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汪诗诗再也看不下去的惊叫起来。趁着总代目愣神的空档,用力的扑到宫本岐竣身边紧紧抱着他颤抖的身体大声道:“那个人是我!根本不关他的事!”
千奈仿佛被人激活了一样,疯了似的爬过来,用力的拽着汪诗诗的头发撕扯着:“你这个贱人,是你……我就知道是你陷害我,父亲,您该打死的人是她……”
头皮上传来的剧痛让汪诗诗彻底恼怒起来,细小的手腕用力一翻,千奈惨叫一声,而后汪诗诗抬起脚用吝在对方的肚子里上,手无缚鸡之力的千奈瞬间被蹬出好远。
宫本岐竣咬着牙怒喝起来:“诗诗你干什么?”
汪诗诗看也没看他,挺直腰板勇敢的对上总代目诧异的双眼道:“我自己做的事自己有数,也不需要别人替我受过!”
总代目眯起眼睛,十分不悦的冷笑:“你还挺勇敢!”想不到她居然有胆子承认。
“这跟勇敢没有关系!”她的小脸绷的紧紧的,双拳垂在身体两侧,被踹倒的千奈艰难的爬起来,似乎又要冲过来,汪诗诗立刻扬起拳头威胁:“你再过来我还踹你!”
总代目猛地朝她扬起藤条,眼见那骇人的力道即将落下,只见一道白影飘过,空气里立刻传来皮肉开绽的爆裂声。
然后是男人的一道闷哼。
而汪诗诗却完好无事的被男人抱在怀里。
多么温馨的一幕啊!汪诗诗又是心疼又是感动,可下一秒她却被宫本岐竣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滚回房间去!”
“我不走!”她绝对不能眼巴巴的看着他被这个变态老头打死。就算对她说出再恶毒的话,她也不会离开的。这一刻的决心谁都无法动摇。
宫本岐竣狠狠的瞪着她:“你连累我的还不够么?”
“宫本,这丫头刚才已经承认是她自己搞的鬼!”总代目带着讽刺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儿子,然后慢悠悠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宫本岐竣狠狠瞪过汪诗诗后,不紧不慢说道:“是不是她已经不重要了,只希望父亲遵守刚刚的诺言!”
“你——宫本岐竣,你居然这样护短,这丫头到底有什么好!她可是你的女儿啊……”千奈在旁忍不住叫嚣起来。
宫本岐竣闭上眼睛,强忍住后背的疼痛道:“中国有句老话,叫养不教,父之过,如果你非要说她犯了错,那么我替她受过也是应该的!”
“宫本——你好狠的心啊!”千奈咬着一口牙狠狠的说道,这个男人不光对她狠,对自己也狠……
宫本岐竣连看都懒得看她,重新跪在原来的地方,接受剩下的惩罚。
总代目气的压根痒痒的,他怎么就招了这么一个混蛋儿子。
“行,我看你能挨多少下!”
剩下的可不比之前好挨,每一下都好比炮烙,又好似烙铁,这一回,宫本岐竣算是彻底知道被鞭打的痛楚了……忽然他在想,那个时候汪诗诗是怎么忍过来的?
千奈看起来比宫本岐竣还虚弱,像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墙角。
汪诗诗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她好恨,恨自己没有用,不够强大,在这里连为他说句公道话的权利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粗壮的藤鞭落在他身上……
当钢木喊到第九十九下的时候,宫本岐竣低垂着头,嘴角微微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好似解脱一般。
还有一下,他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一切了……
他轻轻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后的胜利。
可是藤条久久没有落下来,总代目握着发颤的手腕:“宫本,你想用这种方法让我屈服吗?不可能!”用力的将藤条扔在地上,掀起一阵冷灰,总代目恨恨道:“我绝对不会让你得偿所愿!”
“父亲!”
“等你伤好了,立刻跟千奈举办婚礼,如果那一天你缺席……”总代目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被汗水打湿的脸,俯下身子凑到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宫本岐竣的表情微微一变。
“我们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浓园,最后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宫本岐竣、钢木、汪诗诗。
钢木红着一双眼睛看着被鞭打的少爷,闷声道:“我去看看,傅恒少爷给小姐开的药还有没有了!”
宫本岐竣闭上眼睛,骏逸的脸上显出淡淡的疲惫,只见他慢慢的站起来,他摇摇晃晃走了几步,轰然倒下。
“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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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朴的四合院内,蒙卡如蚕宝宝似的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狰狞的脸瞪着眼前的男人。
爱新觉罗傅恒笑眯眯的端着一个精致的玉碗,捏着金汤匙,舀起一点在嘴边吹了吹:“卡卡乖,张嘴!”
蒙卡涨红了一张脸,恨恨的看着他:“爱新觉罗傅恒,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你有种就扣着我一辈子,如果我出来了,第一个就把你喂鲨鱼!”
“哎呀呀,你看你……又生气了,不知道自己最近肝火旺啊,在五行中,肝脏属木,木生火,从医学角度上来说,肝火旺可不好,所以要用清淡润肺的银耳莲子润肺,肺属木,木正好克金!”
