
第十二章 石矶出山
接连两日,三路大军想不出什么对策,只在瘟城外安营扎寨,每日里派人在城外叫阵,却不见城中动静,闹得众将领一个个心火中烧,却忌惮那毒魂大阵厉害,不敢强攻!
正是“天有定法,命有定数!”也该着那瘟城中众兵将命该有一劫难,只说这一日余德正在帐中闷坐,和余达等人商议对策,却听一个亲兵近前通报道“报将军,门外有一美貌道姑,口称将军故友来见!”
余德正在苦闷,听有异人前来,心中疑惑,忙道“快快有请!”那亲兵躬身退出,不待片刻便领一个美貌道姑进的帐来,余德看这道姑,见其面若桃花,体态丰盈,媚眼如斯之间,却透出一阵阵杀气,令人望而生畏,不敢生出半分的不敬之心!
那余德看的心惊,知道眼前之人非比寻常,这才起身整了衣冠,躬身行礼道“弟子余德,敢问高名!”
那道姑微微一笑道“当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虽久隐深山,却曾在封神台上,与将军有一面之缘,将军克还记得?”
余德又看了看那道姑,只觉得眉眼之间有些熟悉,细细思量之下,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慌忙叩头拜倒道“弟子有眼无珠,见过娘娘大驾!”原来眼前道姑,正是月游星君,这名字虽然不响,但此人另一个名字却是名动三界,正是那“石矶娘娘”!
这石矶为何到此?原来昔日封神之后,各有神位者从新得了本形,有些心高气傲之人,不愿受那天朝管制,便只挂了一个虚名,脱离仙界在人间修炼,以求有朝一日,上达神界,这便是“脱仙入道”!这石矶娘娘,便是其中一人,她本是顽石化身,脾气倔犟,哪里能受得了天庭的管束?当年她和余德在封神台上见过一面,后来石矶下界修炼,还是余德之父余化龙从中周旋,故而石矶自称故人!
“将军请起!”石矶伸手将余德搀扶起身。
余德命人奉茶,这才对石矶道“娘娘已经隐居千年,脱仙入道,今日怎么来看弟子?”
石矶喝了口茶,笑道“我前日问卜一卦,算得将军有些麻烦,我本来不该再管这些俗事,但昔日蒙受你父亲恩德,心中有挂念,终究不能成道,况且还有一人我需会上一会,方了我心愿!”
余德忙拱手道“娘娘所说何人?”
石矶闻言面色转冷,咬牙切齿道“太乙老匹夫昔日护短,破我法身毫无道理,我自认当年技不如人,然此恨终究难消,想我如今又苦苦修炼几千年,日夜不曾停歇,那太乙却在仙界逍遥,多有俗物缠身,不知道行是进是退,若不比上一比,心中何甘?”
余德闻言笑道“娘娘来得正好,闻仲太师正领兵攻打救苦天,哪吒那小儿也在那里,娘娘助我攻破瘟城,便可前去救苦天会一会太乙老儿!”
石矶一听哪吒的名号,更是怒发冲冠,美艳的脸上蒙了一层青杀之气,冷声道“当年若非哪吒那小畜牲无故射死我童儿,又上我白骨洞闹事,我如何能和太乙结下仇怨?这次倒好,一并了账便是!”石矶说罢站起身来,对余德道“事不宜迟,将军且点起兵马,随我去阵前一看究竟!”
余德忙叫人发信号给其他两天大军,点起了兵马,和余达二人身上披挂得当,一左一右护送石矶娘娘出阵,那石矶盘膝坐在青鸾之上,手掐宝剑放青光,高看一眼那四面城墙之下的铜缸,转头朝那余德道“原来是毒魂大阵,这是我截教的手段,四口缸中都用活人祭奠,一人在城中持幡操持,可放毒烟伤人性命!”
余德点头道“娘娘说的正是,我等儿郎三万,皆被那缸中毒雾所伤,娘娘可有破阵之法?”
石矶闻言笑道“这等阵法虽然厉害,但是毕竟是我截教阵法,在我眼中不值一提!且看我破此阵!”说罢,石矶一拍青鸾飞到半空,将手中八卦帕祭出,道一声“收”,这石矶毕生祭炼这一件法宝,从封神之后又苦练了几千年的光阴,法力已经非当年可比,此时八卦帕放出一阵光华,罩住城东一口铜缸,口中念念有词,要破这毒魂大阵!
