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混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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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混混妃-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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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裳舞轻轻摇头。
  “那么……你还记得你昏迷之前在什么地方吗?”
  云裳舞想了想,仍旧是无力地摇了摇头。
  易谨炎不语,心里开始猜测着。
  “你记得……你叫什么,住在哪儿吗?”
  云裳舞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努力地想了又想,却仍是脑中一片空白,“不、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这下子,轮到易谨炎沉默了。她竟然什么都给忘了!
  不记得怎么受伤昏迷,不记得昏迷前所有的事,甚至连她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这也太巧合了吧?!
  “你确定,你什么也不记得?连你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吗?”
  “我想……不起来,我的头好痛,全身都好痛……我什么都不知道……”云裳舞越想越混乱,越想伤口就痛得越厉害。
  易谨炎见状,也不再多加追问,而是叫来两个丫环吩咐她们照顾云裳舞,临出房间前还回头深意地看了床上的她一眼,心里原本绝对的计划,似乎已经遇到麻烦了。
  **
  呼延山庄
  脖子上传来的阵阵酸痛让洛克不得不醒转过来。
  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有些熟悉的房间,再细看之下,原来这里就是他初来这时所住的呼延山庄的房间。
  可是……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
  突然,洛克惊恐地睁大双眼,猛地站起身,他怎么会在这里的?他和舞在躲避纪天昀,后来、后来遇上杀手,然后……
  舞坠崖了!
  “舞!舞!”洛克心慌意乱地跌撞着走到门前打开门。
  门一打开,呼延俊正巧就来了。
  “你要去哪儿?”呼延俊走进屋里拦住洛克。
  “我要去找她。”
  “你怎么找?你知不知道那悬崖有多深?从那里摔下去,一定会粉身碎骨的。而且,那悬崖根本不可能下去。”
  “如果她真的死了,那我就跳下去陪她,我答应过她,我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的。”洛克痛苦地双手撑在桌上低垂下头。
  “我明白你的感受,但是你一定要冷静一点,要知道,就算你死了她也活不过来,没错,那座悬崖的确是万丈深渊,掉下去的人,不可能活着。但是……或许会有奇迹出现呢?或许她没死呢?如果她尚在人世,可是你却没弄清楚就这么死了,如果她回来找你,你要她怎么办?”
  洛克缓缓抬起头,“奇迹!真的会有奇迹吗?”
  “我不敢保证一定会有奇迹发生,但是,至于在还没有确定她真的已经、已经死了之前,你别再有任何轻生的念头,就当是为了她。据我得来的消息,纪天昀……似乎也受了很大的打击,回宫之后,整个南域的所有御医都连夜替他诊治,他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洛克转过身看着呼延俊,“他的死活与我无关,要不是他,舞……就不会从悬崖掉下去。要不是他一直逼她,她怎么会出事?”
  “或许……是因为爱得太深了吧!纪天昀其实也和你一样,舍不得她。而且这次的事,不能怪他,是幻冥城的死士。”
  “死士?就是那些突然出现攻击我们的人?”
  “没错!我的人向我说了那天的情形,我很确定,当时突击你们的人,就是幻冥城散布在外的死士,我想,他们的目标应该是纪天昀,可是你们和纪天昀在一起,所以连你们也受到了牵连。”
  此时,洛克已经对纪天昀恨之入骨,并且把云裳舞的堕崖,算在了纪天昀头上。
  “纪、天、昀!”洛克眼中满盛着愤怒。
  **
  五天后——
  幻冥城
  云裳舞躺在床上五天了,身上的伤慢慢好了,身体也渐渐开始康复,现在虽然还不能下床走动,但至少可以坐在床上稍稍地挪动身体了。只是如果动作稍大,身上的伤还是会很痛。
  靠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白皙的手臂上满是划伤的痕迹,云裳舞不禁叹了声气,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她才能完全康复?
  云裳舞蓦地眼神黯淡下来,就算康复了又怎么样?她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更别提找亲人、朋友了。伤好了以后,该去哪里?一个个问题令她头痛不已。
  要不是那个叫易谨炎的男人救了她,恐怕她早就自生自灭了。
  想到易谨炎,云裳舞开始回忆,那天醒来的时候,他出现在眼前,那张冷漠的脸,冷漠的眼神,冷漠的语气,他似乎是被世上最坚固的冰包围着一般,令人无法靠近,整个人都冰冷冰冷的,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而且,自从那天以后,她就再没见过易谨炎。不知道,他是在忙吗?
  正想着,房门由外打开了,那股“冰冷”的气息随着进来的人一点一点地走近云裳舞。
  “近来怎样?”语气依旧是那般冷漠无绪。
  云裳舞听到这个“冷”声,立刻抬起头,看到他的瞬间,她的心里漾起一丝欣喜。
  “还好!多亏你找了大夫。”云裳舞感激地说。
  “大夫告诉我,说你的伤至于还要再过一个多月才能完全康复,这一个月内都不可以下床活动。”
  “嗯,大夫也有跟我说。我会记得不乱动的。”
  一时间,无话好说,屋里出现沉默。易谨炎不经意地瞥见桌上没怎么少的热粥,剑眉微敛,目光转向床上的人,“这些东西不合你胃口吗?”
