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说到这里,不禁悲从心起,大小姐被两个男人偷窥,其中还有自己的堂弟,日后可怎么见人。
安大小姐也急忙忙从屋里跑了出来,只是穿着绿色的春衫,刚沐浴过的肌肤白白嫩嫩,秀发披散还挂着几色水珠,酥胸高挺估计连亵衣都没来得及套上,用手把领子抓的紧紧的。
她见到赵闲又羞又愤,几乎哭了出来,二话不说抢下木棒,扑过去道:“你这登徒子,竟然…竟然……我不活了我…”
棒子没打下去,安大小姐倒是哭了出来,觉得清白受辱的她,径直朝着院墙撞了过去,准备以死全节。(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采花贼2
见安大小姐要寻死,赵闲连忙挡在墙边,张开双手让她撞进自己怀里,抓住她的手腕无奈道:“大小姐,我没偷看你,真是在帮你捉采花贼,凌仙他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反应快的我打晕了过去,你清清白白的,除了我绝对没被别人看过,不不不……我都没看过…。”
说着,赵闲还对着闻声而来的侍女道:“你们把这个淫贼拖下去,随便找个地埋了,敢在安府行采花之事,当真活得不耐烦了,你们不用感谢我,作为你们的大少爷,保护你们是应该的。”
“你,你放开我。”安碧柔闭着眼睛促的扑进赵闲怀里,脑袋胸口撞的生疼,手腕被抓住使得领口松垮了少许,雪白饱满挤出的沟壑印少许,未触及仍能感到那丝柔软。
看不得看不得,这是大姨子,会出人命的。赵闲暗吞了口口水,强忍着把纯洁的目光移到了她的眼睛。
心中怒急的安碧柔并没有主意到领口的春光乍泄,她用杀人般的目光瞪着赵闲,质问道:“你未与此人合谋行那暗中窥伺之事,如何知晓他的名字叫凌仙的?还有你大晚上躲在我的窗下,还能是路过不成,你,你坏了我的清白…我不活了……”
赵闲也尴尬了起来,这确实不好解释啊,他偷偷摸摸进来只是想给怡君一个惊喜,哪想到撞上这种事情。
看着安碧柔哭哭啼啼说是要寻死,却又等着他的回答。赵闲眼睛转了转,心中突然一动,看向手中残缺不全的桃花花枝。
有了,赵闲表情慢慢高尚起来。放开安碧柔,左手背负,右手轻抬持着桃花,缓缓沉吟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
众侍女掩着胸口。陶醉而又痴迷的看着机智的大少爷。
“这诗。好美。”安碧柔喃喃几句,看着月下独吟的翩翩公子,双眸也禁不住痴了,细细品味半晌。俏丽的怒容慢慢化解。待赵闲四十五度仰望星空脖子都快酸了。她才出声道:“赵闲公子,你,你莫不是来送我这首诗的?”
赵闲抚了抚袖子。转过身来,把花递给安碧柔,莞尔一笑道:“是,也不是,月色幽幽,春意浓浓,诗兴大发偶的此诗,便想送给大小姐你,恍然间行至此处,恰巧发现了这个小毛贼,顺手擒了下来,哪想到引出这番误会…”
看着面前花瓣几乎尽数散落的花枝,安碧柔任然激动的手指微微发抖,抬起手张开,又合拢,反复几次,脸色越来越红,始终不敢接过来,眼中透着几丝不敢相信和犹豫。
忽悠这种姑娘,还是得文艺点啊。赵闲暗松了口气,刚想再接再厉来上几句,余光却瞧见一道倩影杀了过来。
赵闲脸上猛地变了,二话不说把桃花丢到了墙外面。安碧柔顿时心急,忙抬手抓取,可那里还抓的回来,眼睁睁看着即将到手的花被扔出院墙,只余几点粉红花瓣穿落手间,飘落到地面。
赵闲讪讪笑道:“那啥,安大小姐,这花不能看了,下次你自己去花园摘吧,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回首瞧见怡君,安大小姐神色便是一黯,那能不知赵闲为何扔掉了桃花,心中猛然被什么东西堵住,好似裹着几层纱布,竟尔有种呼吸都阻塞的感觉。
微风袭来,周身透进阵阵寒意,刚刚散落的花瓣,自脚下轻轻飘过。
她眸子闪了一闪,忍不住弯下身,一瓣瓣捡了起来,看着行来的怡君,又连忙起身藏起了手上的东西。
赵闲乐呵呵跑到怡君跟前,正想套两句近乎,却见她肩膀上背着个小包袱,换了身便装一副要出门的摸样,不禁干笑道:“好怡君,你不会真想弃我而去吧?这样很残忍的。”
怡君被刚才的大吼大叫惊动才走了出来,哪想到抬眼就瞧见安碧柔扑进了赵闲的怀里。她心中气愤不已,理都没理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赵闲,而是满脸心疼的跑到东厢房的窗户下,蹲下身来失声道:“凌仙公子?你怎么了凌仙公子?”