城中百目魔君尚自不知何人到来,只感到有人要破他阵法,心中大惊,忙摇动毒魂幡低档来人,顿时间那铜缸中放出绿色浓雾,化作蟾蜍、毒蛇、蝎子、蜘蛛、蜈蚣五毒之相,朝石矶娘娘而去!
石矶冷笑一声,将那八卦帕迎风展动,那绢帕顿时长大几分,上面所绣乾坤离震八卦之相放出五彩迷光,将那毒烟和铜缸一并收到了帕中,八卦怕果然不愧是包罗万象,铜缸一入帕,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噗……”百目魔君阵法被破,心神受创,一口鲜血喷出!
石矶依法将四面城墙的铜缸尽皆收取,这才高声喝道“截教何人摆布此阵?石矶在此,还不速速现身来见?”
那城中百目魔君本来听人道出他截教的来历,心中讶然,在听到石矶的名号,慌忙顿脚腾云,飞到半空之中,迎面见到果然是石矶娘娘,忙在半空拜倒道“弟子百目,见过师叔!”原来这百目魔君的师父毒尸真人,也是截教门下,和石矶同们修道,只是当年没有参加封神一战,名声不显!
石矶一看果然是百目魔君,冷声道“你师父被玉帝派兵所灭,还是我救你一命,昔日你说要为师报仇,为何今日却反而帮玉帝老儿作孽?”原来这石矶久居山林,还以为这百目魔君成了玉帝手下!
百目魔君忙解释道“师叔误会了,弟子并非是玉帝手下,我主乃是逆天魔帝孤天生,玉帝老儿乃是我等对头!”
石矶闻听此言,面色稍缓,冷声道“你等之间争斗,我一个方外之人不该多管,今日是我还他人一个人情,我现在要去找那太乙老头斗法,待胜了太乙,了却了心愿,我便要去苦修,你我恐怕再无相见之日,今日念在你叫我一生师叔,我劝你还是早早离去,莫要枉自送了性命!”
百目魔君笑道“师叔此言弟子却不能听,我截教中人,并非那阐教假仁假义之辈,岂可背信弃义?今日我来此处,便是报了必死之心!”说罢,百目魔君再次叩首道“弟子祝师叔早日证得大道!”
“哎……”石矶长叹一声,点头道“既如此,我也不再相劝,今日我身为师叔,算是以大欺小,面目无光!你日后若是有事,可到你师父葬身之处,焚香三柱等我,我自然帮你一次!”
百目魔君大喜,叩首道“多谢师叔!”
“好自为之!”石矶此言出时,却已经往那救苦天太乙救苦天尊帝处去了,此中恩怨如何,留待日后细表!
只说余德在城下见阵法已破,石矶远走,这才朝那城上高声喝道“尔等今日已然无所依仗,闻太师自来礼贤下士,若是尔等归降,必然高官厚禄,待太师一统三界之时,我们便是开国元勋!”这翻高喝,乃是因为方才百目魔君和石矶有交情在身,算是给石矶个面子!
黑虎凶神如何知道此中关键?闻听此言还以为余德故意羞辱,气的暴跳如雷,正恼怒间,百目魔君按下云头,对黑虎凶神道“黑虎将军不要受那小儿激将,我等只需在此守候拖延月余,主公必然能够破城来救我等!”话虽如此,百目魔君心中却是没底,要想在对方源源不断的兵力补充下,坚持一个月之久,谈何容易?
“将军!”一旁赵鹏拱手道“我们只是防守也不是办法,三面皆有敌军,如何能够久守?我倒是有一法子,如今城中八万人族兵士,配合一万山猿镇守东北两面城墙,城南的温良昨日损失惨重,如今只剩下兵马两万,后续部队还没有到来,我等可派三万山猿部队出城迎战!”
百目魔君皱眉沉思,终于点头道“只好如此,不过不可追击,敌人退去,便回城来!”说罢对黑虎凶神道“黑虎将军,你领兵出战如何?”
黑虎凶神早就按奈不住,大喜道“好,我领兵出战!”
百目魔君见黑虎凶神答应,再看余德已经开始准备攻城,忙道“事不宜迟,黑虎将军速速前去!”
