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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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号狐狸精-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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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的竞争对手,否则,你将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
  这是哪门子歪理!
  季筱柔嗤之以鼻的把头撇向车外,只见前面十字路口,两名男子不知为了何故,握  着拳头,吵得面红耳赤。
  巴黎,当真不是普通人能住的城市。
  历经了五分多钟的冲锋陷阵,他们终于平安抵达这家位于香榭丽舍大道附近的“圆  顶”的餐厅。
  为了藏拙,季筱柔这回从善如流,听从杜少桓的建议点了一道丁骨牛排。
  “请问要几分熟?”服务生问。
  李牧柔才开口说了一个七字,一旁大嘴巴的鸡婆男又插话了。
  “在这家餐厅吃牛排,如果要求三分熟以上,会被厨师耻笑。”
  那不跟生啖牛肉一样?
  半信半疑半忧心地等到服务生放下手中的餐盘,她只尝了一口就爱上它了。
  “你是这儿的角头老大?”否则怎么禁得起这般挥霍?
  “角头就是老大。”他严肃的纠正她的用词。
  臭屁!不要再跟他说话了。管他是角头还是老大,反正他爱花钱摆阔,就让他去。  接下来的半个多瞳头,季筱柔只是低着头,细细品尝漂亮瓷盘里那块上等牛排,和佐餐  用的八二年顶级香槟。
  “这里就是巴林。”杜少桓抬头挺胸地走在前面,门口两个正在低语交谈的男人同  时抬头,并一拳挥向他,他从容避过,立刻回敬一拳,三个人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  。
  好一会,季筱柔惊魂未定的被引进装潢得古色古香的大厅,挤在一大堆高谈阔论的  人群当中,不知如何是好。
  “杜先生,赵小姐请您到办公室一下。”一名妙龄女子笑咪咪地走过来。
  “你自己先到处看看。”杜少桓交代她一声,搭着那女孩的肩膀走进去。
  色鬼!那女子八成是他的老相好。季筱柔非常小人的揣度着。
  跟他生闷气之前,她得先找个地方“解放”。很好,化妆室往左转,直走就到了。
  咦!门上写的是什么东东?她的法文是可以和中文等量齐观的,怎地看不懂门上究  竟哪一边是“男”,哪一边是“女”?
  “男左女右。”一个男人用标准的台湾国语向她解释,“这上面写的是古法文。”
  季筱柔以狗咬吕洞宾的眼神回视他——“赵建明!”她骇然惊呼!
  对方的音量也不比她小,“季筱柔!”
  “你怎么会在这里?”问话完毕,她一掌就击中人家的上八卦。见到老同学,她的  原形便如纸包不住火了。
  “帮你指点迷津喽。”变胖又变壮的趟建明,抖着五花肉堆积而成的双下巴说,“  呵呵呵!”
  脑满肠肥。季筱柔不知感恩地翻个白眼瞪他。“你是到巴黎来观光的吧,一看就知  道你饱食终日,吃得很撑。”十成十是个靠祖产一夕翻身的暴发户。
  “哈哈哈!被你发现了。”赵建明挤眉弄眼很兄弟的撞了她一下。“变胖是真的,  但天地良心,我整天被杜少桓那恶霸操得头昏脑胀、四肢发软,连睡觉都没时间呐。”
  “我听不懂。”杜少桓跟他只是同学,凭什么指使他做事?
  “他没告诉你吗?我们现在都靠他吃穿,他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你们?”他越说她越胡涂了。
  “对呀,我还有张志朋、陈学聪、林光辉和一大挂的台湾留学生,全在他旗下的企  业混饭吃,也就是说,他现在是我们的大老板。”
  同理可证,“那,这间沙龙是……”嘿,她干么心惊肉跳的?
  “我们大家的,不过出资的是他。”赵建明很豪迈地抓着她的手臂,“这些不重要  啦,你快急爆了吧,快进去,等会儿到我办公室,我请你喝一杯,再慢慢聊。”
  “呃,好、好的。”踏破铁鞋无觅处。杜少桓呀杜少桓,你这只狡诈的狐狸,把我  耍得团团转,这下总算露出尾巴了吧?
