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英雄想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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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英雄想救美-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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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情向明阳公主颔首致敬,对方和蔼的笑,告诉一旁的俊俏男子,“品修,独孤小姐与我巧遇在城外,正好当时我身子略微不适,多亏她妙手医治……”
  身子不适?是被他气的吧?
  袁品修抿了抿嘴,懒得听娘亲称颂独孤情的赞誉之词。
  当日出门寻找殷素薇,为了调开娘亲的注意,免得受到干扰,袁品修故意派手下破坏娘亲所有旧识家族的产业,害她得逐一亲自登门调解。
  回忆著自己的杰作,袁品修不甚感叹的想,自己算不算是个坏孩子?
  独孤情灵活的大眼轻转,多看了袁品修几次,对这位传奇人物颇感兴趣,自古商家地位微末,然而袁品修因是当朝长公主的独子,在宫场皇族皆有人照应,因而成就了称霸北方的势力。
  每当国家有灾难,“翔龙堡”总是不遗余力的出手相助,教全国百姓无不佩服,以致堡主的威名日渐显赫,国上内外人尽皆知。
  今日一见,独孤情不得不承认,袁品修的外貌确如世人传诵那般美好,就不知心性如何?
  “多谢独孤小姐……”等娘亲夸奖完了,袁品修先是拱手致意,紧接著目光一转,看向默默无言的殷素薇。“正好有一事恳求独孤小姐帮助。”
  独孤情颐著他突变柔软的眼神,端详著坐在他身边的陌生女子。
  那女子姿色清灵,神态温婉,有如一块暖玉、一湖春水,算是别有风韵的秀丽佳人,可惜睑蛋上有道刺目的伤疤。
  “冒昧一问,袁公平的要求是否要帮这位姑娘消除脸上的伤痕?”独孤情意有所指的望著殷素薇发问。
  “这仅是其一。”袁品修藉机握住殷素薇的手。
  殷素薇有意无意的躲开,忽视他从“晴”转“阴”的幽怨脸色。
  “她中毒了?”独孤情认真的观察殷素薇。
  殷素薇听著袁品修代替自己回覆,彷徨的心滋生了一许歉疚,自从明阳公主出现,她就不敢说上一字半句,怯弱的退缩到自己的躯壳,放他一人唱独角戏。
  直至目前,明阳公主并未表现出对殷素薇的排斥,但亦未表示欢迎。
  只是和她点了个头而已,没有给出一个表情,让她去揣测这位高贵长辈的心情。
  殷素薇当下尝到了酸楚的滋味。
  小时候与袁品修一同玩耍,若是遇见明阳公主,她总会看在儿子的份上,不吝给她一个微笑……如今她连一个和善的眼神也得不到。
  “素薇,怎么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是不是又难受了?”
  袁品修的关怀声,打乱了殷素薇的感伤。
  她心慌的抬头,强颜欢笑,“我没事。”别理她,别在意她。“你们谈你们的,我……”
  “你什么你。”袁品修轻刮她的鼻,存心与她亲密给“旁人”看。“独孤小姐在询问你的病情,准备为你把脉诊断,唤了你半天却不见理睬,你是神游到哪去了?”
  殷素薇一脸茫然,在发现到所有人都在注视她时,心下更是一急,愈是胆怯得说不出话。
  袁品修感觉得出她的畏惧,附在她耳边,以外人听不见的声量发出调侃,打乱她的忧郁,“是不是还沉醉在我一整天英勇顽强、持续不断的‘能力’上,欲罢不能,难以清醒,还在回味啊?素薇!”
  “不许——”说胡话调戏她!殷素薇双眉竖立,差点大叫!
  瞥见明阳公主微微蹙眉,她赶紧捂住嘴,吞下未完的字眼,偷偷瞪了笑得顽皮的袁品修。
  他藉机挪动座椅更贴近她,一边邀请独孤情上前把脉,一边不著痕迹的偷占殷素薇的便宜。
  “别乱摸……”这小子太放肆了,仗著武艺高强,趁别人没瞧见,一会儿捏她的腰、一会儿对她抛媚眼。
  “我娘在看你。”逮住殷素薇意图反抗的空隙,袁品修只说了这一句,便教她立即呆若木鸡的不敢妄动。“哈哈。”
  笑什么?明阳公主与独孤情纳闷的看著一脸坏笑的袁品修,无缘无故的,他是在开怀什么?