黑虎凶神领命,点起三万山猿部队,那些山猿一个个身高体大,腰缠皮裙,手持铁棍大锤等沉重兵刃,随黑虎凶神出城,黑虎凶神高坐一匹天马之上,身边是手提铁棒的山猿王,身后乃是本部的豺狼两名偏将,一眼看到眼前有一人坐一匹枣红战马!
那人身材不高,生的青面獠牙,额头上长有一目,不似杨戬闻仲一般的纵目,而是横着长在头上,颇为的怪异,正是那三眼的“日游神”温良!
第十三章 乱战,四魂升天
温良三目圆睁,细细打量眼前领兵之人,但见那黑虎凶神,胯下一匹乌黑天马,倒三角的身躯,青黑面堂凶光四射,两手各持兵刃,左手一口鬼头刀,右手一条黑铁锏,全身上下黑皮甲,黑铁盔,当真是黑的威风煞气,唯有那额间有一撮雪白的绒毛,形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王字,显出其兽中霸主的身份!
有诗赞这黑虎凶神道:
自来威风在山林,
百年修得妖魔身。
能征惯战是黑虎,
左刀右锏号凶神!
暗道一声“此人竟然比我还丑!”温良马鞭一指道“来者何人?”
“吼……”黑虎凶神一声虎啸之声,那瘟良等人一个个胯下战马嘶鸣不止,幸亏这些都是训练过的天马,尚可拉住缰绳,若是凡间马匹早已经吓死在地!“我乃是逆天魔帝陛下结拜六弟,东胜恶虎涧黑虎凶神是也,谁敢与我一战?”黑虎凶神催马上前,将左右刀锏互相敲击,铿铿作响!
黑虎凶神这番作为,惹恼了那温良坐下一员大将,那人大喝一声“我来战你!”声同炸雷一般,黑虎凶神心中一惊,细看此人,见其身高三丈三,面如重枣,下巴上一把钢针般的虬髯,生有四只丹凤眼,手持一把熟铜大戟,当真凶恶异常,正是那显道神方弼!
有诗赞这方弼道“叁叉冠乌云荡漾,铁掩心砌就龙鳞;翠蓝袍团花灿烂,方天戟烈烈征云。四目生光真显耀,脸如重枣像虾红;一部落腮飘脑后,平生正直最英雄。”
“来者何人?”黑虎凶神见这眼前方弼,双脚站在地上,却比自己骑这天马还高出几个头去,知道绝非善类,忙出言相问!
那人大喝道“日游天中,显道神方弼,你这厮可曾听过?”
“哈哈……”黑虎凶神闻听此言大笑道“原来是那个风吼阵前,被燃灯那个老秃驴给耍了个白痴,河下摆渡的渔夫啊!当然听说过,那真是如雷贯耳……”黑虎凶神满脸的调笑,气的方弼本来通红的面色,更加红了几分!
(说实话,狂猫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燃灯为什么让方弼跑到风吼阵送死,最奇怪的是,燃灯看左右无人先入风吼阵,只说了句“天数已定,万物难逃!”就让方弼去了,那意思就是“没人送死,就你他娘的就该死,你去送死吧!”无量天尊,实乃闲言碎语!)
“妖孽猖狂,打过再说!”方弼气恼,也不再多说废话,手中大戟一横,朝着黑虎凶神刺来!这方弼昔日和他兄长方相,乃是纣王手下镇殿大将军,力大无穷,武艺更是了得,当年那董天君也非常人,却挡不住他一戟之威,黑虎凶神虽然口中戏虐,手上却丝毫不敢疏忽!
黑虎凶神虽然力大,但哪里是方弼的对手,只五十几个回合,便觉得双臂发麻,心中更是心惊,暗道亏得方相如今不在此处,听说这两兄弟有一套合击的本事,施展出来威力无穷,昔日护太子出朝歌,便是靠此!
不敢再缠斗下去,黑虎凶神掉转马头,拍马便走,那边方弼那里眼看着对方已经不敌,哪里肯放弃这到手的战功?大跨步从后追了上去,誓要拿下黑虎凶神!