  但,他会是卜中兴所说的那个罪恶涛天的军火犯?
  赵建明的办公室可真壮观,视孔孟如仇敌的他,居然放了上百本的书在柜子上,桌  上和茶几各摆了四、五盆观叶植物。办公桌后方张挂着一块公布栏,除了细载各项工作  要目,还有一张泛黄的xxx排行愣。
  “呃,这没什么,不需要看。”见季筱柔盯着上头直瞧,他慌忙挪动硕大的身躯挡  住。
  “让开,我看到我的名字在上头,说,为什么我的名字会在上头?”她以拳头相逼  ,吓得他脸色发白。
  “那是、那是……”他支吾之际,她已一把将他推到壁角。
  “东石国小,六年仁班,十大恶婆娘排行榜,第一名,季筱柔。好啊!你竟敢做这  种事,还把它留存至今。”她杀气腾腾的卷起袖管,一脚踩在椅子上,一手指着他的鼻  头。
  “不是我,我只是帮凶,”赵建明被她一戳,差点跌进旁边的垃圾桶,幸亏一根突  出的木架拯救了他。“始作俑者是杜少桓。”
  就知道这老小子无恶不做。“我去找他算帐。”
  “别这样嘛,都已经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们都还小,你何必跟小孩子  计较呢?”
  “那你不把它丢掉,还摆这儿干么?”侮辱人嘛。
  “留作纪念喽。”赵建明宝贝似的,忙把被季筱柔撕掉的一角小心贴上。“国小六  年级是我们几个哥儿们最美丽的回忆,尤其是桓哥。”
  “谁是桓哥?”她的脑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杜少桓嘛。”赵建明吃力地从肥厚的上下眼睑中挤出白眼球掷向她,责怪她有眼  无珠不识泰山。“你不知道,桓哥对你一直念念不忘,可惜他的一片痴心,全叫野狗给  啃了去。”
  “你是拐了弯在骂我?”看来今天没有大开杀戒是不行了。
  “我跟天公怕借胆也不敢骂你。”他的表情比被虎头蜂蟹到还惊恐万分,让她看得  更加怒火冲天。
  “你那什么样子,我有那么凶吗?”火气一上来,音量就不知不觉提高好几分贝。
  “有啊,不信你去问班上的男同学,卜中兴就说过你是天字第一号母老虎。”
  “他!”青天霹雳一声雷,震得季筱柔眼前发黑,金星直冒。“他什么时候说的?  ”
  “小六喽。”小学毕业,卜中兴就越区到镇上念中学,自那以后,他们这伙老师眼  中的豺狼虎豹,约莫有十来年的时光,不曾拿那位模范生当沙包练拳击。
  季筱柔自欺欺人的松了一口气。“所以他也是童言无忌,不必在意。”
  “你愿意这样想,我们当然没意见。令人讶异的是你怎么十几年了,观察力还是一  点也没长进。”话一说完,他马上向后倒退五、六步,预防被她的无影脚踢到。
  “连你也敢批评我。”
  “季筱柔!”张志朋倏然打开门,跟在他后头的还有林光辉、陈学聪。
  哇,他们怎么一个比一个高,一个比一个壮?四个人立在一起,就像一面坚实的城  墙,当场把她变成娇小稚嫩的弱女子。
  “好久不见,专程来看我们的吗?”
  接下来的场面是季筱柔这辈子从来不曾想像过的,他们四人用西方人那套肉麻死了  的欢迎仪式,一一和她来个热情拥抱。
  当晚,她在毫无选择的状况下,连喝三摊,被灌得酩酊大醉,回到住处时,已是子  夜时分。
  “要我送你进去吗?”杜少桓两手环住她的小蛮腰,让她得以趴在他肩上,撑住东  倒西歪的身子。
  “不……不用了,你一进去,就……就会被范可欣她们、她们押解回台,台湾。”  惨死了,她醉得眼睛都快睁不开,耳朵嗡嗡作响,整颗脑袋像要炸开一样难受,连说话  都变得大舌头。
  “为什么?”他疑惑地转过脸,双唇正巧贴在她的左边粉颊上。
  “因为,”季筱柔一动,正好让他偷去一记香吻。“你吃我豆腐!”
