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若尘不但没有放开,反而露出一个诡魅的笑容,深邃的紫瞳闪着精光。看得路生一身毛躁,心想这小子不会真是发癫了吧。
却不料步若尘突然擒住他的下巴,路生本想甩开,谁知步若尘凑近脸,并低头啃咬他的嘴唇,乘他欲出声阻止之际伸舌探入口中,肆意地侵占,掠夺。
路生再次瞪大他那双漂亮的凤眼,瞪着近在咫尺的步若尘,这混蛋之前还差点掐死他,现在却又做这种事。可是不管路生怎么反抗,就是用上内力想要震开步若尘,步若尘也依旧毫无知觉般缠着他的舌尖。就在路生险些又透不过气来时,步若尘才离开那已被吻得发肿的双唇。
“步……。若尘,你最好给我个解释,否则我就……。 ”路生有些微喘地推着步若尘。可是步若尘却没有就此停下,他开始往颈部吮吸,揽在腰上的手滑过腰际,伸手探进衣内,滑过那撩人的腰身,细滑而又冰冷的触感让步若尘浑身一震。
“步若尘,你做什么!”路生惊恐地想要制止步若尘的举动,可是步若尘的力气比他大得多,一双手依旧在他身上轻重不分揉压。同时路生还发现步若尘的身体异常滚烫,最糟糕的是路生明显感觉到有一赤热的硬物抵在了他的肚脐下方,甚至有不断壮大的趋势。
“步……。步若尘,你给我停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路生根本来不及制止步若尘。
步若尘的呼吸明显变重,似乎很不满路生的不配合,用力扯开了路生肩头的衣物,发疯了一样开始疯狂地啃咬路生身上雪白的肌肤,尤其喜欢啃咬那深陷得清晰可见的锁骨,并留下鲜明的痕迹,甚至有的都咬出血来,令路生难以抑制地发出了一声声轻颤。
“步若尘,你疯了吗,快给我停下。”路生头微微后仰,努力挤出一点还可以听的声音,但显然他越是努力克制的声音,反而越是刺激步若尘的神经。
可是无论路生怎么叫,步若尘都好像听不见一样,反而将路生重重地按在地上,扯开了路生身上所有的衣物,一只手从腰际的肌肤一直揉捏到了大腿内侧,略显粗暴地分开闭合的双腿,毫无征兆地挺入。
路生立刻铁青了脸色,即使他极力克制,还是痛得差一点叫了出来,他根本没有任何余力去思考这突然的变故了,只想将身上的人推开,越快越好。
步若尘就好像没有看到路生脸色般,动作越来越快,就好像是动物的本能般,开始在路生的体内不断地□,撞击,一次比一次深入,那双深不见底的紫眸此刻看起来尤其璀璨,似乎非常享受。
但是却让路生疼得紧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更像是在忍受极刑一般的痛苦和屈辱,大滴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嘴唇早已被他咬烂,血液一直倒流进喉管,腥咸的味道让路生有一股想吐的冲动,他全身的力气全部都让他用来维持清醒,克制着不让自己再发出一点声音,疼痛间也许隐约含有些许快感,但是难忍的疼痛,早已将所有的快感掩盖,只会让人觉得更加痛苦。
深夜的时间,四周是寂静一片,而在这个别院内的走廊上,却可以清楚地听到肉体间碰撞摩擦而发出的糜碎的声响,还有那厚重的喘气声,以及那隐忍得早已变质的细琐的呻吟。
路生不知道步若尘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等他发现时步若尘累得已经趴在他身上睡着了。路生这才顿了顿,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残存的一点意识让他慢慢撑起身来,进而牵引身下的伤处,传来的剧痛时时在提醒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路生抬眼看了看身下惨不忍睹的血腥和白色东西交杂在一起,有些干掉地黏在了腿上,突然觉得一阵晕眩。路生立刻闭上眼睛,随手抓了旁边的外衣,给自己披了一下,然后才慢慢睁开眼睛。
路生几乎连站都站不起来了,难忍的刺痛让他连动都不想动。但是仅剩的一点理智,还是让他坚持了下去,谁知刚刚站起来,眼前就出现了两个人,而这两人正是之前在这别院遇到找步若尘的两人。
路生脸色苍白得可怕,嘴角还溢着血,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倒下。显然来人看到路生的情况也是大吃一惊,不得不说路生的样子极惨,那脖颈间的掐痕清晰可见,未裹紧的外衣泄露了一片雪白,但是衬在那上面的却是点点明显的痕迹,以及锁骨处被咬破而流下的血丝,虽是惨不忍睹,却不失一种血腥的美感。
不过陆彦并不是在意他的惨状,而是吃惊他竟然还能有意识地站在他们面前,而且路生的眼神看起来太过冷静和戒备,大有警告不准靠近的意思。
看了看路生咬得不像样的嘴唇,便知这人的意志力是多么地坚强,看得出是极力在克制不让自己昏过去。“想不到皇兄竟然可以违抗紫魅的力量,看来本殿更是留你不得,要怪的话,你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吧。”
“你对他做了什么!”路生的声音极为沙哑,几乎都发不出声音了,但是还是可以听出他话里的怒意。
“本殿什么也没做,皇兄是我南岳皇室的人,拥有上古的血统,并继承了紫魅的力量,相反若是不能掌控,就会被紫魅反噬。而被紫魅杀死的人,他永远不会再记得,可是他竟然把你留了下来,不应该的。”陆彦的眼睛突然变成了紫瞳,周身的气息也随之变得危险起来。
路生虽然没听懂这个人在说些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个人现在要杀他,而且紫瞳的力量不小,比起步若尘霸道的紫眸,这个人的紫眸显得更加阴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路生却没有被控制的感觉,而路生之所以完全不动地看着慢慢朝他靠近的侍卫,是因为他现在根本不想动。