黑虎凶神余光见对方追来,冷笑一声,翻身就是一招撒手锏,黑铁锏直飞方弼面门,方弼何等人物,怎会被着区区撒手锏伤到性命?慌忙间大戟朝天一架,便将那铁锏不知架飞到何处去,正要开口破骂那黑虎凶神奸诈,却只觉得肚子上一凉,身上力气全无,低头看时好大条肠子从腹部流了出来!原来是黑虎凶神用左手刀豁开了他的小腹!
黑虎凶神这招,乃是当日和孤天生所学,先用撒手锏攻敌面部,敌人若是闪开,手下刀随即便给人开膛破腹,这等贱人本事,也就只有孤禽兽教的出来!
“哈哈……”黑虎凶神仰天长啸,大是得意道“堂堂镇殿将军,也不过……啊……”正得意间,突然觉得天灵盖处一疼,然后眼前模糊,轰然惨叫一声落下马来,再看时已经显出了原形,原来是一个条黑底白纹的斑斓猛虎!
原来那旁温良,见方弼身死,心中悲痛万分,他和方弼共事多年,情分深厚,一怒之下想也不想便将法宝“白玉环”祭出,砸向黑虎凶神的天灵盖!那黑虎凶神正在得意之间,哪里想到老远处温良偷袭,终究到死也不知道死在何人手中!
猫子曰“人生得意莫太欢,由喜而悲很简单!”那黑虎凶神和方弼两条魂魄,一前一后往封神榜而去,黑虎凶神也成了孤天生手下之人中,第一个去那封神榜报道之人!
温良手下人少,又和对方双双失了一员大将,不敢再强行掩杀敌军,只叫人将方弼的尸体找回,好生下葬,这且不言,却说那东城之上,百目魔君正指挥兵马守城,突然间心口一震,忙一番掐算,不由得老泪纵横,仰天叹道“未想到我等计策,害了六将军性命,大战初始,将军却撇下我等,先走了一步啊……”
一旁赵鹏听到此言,知道出了事情,正要闻讯,却见那山猿王背着一只黑虎,翻上城墙,跪倒在地痛哭道“将军,我等无能,六将军尸首在此……”
百目魔君这些日来,和黑虎凶神关系不错,此时见这黑虎凶神,方才还是一条汉子,出城迎敌好不威风,如今却被打回了原形,尸首在地,不由得心中悲叹,眼见余家大军已经有人攀上了城头,高喝一声道“黑虎将军先走一步,我等随他去也……”说罢,百目魔君将腰间宝剑抽出,架云而起,飞下城头,竟孤身杀入敌方阵中,他虽然不善近战,但是好歹是天下有名的妖王,此时悲怒间犹如虎如羊群,余家军中,无人是他一合之敌!
那一旁赵鹏见百目魔君下城厮杀,心中大惊,那百目魔君终究是个妖王,全凭喜好行事,这般下去,虽然勇猛,终究要力尽不敌!
“众儿郎听令!”赵鹏心有定计,高喝一声,传遍了整个瘟天界!
“在!”众兵士一边杀敌,一边齐声应诺,丝毫不乱半分!
赵鹏大喝道“我等将领若是战死,尔等也当坚守到最后一人!”
“得令!”众兵士包括四万山猿在内,轰然应若!
赵鹏这才吩咐身旁亲兵一声道“牵我马来!”
“且慢!”那山猿王突然伸手拦住赵鹏道“将军熟通兵法,还要指挥守城,这一次便让我等前去!”
赵鹏想片刻,知道终究要已大局为重,只得点头道“愿山猿将军平安归来!”
山猿王重重点头,从后背拿下铁棒,也不走城门,翻身从城墙上跳下,落地时就地一滚,恰到好处的抵消了冲击力,他虽然不能架云,但是自幼在山涧中飞腾,这点高度需难不到他!
这山猿王的棒法,得自孙悟空亲自传授,非比寻常,此时一个个棍花之下,那些余家军顿时间丧命的不知道多少,要不是余家军也是善战闻名,早就已经溃败!
那一旁余德正在和百目魔君苦斗,眼见又来一人,两丈五尺的身高,在大军中鹤立鸡群,一根铁棒上下横飞,无人能挡,忙将两枚黄豆捏在手中,就地一撒,顿时两个黄豆变成了两个金甲武将,和那山猿王一般的高下,举起手中大刀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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