  “这么严重,这样就要被押解回台湾?”他装疯卖傻的说,“那这样岂不要被处以  极刑?”语毕,他立即含住她的樱唇,情欲绸缪地与之纠缠吮吻,舌尖并且阴险地勾结  着她,逼令她不得不就范。
  她凛然抽上的一口气被他全数吸走之后,才猛地惊觉,这品性不端的坏男人居然夺  去她努力保存了二十七年的初吻。
  抬起拳头,想挣脱他的怀抱,身体却又懦弱地贪恋着他怀间的温暖。
  “其实我并不爱你。”先表明立场,免得将来纠葛不断。
  “我知道,你芳心所属的仍是卜中兴那条不会吠的狗。”提到卜中兴,他恨恨的咬  了下她的耳珠子,令她痛得低呼。
  “不要再诋毁他,否则我不要给你亲亲。”若不是喝醉了酒,她决计不可能任由他  予取予求。
  “哼,我不但要亲你,还要每天照三餐,天天诅咒他。”唇瓣来到她白皙的颈子,  狡诈地种下好几颗草莓也似的紫红色吻痕。
  “你好小人。”
  “宁做真小人,不当伪君子。”他小人还当得不够彻底,不然今晚他就不会送缺  她回来了。
  “买卖军火也是你真小人的特色之一?”不要以为她三杯下肚就啥事都忘了,她是很敬业的,从赵建明不小心透露真情之后,她就一直把这个“天大的秘密”藏在心底,准备等候适当时机再仔细盘问他。
  岂知杜少桓闻言,非但没有吓得魂飞魄散,痛哭求饶,反而纵声大笑。
  “不错,你的想像力进步很多,可喜可贺。”他促狭地轻啮她的鼻尖,咬住她的朱唇,眉间眼下尽是狂妄的嘲弄。
  “我迟早会将你绳之以法的。”讨厌他目空一切的嘴脸,想赏他一巴掌,却是心余力绌。
  “所以就算我今晚强行要了你,罪行也不会加重多少。”军火犯以台湾的法律,大概被判个无期徒刑是免不了的,两相比较,他此刻脑中的念头即便付诸行动,也只是小巫见大巫。
  “你……”她骇然睇视着他。“你不可以那么做。”
  “为什么?”他也专注地凝望着他,两人四目交错,竟莫名的激起一阵绚丽的火花。
  “因为、因为我、我还没准备好。”天呐,我怎么会这样说!
  “我可以等,什么时候准备好,通知我一声。”这次他的笑不再阴险,反而充满赤诚的恳切。
  “万一那天永远没有到来呢?”毕竟她真正所爱的人是卜中兴呀。
  “放心,我会提醒你。”抓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扑要她仔细感受那狂烈的心跳。
  “你就要去坐牢了,还敢要我?”没有怀疑,她单纯并坚的相信,他百分之百是那阻碍卜中兴往上升迁的大军火犯。
  “在这之前,你不应该先收集证据,力求勿枉勿纵?”这么轻易就认定他的罪行,真是教人伤心。
  “卜中兴说……”
  “不要提他,他知道个屁!”粗鲁的打断她的话,火势迅速自他黑瞳中燃起来。
  “他是个检察官,专门负责调查你这个案子,他当然知之甚详,不然他凭什么说服  上级,让我们到巴黎来捉你?”瞧,为了维护卜中兴,她的口吃马上变成伶牙俐齿。
  “捉我?”始终一派从容轻佻的他,首次出现讶异的神情。“他是这么告诉你们的  ?”
  “正确的说法是:一旦查出赏情,格杀勿论。”这就是为什么要劳动她大驾的主要  原因呀。
  “好个龌龊狗贼!”强大的风暴凝聚在他纠结的眉头,令人望而生畏。“来查吧,  如果你真能查到所谓的”实情“,我随时等着死在你手上。但是,假使事实并非你所想  像的那样,你要怎么弥补你的过错,赔偿我的名誉损失?”
