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秃发学实朝着天水一阁走去,
约摸过了一炷香时间,他这才走了出来,只是他来两手空空,脸上难看得很。
“哼,这个小麻雀,真是气死我了,”秃发学实气愤道,“我还没见到他呢,他知道你是我徒弟,二话不说,就让那些小丫头把我赶出来了,真是气煞我也,要是当年,他老子也要卖我几分面子,更别说现在他姐姐当家了。”
楼缎叹口气。
但是,还没等他说话,却看见两个美婢牵着一匹马儿走了出来。
“我家公子说,”其中一个笑意盈盈地说道,“这是为阮圣子准备的。”
“为我?”阮思黎指着自己,瞪大眼睛。
另一个婢女用略含深意的眼神看了看阮思黎,笑道:“是呀,我家公子还说了,阮圣子模样生得可爱至极,是他喜欢的样子,也欢迎阮圣子随时光临天水一阁呢,阮圣子,我家少爷如此喜欢你,你可要常来我们天水一阁呀。”
阮思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诶嘿嘿,真的吗,这样想,还有点害羞呢。”
那两个婢女一起笑了起来。
楼缎的脸黑得跟阎王的脸似的,还瞪着那两个婢女。
那两个婢女倒也不怕,吐吐舌头道:“哎呀呀,好酸呀,醋坛子打碎啦。”
说完,她们笑起来,跑了进去。
楼缎:“……”
阮思黎连忙拉住楼缎:“教主教主,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楼缎哭笑不得:“我不会冲动的。”
阮思黎松了一口气。
楼缎接着说:“我只是想要放火烧了天水一阁而已。”
阮思黎:“……”
人家的房子建在水边,你想要纵火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呢教主。
“师傅不去出岫山?”楼缎问着身旁的秃发学实,秃发学实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阮思黎,摇摇头:“我就不去啦,没想到看了这么多小话本,有一本倒是真的。”
阮思黎连忙问道:“哪一本?”
秃发学实笑而不语,从怀中摸出一本书,封面上的阮思黎长了九条尾巴,千娇百媚地躺在楼缎怀中,上书:祸水蓝颜:狐妖圣子缠缎郎。
阮思黎:“……已报警。”
“这本可是珍藏版,全是和谐物,市面上已经没有了呢。”见楼缎伸手要撕,秃发学实连忙藏好在怀中。
楼缎:“……这种烂书,不看也罢。”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吃醋的男人真是可怕!”秃发学实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楼缎,“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小雀雀跟你抢你的废柴圣子,人家有官配的。”
先不纠结官配这么洋气的一个词秃发学实是怎么知道的,阮思黎瞪大眼睛:“宋云雀有官配啊?”
“你这么失望干嘛。”秃发学实一脸猥琐笑着看着阮思黎。
楼缎:“呵。”
阮思黎绝望地抱头狂叫:“你不要乱说啊啊啊!我是清白的,我一腔热血痴情全都献给了我的好缎郎!——宋云雀官配到底是谁啊。”
秃发学实笑了笑,“你可知武林四大世家?这人缎儿也认识。”
楼缎蹙眉:“我也认识?”
“还和你有些交情吧,”秃发学实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我记得你俩小时候还一起玩耍过来着,这人是贺兰世家的贺兰重(chong)雪。”
楼缎一愣。
阮思黎眨眨眼睛:“名字有点白莲花啊,教主,这人是什么人啊?”
楼缎摇头:“此人……深不可测,虽然与我有交情,但是并未有深交。”
“是啊,”秃发学实感慨道,“此人城府甚深,不过还好是个正人君子,与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宋云雀真是天造地设一对啊,所以你这个小笨蛋就不要妄想和宋云雀出本啦,宋云雀和贺兰重雪的小话本,全是虐身又虐心的,跟你和缎儿这种傻白甜系列一点都不一样。”
阮思黎:“……”
阮思黎深深觉得,自从他穿越回来之后,这个世界就开始有点不正常了。
第四十四章
“宋云雀跟贺兰重雪的事我是不清楚啦,”秃发学实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着阮思黎露出了坏笑;“不过他们的小话本我还是有很多哦;你要看吗?”
阮思黎刚想说“要啊要啊”但是转头一看,楼缎的低气压气场简直分分钟碾压死自己。
“呵呵;什么小话本啊,我才不稀罕呢。”阮思黎挑眉。
“哦,你可别后悔,这可是万年坑王一金露龙大大难得的完结本。”
阮思黎:“……”
求求你不要再诱惑我了,我就算想看我家老公也不让我看啊。
“我听说贺兰重雪也在找圣谕心经;”秃发学实话锋一转,“两大世家都在打主意,难保其他两家也会动心。”
阮思黎:“这是什么逻辑?”
秃发学实:“什么什么逻辑?”
