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雀斗(正常顺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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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雀斗(正常顺序版)-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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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了吧。”

碰巧有那么一件东西很中你的意,而且它只属于你的,你也认为它理所当然应该只属于你。然而却在某一天,有某一个人横空杀了出来要抢那件你中意的东西,而你却迟迟没有察觉。等到有一天你终于察觉了,那人却已经把本来属于你的东西抢到了手。倘若真是这么一个情况,不是自己大意了还能是什么呢?不过,既然那件东西注定只能属于一个人,而你又委实很中意它,虽然被别的人抢走了,只要再抢回来便是了。即使抢不回来了,那也不能眼睁睁叫它落在别人的手里!

宇文轩接着对拓跋毅说:“这把匕首的确是把削铁如泥的宝贝。只可惜……毅王子,自古名剑朴实无华者为多,你却非要给这样宝贝的匕首配上个富丽堂皇的刀鞘,难免就削弱了匕首本身的戾气。在下以为,观兵刃可知将帅,像毅王子这样的性格实在并不适合领兵。”

观兵刃可知将帅。只看拓跋毅将小小一把匕首雕金镶玉装饰得价值连城,就可以推测出其人必是个好大喜功,虚荣好胜的个性。所以一直以来他都装做拒敌不力,一路溃败一路撤退,诱使拓跋毅虚荣心高涨,以为自己当真是个军事天才,无敌将军,禁不住就涨大了胃口,将一场原本是扰边的战事无限扩大,想要趁机一举攻破陵阳灭了熙泽国。

接着他在陵阳城让拓跋毅吃尽苦头,大拂拓跋毅的威风。本来,出征以后已经掠夺了比先前预料得多的多得土地和财务,后来又对着一座固若金汤的城池损兵折将久攻不下,若是别的将领遇到此种情况,早就该鸣金收兵,回国邀功去了,虽然攻不下陵阳城,但之前所取得的战绩也是天大的功劳了。然而,若是主帅的换成了拓跋毅这样的人就不能这样了。若是没能攻下陵阳城就回去,那之前夸下的海口许下的壮志豪言又该怎么办?面对满朝众口的诘问,面子岂不是要丢个精光?

而最后城墙上射下去正中拓跋毅盔上红缨的一箭更是叫拓跋毅颜面尽失,大有不雪此辱难以为人之势。而他宇文轩,只需要在这时候再推波助澜一把,抛出一招空城计,把个敌帅病逝城中无人的假消息放给拓跋毅,还能不叫急于雪耻立功的戈特二王子乖乖入瓮?

以逸待劳,欲擒故纵,暗渡陈仓,空城计,还有一招回马枪,嗯,常听说书果然大有好处,常听说书,统兵布阵就会时不时有灵感如泉水一般汩汩涌出。难怪某人常常念叨:“子曾经说过,说书是进步的阶梯,(高尔基子),是智慧的结晶。平时要多听书听好书,正所谓,知识者,力量也(培根子)。”原来某人说得果然不错。

该死的某人!!!

拓跋毅手里把玩着失而复得的匕首,听了宇文轩的话后淡淡一笑,不以为然道:“哦,是么?那依翊轩王爷之见,在下不适合统兵打仗,却适合做什么呢?”

“适合为君为王。”宇文轩立即答道,“为君者的一切起居用度均关乎着一国的尊严脸面,若是太俭朴不够奢华反而不行,倒很适合毅王子的性格。”

拓跋毅眼波一闪,旋即沉寂下去,并不接口,只望着宇文轩等他说出下文。

只听宇文轩道:“在下以为,毅王子实在是戈特国国君的最适合人选。只不过,如今看来是无法如愿了。”

拓跋毅波澜不惊的脸第一次出现了冰崩般的裂痕。问道:“此话怎讲?”

宇文轩站直了身子,一双桃花眼望向别处淡淡开口说道:“今早我派出去的探子回报说,边境处此时又有一支庞大的戈特国大军出现,估摸有二十万之众。挂帅的,正是毅王子的那位王兄,拓跋宏。”望着拓跋毅笑问道:“毅王子,你看宏王子他,是来救你的么?”