陆彦见路生无所动,以为他已经被自己的紫瞳控制了,便示意燕然杀人。燕然慢慢地走到了路生面前,拔出自己身上的剑,毫不犹豫地朝着路生的心脏一剑刺过去。
可是陆彦却没想到的,燕然的剑只是擦过路生的肩膀,并没有刺中心脏,反而是燕然被路生重重地击了一掌,不但让燕然退到三尺开外,而且还伤得不轻。路生却趁着这个空挡朝着惊讶得来不及反应的陆彦也打了一掌,只是这一掌没有刚刚那名侍卫来得重,只是让对方暂时无法攻击他,而这一掌牵动了身下的伤痛,让路生的脸色更加难看,可是他现在不得不逃,只能再次咬紧牙关,趁对方还没叫人前迅速离开。
陆彦没想到路生竟然会反击,完全没有受到紫魅的力量控制,但是这是不可能的,除非………陆彦想到一种可能时,立刻看看向昏睡不醒的步若尘,他突然很怕这个皇兄现在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过去了。
燕然这时候强撑着受伤的身子跪到陆彦面前,低头:“属下保护不周,请殿下恕罪。”
“燕然,你去看看,皇兄他是昏过去?还是睡着的?”陆彦没有怪罪燕然,毕竟那个少年不受他的紫魅控制,连他都很意外,但是现在他更不加不安的是他的皇兄可能做了不可挽回的事,不安的情绪立刻席卷全身。
燕然愣了愣,没有问什么,立刻扶起步若尘的手脉,脸色凝了一下,朝陆彦说道:“二殿下他是昏过去的。”
陆彦听完立刻傻了眼,竟然真被他猜中了,步若尘与那少年缔结了血盟,一旦缔结血盟的话,那少年将除了步若尘一人外,便不会再受到任何人的紫魅的控制,也难怪他的紫魅不能控制他,可是这么一来,血盟的双方中任何一人死亡,另外一人也会跟着死亡。
陆彦突然吓了一身冷汗,若是他刚刚将那少年杀了,那么步若尘就等于被他杀死了,他不明白步若尘究竟如何知道可以缔结血盟,又怎么会轻易地和别人缔结血盟,他这么做等于是把自己的命交到了对方手上。
虽然陆彦知道血盟一事,但是他知道的皇室一族从来没有任何人敢去尝试血盟,因为那等于将自己的弱点递交出去,所以他们才需要祭礼,用活人当祭品来封印紫魅的力量,虽然血腥,但不会对本人受什么影响,接受封印的人完全不会有关于祭礼的任何记忆。
“殿下?是否让属下立刻派人去追那个少年。”燕然见陆彦毫无指示,便开口询问道。
燕然的问话打断了陆彦的震惊,陆彦立刻收起眼底的情绪,紫色的眸子瞬间又变换成墨黑的颜色,这才阴着脸道:“派人去寻,他应该跑不远,切记莫要伤他性命,若他有什么闪失,你就提头来见本殿。”
“是!”燕然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了眼自己主子的脸色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这才应承下来,心中却是大为不解。
路生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跑,他只是想着要尽快离开天祥客栈,但是拖着伤痛,他根本就没能跑多远,看着街上静得连一只老鼠都不敢爬,路生才突然觉得全身刺骨地冷了起来,肩头上的血随着他身体的移动,慢慢地溢出来,在他身后留下一条血痕。
路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甚至不能判断他现在在哪里,他突然觉得眼前开始一片模糊,甚至整条街都转动了起来,直到他什么也看不到,渐渐地失去了意识,在失去意识的那瞬间,路生好像感觉到有人抱住了他,身上还有一股熟悉的香味。
在乐师楼的内阁房间内,任萧宇凝着眉头坐在床边为床上的人清理伤口。任萧宇一个晚上都没睡,脸上焦急的神色已然找不到平常那份泰若自如的表情。
昨晚任萧宇因为太多事情想不透而睡不着,便忍不住往天祥客栈的方向走去,可是走到了天祥客栈大门前时候,却又只在门前徘徊最终没进去,虽然让人在这天祥客栈外面守着,但是他还是会担心文路生又像上次一样逃跑,让他明天扑个空,所以他才会忍不住往这里走。
结果他绕到天祥客栈的侧门时,发现他的守卫全部被人打昏过去,而地上有着点点滴滴的血迹蔓延而去。任萧宇立刻让曲阳处理现场并做调查,而他则是沿着血迹一路追去,一直追到了快到西城门时,他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看到那摇摇欲坠的身影,任萧宇的心一凉,轻功一跃及时抱住了失去意识的路生。路生不但全身冰冷,而且衣裳不整,肩头的伤不断地溢出鲜血。
任萧宇心里立刻压下一块大石头,皱着眉头及时止住了路生肩上的血,抱起路生一刻也不停地往乐师楼赶。直到回到了乐师楼,为路生清理伤口的时候,才发现了异状。
路生的脸色苍白得犹如一张白纸,毫无血色,即使昏了过去,依旧紧锁着眉头,嘴角几乎已经被咬烂了,脖子上还有清晰的掐痕,而从锁骨处开始,全身上下没有一次不泛着鲜明的咬痕和吻痕, 一直延续到了身下那黏在大腿内侧的红白交加的东西,看得任萧宇青筋直冒,恨不得将做事者碎尸万段,原本一双温柔的眼睛此刻看起来却是极为恐怖和饱含怒意。
任萧宇一个晚上都是怒着一张脸为路生的身体做清理,不但处理了他肩头上的伤口,还为他后面也上了药,一直到天亮都没合眼过。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要河蟹点发言哈,不然会被JJ抽的!~~~~
第四十二章 擦肩而过
步若尘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床榻上,他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好久,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打开房门,发现已经快中午了,和那个萧天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却没看到路生。一开始并没在意,可是他来来回回将别院的每个角落都走了一遍过去,都没看到路生的踪影,这才开始觉得不对劲。
