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听此歌声,方知此女子,便是曾在囚龙山下做歌之人,当真是造化弄人,谁知应龙早就一心恋上昔日女魃,却不知道那做歌的女子,和昔日的女魃是一人,更不知道眼前此人便是女魃!后来伏羲大神可怜女魃命苦,为其重铸肉身,留在帐下听用!
这等前尘旧事,一笔带过,不需过多浪费笔墨,只说那伏羲见女魃现身,吩咐道“你昔日大战,曾立下功劳,却自毁前程,今日准你将功赎罪,带洞庭书仙前去台山,你须镇守台山之下,助洞庭书仙看守封神榜!”
女魃闻言,叩首道“谢天帝大恩,女魃必不辱命!”
……银河天水寨之下……
雄狮霸王带领一万大军浩浩荡荡,身后是他本部的众将领,看时乃是豺狼虎豹之类,有些本领的妖怪,其身旁一妖,狗头人身,正是雄狮霸王手下的狗头军师,此时雄狮霸王显得颇为轻松,正和那狗头军师边走聊,但听那狗头军师道“将军这次领命先锋,当要立下首功,一来壮我军威,二来不叫他人看轻了将军!”
雄狮霸王大爪子抓了抓自己的毛发,裂开大嘴笑道“我正有此意,日后那些牛人们都参加进来了,哪里还有我立功的份?不趁现在多积累点功劳,日后空自后悔!”
二人这边正说着,就听见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马上一斥候兵,来到雄狮霸王驾前,跨不离鞍高声报道“报将军,前方银河天水寨大门关闭,前队叫门不开,被城头乱箭射伤十几水猿,无亡者!”
雄狮霸王也不惊慌,手指前方道“传令下去,前军退后十里,就地安营扎寨,速去!”说罢,那斥候领命一声,跨天马奔去!雄狮霸王朝着那狗头军师大笑道“果然让大哥猜中,那天蓬不是真心归降,我等且去叫阵,看白毛军师妙算如何!”
大军走不到片刻,来到银河水寨之下,那银河水寨的护城河,乃是就着银河水造就,宽广异常,大军若要通过,非要乘舟船不可,那天蓬元帅身穿白甲,手持钉耙战在城头,大笑道“尔等大军何处去?”
那雄狮霸王大怒,手中大刀一摆喝道“天蓬,我家大哥待你不薄,你因何叛我大哥?拦我大军去路?”
天蓬放声大笑道“现如今,三界大乱,谁不想占一番便宜?孤天生占得,我就占不得么?”说完,一个纵身跳下城头,顿时水寨之门大开,天蓬与银河天众将乘船而出道“修要废话,等我灭了你等,再夺下孤舟岛,然后挥师而上,成就一番霸业!”
雄狮霸王颇为不屑的撇了撇嘴,对身后众人道“尔等再次为我压阵,我去战他!”雄狮霸王上前几步,大刀一摆道“何人来做我刀下之鬼?”
这句话惹恼了天蓬,对方主将亲自出战,他岂能避而不战?大喝一声,手提钉耙飞到近前,当头一耙打下,和那天蓬战在了一处,两人一刀一耙,斗了个天昏地暗,当真是举棋相逢真对手,阵前斗将遇良材,斩将宝刀锋芒快,九齿钉耙似狼头!
足足斗了百十回合,那天蓬终究力大,雄狮霸王已经开始双臂发麻,一个晃身跳出圈外,照着天蓬喝道“天蓬你若是个英雄,容我明日再战!”
那天蓬也不愿意追击,他本来就是受了他人之命,镇守银河天,阻拦花果山大军的去路,能拖一天,自然是好,便冲雄狮霸王叫道“明日就明日,让你输个心服口服!”说罢一个纵身飞回船上,冲那些士兵道“回城!”
雄狮霸王见天蓬等人入城,吩咐退后十里,就地扎营,那一旁狗头军师这才问道“将军为何不打了?就这么让他们回去,拖的时间久了,恐怕对我军的士气不利啊!”
雄狮霸王闻言大笑道“要么说你就只能是一个狗头军师,当不得大任,这乃是白毛军师的计较,明日自然见得分晓,你我今夜要火把通明,轮番让士兵做出欢闹庆贺之象!”