拓跋毅的脸顿时变得煞白,咬着下唇一字一句答道:“不是。他是来叫你杀我的。”

宇文轩便很适时地回给拓跋毅一个宽慰的笑容,表示他也早已了然了拓跋宏的动机。

原本,当他通过那把华丽丽的匕首,得知被戈特国君视为掌上明珠,最有望接任国君之位的戈特二王子拓跋毅也在军中时,就认为这是上天赐给他的一个绝好的机会,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熙泽和戈特连年不断的边境之争。

大败戈特大军,并活捉拓跋毅,用他的性命要挟戈特国君从此后向熙泽国称臣纳贡,以戈特国君对这个二儿子的溺爱程度,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据潜伏在戈特国的探子回报说,在拓跋毅被俘虏的消息传到戈特国国都之后,戈特国君立即就召集了文武大臣,并筹备了无数奇珍异宝要和熙泽议和。哪知道大王子拓跋宏却趁他老子担心焦虑小儿子安危无心其他之时,领着自己麾下的一彪人马逼宫,软禁了老子,黄袍加身抢先做了戈特国的国君。

这样一来,拓跋宏虽然做了戈特国国君,却也由此担上了犯上忤逆的嫌疑。拓跋毅的存在更是对他皇位的直接威胁,不能不除。然而他和拓跋毅终归是一父所生的亲兄弟,若是明目张胆地除掉这根眼中刺,恐怕就又要背负上了弑弟的骂名。但是若这个刽子手由宇文轩来做,就又是另一番的说法了。

所以拓跋宏初登大宝来不及整理朝纲,征调了戈特国国内剩余的最后二十万大军,打着雪耻复仇营救拓跋毅的旗号,御驾亲征,长驱直入不断进犯熙泽国腹地,其目的却是要激怒了宇文轩,叫他在盛怒之下杀了拓跋毅祭旗。

拓跋毅惨白着脸沉默了很久,终于抬起头,眼中流露出的神情就像赌桌上输光了一切,就算赔上身家性命也要继续再赌下去的赌徒一般狂热。不成功,则死。退无可退。他定定望着宇文轩,一字一句问道:“若是在下帮翊轩王败了拓跋宏,能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宇文轩勾起嘴角,神色也认真了起来,说:“毅王子又把话说错了。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若是在下帮毅王子夺回了国君之位,在下能从毅王子那里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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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告诉我们,当两个腹黑人物碰在了一起会触发多么严重的后果啊。

所以,为了人类的和平,为了社会的和谐,坚决不能让腹黑凑成了一对,而是应该用小白的力量感化他们,化解腹黑分子。比如用易玲珑软化宇文轩。

话说,貌似这两天都没有易玲珑的戏份呢。下一章该把她拉出来遛遛了。


  五十三、一不小心就当俘虏了

斩了人,见了红,祭了旗,后队改成了前队,宇文大元帅率领着雄赳赳气昂昂的熙泽大军启程拔寨迎击拓跋宏去了。

那个奉了皇命前来向宇文轩传旨要他火速回京的绿豆官李裕齐也曾在出发前大着胆子冒出一句:“元帅,圣上有旨……”

被宇文轩轻飘飘一个微笑吓得立即把后半截子话硬生生咽回到了肚子里面。恰好此时从辕门外传过来那个做了指定祭品的倒霉蛋田洵杀猪般的嚎叫声,幸存绿豆李裕齐不由地暗自感叹幸亏他的嘴巴不辱使命行动迅速闭得算快,否则……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宇文轩笑着吐出了他脑海中第一时间冒出来的一句话,一句某人时常用来敷衍他,借机在外磨蹭偷懒迟迟不归的托辞。用在此处,倒也正好。

怎么无端端又想起了某人?

还有,为什么要说“又”呢?