  “嗯?”云裳舞一时没明白他说的意思,但当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桌上的时候,这才了解,“不是,东西很好吃,可是……我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每顿都吃不太多,吃几口就饱了。”
  “你不吃东西,身体怎么能恢复得好呢?”易谨炎话中不自觉地带着一丝轻责。
  云裳舞以为易谨炎因为她浪费了他的粮食而生气,所以一时心虚便低下了头不再作声。
  易谨炎见她那副内疚又楚楚可怜的模样,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拿起桌上的粥,幸好,粥还是热的。接着,他便拿着粥坐到床边,用白瓷小勺舀起一勺粥送到她的嘴边。
  云裳舞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装着粥的勺子,惊讶地抬起头。
  “多吃一点,身体才能快点恢复。”
  莫名地,她感觉好像胃口好了,一口接一口把他喂到嘴里的粥全都吃了下去,没一会功夫,一碗粥就吃得见了底。
  看着空了的碗,易谨炎的眸中露出满意的神色。
  云裳舞看出他的满意,不禁垂下头径自忍不住地无声微笑。
   
                  79。虽生犹死
  云裳舞看出他的满意,不禁垂下头径自忍不住地无声微笑。
  “吃饱了吗?”
  “嗯。”微微点点头。
  “吃饱了就早点睡。”
  “嗯。”
  云裳舞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躺下,尽量不去扯动受伤的地方。易谨炎看出她的“困难”于是二话不说,走到床边,一只手扶着她的肩一只手垫在她的脑后,小心地将她放平,然后再替她盖好被子。
  “睡吧。”
  “嗯!谢谢你!”
  易谨炎最后看了云裳舞一眼,接着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或者应该说是……“逃”出了她的视线。她的眼睛澄净得过分,就像一股清泉般直流他心里。但是,他不允许,他不允许这个世上有任何能影响他一丝一毫的人出现,谁都不行,绝对……
  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避开那双澄澈的眼睛,只要不接触它,他的心就仍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和冷漠,不会有任何波动,一定……不会……
  屋里,云裳舞脸上带着微笑地躺着,眼睛瞟向身上的锦被,笑容情不自禁地更深了,身上的伤口似乎一下子都不痛了。她知道,这种安心平静又安全的感觉是因为他!
  可是……
  她,到底是谁呢?
  想到自己一片空白的记忆,云裳舞不禁微蹩起眉,她每天都在努力想着,甚至有时会想得头都痛了,却还是想不起有关于她自己的任何事情。
  “我到底……是谁?”她喃喃自问。
  她是谁?她有着怎样的过去?
  这些问题一直纠缠在她脑子里,她没办法得知这些问题的答案。
  云裳舞毫无困意地睁着眼睛想着,这些日子她除了回想她的过去,还曾经偷偷猜想过她的现在。
  那个男人,那个像是被冰笼罩着的男人,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或者,他们根本就没关系;或者……有……
  她没问,因为不敢问,也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问。
  事实上,她很想问他,她是谁?为什么受伤?为什么会在他这里?一个个问题好几次已经涌到了嗓子眼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云裳舞在幻冥城内一切平常,每日只是静坐在床上慢慢动着身体,伤势渐渐康复,当然,仅是外伤而已,她的记忆始终未恢复半分。
  所以,她自然也就不会知道,幻冥城外的湛云国,已经面临似要改朝换代的局面。
  **
  湛云国
  此刻,湛云国的大殿上,文武百官各站一边,人人都默契地低垂着头,整个大殿里,气压之低,足以令众臣窒息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的王,在数日前“失恋”了。说“失恋”,其实是受到太大的打击,所以整个人都变了。
  而他的“变”,其实就是“变”回初登基时的模样。
  森冷的语气,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靠近者必被“冻”伤。
  大殿之上,众臣甚至连呼吸声都要强压到最小,只要纪天昀不说话,大殿里就如同地狱般阴冷,让众人不禁从心里开始发毛。
  云裳舞在纪天昀的眼前坠崖,他当场因过于悲痛而昏迷,待醒来后,人已经在寝宫里了。
  可是,醒来后的纪天昀也立刻想起,他失去她的事实!
  所以,他变了,变回曾经那个以恨维生的帝王,不再有感情,不再有情绪的波动,不再有属于人的心跳,周遭的一切人事物对他来说均已是完全无所谓的存在。他的世界随着她一起堕入万丈深渊,不复存在。
  纪天昀将湛云国内驻守的所有侍卫队全都派了出去,甚至下令,就算将山铲平,也要找到她,不管是活着的人,还是已逝的躯体。虽然他明知道,她活着的可能是微乎其微,可是,就算找到的她已经残缺不堪,他也要寻回,他不要她悲惨地终生曝露在深山中。
  就算她死了,他也会随她一起。
  所以,纪天昀在派人寻找云裳舞的同时,也在同时思量着王位继承人的事。
  他至今未娶,更别谈有子嗣,要继承王位,只有从皇亲中挑选。可惜,身边这些所谓的“亲戚”,一个个都不是做皇帝的料,要是将湛云国交在他们手上,必亡无疑!