那狗头军师闻听疑惑道“将军,我等之有一万兵马,如此岂不是引诱他们袭营?到时候就便是早作埋伏,恐怕也困不住他们,不如严守门户……”
“哎……”雄狮霸王出声打断狗头军师的话,笑道“白毛军师的大才,岂是你能揣测?你且依计行事,明日自见分晓……”
第四章 反间破城
是夜,花果山大军就地安营扎寨,一万人扎的是四方营帐,却把主帐结在最前,随即又点起通明的火把,众将士纷纷饮酒欢歌,觥筹交错之声传出老远,那雄狮霸王更是呼三喝四,整个大营之中,数他的声音最响!
那银河天水寨之上,天蓬远远观望,一旁一个老官上前躬身进言道“元帅,那雄狮霸王不谙兵法,区区一万人却敢扎那四方之营,又把主帐立在最前,此时更是开始饮酒作乐,我军当趁他们半夜酒醉,偷袭其营帐!”
“哈哈……”天蓬大笑道“我且问你,孤天生可是个没脑子的人?”
那老官笑道“元帅说笑了……”
天蓬冷笑着指着前方花果山军营道“既如此,他又岂会派一个不通战阵之人做先锋?哼……退十里就敢扎营?而且今日分明是被我败去,还弄得锣鼓喧天!尤其你看,那灯火通明,分明怕我等看不透澈!这摆明了是要引诱我们前去袭营,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一旁一员偏将抱拳道“元帅,他们不过区区十万兵马而已,况且离我们只有十里之遥,瞬息可至,末将愿意领一支人马,去为元帅杀敌!”
天蓬看此人,身高不过六尺,紫色面堂,眉目颇为的清秀,只是张口闭口间,舌头之上生有一眼,正是人称“紫面舌眼”,自己手下大将赵毅!
赵毅若是不说,还则罢了,如此一说却恼了那天蓬,原来这赵毅昔日里曾经得罪过天蓬,天蓬念其有些本事,又不好无缘无故的开罪,这才不去计较,但是每每有此人所献的计策,都一概不去理会!
“哼……”只听那天蓬冷哼一声,喝骂道“莫要多言,你有几个脑袋?敢夸下如此海口,岂不知兵不厌诈之理?难道我身经百战,这等事情还看不出来么?”也不管那赵毅还要开口,朝着众人吩咐道“今夜定然无事,他们既然诈我,我们也诈诈他,来人,备下酒宴,挑选美女我要把酒言欢,庆祝白日之胜!”
“元帅不可啊……”那赵毅单膝跪地,口中还在苦劝!
天蓬冷笑一声,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既然赵将军如此为本帅着想,这样吧……就请赵将军在这里探查敌情,不得离开半步,否则军令处置!哈哈……”说罢,天蓬和其他将领放声大笑,转身去准备饮酒之事不提!
且说那赵毅立在城楼之上,越想心中越是委屈,他自从跟了天蓬,乃是从一小兵用血换来的这身衣甲,谁想到哪天蓬度量狭小,因为区区一件小事怀恨在心,枉费了他一身的本事,本想就此离去,却不知道何去何从,不由得在这城楼上,伴着夜色,连声的哀叹!
正在叹息间,便只听“唰”的一声响,一支利箭扎在了他身前城头,赵毅慌忙回过神来,暗道一声凶险,忙警惕的左右看去,却哪里有半个人影,低头看那箭支之时,赵毅眼前一亮,那箭上绑这一条布绢,颇为醒目!赵毅拆下布绢,细看时,见乃是一封书信,一看之下,顿时间冷汗连连!
那信中写道:
“逆天魔帝孤天生拜上!闻将军乃是卧龙渊圣母之子,本尊怕将军常年在外,老母无人赡养,故而本尊命人将将军老母,接到我军中,好生孝敬,然将军老母日夜思念将军,故托本尊与将军传通音信,望与将军一见,然两军对阵,如何能见?特请将军将那天蓬困绑,明日打开城门,响箭为号,引本尊入城之内,否则将军之母因思念将军,或病或死,一概不论!”
赵毅本是孝子,他知道孤天生既然能查出他母亲是何人,就定然不会乱放言辞,毕竟天底下知道他母亲是谁的也是不多,咬了咬牙,赵毅听耳边饮酒之声渐止,想来那些兵将大概已经睡去,暗道一声“罢了!自古忠孝不两全,为人子者焉能至母亲于不顾?”