与对战拓跋毅时的打法不同,这回迎战拓跋宏,从一开始就采用了十分高调的战略战术,出阵对仗,主动偷袭,一连打了好几个胜仗。

不久前,宣威将军萧逸之兵出奇招,只用了自己旗下的一小队人马便切断了敌人的粮草供给乱了他们的军心。

戈特军现在是缺粮少米,低靡不振。而熙泽军则是兵强马壮,士气高涨。两相一对比,胜负已经见了分晓。

宇文轩在此时下令全军停止不前,原地扎营养精蓄锐,准备给敌人最后的一击。

易玲珑这些天始终没能睡上个好觉。自从陵阳城大捷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宇文轩一面,先前还以为他真的事务繁忙,而身边又有廖成风日夜守着,没有时间见她。可是再移到军营大账里头的时候,明明廖成风已经不能再守在他身边了,却还是不来见她,也不让她再去和他同住一帐了。真是反常的出奇。

以前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时,总觉得宇文轩那人这也不好那也不顺眼,脾气大又爱耍性子,还总是欺负她剥削她,压迫得她恨不得替天行道一剑斩了那妖孽,把上天不留神制造出来的垃圾清理干净了事。然而现在见不到了,却又动不动就想起他。每当想起他时,不由地就脊背发凉腾出一阵冷汗。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这么平静的生活实在是太诡异了,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天大的阴谋。

难道是被妖孽轩给虐啊虐啊虐出瘾来了?这阵子不受虐了反而浑身不自在?易玲珑怎么想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时不时一边出冷汗一边想宇文轩,这种情况尤其在午夜时分尤为突出,常常睡着睡着猛地惊醒过来,明明感觉到帐子里似乎残留着宇文轩那独有的危险气息,张开眼睛时却发现偌大帐中只有她一个人,小小地蜷成一团显得那么无助。

开始十万分地想念从前和宇文轩同帐而眠的时光了。那时候,天是蓝的,草是绿的,腰是酸的,腿是痛的,脑袋一挨枕头就睡着了,哪像现在这样,白天无事可做闲得发霉,晚上怎么也睡不着不得不去数绵羊。

这天晚上,易玲珑又蜷在被窝里无聊地数绵羊:“一只小绵羊,两只小绵羊……三十三只小绵羊,三十四只小绵轩,三十五只小轩轩,三十六只小轩轩……”

(某不良作者:你数小绵羊就好了,干吗要数小轩轩?我家小轩轩又不是绵羊?

易玲珑:我数小轩轩了么?我数了么?数了么?你哪只耳朵听到我数小轩轩了?

不良作者:……好吧,你没数,是我听错了。)

就在易玲珑数到第三百五十六只小轩轩,说错了,是第三百五十六只小绵羊的时候,帐子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喧哗,有人喊叫声,有马嘶鸣声,乱哄哄地夹杂在一起乱哄哄地什么也听清楚。

起初易玲珑还以为是她因为失眠出现的幻听,揉了揉耳朵继续数小轩……数小绵羊。等她数到第三百七十只小绵羊的时候,帐帘猛地被人从外面掀起,跟着两个彪形大汉带着一身的寒气站到了她跟前。长得什么样子没看清楚,就看见手里提着的那两把明晃晃地大刀了。

“我投降!我投降!”想也没来得及想明白,易玲珑脱口而出,“国际公约有规定,要善待俘虏!”

这就稀里糊涂地做了戈特军的俘虏。

也不知道戈特军这次夜袭一共活捉了多少俘虏,和易玲珑被关在同一处的只有一个倒霉蛋而已。

看那人长相,浓眉大眼,勾鼻厚唇,相貌也算堂堂,身躯更是凛凛,似乎曾在哪里见过?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又相识呢?易玲珑暗自感慨了一把自己与那人万般不幸的遭遇,主动打招呼道:“这位兄台,你看起来很面善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那人挑起眼角斜斜瞧了她一眼,闭紧了嘴巴并不答话。

这个动作让易玲珑越发地熟悉。仔细思索一番,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哎呀,想起来了!我就说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原来是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就是那个,那个被小轩轩活捉了的倒霉蛋儿拓跋毅。唉,好端端一个王子一夜之间就成了别人的俘虏,你说这不是倒霉蛋儿是什么?”