  季筱柔张着樱唇,酒意一下子醒了一大半。
  他的反诘合情合理,在罪证确定之前,人人都有嫌疑,人人也都还是清白的。
  她从来不钿怀疑过卜中兴的为人,更不曾怀疑过他所说的话,像他那样一个品学兼  优的好学生,怎么可能无的放矢呢?
  “给我一点时间。”她会查清所有内情的。
  “给你一辈子如何?”要是怕她查,就不会千里迢迢把她“弄”来巴黎了。
  “一辈子太长了。”她把玩着他胸前的钮扣,一股前所未有的情愫冲击着她。
  “不要设计陷阱,让我一失足成千古恨。”
  “怎见得一定是恨,也许是爱,天长地久的爱。”托起她的下巴,他忍不住又吻住  她,极尽缠绵地。
  “我醉了,你也醉了,今晚的话作不得准。”两性间的游戏原来具有强大的吸引力  ,教人一沾上就脱不得身?
  从来没喜欢过的人,为何允许他如此这般?
  “我的话永远都是一种承诺,你随时可以要求兑现。”他低沉的嗓音从耳边传入,  仿佛强力的催眠,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
  “我该进去了。”在理智尚未彻底沦陷之前,还是赶快离开这危险男人。
  “明早同一时间我来接你。”
  “不要,我暂时不想再跟你纠缠一起。”她必须先厘清思绪,然后才能决定下一步  该怎么走。
  “跟我纠缠有助查清案情,这是你的任务,忘了吗?”他的手穿进她的黑发,摩掌  着她的桃腮。
  “你在引诱我?”她犹似白纸一样的感情世界,实在禁不起他如此赤裸裸的撩拨。
  “完全正确。”反应迟顿的女人,现在才发现吗?
  “目的呢?让我徇私包弊,放你一马?”好痒,他到底在干么?
  杜少桓舌尖如蛇,蜿蜒至她的香肩,骚扰她凝脂般的肌肤。
  “正好相反,我希望你大胆放马过来,将我紧紧捉住,一生一世都不要松手。”
  “又在宠诱我了。”用尽浑身的力气推开他,季筱柔摇晃着身躯,朝他摆摆手。
  “明天不要睡得太迟,我住的地方很适合边吃早餐,边欣赏湖边璀璨的晨曦。”
  “你要带我去你的巢穴?”当理智切换为直接反应时,她眼中的他马上沦为无恶不  做的地痞流氓。
  “或者称为贼窝会更恰当。”他无谓地自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明天我们不  见不散。”
  他潇洒的走了。季筱柔目送着他昂藏伟岸的背影步向昏暗的街口,一辆黑色轿车缓  行而至。不是先前的那辆跑车,里头坐的大概是他的司机。
  只有军火犯才摆得起这样的派头吧。然,倘使他真如卜中兴所形容的那么坏,赵建  明那帮人为什么会那样爱戴他?对他赞不绝口?
  “桓哥是一个不吝啬”给“的人,随时把关注放在别人身上。在群体之中,他不光  是发号施令,同时很会照顾别人,我们这挂人,全像他的弟妹,安心满足的在他的羽翼  下吃喝玩乐。”
  赵建明言犹在耳,她的疑虑更深了。
  这个杜少桓真是当年她所认识的那个顽劣分子吗?如果不是,那么如今的他又是什  么样的人呢?
  第六章
  陈姿秀以近乎英雄式的崇拜,坐在床前看着她约半个小时。
  “你看够了没?”季筱柔被盯得睡不安眠,“拜托,让我好好睡个觉行吗?我头快  痛死了。”
  “都已经太阳晒屁股了,起来嘛,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做什么的?才一天两夜,  你们怎么就那样如胶似漆,难分难舍?好羡慕哦。”说就说,她还用着两手托在腮边,  摆出一副向往的陶醉样。
  “你都看见了?”昨儿个醉得一塌胡涂,夜里的事,她已经有一大半记不清楚了。
  “不只我,还有范可欣,她脸色不太好看,八成是嫉妒你。”
  “真的?”提起范可欣,她才想起在巴黎街头的那一幕。“她有没说什么?”
  “她说……”陈姿秀吞吞吐吐的,“唉,别管她,横竖你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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