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方弼、力相对两位殿下说了想法。同时亦指着这前去的两条路,说道:“我等聚在一块,若有人被擒获了,则一并被擒获。若是分开,则被擒一人,还有一人可以逃出生天。等他日躲过风头,还可借兵报仇。”
奈何两殿下不愿分开。方弼、力相见了,也是一阵无奈,突然听殷郊说道:“两位将军,这两路,分别往那个方向行去?”
方弼、力相回道:“这两路,一路赶往东鲁,一路赶往西岐。”
殷郊说道:“吾听闻姬昌仁德。但也忠心父王,我等投了他,定要起兵事,他肯否借兵还是难说。还是一同赶往东鲁才是,至少见外翁哭诉这场冤苦,舅爷必定调兵。”
方弼、力相听了,觉得有理,就背着殷郊、殷洪投东鲁去了。
且说殷破败、雷开得了老弱残兵。追了一夜后,那雷开说道:“大哥,我等下令全军急行罢。”
殷破败说道:“这些兵将,俱是老弱病残,若是连赶急行,又如何受得了?”
雷开说道:“那我等还是带些精悍手下先行一步。让此三千兵马随后赶来,如何?”
殷破败点头称是,遂带了一精悍武士,掉马抢先追去。
再说方弼、力相背着二人赶路,一路上没少吃苦头。时至傍晚,只见一府邸,上昼太师府。方弼、力相见了,对两位殿下说道:“此乃离任宰相商容府邸,老丞相德心仁厚,我等可去借宿。”
两位殿下谢道:“两位将军安排得是。”
方弼、力相上前问了一声“老丞相可在?”。见里面无人答应。只得又进一层门。只听得里面有人长叹作诗:
“几年待罪掌丝纶,一片丹心岂白湮?辅弼有心知为国。坚持无地向私人。孰知妖孽生
宫室,致使黎民化鬼;可叹野臣心魏阙,乞灵无计叩枫宸。”
至于商容为何不在朝歌,却是妲己魅惑君主之时,他因力谏,而得罪了纣王,被纣王强迫告老还乡罢了,所以才会在这里叹气吟诗。
话说殿下听毕里面作诗,对方弼、力相点头示意,方弼、力相复问道:“老丞相可在?”
里面有人声,问道:“是谁?”
殷郊、殷洪说道:“老丞相,我是殷郊(殷洪)啊。”
商容听了是殿下地声音,连忙开门拜道:“两位殿下!何事到此?老臣有失远迎,望请恕罪!”
商容见两位殿下被方弼、力相背着,说道:“殿下乃国之储2,岂有让人背负至此?必定国有不祥之兆,请殿下生了,若臣听说详细。”
两位殿下听了,流泪满面,把纣王杀子诛妻事故,细说一遍,商容听了,顿足大叫:“孰知昏君这等横暴,灭绝人伦,三纲尽失。我老臣虽身在林泉,心怀朝歌:岂知平地风波,生此异事。娘娘竟此冤死,其中定有隐情?二位殿下流离涂炭,百官为何钳口结舌,不敢犯颜极谏?
哎,朝政颠倒了。殿下放心,待老臣同进朝歌,直谏天子,改弦易辙,以救祸乱。”商容说罢,即唤左右:“吩咐整治酒席,款待殿下。”商容安下他们后,径自修了一本奏章,打算明日一早,就赶往朝歌。这奏本里头,自然没有提到两位殿下在他的府邸。
再说殷破败和雷开,一路急行,也到了三岔口,但听雷开问道:“此有两路,一路赶往西岐,一路赶往东鲁,我等该往哪路赶去?”