凌闲自然回答不了,他脸上白袍上几个大脚印,都是安大小姐和丫鬟踩出来的,大字形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赵闲知道怡君在故意气他,无奈之下蹲在她身边,愤愤道:“怡君,你关心他作甚,这厮大半夜溜进安府后宅,躲在碧柔窗户底下偷窥,你看把大小姐气的都快哭了,幸好我英明神武发现的早,要不然他指不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怡君摇了半天也没见凌仙转醒,只得作罢站了起来,没好气的瞪着赵闲道:“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他是我叫来的,我要和他私奔,你把他打晕我怎么办?”
“什么?”赵闲还没说话,安大小姐倒先急了,柳眉一竖指着她便训道:“作死的丫头!练武把脑子练坏了不是?奔者为妾,正儿八经的大户小姐,与人做这私奔的勾当,你没被人戳脊梁骨不舒服还是怎的?”
怡君刚见她和赵闲眉来眼去的,心中本就有气,瞧着她那泼悍样儿,反口回击道:“我心甘情愿的,喜欢谁和谁私奔与你有几分关系?大晚上穿成这样和自己堂弟拉拉扯扯,也没见你是多好的东西。”
“你…”安大小姐这才惊觉自己衣衫不整的失了身份,忙抬手揪着衣领,同时又气又急的道:“你这死丫头,仗着几分伶牙俐齿便胡说八道,我岂会和你这种不知礼教的人一样和男子拉拉扯扯,若不是你大晚上邀男人来后宅,我又怎会出来?你自己不知检点若连累我清白受辱。我饶不了你。”
说到这里,安大小姐心中更是气愤,抬着手竟然想过去打怡君几下。可怡君也在气头上,那里会由着她,转手就把她给锁住了。安大小姐手被反钳到身后,痛的‘啊’了几声,脸色表情更是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赵闲没想到她俩吵着吵着竟然能打起来,连忙跑过去插在二人中间,赔笑道:“怡君。姐妹俩的何必了。快快松手,莫要伤了大小姐。”
怡君脸色更是不悦,冷笑着对他道:“怎么?看我打她你心疼了?你这没良心的人,吃着碗里想着锅里。倒打的是一手好主意。”
安大小姐听到这话。脸色时红时白。发狠一挣,只是她不会武艺,又有何力气。反倒疼的自己躬下了身,回首急道:“你胡说什么,我和他清清白白岂是你想的那般不堪。”
赵闲也不知怡君是在吃醋还是在生气,便扶着她的肩膀劝道:“大晚上的,有事我们进屋好好谈,莫要动手动脚伤了和气,让外人瞧了笑话。”
见周围下人都在探头探脑观望,跃跃欲试想上前劝解,怡君便也安大小姐松开了,背着自己的小包裹,哼道:“你们俩进屋聊去吧,姐姐我没功夫陪你,现在就去江南寻娘亲,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和我没了关系。”
说罢,怡君到真的拍拍裙摆朝外走去,赵闲对着安大小姐无奈道:“怡君一直都这样,你别生她气。”
安大小姐揉着红红的手腕,转身往屋里走去,不悦道:“我跟她处了这么多年,那能不知道这死丫头脾气,定然是受了委屈,心中有气便撒在我这便宜姐姐身上,我都习惯了,你和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和我没关系,休要把我牵扯进来,自己解决了去。”
说到这里她又看向地面不省人事的凌仙:“把这个想拐我安家姑娘私奔的登徒子也给扔出去,若不是你认识他,换做一般人早打杀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安大小姐进了东厢关上门,便也没了声息,赵闲把凌仙抗了起来,快步朝慢慢溜达的怡君追了过去。
“你还跟着我作甚?去陪你的安大小姐啊。”片刻后,二人走到安府外寂静的大街上,怡君瞧着默默走在身边却不说话的赵闲,仍不住开口讥讽了一句。
赵闲把肩上的凌闲扔在了地上,转而接过怡君肩上的包裹,嘿嘿笑着道:“怡君,还生我气啊?”