  深受他骚扰的殷素薇苦不堪言,动了动指尖,在他放肆于她腰际的不良手掌上隐蔽的写著——你给我克制一些!
  袁品修半侧著脸,在他娘亲看不见的角度,用他丰润得诱人亲吻的唇,无声回道:“早知我娘如此管用,真该早些接她回家压制你。”
  殷素薇磨了磨牙,闭起眼不想看他得意的表情。
  他们是情人吗?独孤情站在殷素薇的身旁检查她的情况,心里不断猜想袁品修与殷素薇的关系。“这位姑娘中的是蛊,不是毒。虽然她只会在发作时期感到痛楚,但其实她的身子已被侵蚀得相当严重了!”
  她的诊断一出,明阳公主立刻放松似的肩膀下垂,殷素薇则是咬著唇一语不发。
  “有救吗?”袁品修直截了当的问,盯著独孤情的眼睛,目光显得深沉无比。
  “需要一些特别的药材和一位内力深厚之人,协助我金针引渡,为她逼出蛊虫。”
  袁品修听了,二话不说的转头向殷素薇一笑,仿佛在告诉她——她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了。
  殷素薇呆呆的望著袁品修,舍不得移开视线,尽管生存的机会渺茫,看见他明亮的神情,她就像是看到希望一般。
  “品修,”明阳公主忽然开口,打断了两人凝结的目光,“你带独孤小姐去找药材。”
  袁品修瞧了娘亲一看,庇护似的拉起殷素薇的手,“我带素薇一起去,娘,您回房休息吧!”
  “慢著。”明阳公主再度出声,“素薇留下。”她有话和殷素薇谈。
  殷素薇不安的起身,抢在袁品修忤逆他的娘亲之前,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别阻止。
  有许多事她必须亲自面对,无法永远躲藏在他的羽翼之下。
  或许……殷素薇和他的娘亲倾谈之后,人会被迫勇敢一些,袁品修怀著乐观的奢望,不情不愿的带著独孤情离去。
  在精致的花厅内,殷素薇不亢不卑的站在中央,挺直了身于勉强自己迎接明阳公主的审视。
  “你伤得很重,素薇,你的武功没有你爹那般高深莫恻,坦白说,你能活到今日还真是个奇迹。”明阳公主毫不客气的说著。
  未显老态的姿容使明阳公主看起来比较像是袁品修的姐姐,而非娘亲。
  “您大概晓得,我这一路是不择手段的活下来……”殷素薇慢慢的停止了习惯性的畏缩。“只为了再见我爹一面。”
  这个念头支撑著她放弃尊严,在所有人面前扮可怜:水远表现得像只怯弱的老鼠,不招人注目。
  碰到仇家,立即求饶,任人打骂,等到别人相信她没有—丁点的危害,放下警惕之时,她就能逃过了!
  “你曾经自尽过好几次,撑不下去,最终却又熬了过来,没死成……”
  她怎么晓得?殷素薇怔怔的望定明阳公主,回忆起逃亡生涯中无数次痛不欲生的情景——那时有多少人在一旁观赏她如何受尽煎熬,却无意帮她一把!
  “我的优柔寡断……是我没死得干净的原因。”她没死,会让很多人失望吗?包括眼前袁品修的娘吗?
  “抱歉,素薇,品修一直在追查你的下落,而我十分清楚你曾遭遇过什么,也始终掌握著你的行踪,然而我总是设法隐瞒他,阻止他去找你。”
  “我能理解。”她是个害人害己的麻烦,谁都该敬而远之,会傻傻纠缠不放的人就只有袁品修。
  思及他,殷素薇沉重的心顿时涨暖,不再感到冰冷。
  “你是真没有你爹的消息?”若能捕获罪魁祸首,免去殷素薇父债女偿的命运,明阳公主倒是愿意考虑暂时收留她在堡内。
  “倘若知道他在哪,我何需到处流浪?”殷素薇苦笑。“即使是我娘遭到杀害,他仍未现身!如今他究竟是死是活,我已不敢猜测。”
  明阳公主轻叹,她听说过殷素薇死里逃生的情况。
  一起逃亡的母亲意识到发狂的夫婿不会回来了,开始试著抛弃殷素薇,那些惨烈传闻令经历过权势倾轧的明阳公主听来都免不了心惊胆跳;备受打击的殷素薇心情又是如何?