殷破败见了,沉思良久,说道:“殿下去了西岐,也是无用,怕是投往东鲁,找他们的外翁姜伯侯去了,但怕万一两个殿下投了西岐,我等错过,陛下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还是分头行事才对。”
雷开点头称是,两人遂分开而走。
雷开走的是西岐路线,自然找不到殿下,就此略过不提。
再说那殷破败往东鲁大道赶去,骑马飞走了一二日,赶到风云镇;又过十数里,只见八字粉墙。金字牌匾,上书“太师府”。
殷破败勒住马认真的看了看,原来是商容丞相地府邸。殷破败是商容的门生,此时路过,自然要上去,拜访一番才是。因为殷破败是商容地门生,商容告老还乡之时。带的还是原来地家丁,彼此都认识。自然不用通报,直接往大厅走去,不想到了哪里,见殿下同丞相用饭。
殷破败思绪一转,说道:“千岁!老丞相!末将奉天子旨意,来请殿下回宫。”
商容听了大惊,接而转为愤怒。说道:“殷将军来的正好;我想朝歌有四百文武,竟无一员官敢直谏天子?文官钳口,武职不言,受爵贪名,尸位素餐,成何世界?”丞相正气骂起劲,那里肯就此停住?
再说两位殿下见了殷破败,战战兢兢。面如金纸,但见商容骂殷破败,还是上去拦住,说道:“老丞相不必大怒,殷将军既奉旨拿我,料定此去必无生路。”言罢泪如雨下。
商容听了。连声大呼:“殿下放心,我老臣本尚未完,若见天子,自有话说。”
“砰——!”
“砰——!”
商容话一说完,只听两下木门破碎之声,两个大汉冲了出来,护在两位殿下面前,说道:“殷破败,我等不想与你为敌,只求你放过殿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两人,正是背着两位殿下反出朝歌的方弼、力相。
殷破败见了他们。说道:“天子只让末将请二位殿下回去,不管两位将军地事,还请两位将军让开。”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方弼、力相听了,如何不知殷破败有放了他们的想法?但是他们两人对殿下忠心耿耿,从反出朝歌开始,就有必死地觉悟,到现在要他们让开,他们又如何肯让,双方争执不下,一场交锋在所难免,随着他们的打斗,丞相府邸地摆设全部破碎,一片狼藉。但老丞相见了,却是一点都不心疼,此时,他心系两位殿下,到希望自己的门生败了。
殷破败武力不必两人弱,故而会被派来追拿殿下,如今,殷破败周围有精悍武士相助,那方弼、力相虽然本领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终究失手,被拿了下来。
商容见方弼、力相两将失手,大声叫道:“破败,你若认我这个老师,就放他们一条生路罢。”
殷破败听了,带着商容到后厅,说道:“老师就莫要为难学生,这两位殿下,是大王钦点的,学生不可不拿。但学生可以保证,途中方弼、力相两位将军,定会因为武艺高强,逃走了,如何?”
商容听了,知道这是殷破败最大的让步了,只好答应。
且说殷破败带着两位殿下赶往朝歌,那雷开也赶了回来,两人心中暗喜功成不说。只是那两位殿下,身处囚车,一路悲啼,那三千士卒闻者心酸,见者掩鼻,二将不得已,推动人马,快往朝歌赶去。
次日,商容也启程赶往朝歌。
却说殷破败到了朝歌,禀了纣王,纣王下令将其击杀,又怕有人阻拦,故特地写下了圣旨,动作浑然天成,毫无停顿之意,父子情份,已是一丝不存。
众官听得此事,皆勃然变色,一哄而上,更有武将趁机将圣旨撕了。殷破败和雷开见犯了众怒,怕被人趁机绞杀,吓得面如土色。众官作罢,一起上殿击鼓,欲请纣王上朝议此事端。
此有妖狐进言:“先下令诛杀两子,后开朝议论。”纣王从之。
百官闻之,全都无奈摇头,有那大臣,已径自流泪悲泣。却说上天垂象,定下兴衰,二位殿下乃封神榜上有名之人,如今尚未入那五教之数,死了也上不了封神榜,自是不该绝命。当有太华山云霄洞赤**、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只因一千五百年神仙犯了杀戒,听得元始天尊法旨,前去解救。
待两个金仙到了朝歌之时,正是那两位殿下行刑之时。两个金仙见此,也不敢迟疑,对这天地一挥,一时间,播土扬尘,飞沙走石,地暗天昏,一声响亮,如崩开华岳,折倒泰山。吓得数千士卒,监斩殷破败用衣掩面,抱头鼠窜。
待这天地平静下来的时候,哪里还有二位殿下地影子?百官听了,无不喜悦。而此时,纣王还以为两位太子被斩杀了,这才怡然升殿临朝。不想商容也恰好赶来进谏,并呈上自己的奏本,纣王看了商容奏章后,大怒将其撕毁,又听两位殿下不知踪影,更是愤怒,就将气撒在商容身上。欲命左右将士将商容带到午门,用金瓜击死。
那百官见了,正待求情,却见商容手持先帝的免死金牌,对周围喝道:“先帝念老臣忠心报国,特赐免死金牌,谁敢拿我?”
