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高干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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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高干军文)-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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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句话说,曾经叱诧风云的段家大公子,现在成了社会闲散人员,不需要工作,不需要赚钱,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一年,把身上大大小小的积年旧伤养好了,再考虑要不要回部队继续卖命的事情。
  
  好在父亲还算没有做绝,把一直跟着他的那个副官小高给留下了,每天陪着他在疗养院里大眼瞪小眼,顺便替他跑跑腿,做点他现在没办法做的事情。
  
  那天他二弟段轻哲拎着一篮子水果来看他的时候,一推门就看到他在那里跟小高商量着什么。当时段轻锋坐在床边,两只脚赤脚踩在地板上,一身棉质的睡衣睡裤,看着完全没有一点杀气,斯文得就像个读书人一样。
  
  他手里拿着一份资料,一面看一面说道:“这些内容都真实吗,百分百可靠?”
  
  小高一脸讪笑地站在那里,半开玩笑道:“大少,你这不是为难人嘛。都过去五年了,谁能保证这些材料百分百真实。您就随便看看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段轻锋听闻立马抬头扫了他一眼,只那轻飘飘地一眼,就把小高看得身体发冷,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他这一后退,立马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笑眯眯的段轻哲了。于是立马如获大赦,热情地迎了上来:“二少来了,好久不见了,二少赶紧屋里坐。”一面说一面接过了段轻哲手里的果篮。
  
  段轻哲走到哥哥身边,指着小高笑道:“他这是怎么了,平时见我也没这么热情啊。怎么感觉我像是进了天上人间,他没吃错药吧。”
  
  “吃错了,拿我的药给吃了。”段轻锋说着把手里的资料随便地往床上一扔。这些资料他并不打算让别人看到,但他也清楚弟弟的为人,知道他不是那种八卦的人。你在他面前越是坦荡,他越不会怀疑你什么。
  
  不过就算他真看到了,段轻锋也不会在意,反正他是哥哥,又是格斗好手,关键的时候还可以用哥哥的名头和武力逼迫弟弟乖乖听话。当然,这种手段越少用越好,他这个二弟精得跟猴似的,论打架他不是自己的对手,论耍心机,很明显他们全家都不是他的对手。
  
  段轻哲今天是来探病的,纯粹就是来探病的。他把果篮给小高后,就不客气地往沙发上一坐,下巴朝刚才段轻锋扔资料的方向抬了一下:“这么认真做什么,都病得住院了,还看什么报告。这些事情就交给别人去做吧,你就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顺便解决一下个人终身大事吧。知道吗,妈已经给你找了至少三十个姑娘的相亲资料,让人做成了厚厚的一撂文件,准备过几天让我给你送过来。你闷的时候就翻翻姑娘们的资料,就算看不上,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段家老大的结婚问题,已经摆到了目前最为迫切的议事日程上来,几乎全家都在围绕着这件事情展开各自的工作。有负责找新娘候选人的,也有负责来做老大的思想工作的。段轻哲很不幸,就被托付了思想工作这一重任。而他的三弟则借口给大哥找女朋友,连夜飞去了其他城市,逃得那叫一个干净。
  
  帮人做媒,吃力不讨好。尤其是帮一个特种兵做媒,哪家的姑娘长了这么大颗胆子,敢往火坑里跳,就不怕以后夫妻两个吵起来,直接被他一拳头夯死。
  
  段轻锋听了弟弟的话,却出乎意料地没有拒绝,反倒认同地点了点头:“是啊,也该赶紧给你们找个嫂子了。三弟都当爸了,你都结了两次婚了,我怎么能不抓紧一点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不自觉地就落到了身边的那份资料上。这是一份关于京城某位千金的资料,这位千金长得很漂亮,还有个不错的名字:凌珠颜。                        
作者有话要说:虐什么的都是浮云啊,我们要的是甜蜜甜蜜再甜蜜!




☆、相遇

  凌珠颜下班回到家里的时候,只觉得气氛有点儿古怪。北京的天气干燥缺水,她一个不注意嘴唇就有些起皮。张着嘴想要说话的时候,发现喉咙也有些发紧的感觉。
  
  她跟父母是这几年才搬来北京定居的。早些年父亲的生意大多在南方,家也安在了那里。近几年家里的生意重心才转移到了北方,为了方便做生意,也因为哥哥最终娶了个北京姑娘做媳妇儿,他们全家就都搬迁来了此处。
  
  凌家在北京算不上根基很深,政府方面的关系是没有多少的。但因为一直做生意的关系,家境相当殷实,甫一来北京就花大价钱买下了这套市中心上下三层的豪华大别墅。一家四口人住在里面,还雇了几个佣人钟点工随时侍候着,日子比起一般的北京劳动人民来说,真是好得太多了。
  
  来北京没过多久,凌珠颜的哥哥凌晋文结婚搬出去后,家里就只剩下她跟父母三个人。偌大的一个家里只住了这么点人,总给人一种空空荡荡的感觉。
  
  这种在别人看来非常欣羡的生活,凌珠颜却并不喜欢过。相比于在家里待着,她倒更喜欢去公司上班。她的工作环境不错,活儿也不重,办公室里没什么复杂的人事斗争,也没什么极品人物整天阴魂不散。所以她的班上得,比一般人要轻松很多。
  
  倒是每次回到家里,她就有一种压抑的情绪笼罩在心头。父母对她虽然不如对大哥那么好,但也算不错了。花钱方面从来不小气,尤其是父亲,经常还会关心她工资够不够用,时不时就塞点零花钱给她。
  
  但是在这个家里,凌珠颜却有一种得不到认同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哥哥在家的时候,就会变得特别明显。每当看到父母和哥哥三个人坐在那里有说有笑时,她就觉得自己像多余的那一个。明明看小时候的照片,一家人的合照上也是其乐融融,为什么长大之后,反倒越来越融入不了这样的家庭呢?
  