想罢,赵毅一把折断手中箭杆,走下城墙,朝着天蓬居室而去,左右躲开巡逻的兵将,来到天蓬居室门外,心中一恨,使了个法术遁门而入,见那天蓬酣然在床,身边还有两个美艳的女子,其淫糜之景,不可言表!
赵毅拔出腰间利刃,上前先结果了那两名女子,天蓬看来喝了不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赵毅不由得心中哀叹,大军压境,身为主帅刚愎自用也就罢了,却喝得不省人事,这等作为还想成就霸业,早晚是个死而已!此时,赵毅方才心灰意冷,从怀中掏出龙筋绳索,将那天蓬困了个结实!随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提到便去到那些将领的房间,那些将领本来就不及赵毅,此时又醉了酒,在睡梦之中一刀一个被斩去了头颅!
用舌眼添了添刀口血迹,将众人兵符尽皆盗去,看了看天色渐亮,快步来到水寨闸门旁,杀了两个守门的兵士,转动了机关,那水寨闸门缓缓打开,赵毅这才拿出响箭放上天空,这响箭军中常用,故而随身携带!
“啪啪啪……”一连三个响箭冲天而起,就见那河对岸一条大船过河出现,上面雄狮霸王那叫一个拽,得意洋洋的来到城中,那城内的士兵此时可就乱了,敌人入城,大将死在房中,元帅被人绑在城头,霎那间那个热闹!
雄狮霸王和那赵毅来到城头,看着下面嘈杂的人群,雄狮霸王一手提起被打昏过去的天蓬,朝着下面大喝道“都闭嘴!你们主帅已经被擒,大将都被人所杀,还不快快束手?兵器抛于地者不杀!”这雄狮霸王此次过江,并没有带大军一同而来,不过跟着几个亲随而已,但是此时天蓬在手,那些士兵没了主心骨,哪还敢抵抗?一个个兵器掷于地,俯首投降!
雄狮霸王这才令人用船前去将大军接过城来,随即对一旁赵毅道“赵将军这次立了大功,还等我主前来,论功行赏!哈哈……”这雄狮霸王虽然话是对赵毅所讲,但是声音奇大,下面的士兵一个个听了分明,这乃是让赵毅着地头蛇招众人嫉恨,从此银河天的大军,才能一心向孤天生,赵毅再无发言的权利!
赵毅如何不知其中道理,只是心系老母怎能计较这些?只冷哼一声道“我母亲何在?”
雄狮霸王摇头笑道“将军糊涂,老妇人年迈体弱,如何能够随大军而来?此时老妇人正在花果山,有人伺候周到,将军放心便是了!”
赵毅暗道一声好手段,这是让他死心塌地的给孤天生卖命啊!心中叹道“也罢!到了这步田地,又能如何?”只能站立一旁,垂首不语!
雄狮霸王可不管赵毅如何,要不是白毛仙交待此人留待日后还有他用,雄狮霸王早就把这个背主的叛徒斩杀了,此时雄狮霸王面子上却还算是客气,朝那赵毅拱手道“还请将军引路,去此处元帅府,等候我大哥前来相见!”
赵毅点头应诺,前头带路,一路上雄狮霸王算是见识了银河天的繁华,这银河天曾提到乃是天庭一大港口,最是富足,难怪那天蓬不甘寂寞,有这等的家私,要不是白毛仙智计过人,孤天生早洞察天蓬有反心,还真是个麻烦!
一行人来到那元帅府,先将天蓬收押,这才大摆酒宴庆祝一番,这些繁琐一笔带过,待傍晚时分,孤天生率领大军赶到,一进门便朝着雄狮霸王大笑道“三弟果然不负所托,一日便拿下一天之地!”却把那赵毅晾在了一边!
“还是大哥和军师妙算!”雄狮霸王连忙谦逊道。
一旁白毛仙捋着黑眉笑道“妙计需要妙人行,若非将军,无人能当此任!”
见众人将自己晾在一旁,赵毅心中自然不快,却也不曾多言牢骚,只朝着孤天生跪拜道“见过主公!”