纣王见了免死金牌,只觉心中一个激灵,心神震荡,默声不语。那周围地将士,见了此景,也不敢再前一步,黄飞虎反应极快,暗中将他们挥退,免得途中生了变故。
商容手持免死金牌转了一圈,最后面向纣王,怒道:“好一个无道昏君,你沉迷酒色,荒废国政,忘了先王所托。又上不敬天,下阻止群臣进谏之路。又杀妻诛子。如此三纲已失,不久定会宗庙邱墟,社稷易主。”
商容说完,对天悲泣道:“商容敢来,就不怕死!帝乙先君啊,你九泉之下,可知朝歌近况?老臣今日有负社稷,不能匡救于君,实愧见先王耳!”说罢,又怒斥纣王:“你这昏君!天下只在数年之间,一旦失与他人。”
商容骂完,突然往后一闪,一头撞倒龙盘石柱上面;可怜七十五岁老臣,今日尽忠,脑浆流出,血染衣襟,一世忠臣,半生孝子,今日之死,实着可悲,可叹!
此事就此揭过。
却说那妲己听得殷郊、殷洪被人救走,又心生一计,对纣王说道:“大王误杀了皇后娘娘,今日又走了逆子。那东伯侯姜桓楚若是听闻了此事,定会以为大王之过,领兵反乱,东方恐不得安宁。”
纣王听了,问道:“美人可有良策?”
妖狐说道:“臣妾曾听闻那费仲有大才,大王可去问他。”纣王从之。
费仲听了,上奏道:“姜后已亡,殿下又失,商容撞死,赵启炮烙,文武各有怨言。只恐内传音信,动姜桓楚兵来,必生祸乱,陛下不若暗传四道旨意,把四镇大诸侯诓进都城,枭号令,斩草除根。那八百镇诸侯知四臣已故,如蛟龙失,猛虎无牙,决不敢猖獗,天下可保安宁。不知陛下觉得可否?”
纣王听了,龙颜大悦,说道:“爱卿真乃盖世奇才!胸中有治国安邦之策,不亏是苏皇后所荐之人。”离姜后之死,才不过一月,纣王竟改口称妖狐为皇后,昏庸至此,已是无药可救。
却说费仲退出宫中,纣王暗诏旨四道,点四员使命官,往四处去,诏姜桓楚、鄂崇禹、姬昌、崇侯虎。四大诸侯,也踏上了赶往朝歌之路。
'奉献'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两圣相商封神事】………
第一百六十八章两圣相商封神事
第一百六十八章两圣相商封神事
碧游宫:
通天讲道,突然心神一动,微微一算后,脸色也竟也变了,就宣布**结束,让多宝留下。自封神起,通天从未如此中断**,今日如此,必有大因。
多宝留下,对通天一拜,问道:“老师有何吩咐?”