  “素薇,你恨吗?”
  明阳公主的问题像是一根尖锐的针,犀利的扎入殷素薇心扉最薄弱的一处,她哑然,汇集体内的百种滋味交结混杂,难以分解。
  “品修喜欢的你是过去那个温柔、亲切、和善的素薇;他没想过这么多年后,你可能变了,内心已充满仇恨,不再是以往的你了。”
  “我是恨过、怨过,可我无意拖累他,更不会利用他……”
  “此时在他身边的你已经对他造成危害。”明阳公主先是重重的说了一句,继而放软语气,“素薇,我对你并无任何偏见,只是做为一个母亲,我不希望自己疼爱的儿子惹上麻烦,甚至伤心失望。”
  品修……为她感到失望吗?
  殷素薇无意识的摸摸脸上的伤疤,看看跛伤的脚,是人都会在意外表,总有一天,他会嫌弃她和以前完好的她不一样吧?
  她突然莫名的感到心慌了,她不要他失望,不要他后悔曾经爱过她!
  “娘。”忽然一阵疾风飘入,人未到,声先至。
  花厅内原先沉闷的氛围霎时消散一空,周围凝滞的气息似乎因袁品修的出现而重新活跃起来。
  殷素薇听见自己的心跳蓦然加快!
  明阳公主抬眼,盯著匆忙赶回的儿子问:“独孤小姐呢?”
  “交代管家接待她了。”袁品修走到殷素薇身后,刚强的身躯如后盾般支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她转过头,他亲和的笑容映人她的眼眶,这个急忙赶回来的男人正在担心他的娘亲为难她。
  他是这么的重视她……
  纵然今后两人无法长相厮守,此时真挚的情义已够令她感受到窝心的爱,她不该再感伤,她得到的已经足够了。
  她回他一个感激的笑容。
  他有些惊讶,很久不曾见到她笑得纯粹,温暖得仿佛获得美好的事物般,眉眼泛著柔柔的光彩。
  不知娘亲和她都谈了些什么,让她又能露出笑脸?
  袁品修高兴的看向母亲,却见对方心事重重若有所思。
  “你的‘欢喜楼’布置得挺不错。”明阳公主留意著儿子与殷素薇之间的情生意动,为此忧虑更是加深。“我想住在这儿,你安排独孤小姐也住到这儿吧!”
  “娘……”明知“欢喜楼”是他专门为殷素薇所筑造的,却故意当著他们的面提出近乎下马威的要求,袁品修对娘亲皱起眉。
  殷素薇感觉出他的不满,记忆中袁品修从小到大任性妄为的横蛮事迹,逐一鲜明的跳跃在她的脑海中,她伯极了他会说出不敬之词!
  她毫不犹豫的手往后伸,抓他一把,意图制止他乱发脾气。
  在明阳公主的眼皮下,殷素薇的动作极为隐蔽;然而她的手才刚碰到袁品修,就听他发出一记不可思议的抽气声!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殷素薇捏了捏抓在手指间属于他的部位,立即捏出一种奇异的变化!她是抓到哪里了?怎么会有从柔软到坚硬的转变?
  袁品修绷紧了身体,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只让殷素薇听见他浑浊的话音,“我真是低估你了,没想到你居然敢在我娘面前调戏我。”
  殷素薇闻言一震,迟钝的联想到男人身上唯一会有这种变化的部位,那是两人在亲热之时,她被迫见识过的——上天!赶快降下一道雷劈死她吧!
  她没胆量再思索了,意识到自己抓住什么,殷素薇惊慌得都快哭出来!手灼伤似的缩回袖子里,不敢再见人了!
  身后的袁品修浑身散发出燥热的暖流,包围著她羞耻的身躯,她好想逃到天边去一头撞死算了!