“……”
“看什么看?张嘴!”
蒙卡快被爱新觉罗傅恒四两拨千斤的话气的吐血了,但是饥肠辘辘的肚子却在提醒,如果不吃的话,他很可能被这个无良的庸医折磨死,赌气的张大嘴巴,一双眼睛却瞪的老大,似乎想将眼前这个家伙撕成千万片。
一小碗的银耳羹根本不足以让一个成年男子饱腹,不过饿不死倒是真的。
喂完了蒙卡,爱新觉罗傅恒优雅的用湿毛巾擦拭了下自己的手,趁着这个空档,他像闲话家常般说道:“不是哥哥说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孩子似的任性妄为,以后出去肯定要被人欺负的!”
“……”
“别用这种表情看我啊,看的我怕怕的!”爱新觉罗傅恒装作一副受惊的样子,转而笑吟吟道:“如果今天你乖乖的,我就放你出去透透风!”
蒙卡猛地瞪着他,傲气的别过头:“你别妄想我再相信你!”
前几次说放他去透透风,最后了,还不是把他绑粽子似的绑回来,而且这个院子跟迷宫一样,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蒙卡自小在英国长大,怎么会知道桃花阵这种东西,他也许最熟悉的就是点穴了!
如今,他就跟一条死鱼般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任由爱新觉罗傅恒搓圆揉扁!
想到这里,他内心的火燃烧的更加旺盛。
“好吧,既然你不想出去逛逛,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爱新觉罗傅恒拍拍手,这时,电话响了。
接完电话,蒙卡看见他脸色有些不对劲,不由紧张问道:“出什么事了?”
爱新觉罗傅恒惊悚的望着手机,喃喃自语道:“宫本……宫本出事了!”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接到了同样的电话。
几乎没有迟疑,所有人瞬间朝浓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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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章 祸不单行
章节名:一百二十七章祸不单行
一百二十七章
收起电话,爱新觉罗傅恒连忙拿起衣架上的外套,躺在床上的蒙卡连忙紧张道:“出什么事了?宫本岐竣死了?”
正在穿外套的男人动作没有停歇,但语气却带着鄙夷:“放心,你死了他都不会死,不过现在他比死好不了多少!”
蒙卡下颚绷紧:“是不是小野猫出什么事了?”
爱新觉罗傅恒狠狠瞪他一眼:“你心里除了有那只猫咪之外,还有别的吗?”
蒙卡一愣,他不过问一下,这家伙发什么火啊?
“今晚我可能不回来了,晚饭管家会给你准备,还有,别妄想从我这里跑出去,就算跑了,我也有办法把你弄回来!”傅恒一半警告一半恐吓道。舒唛鎷灞癹
“不行,你得带我一起去!”
“带你去顶个屁用!”现在还不知道宫本岐竣伤成什么样子,真是急死了!
见爱新觉罗傅恒根本没想过要带自己一同前往,蒙卡着急喊起来:“傅恒,有你这么做兄弟的么?万一宫本真有什么意外,我这个做兄弟的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吗?”
“……”爱新觉罗傅恒动作一顿,嘴角抿了抿。
蒙卡知道他一定听进去了,继续说道:“傅恒,你快解开我的穴道吧!”
事情迫在眉睫,已经容不得再去考虑什么,听唐肆在电话里的语气,好像那个小日本真的命不久矣的样子,狠狠的叹了一口气:“行。不过去了之后不许跟汪诗诗说话!”
蒙卡眼睛顿时瞪突出来,左右权衡一下,一咬牙:“好!我这次就只去看小日本!”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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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本岐竣伤的很重,粗粗的藤条可不比鞭子差到哪里,足足九十九下,后背简直皮开肉绽了,爱新觉罗傅恒亲自端着熬好的药膏,匆匆忙忙赶过来:“让让让!”
围在四周的人群瞬间散开,让了个位置给他。
夏雨紧紧握着汪诗诗的手安慰道:“不怕的,只要不伤到胫骨很快就能复原的!”
话是这样说,可是看着在场的人中间,没有一个脸色好的,就连一向跟宫本岐竣不和的蒙卡都露出了难掩的担忧。
其他人更不用说了,不过大家还算沉着冷静,并没有立刻拿着枪冲出去,将罪魁祸首一枪毙了。
“我的天,居然打成这个样子!”饶是见惯了这样场面的爱新觉罗傅恒都觉得有点惨不忍睹了,整个后背都快被抽烂了,真搞不懂,在那个家族里的人是不是都没有感情的机器,居然对自己亲生儿子下这么狠的手。
“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蒙卡愤怒的问道。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到饭了,爱新觉罗傅恒那个王八蛋怕他跑了,每天只用那些珍贵的补品吊着他的命,现在他手软脚软,连说话都很没力气,可看见宫本后背这些狰狞的血印子,一股血气冲上脑门,说话的声音愤恨的似乎要将凶手撕裂。
“除了他老爸,还有谁敢动他一根手指头!”爱新觉罗傅恒鄙夷的看他一眼,这几天是不是把他关傻了?这个都想不到!