阮思黎:“为什么这两家打主意其他两家也要打主意?”
秃发学实:“我怎么知道,大概是他们之间多年以来形成了一种竞争意识吧。”
阮思黎:“……我发现你的思想很新潮哦。”
秃发学实:“呵呵。”
楼缎摸了摸下巴:“反正圣谕心经不在我们手中,就算再怎么争,也是没有用的,贺兰尚在四大世家中有些威信,不如与他说明,四大世家也不是会无理取闹的门派。”
阮思黎心虚地低下了头。
阮思黎扯开话题:“我们还是赶紧回魔教吧,我想魔教厨房做的闷烧猪蹄了。”
秃发学实颇有深意地看了看阮思黎。
阮思黎:“……”
“那我就不去魔教了,”秃发学实慢悠悠地说道,“你也不必劝我了。”
楼缎正色道:“师傅,我也没有想邀请你去魔教。”
秃发学实:“……”
“哼!”秃发学实转过头不屑道,“说得好似我很想去你们魔教似的,不去就不去。”
说着,他悄悄移过视线偷看楼缎。
楼缎的态度非常坚决,他真的没有开口挽留的意思。
秃发学实简直要气炸了,他心道:我怎么收了个这么不孝顺的徒弟,真是气死了,果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师,不过转念又想,楼缎现在也是有了媳妇的人啦,一想到那些小话本,秃发学实又有点安慰了。
“我去拜访我的老朋友算了,”秃发学实摆摆手,“你们弄到了圣谕心经,记得要给我一份啊。”
楼缎没有点头。
秃发学实真的生气了,他转身就走。
过了一会儿,楼缎叹口气,道:“我们也出发吧。”
阮思黎皱眉:“教主,为什么不让师傅也跟着我们去魔教?你不希望他去魔教吗?”
楼缎摇头:“若是平时,自然是欢迎,只是现今魔教……唉。”
楼缎选择性闭嘴牵过马儿。
虽然楼缎非常不乐意,但是不得不承认,有了宋云雀送的马,他们很快就到了出岫山山脚下。
“教主,虽然我知道你不愿意承认,但是你还是得承认,宋云雀是一个好孩子,要是没有人家送的马,咱们还不知道要走几天几夜呢?”阮思黎眨巴眨巴大眼睛。
楼缎:“……呵。”
阮思黎:“!!!我那个温柔的教主呢,好不容易驯服成了温柔如水的温柔攻,你为啥又回到了过去的邪魅攻啊,这根本不科学!”
楼缎:“……因为作者写崩了。”
阮思黎:“……你这样直接说出来真的没关系吗?”
楼缎:“……反正她已经扑到月球了。”
阮思黎:“……算了,让我们看看出岫山。”
只见眼前,好大……一座山,已经是深秋了,山上的树木发黄,枫树一片一片红得似火,红得似火的不只是枫叶,还有石榴。
阮思黎摸了摸肚子:“啊,想吃枫糖浆了呢。”
楼缎:“……”
阮思黎又摸了摸肚子:“啊,想喝石榴汁了呢。”
楼缎:“……”
楼缎轻巧攀上一棵石榴树,摘了两个石榴扔在阮思黎怀里。
阮思黎连忙接住,“哇塞,教主你小时候肯定是爱爬树的熊孩子,这么敏捷,这么熟练!”
楼缎:“……”
阮思黎眨眨眼睛,剥开石榴,分了一半给楼缎:“别无语啦,你今天已经打了很多省略号了。”
楼缎:“虽然石榴汁榨不出来,枫糖浆也榨不出来,或许很多你想要的我没有办法给你,但是我会尽力。”
阮思黎瞪大眼睛:“哇塞,这是告白吗?”
他撇撇嘴:“其实我不需要我想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我又不是女人,我也不需要你把我当女人看啊,我只希望我俩在一起好好的,这就好了,我其实也想保护你啊,哪怕不能保护你,不给你拖后腿,不拖累你,不成为你的负担就可以,但是我又不会武功,也没有什么机会去学。”
楼缎望着阮思黎,他竟然不知道他心中竟然是这样的想法,不由得心中一震。
“原来如此……”
他将阮思黎搂在怀中,轻轻吻他的发定。
“待回了魔教,我就教你武功,我等你来保护我的那一天……”
说着,他轻轻抬起阮思黎的嘴唇,吻了上去。
末了,楼缎舔了舔嘴唇。
“这石榴怎么是酸的。”楼缎皱眉评价道。
阮思黎:“……你摘的是青的,我没有拆穿你谢谢。”
“噢,以前在魔教都是吃现成的。”楼缎有些悻悻道,“方才你为何不提醒我。”
阮思黎红了脸:“因为是你摘的啊,笨蛋。”
一只飞鸟飞过,愣是被恶心地飞回去了。
越上山 ,路就越陡,马儿是上不去了,只有步行,楼缎提议将马儿就拴在山下,没想到一松手,马儿就朝着来时的路飞奔而去。
阮思黎:“……教主你看,那马儿走的方向是回天水一阁吗?”