  凌珠颜的妈妈慧萍是个完全的家庭主妇,从丈夫年轻时做生意起,就一直在操持家里。因为生活优越没有压力,保养得相当漂亮,当她从家里的木质红纹旋转楼梯下款款走下来的时候,真像是电视里演的贵妇人一般。
  
  她看到女儿的时候,脸上不由露出了几分笑容,很难得地主动招呼她:“珠颜下班了?过来坐,吃饭前要不要先喝点茶?”
  
  妈妈是很少对自己这么温柔客气的,凌珠颜不禁愣了愣,像是着了磨一般就把屁股挪到了沙发上。她刚一坐下,凌妈妈就开始招呼佣人给她泡茶,同时又不忘转过头来,笑眯眯地问她:“这个周末,你跟家栋约好见面了吗?”
  
  凌妈妈嘴里说的“家栋”,是凌珠颜最近的相亲对象。姓贺,是个企业家的富二代,家境跟凌家挺相配,生意上也有点往来。无论从哪方面看,他们两个的结合,对两个家族都是有好处的。
  
  凌珠颜跟贺家栋见了几面后,对彼此的印象都不错,于是就这么慢慢地交往了起来。平时两人都有工作,见面的机会不多,所以周末的时候就会约着一起吃饭看电影什么的。
  
  本来这一周,凌珠颜是不和对方见面的,因为贺家栋说,要去医院探望朋友,不太方便带着她,觉得刚恋爱就去医院这种地方不好。但现在一听母亲的这个话,凌珠颜本来地就嗅到了什么。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母亲的问题,反问道:“怎么了,周末家里是不是有客人要来?”
  
  凌妈妈的脸上就显出那么几分不自然的味道了。她两手搭在腿上,右手有意无意地摸着左手上的红宝石镶钻戒指,笑了笑道:“没什么,就是你哥哥一家会来。你嫂子怀孕了,说想吃家里福嫂做的菜,我就让他们过来了。你也知道,你嫂子这人脾气有点大,又加上怀了孕,全家都得让着她。妈怕你在家里,她会给你气受。”
  
  凌妈妈这番话说得真可谓是漂亮至极。由头至尾听上去都像是完全在为女儿考虑。如果让外人听去了,一定会觉得这妈做得真不容易,又要照顾怀孕的儿媳妇,又要体谅女儿的情绪,可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母亲。
  
  但凌珠颜心里很清楚,这话意味着什么。母亲大人是在向她下逐客令呢。哥哥嫂子一回来,她这个小妹就得让道儿了。其实说起来,哥哥是不会介意自己在家的,不但不介意,他还很喜欢看到自己。但嫂子就不一样了,都说小姑子和嫂子不好处,跟婆媳一下是天生的仇人。凌珠颜对此就深有体会。
  
  她跟她那个嫂子,从一开始就没相处好过。她自认不是个刁蛮任性的千金大小姐,却搞不懂为什么嫂子永远看她不顺眼,恨不得把她从这个家里择出去才好。是忌讳她在家里争父母的宠爱,还是担心以后的家产会让她分去一大半?
  
  其实对于这两点,凌珠颜觉得嫂子完全是多心了,在父母的眼里,哥哥永远是最好的,是他们最宠爱的孩子。家里无论有什么,都是要先给哥哥的,哥哥用不上了,才会轮到她这个妹妹。
  
  以后分家产也肯定是这样,哥哥拿大头,她能拿到一小点就不错了。说不定这一点部分也不会给她。她是女儿,迟早是要出嫁的,父母为她寻个好人家嫁了,也就算是对得起她了。把她锦衣玉食养到这么大,就算一分钱遗产不给,也不算是虐待她了。
  
  凌珠颜觉得嫂子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点她似乎总也看不透似的。每次来家里都想着法子地针对自己。每每闹得不欢而散。
  
  所以她这次来,就算妈妈不提,凌珠颜也是要想办法出去避一避的。自己总不能跟个孕妇置气吧,万一气得她动了胎气,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哥哥结婚好几年了,好不容易才让嫂子怀上这个孩子,可不能让她这个做妹妹的,一下子给气没了。
  
  想通了这一点后,凌珠颜就开始琢磨自己周末该去哪里。恰好那天晚上在网上遇到个老朋友,说是最近好久没联系了,想约她见面逛街。凌珠颜一想这样也好,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周末的时候在约定的地方见了面,少不了要好好聊一聊。吃午饭的时候她那朋友提起,说要去郊区的一家疗养院一趟,说是奶奶在那里住院,爸妈让她送点东西过去,还问凌珠颜介不介意陪她走这一趟?
  