孤天生点了点头,算是答应,只令一旁一个兵士将其扶起,便又冲着雄狮霸王道“三弟立下如此功劳实在可喜,先行记在功劳簿上,待日后一并赏赐!”说完,径自走到当中坐下,那赵毅只能尴尬的站起身来,眼神中颇为愤恨,却不曾想皆被孤天生看在眼中!孤天生装作不知,昂然道“那天蓬何在?”
不一会儿,天蓬被人带了上来,此时天蓬已经酒醒,入大厅来见了一旁的赵毅,鼻息间颇为不屑的冷哼一声,傲然不语。
孤天生笑道“三弟啊三弟,你何苦如此?”
天蓬眉头不皱,倒也算是一条汉子,傲然道“称王败寇,大哥不需多言,只告诉我你何时知道我有反心?”
“哈哈……”孤天生放声大笑道“那一次广寒宫事件之后,我细思许久,我和悟空乃是临时起意要去广寒宫喝酒,那要害我们之人,如何知道?一开始便是你要去广寒宫,我们要去不过是个巧合,就算我们无意,你也定然会找理由让我们前去,我说的可对?”
“再者,事情败露后,你曾极力主张当场斩杀嫦娥,按时候嫦娥看你的眼神,一开始我以为是恨,后来却想通了,那眼神乃是幽怨,恐怕你早就和嫦娥有染!然后是你发现玉兔身死,知道事情败露,这才装作和悟空一同迷入了山河社稷图中,是吧?三弟……”
天蓬长叹一声,苦笑道“我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一开始便被人算计了……”
第五章 祭旗
天蓬长叹一声,苦笑道“我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一开始便被人算计了……”
“哈哈……”孤天生不等天蓬说完,放声大笑道“你当我傻子不成?”
天蓬一愣,讶然道“此话怎讲?”
孤天生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走上前两步道“就凭你的脑子,能想出这等计策来?若是如此,你今日也不至于被绑在此处!说,你效忠于何人?”
天蓬被孤天生之言,惊的倒退两步,笑道“好个孤天生,既然你已经猜到,我也不需隐瞒,我主乃是分水将军申公豹是也!”
“啪!”孤天生一巴掌把天蓬扇出老远,随即赶上前,一脚踏住天蓬胸口,邪笑道“你当我不知道?我早就派人查过你的底细,这些年来,你虽然表面上左右逢源,却暗中和玉帝来往密切,可有此事?”
天蓬心下一沉,冷哼一声道“既然已经知道,何须多问?”
孤天生听天蓬承认,便不再过问,只冲着下面吩咐道“来人,将这厮拖出去,砍下头颅祭旗!”
话音落下,一旁走出两个大力猿猴,俱都是身高三丈,腰系虎皮裙,头扎红丝带,一左一右架起天蓬,拖出了大厅,那天蓬倒是硬气,到了此刻依然是冷目而视,谁能想到这平日里好色嗜酒的天蓬,关键时刻却是这般的人物,只是若是早便如此,何苦受这一刀?
那两个大力猿猴将天蓬带到大厅之外,手起刀落斩下头颅,天蓬元神化作金光,飞往台山封神榜去,成了此战第一个入榜的将领,此事将来还有后话,此时暂且不提!
只说孤天生知道但有封神榜,便无法剿灭元神,只能待日后再做计较,此时坐在仪事大厅,不消片刻便有大力猿猴来报,说是斩了天蓬首级,孤天生站起身来,高声道“摆开香案,祭我军旗!”
听得孤天生发令,众亲兵在较场之上,摆齐了香案,猪牛羊鸡鸭鹅,三畜三禽尽皆齐全,香案之前,一根半人粗细的高杆耸立,笔直的直插苍空,顶上挂一面九丈大旗,大旗赤红做低,灿金为字,上写“天魔军”三个大字,旁边一行小字书“承天正道,复我苍黄!”,天风徐来,风吹旗动之间,端的有凛凛的威风,骇人的煞气!
孤天生身穿金甲,头戴苍冠,手持血斩宝刀,孙悟空披战甲,头插高耸金鸡翎,手中金箍棒灿灿放光,二人身后跟着七十二洞妖王,大力、独角二鬼王,云安、忘情两师兄弟,宋海多五小辈,还有那马赤白玄黑等众猴将,以及那三十六涧,一百零八府众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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