楼缎:“……恩,好像真的是。”
天水一阁真是回收资源,武林第一环保奖章一定要颁发给他们。
但是越往上走,阮思黎就感觉周围的树木越来越多,简直像是要进入到了没有开发过的深山。
楼缎似乎是知道阮思黎所想,解释道:“不用担心,这不过是先人设下的阵法,跟紧我,我带你走出去。”
说着,他握紧了阮思黎的手。
有了楼缎带领,阮思黎渐渐发现,四周树木虽然多,但是若是有迹可循,还是走出了一条道路。
“之前好像有听过,魔教上山的路不止这一个障眼法吧,一般人根本上不去呀。”阮思黎说道。
楼缎点头:“的确如此,若是误闯,基本上是走不出去的,而且在魔教倘若没有生活个七八年,绝迹是不可能下山的。”
楼缎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道:“说道阵法,我倒是想起来了,小时候我拜过阵法大师学过布阵,当时宋云雀也在。”
听听,有外人的时候叫人家宋少爷,没人干脆就直接叫人家宋云雀了,教主你还说你没吃醋。
“不过,”楼缎揉揉额角,“阵法这一门学问,实在是枯燥,我学了七日,就没有再学下去。”
阮思黎一听,就想233,哈哈哈,教主也是个学习起来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
似乎感受到了阮思黎的笑意,楼缎道:“我虽然只学了七日,但……”
“但是你已经掌握到了布阵所有的精髓?”阮思黎瞪大了眼睛,卧槽,我的老公是学霸!
“不,”楼缎揉揉额角,颇为无奈道,“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啊……我是想说,我虽然学了七日,但是那宋云雀,连七日都学不了,他只学了两日,就走了,而且这阵法大师是他父亲的旧友,第一日还是他父亲逼着来的,第二日待了几个时辰就跑了。”
阮思黎“噗”地一声笑起来:“教主,你们小时候好萌哦,不过你不用跟他比较啦,要是你总是提到他,我会吃醋的。”
看着楼缎变幻莫测的脸色,阮思黎心中暗爽,哈哈哈,终于扳回一局。
走过几个大阵,魔教建筑终于出现在面前,只是眼前的建筑一片沉寂,半个人影都看不到,大门前连一个守门的也没有,门前一片寂寥。
“怎么回事……”阮思黎喃喃自语。
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他第一次上魔教的时候,魔教虽然人也不是很多,但是依旧是有许多人出来迎接楼缎。
不安的情绪陡然升起。
“不急。”楼缎拍了拍阮思黎的手,“我们先进去看看,魔教已经撤出了一部分人,那些人现在应当还在回来的路上,人少是应该的。”
阮思黎点点头。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进门,正好有两个扫地的小侍正精神恍惚地扫地,一看有人来了,连忙戒备问道:“谁敢乱闯魔教!”
待看清楚来人之后,吓得连扫把都扔了。
“教主……圣子,你们回来了!”一个惊喜万分地叫道。
另一个也大喊道:“我去通知大家!”
说吧,他拔腿就朝里头跑去。
“不急,”阮思黎摇摇头,问那个剩下的小侍,“你叫什么?”
那小侍道:“回圣子,我叫明远。”
“明远,大门怎么没有人守着啊?”阮思黎问道。
明远叹口气,脸色也变得奇奇怪怪的,他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楼缎。
楼缎摆摆手:“但说无妨。”
明远一张脸马上就垮了下来,他小声对楼缎与阮思黎说道:“教主,圣子,你们可得救救右护法啊!”
彭九鳕……?
“他怎么了?”楼缎蹙眉。
明远苦着一张脸:“左护法疯啦!”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他连忙改口:“不是不是,左护法要杀右护法!”
楼缎一惊:“说仔细。”
明远道:“教主你有所不知,你不在的时候,朝廷和那些假仁假义虚伪的白道来讨伐我们,后来朝廷撤兵了,白道也被左护法赶跑了,但是四大长老消失了!众说纷纭,有人说他们是被掳走了,有人说是他们去山下的麻将馆踢馆了,但是今天早晨,左护法却突然把右护法绑起来了,他说是右护法绑走了他们,门口两个师兄现在作证去了——教主、圣子,你们救救右护法吧,我不相信右护法绑架了四大长老,左护法看起来好可怕啊,他肯定要杀了右护法。”
“别胡说。”楼缎制止道,继而蹙眉:“他们现在在哪?”
“在内厅审着呢。”
“黎儿,你随我来。”楼缎说道,转身就往内厅走去,阮思黎只得立即跟上。
果不其然,内厅内围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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