蒙卡微微一愣,原本有些苍白的脸不由得涨红起来,本来还想说要让他知道是谁,一定要将对方剁碎了喂鲨鱼,可现在看来,好像有点困难了,也许知道自己太激动,蒙卡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蓬松的脑袋,干巴巴问道:“小日本,疼不疼啊?”
宫本岐竣虚弱的将头转向他:“你说呢?”
蒙卡缩了缩脖子,肯定道:“一定很疼!”
“知道你还问!”宫本岐竣把头别过去,双手紧紧握着身侧的床单,似乎要将所有的疼痛全部转移到手中的床单上。
当目光与床边上那抹较小的身影相互碰撞的时候。他心里却在想,那个时候他是如何下的了手的?
爱新觉罗傅恒上完了药,轻轻的舒口气道:“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对于这一点,大家深信不疑。
因为天气冷伤口不宜感染,所以并没有包扎,按照傅恒的话来说,相对的接触空气对伤口也是有好处的,就跟人一样,总闷着难免会出毛病。
一切收拾妥当,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看着宫本岐竣反趴在榻榻米上,心里十分不好受,毕竟她算是‘过来人’总那么趴着,胸口总觉得闷闷的,但是后背疼的又叫人不敢翻身,于是连忙抽了两个软垫子过去。
正在闭目养神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睛,当看见靠近他的人是谁时,那眼中的寒气才略微散去。
汪诗诗强装微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她道:“趴在软垫子上好点!”
宫本岐竣一言不发的应允了,微微抬起身体,汪诗诗连忙将垫子塞在他胸口处,然后乖乖的跪在一旁的软垫上,随时准备着为他效力。
这还是夏雨第一次看见汪诗诗如此紧张一个人,只可惜那个人是她的养父!
唐肆还开玩笑说:“宫本真会未雨绸缪,也许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提前养了个女儿,这样也好,诗诗可以提早尽尽孝道,也不用等到宫本七老八十了!”
夏雨忍不住瞧了瞧唐肆鬼精鬼精的笑容,这个人从来不说废话,似乎每一句话都带着别的意思。
果不其然,当听见他这番话后,蒙卡脸上的妒忌稍微好转了一些。
“宫本,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助你的吗?”一直没有说话的黑焱天找了个位置坐下后问道。
“不用,你们谁也帮不了我!”这不是倔强,而是理智,以他们的能力还不能够日本的山口组真正抗衡,中国只是他们临时的落脚地,如果单单为了他一个人破坏他们多年来的崛起计划,他就是汇丰的罪人了!
黑焱天看了看他,低眉思索一阵,继续道:“既然不需要帮忙,那么,你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宫本岐竣低垂着头,额前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大家屏气凝神,全都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良久,宫本岐竣瞥了一眼旁边的汪诗诗,汪诗诗连忙坐直身体,一副‘你有什么话就说,能办到的我一定帮你办到’的样子。
这一幕叫大家都心里有数了,这个外面冷漠无情的男人其实最挂念的还是这个养女,唐肆道:“你放心,我们会帮你……”
“唐肆!”这是宫本岐竣第一次打断别人说话,唐肆有些诧异的挑眉,却听他说道:“下个月的拍卖会我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到时候你帮我主持一下!”
唐肆有些无奈的轻笑:“我说你也不用这么敬业吧!”
当听见拍卖会的时候,夏雨的心莫名其妙的跳动了一下。
蒙卡连忙道:“你放心,绝对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黑焱天没有说话,仿佛知道宫本岐竣没有说完。所以安静的等待他的下文。
宫本岐竣不带一丝感情道:“诗诗也是拍卖会上的物品之一!”
砰——
汪诗诗手里还端着一碗茶,准备递过去给他喝,听见他这句话,手腕一抖,茶碗直直的掉在她身边,巴掌大的小脸顿时僵硬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你——你说什么?”汪诗诗心疼他为自己挨了打,却又有些开心他会这么做,在他身边这么久,她最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看似冷漠无情,其实只是个假象罢了,但是万万也想不到,在这最危难的关头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夏雨吃惊的表情不比她少,小日本到底吃坏了什么了?居然还想着把汪诗诗卖掉?
蒙卡豁然冲到宫本岐竣的床前,愤怒的火苗似乎要从眼底喷射出来一样:“小日本,你到底搞什么鬼?居然真的要把诗诗卖掉?”
爱新觉罗傅恒生怕他一时激动又把宫本弄伤了,连忙将蒙卡拉到一边,安慰道:“嚷嚷什么,他伤的这么重……”
蒙卡像头被惹怒的狮子,怒吼道:“他只是后背伤了,难道脑子也伤到了么?”
宫本岐竣不作任何解释,只把话撂在那了。
唐肆心似剔透,自然明白。
只是有点意外,本以为宫本岐竣论事不论人,而他也的确佩服他的冷静与淡漠,可到头来,还是心存芥蒂,汪诗诗就是他的死穴,为了保住她平安,这个冷静的男人竟然想到用这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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