  “咳……娘既然喜欢住这儿,便搬过来吧!”受到骚扰的袁品修满心都是殷素薇的手指那撩拨的一捏,根本顾不得和娘亲理论,忙不迭的拉著脑袋几乎快垂到地上的殷素薇飞奔出了花厅,“我还有事,先带素薇去忙!”
  明阳公主很是错愕,“等等,我话尚未说完,品修!”
  儿子飞扬的身影已瞬间消失在花厅……
  殷素薇可以想像突然被抛下的明阳公主的脸色会有多么难看,不过她现在是自身难保,完全没工夫去考虑别人的心情,只记得袁品修说要带她去忙!
  忙什么?
  “素薇,原来你是那种言行不一的闷骚之辈,嘴里总是叫我不要如何如何,手中动作竟是完全的背道而驰!”袁品修牵著她的手走出“欢喜楼”,空出另一手命令周围的下人们离他远点。
  “我不是故意的……”她胸瞠内的剧烈心跳连自己都能清楚听见了。
  袁品修见她羞耻欲死的模样极为可怜,舍不得再逗弄她,于是转而发问:“我娘和你说了什么?”
  “她……只是担心我令你受伤。”殷素薇的耻辱感被意外的疑问带走,她谨慎的窥探他的表情,警告自己绝不能说错一字半句,害他心起芥蒂。
  袁品修放慢步伐,体贴的引领著跛足的殴素薇慢慢跟他走到下楼的阶梯旁。“我什么都比你强,应该是我会使你受伤才对。”忽地停住脚步,他别有含义的笑道:“但有一点,我并不如你。”
  “什么?”刚问出口,她的身子陡然腾空,猝不及防的被他抱到怀中。
  “我不会生孩子。”飞速下了楼梯,他完全不看脚下的路,只看著殷素薇的腹部,感叹道:“倘若我是女人,即可母凭子贵了。”
  她一听,便听懂了他的暗示,却故意装不懂,“你是男人。”
  “那只好依靠你了。”把话说破,袁品修充满期待的眼瞳中绽放出两盏明朗的星光。“我们先生孩子,后拜堂。”
  “别想!”殷素薇又一次不争气的羞红了脸。
  向来独断独行的袁品修根本不理会她虚弱的抗议,跃跃欲试的走出了“欢喜楼”。“素薇,我们住到另一座庭院里,只要我们窝在一起不理我娘,她迟早会受不了,还是要搬出来的~~”
  殷素薇正想劝他千万别和母亲闹别扭,眼睛转动间,不经意的发现“欢喜楼”外的庭园竟让她有几分的眼熟。
  四周似曾相识的花草摆设使她忘了从他的怀里挣开,无意识的问:“这儿我以前是不是来过?”
  袁品修灵光突现,放她站地,手指向园中最高的两棵银杏树,“记得这两棵树吗?”
  殷素薇的脑子倏地重现了一段埋藏在记忆底处的景象——两个小人儿在风和日丽的午后,一起聚在花香四溢的园子,笑嘻嘻的种下捡到的树种,玩得满身泥上,是那么的开心。
  两人约定了将来,两棵树共同生长多少年,彼此就要在一起多久,永远不分开。
  回忆的景象没有褪色,真切得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似的。
  殷素薇的眼眶泛起了水雾……没想到它们仍在,仍在等她回来?
  “我搬家时便把整个园子搬过来,连同我们昔日种下的树也移植到此,你瞧它们长得那么高了。”袁品修说得语重心长,含情脉脉。
  “堡主,快别站在那棵树下!”一道紧急的劝告,出人意料的闯入庭园。
  “发生何事?”袁品修不解的看著管家带著一群人匆忙跑上前。
  “您前几天吩咐人把大门外的银杏挖来放在这边的园子里,我们才刚埋进去不久,这两天夜里吹大风,吹得它们摇晃了,危险啊!”
  袁品修面色一白,皱眉瞪眼,威胁著管家别再讲了。
  哪知管家没察觉他的眼色,自顾自的说:“堡主离远点吧!我带人来巩固了,别靠太近呀!免得动摇了砸伤您。”
  殷素薇挑了挑眉,捏了捏掌心里袁品修的手指,“前几天才移过来的,嗯?你不是说搬家时就搬过来了?”
  这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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