步若尘相信路生不会不告诉他一声就去找那个萧天的,但是他几乎将天祥客栈的每个角落都找遍了都没看到路生,这下子他才着急了,也不管时间到没到就直奔向乐师楼而去。
赶到乐师楼的时候,方天见到他立刻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不过什么也没说就带他去见南岭月。
结果南岭月一见到步若尘就询问他为什么失约?而且为何只有一人来?并告诉他萧天一直等了三天不见你们赴约,以为你们不来了,便自行离开了。
步若尘听完就傻了,怎么就过去三天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路生似乎并没有来过这里,却好像消失了一样找不到踪迹。步若尘突然想到一个人,也许路生的失踪和那个混蛋有关,但是步若尘什么也没和南岭月解释,只留了一句话给南岭月:如果瑞白有来的话,替他留住人。一说完就立刻夺门而去。
南岭月转身朝这楼台下看去,不一会儿就见步若尘跃上马朝着天祥客栈的方向奔去,直到看不见人影,南岭月才对着内阁的门道:“他已经走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只见门被打开,一个清丽绝伦的少年从门内走了出来,同时跟在少年身侧的还有一位气质高贵的雅士。
“谢谢你。”这个少年正是文路生,路生朝南岭月点点头,脸色依然显得有些苍白,脖颈上的掐痕虽然淡化了很多,却依旧令人感觉触目惊心,看着让人生怜。不过路生的表情却不怎么好,那双漂亮的凤眼显得有些黯淡,复杂得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只见他踱步到楼台上,望着天祥客栈的方向一句话也没说。
路生昨天才醒过来,而直到今天早上才能下床。他醒来的时候很意外地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之后才注意到萧天绷着一张脸坐在他身边,但是在见到他醒来时,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喜悦和安心一下子跃到了脸上。路生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被萧天给救了,至于身上的伤自然也是萧天帮忙处理的。
对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路生自然是没有忘记,看到自己身上那根本没有消退多少的痕迹,他就知道那不梦,而是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一想起步若尘对他做的事情,路生就非常生气和懊恼,可是想恨却又恨不起来,他知道步若尘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做出那样的行为也许根本不是他本意,可是路生到底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路生把步若尘当成了这个世界最为重要的人,一直都觉得他和步若尘既像兄弟又像朋友。从认识步若尘开始,他们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步若尘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路生都是历历在目,全部都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就在刚刚看到步若尘一脸紧张地跑来找他,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路生还差点以为其实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所以的事情只是他的错觉。
但是身上的伤痛却在提醒他,他不能见步若尘,他和步若尘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那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是事实,虽然步若尘很有可能完全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但是路生却无法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何况在步若尘的身边还有一个人要杀他,虽然气愤,却也清楚对方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 一定还潜伏在步若尘的身边,若是他这时候贸然出现,只会成为对方的靶子,甚至有可能也会连累步若尘。
不过最令路生痛苦的是,以他现在的状况也根本无法站在步若尘的面前,因为即使步若尘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在看到他身上的伤痕后,就是不记得也会猜得到,那样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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