怡君偏过头去,幽幽道:“人家哪敢生你的气,疼着你护着你,却连我最亲近的人都不放过,你,你怎么不去死啊你?”
想到安夫人都有了孩子,怡君更是苦闷,叫了这么多年娘亲,一时那改的了口,等孩子出生了,是该叫弟弟还是叫舅舅她都没想清楚,都快被这事给烦死了。
见赵闲呐呐没有接话,怡君幽幽叹了一声:“闲郎,娘她是个苦命的人儿,刀尖上提心吊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没想到却栽倒了你身上,都怪我把银针给你……事已至此,说什么也都晚了,能看到她有个依靠,我便知足了,我还年轻,这么多颗大树,何必非要吊死在你身上。”
“啊?!”赵闲大惊失色,本想苦苦挽留怡君,可看到她眼底里的那丝偷偷观察的表情,心中又明白过来,佯作‘忍痛’道:“有情不必终老,暗香浮动恰好,能陪你走这么久,我也心满意足了,这样最好…”
“啐!你想得美。”怡君到底先沉不住气,‘嚓’的拔出剑来,心中委屈不已,噙着泪恨恨道:“你这没良心的,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还想始乱终弃抛下我,你想得美。”
赵闲嘿嘿一笑,认错道:“对,是我想得美,以后光乱就行,绝对不弃你,跟我回家吧,有事床上…呸!有事回去说。”
怡君猛然反应过来,委屈的表情僵住,这才明白自己中计了,抬手打了他胳膊一下,气怒道:“你,你好无耻,这么对我,我才不跟你回去,没有三媒六聘完完整整的婚礼,休想让我过门。”
这能算事嘛?赵闲当即点头:“那是自然,怡君,等过些日子有了空闲,我们就办一个集体婚礼,把你、花语、柳姐…啊,你踩我作甚?”
怡君哼了一声,挽着垂下的几缕青丝,愤愤道:“花心大萝卜,这么喜欢吃窝边草,有本事你把我师父也娶回去啊?到时候我做大她做小,我吃饭她刷碗,我睡觉她暖床,每天罚她背诗经,错一个字不给她饭吃,再错就打她屁股,我们夫妻俩一起打……”
这什么跟什么啊?赵闲哭笑不得,对怡君这个期待已久的愿望相当无语,只能干笑道:“这不太好吧?苏大姐她会宰了我的。”
“相公。”
怡君当真展现了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气冲冲的,现在却变得可怜巴巴起来:“好相公,人家什么都可以原谅你,这么简单的要求你都要拒绝吗?”