  纪天昀虽然对湛云国没多少感情,对他来说,这王位是他恨的根源,可是,他却不愿意故意将国家送于虎狼口中任它灭亡,毕竟,湛云国内还有这么多的无辜百姓,他们并无错啊!
  纪天昀短暂地结束了早朝,随后便不许人跟着地回到了寝宫里。
  坐在床边,纪天昀失神地看着曾经云裳舞睡过的另一半床,手不禁在床上抚摸着,可是冰冷的床面无不在提醒着他云裳舞已永远离开他的事实。
  泪,无法抑制地滑落,心也一刻不停歇地抽痛着,自云裳舞坠崖那刻起,他的痛就没停止过。可是,在旁人面前,他却用曾经的冷酷将自己伪装起来,其实他也并不是伪装,因为除了对她之外,纪天昀再也无法对任何人有心动的感觉。他曾经一直以为他是没有心跳的,活着,只因为他不幸是皇子,不幸要继承皇位,他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湛云国管理得更好,而就算他死,也要在死之前将湛云国移交给另一个和他一样甚至是比他更有能力的人。
  想到云裳舞曾经说过的话,纪天昀心中撕扯的痛在身体中蔓延泛滥,直到他痛到无力去感觉。沉痛地闭上双眼,泪从眼角流出,脑中均是和她在一起的过往片段。
  那晚,也是在这个房间里,她笑着倚在他怀里。曾经,也是在这个房间里,她淘气地想着办法每天整他一次。曾经,在这个房间里,他识破她是女子的身份……
  “裳儿……”手难以自控地紧抓着心口处。
  那座山,地势太险,想要安全进出已经是个问题,更何况她坠落的万丈深渊根本无路可寻,就算想要下崖底去找,也没任何办法。他能做的只是一遍遍地派人上山,可是每一次,派出去的人都是空手而归,久了,他的心也冷了,最后的一丝期待也已经濒临崩溃,他选择面对事实。
  现在,只要他找到能够继承王位的人,他便会立刻禅位,没有她的相伴,就算让他权倾天下又有什么用?没有了她,帝位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是名誉和地位的象征,而是他最沉重的包袱。只要扔下这帝冠,他就可以了无牵挂地纵身崖底去陪她……
   
                  80。
  云裳舞坠崖后不知不觉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里她在易谨炎的照料下,身体渐渐康复了,只是就算下床走动也不能走得太久,否则身上还是会感到一阵一阵的痛感。
  此刻,云裳舞在重复练习着走路,她现在可以一个人扶着桌子慢慢下地走几步了,看来,只要继续调养,很快身体就能完全复原了。
  云裳舞手扶桌沿,小心地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虽然伤口会有些撕扯的痛,但她想尽快好起来,所以强忍着伤口传来的痛继续走着。
  “勉强对你的身体没好处。”易谨炎站在门口看着她说道。口气中带着一丝恼怒。
  “呃,你来了!我、我觉得身体好了很多,所以想试着走一走,我没事。”
  易谨炎因为她的一句“我没事”而皱起了浓眉,大步走进屋里站在她面前,眼神带着责怪地俯看着她。
  “你这样是想伤得更重吗?呵,难不成……你舍不得伤快点好,所以想弄得自己更伤好继续留下来吗?”易谨炎有些故意地讽刺。可是,他到底是在讽刺他自己,还是在讽刺云裳舞,就不知道了。
  “你、你什么意思?”云裳舞顿感到难堪。为什么要把她说得好像很不知廉耻似地?她有说要黏着他吗?
  易谨炎看出她眼中的受伤,心绪再次出现不宁,可是,越是心绪不宁,他就越生气,他气自己竟然会被一个连认识都谈不上的女人影响,所以他只能用冷言讥讽来努力维持自己的心绪。
  “怎么?我说到你心里去了?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你……你……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上你了?你这样说未免太过分了。”
  “我过分?有吗?难道这不是事实?难道……你没有一点喜欢我吗?”易谨炎邪笑着靠近云裳舞的脸。
  云裳舞一时羞愤便伸手去推开他,谁知双手一离开桌子,就立刻失了平衡,整个人向后摔下去。
  “小心。”
  易谨炎迅速向前一步将她接进怀里,这才避免她摔得更伤。
  整个人被他拥在怀里,让云裳舞一阵心悸,可是想到刚才他的话,不免心中一沉,勉强地站直身体,便出手想挣脱出他的怀抱。
  “请你放开我。”
  易谨炎在刚刚接住她入怀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知道他没办法再用任何方式控制他的心绪了,她影响他,是影响定了。双手紧拥着她受伤的身子,怀中的人身上传来清幽的淡雅香味,令易谨炎心神一震。
  可是,云裳舞却毫不留恋他的怀抱,甚至想推开他。这让易谨有些生气,于是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把双臂收得更紧了,口中还霸气地道,“不放!”
  “你!你……放开我!”云裳舞又急又气又羞,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推阻着他。
  可是,她却是反抗,他的手就收得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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