  凌珠颜这人脾气向来是不错的,对方又是玩得很好的朋友,自然是答应了下来。两人吃过饭后,提着朋友为奶奶采购的一些补品,坐上了她的车,就往市郊开去。
  
  说是在郊区,一路开过去倒也不太费时间。通往那里的公路修得很不错,既宽敞车道又多,那个地方人口也不密集,去那里的车子不多,不像市区那么拥挤。她们的车在公路上一路狂奔,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那里。
  
  凌珠颜就这么陪着朋友去到了疗养院,两人去了朋友奶奶的病房送东西。老人家一个人住在这里,平时寂寞得很,一见到孙女到来,自然很是高兴,便拉着她说了会儿话。凌珠颜陪在旁边,只觉得气氛相当温馨,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暖在心中流淌。
  
  其实很久以来,她都渴望能有一份这样的感情摆在自己的面前,有一个人能够真正的、不计较任何回报地关心她。
  
  当时正值午后,屋外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凌珠颜陪着朋友推着轮椅带奶奶出去院里散步。这里的环境极为人性化,让你感觉不到身处医院之中,反倒有一种度假屋的轻松惬意感。
  
  她们一路推着老奶奶来到花园里,边走边说笑着什么。不时有走过的护工和病友凑过来打招呼,老人家都一一和他们介绍自己的孙女和朋友。不知怎么的,凌珠颜就产生了一种感觉,如果以后老了,身边没有人陪着的话,其实来这里住着也不错。
  
  不过当时的她并不知道,这间疗养院是什么级别,要通过多少关系才能占得一个床位。在北京这样的城市,很多地方并不是在钱就可以进去了,那里盘根错节的关系,足以把一个有钱的富翁给绕晕掉。
  
  说说笑笑期间,凌珠颜的朋友接到了个电话,于是便把轮椅交给了她。凌珠颜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正巧一排花坛边有一张空着的长椅,她便推着轮椅走了过去。她把轮椅固定在自己的旁边,开始和老人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此时正是暖冬时分,阳光洒在身上,只觉得周身暖融融,心情似乎也随着这样的温度,而变得温暖起来。凌珠颜看着面前的一棵不知名的植物,轻声细语地回答着老人家的问题。
  
  不知为什么,凌珠颜在那里越久,越觉得周身的温度越来越高。就像是有一束阳光,撇开了其他人,单单只照到了她的身上一般。这种被关注被注视的感觉,令到她有些迷惑。
  
  她忍不住转过头来,在自己的周围张望。就在这一回头间,一个男人的身影便蹿进了她的眼中。他们两人四目相接,彼此都打量着对方。
  
  时间就像被定住一般,再也无法向前走动。




☆、捉奸在床

  那是凌珠颜印象中,第一次见到段轻锋。和她以往认识的所有男人都很不一样,既不故作深沉,也不假扮斯文。他望着自己的目光热烈而自然,整个人给她最大的感觉就是一个词:直接。
  
  当了半辈子大兵的段轻锋,平生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装腔作势。一个从男人堆和枪林弹雨里成长起来的男人,他对于自己感情最真实的表现,就是直接。
  
  他甚至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在与凌珠颜对视上了之后,依旧这么不管不顾地盯着她看。幸好他的眼神真诚而没有下流气息,要不然以凌珠颜的性格,应该会直接从长椅上跳起来,推着轮椅直接扬长而去。
  
  她平生最讨厌陌生男人讨好地搭讪,正因为如此,条件并不差的她,一直要靠相亲才能认识异性。但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她居然没有逃跑,而是这么安静地坐在那里,用一种探询的目光望着段轻锋,甚至忘了身边还有一个正在与她聊天的老人家。
  
  不过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在以后的日子里会和自己有怎样的纠葛。当时她只觉得,这个男人的目光不仅直接,而且还带了几分压迫的感觉。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强行不让她起身离开似的。
  
  他们两人就这么坐在那里,仿佛对望了十几秒后,段轻锋才主动出击,打破了这种僵局。
  
  他客气而淡定地伸出手来,冲凌珠颜道:“你好,我是段轻锋。”这个自我介绍,一如他的目光,直接到令人愕然的地步。
  
  凌珠颜终于微微地恍了下神,但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惊奇地发现,自己已经伸出手来,并且自然地开口道:“你好,我叫凌珠颜。”
  
  然后,她便礼貌地握住了段轻锋的手。在接触到那只手的一刹那,她才真正地被震慑了一下。因为工作的关系,她平时接触男性客户的时候,也需要握手致意。她握过的手就算没有一千,一百也总有了。
  
  但在这些手中,没有一只手,像眼前这只一样,充满了力量和沧桑的感觉。这显然不是一只普通的手,这么说起来,它的主人应该也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才是。
  
  段轻锋几乎没用力,只是微微晃了晃凌珠颜的手,就主动放开了。如果按照他平时和弟兄们握手的力道,凌珠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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