那人的脸顿时黑了,继续闭紧了嘴巴不吭声。

易玲珑则再一旁眉飞色舞道:“不过也多亏了你长得很像倒霉蛋儿拓跋毅。你不知道吧,拓跋毅就是捉了我们的戈特军的王子。这回戈特军就是为救他而来的。我们正好可以充分利用你长得很像倒霉蛋儿拓跋毅这个有利条件,反正你已经长成这样了不用白不用么。待会来人了,就由你来冒充倒霉蛋儿拓跋毅,而我就说是倒霉蛋儿拓跋毅的贴身侍女(侍女就侍女,为什么要加上贴身呢?难道是习惯成自然?),然后咱们就混在戈特军营里头,必要时候再趁机逃走。哎,你不要害怕,待会儿看我眼色行动,包管你平安无事吃香的喝辣的。”说得胸有成竹很有底气的样子。

那人的脸更黑了,咬着牙还是不说话。

易玲珑继续感慨道:“真的,你真的长得很像倒霉蛋儿拓跋毅。难道你跟倒霉蛋儿拓跋毅是亲戚?不然你怎么就这么像倒霉蛋儿拓跋毅呢?真的真的很像倒霉蛋儿拓跋毅呀……”

那人的脸黑到了极点,忍无可忍终于放出话来:“劳您念叨,我就是倒霉蛋儿拓跋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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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这一章我有点凑字数了。

回去面壁… 

  五十四、稀里糊涂成了钓饵

倒霉蛋儿拓跋毅真的听从了易玲珑的建议,在众目睽睽之下刷地一下,很豪迈很大气很威风地亮出了他前二王子,现二王弟的身份,当然,也包括曾被敌军活捉的倒霉蛋儿身份。

这样一来,拓跋宏虽然忌惮他在朝中的势力,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假借斩杀战俘之名除去这个亲弟弟。暗地里咬了咬牙,骂了声“晦气”,眨巴眨巴眼睛挤出几滴眼泪,干嚎一声:“二弟哎,你可受苦了。为兄担心死你了。”

拓跋毅立即配合了一声:“大哥哎,你可受累了。弟弟想念死你了。”

傻站在一旁完全捞不到戏演的易玲珑只能在心底疑惑:“为什么都要说‘死’呢?难道这是今年最新的流行趋势?”

拓跋宏精心筹划地一场夜袭战没能抢到想要的救急粮草,反而抢回来一个不想要的拓跋毅,心里很有点窝火。只好转而希望能从抢回来的另一个大活人易玲珑那里得到些有价值的情报。

(宇文轩:指望从她嘴里套出点东西?亏你想得出来。我真的真的很佩服你。

易玲珑:为啥就不能?死妖孽轩你看不起人!

宇文轩:妖,孽,轩?

易玲珑(眼神开始飘忽):谁在说话?谁在说话?喂,现在是审讯时间,保持肃静,不许再说话啦!)

眯了眯眼睛,拓跋宏疑道:“女人?”口气很没把握的样子。(易玲珑:没把握……)

站在拓跋宏身后一个留着老鼠胡子师爷模样的中年男子忙踮着脚尖越过拓跋宏伸头瞅了瞅易玲珑,瞅完了揪着他的老鼠胡子嘬着牙花沉吟道:“回王的话,看她模样,像女人。看她身材,不能确定;看她穿着,是男人。”(易玲珑:什么叫像女人……)

拓跋毅闻言扭头,把易玲珑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又从脚到头仔细鉴定了一番,终于肯定地点了点头,证实道:“没错,的确是女人。”(易玲珑:需要这样认真么-_-!)

拓跋宏也跟着点头,摆出一副洞察一切的模样对易玲珑说:“那就姑且先认为你是个女人吧。”(易玲珑:姑且……)

拓跋宏无视易玲珑幽怨的小脸,不知是问他自己还是在问别人:“奇怪了,熙泽军里怎么会有个女人?”

拓跋毅立即接口道:“这个事,弟弟倒有所耳闻。

拓跋宏眉间一皱,有些不满:“哦,二弟倒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本王不知道的内幕么?”

拓跋毅顿时面色一僵,末了刻意忽略拓跋宏话里明显的刺儿,装作不在意答道:“这里面的内幕大哥确实不知道。她是萧逸之的女人。”

拓跋宏眼前一亮,也就忘了拓跋毅用词上的不敬,急问道:“萧逸之?就是烧了我军粮草的那个萧逸之?”

拓跋毅点头:“应该就是。据熙泽的士兵传说,这女人是萧逸之从小就订了亲,如今尚未过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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