这简单吗?让苏大姐知道还不得把我活刮了。赵闲哭笑不得,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只能岔开话题聊起了别的。怡君见此又闷闷不乐起来,幽幽一叹也没有坚持,反正事情可以慢慢来,烂在锅里的肉,还怕她跑了不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认祖归宗(两章合一)
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袭人是酒香。为了让怡君消气,赵闲寻了间临着湘江的酒楼,直陪着她喝的走不稳了才罢休。让四德寻来了马车,赵闲本想送她回安府,可想到她和安大小姐闹了别扭,回去发酒疯的话还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考虑几番还是载着她回了国公府。
马车行进的路上,喝多了的怡君醉颜微酡、晕晕乎乎,一直靠在赵闲怀里安然小息,红唇喷着丝丝酒香,好似酒劲上来了,只闻得车轮咕噜,伴着她轻喘不止。
听着引人旖念遐想的娇喘,赵闲闻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心中邪念顿起,趁着安抚的空子,在她水蜜桃般的饱满臀瓣上轻捏着,火热的弹性让人欲罢不能。无奈的是,怡君心中还是有几分怨气,几次拨开了他的手,还问了几句‘你到底是喜欢我的身子,还是喜欢我的人?’这种绝杀的话,两个都想要的赵闲,便只能悻悻罢手了。
月色如华,虽然已经入夜,国公府却如往常一样灯火通明,今天较之以往还要热闹几分,灯笼不要钱似得挂的到处都是,家丁进进出出忙活不停,安老管家还站在朱漆大门前,手搭凉棚张望着。
赵闲这几天没回来,见到这场面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把怡君送下去歇息后,走到门前询问道:“老管家,今天什么日子?”
老管家六十多岁须发斑白,一副笑容可掬的摸样。虽然是跟随安老爷子多年的老人,对赵闲却没有半点担待了意思,照样以下人的身份,恭敬的回答起来:“禀少爷,今日是安家先祖安宇博安将军的诞辰,老爷已经在祠堂等了你半日,若再不回来就要差人去请您了,你快快进去吧。”
安家祖先的诞辰,赵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下去沐浴换了一身整洁庄重的衣物后。才跟着老管家来到祠堂。祠堂下人不能进入,他独自进入到了里面。
安家在大梁地位超然,祠堂自然绝非普通人家可比,高大的厅堂、精致的雕饰、上等的用材。由先帝亲手所书的堂号。制成金字匾高挂于正厅。旁边另挂有姓氏渊源、族人荣耀、妇女贞洁等匾额,可见安家往日之兴耀。
屋中烟香撩绕,安老爷子两鬓斑白。穿着庄重的衣袍静静的站在祖宗牌位前面,摸着胡子在考虑着事情。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来,看到赵闲脸上一喜,笑道:“闲儿,公事办的如何?”
赵闲轻轻一笑,点头道:“已经完成了大半,明日便可和武田信昌重新商谈了。”
“甚好,甚好。”安老爷子随意问了几句琐事,便把目光转向了祠堂中最高的那尊排位,上书‘安宇博’的名讳,他认真的鞠了一躬,赵闲便也跟着拜了拜,安老爷子见状连连点头,犹豫了下,便道:“闲儿,今日叫你来,一则是祭拜先祖,二嘛,是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商量。”
说着,他把目光转向了最高处的排位。
安宇博是大梁第一位镇国公,也是安家的开创者,安家传承百年至今,满门就只剩下安老爷子和赵闲两个人,形势颇为凄凉。
香火传承这种东西,别说古人,就算是现代也绝非儿戏。
满门在自己手里近乎绝后,安老爷子以前连死都不敢,因为在地下见到列祖列宗,他实在是无颜面对,甚至连逢年过节的祭祖仪式都不敢举行,生怕气坏了安家的先人。
现如今赵闲回来,安老爷子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下,重新燃起了希望。
不过,流浪多年的孙子是回来了,却早已改了姓名。
安老爷子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出现,安家就这一根独苗,改了‘赵’姓和断了香火有什么区别?于是安老爷子打算让赵闲把姓改回来,可这件事情非常的难办。
若赵闲没出息,贪念钱财或者美色,到也简单了许多,恐怕不用安老爷子开口,他自己就先屁颠屁颠的把姓改了,‘爷爷、爷爷’的叫起来。
这样贪财附势的人虽然让人失望,但安老爷子对他也没太大要求,能传宗接代当个闲散少爷就行了,不准备让他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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