通天对多宝说道:“燕山出现一人物,若是让他入了阐教门下,终究是难成大器,实为宝玉蒙尘。相反如果此人入我截教一脉,待我截教大劫之后,也算是后继有人。”
截教大劫?多宝听此,心中一惊,嘴上却是如此问道:“那老师可知燕山何人出世?”多宝倒是聪明,没有问那截教大劫是怎么回事,反而问那人物是谁。如此准确的把握到师尊的意思,而不节外生枝,心思深沉,非他人所能拟比,难怪能坐得通天席弟子。
通天听了,闭目一会儿,复睁开双眼,说道:“那出世的人物,为西岐姬昌的第一百子,名为雷震子,你可去燕山,待雷雨过后,将其度到我的门下。”
多宝领命而退,心里却在思量:老师从不如此重视一人,如今一重视起来,还令他亲自出手,这倒是惊奇?看来那人定是个资质奇佳之人,今后成就怕是不在我等之下。至于那通天所说的截教大劫,到底是为何物?多宝道行不够,自然算不出来。
通天待多宝出去后。才对虚空说道:“东皇道友,既然到了此地,为何不现身一坐?”
通天说完后,虚空一阵波动,突然撕裂开来,太一从里头走了出来,对通天笑道:“想不到道友也有开窍的时候。”
通天对太一拱手说道:“若非道友直言。贫道怕也是蒙在鼓里。”
太一回礼道:“道友客气了。”
通天说道:“道友说那西岐必然反商,而我教弟子。多在朝歌为官,这封神一起,我教受损,已成定局。只是贫道还有些疑惑,需道友开解。”
太一听了,突然笑道:“好你个通天,我地脾气。你还不清楚么?有什么话,尽可说来便是。如此客套,我可受不了,待我走了,可别怪我什么都没有说。”
通天听了,也笑了起来,过了一阵子,才正色说道:“商朝必灭。此事无可厚非,贫道就不多言了。道友曾算到我教将灭,贫道方始听了,也气愤了一阵。但道友窥演天机之术,乃是圣人最强,此事关系甚大。贫道不可不察。
贫道也曾一番推演,却是被人颠倒阴阳,不得头绪。如此,贫道也起了戒心,待一阵时日后,日日推演,始终不弃。幸而一日,火星巨变,老师现世,破了那颠倒之术。贫道偶得一机。算得道友所言非虚。”
太一笑道:“你窥得什么了?”
通天沉重道:“数百年之后,大地上已无截教一脉。”
通天沉默了一阵。对太一说道:“贫道之疑惑,乃是商朝要灭,截教一脉将无,道友本可轻松坐看,为何要费力救我?”
太一说道:“太一所虑,乃是道友一脉被灭,若是再起封神,轮到哪一脉?”虽然这个疑虑,已经被太一排除了,但此时拿来解释,却是再合适不过了。再说了,两人非亲非故,太一没必要掏心,更没必要和通天说自己早晚要突破天道,与鸿均同在什么的。
通天毫不迟疑的说道:“就是道友一脉。”说罢,通天又赞道:“东皇道友,深谋远虑,贫道所不及也。”但太一接下来的话,却让通天吃了一个大瘪。
只听太一说道:“逍遥一脉,本就为逍遥而存在,哪来那么多的框框条条。教派,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在与不在,贫道皆无所谓。万一哪天,真轮到了我逍遥一脉大劫,嘿嘿,贫道就将所有的逍遥门下,全部聚于逍遥天,闭他死关数量劫。其余圣人,自然不敢无礼取闹,即使要来,那时我逍遥天已有三圣坐位,又能奈我何哉?”
通天听了,想要反驳,却无从说起,想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太一说得没错,实在不行,太一将人教给放下,逍遥一脉全体闭死关去。但太一是太一,他可以,并不代表其他四教也可以。
想逍遥一脉,自洪荒来,就自成体系,仿若世外桃源,即使脱离了现世,还是照常运转。逍遥天经过太一无数年来经营,更是稳固得连他诛仙四剑都打不穿,太一有什么好怕的?何况,太一闭关去了,就是放弃了人教地争夺,其他圣人又怎么会去没事找事来着?
太一见通天那般,笑着说道:“贫道只是随意说说,道友别往心里过。”
通天听了,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笑道:“道友还是放不下人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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