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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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铁匠-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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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闲颇为潇洒的甩甩长发,神秘兮兮的笑了笑:“高大人勿要忧虑,敢给他们,就不怕他们造出来,我囊中自有妙计,你懂得。”

    高斯见他说的神秘,也跟着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懂了什么,只是眼中的敬佩更加浓郁了几分。

    不明觉厉啊!

    会谈结束,使臣和大梁高官接连散去,宽敞的屋中又渐渐平静下来,似是没了人影。

    忽听‘啪’的一身轻响,屏风动了几下,巧儿从屏风后面钻了出来,回首嬉笑道:“公主,你不用担心了,赵闲这家伙还真有本事,竟然说服了东瀛的那帮蛮夷,你再也不用担心嫁去东瀛了。”

    稍顷,屏风后又露倩影,那女子一身宫衫,不施粉黛,眉如远山,目似秋水,樱红小嘴,脸上微带些苍白,却多了一分楚楚。

    望着空空座椅,叶莎行至旁边坐下,呆呆的望了稍许,凄婉越发了深了,喃喃半晌。却没有发出声音。

    巧儿不知她的心事,可上次赵闲离开寺庙后,公主就变成了这副摸样,她也猜到了几分。

    上前轻扶叶莎的胳膊,巧儿柔声劝道:“公主,那个负心人,欺你、负你多次,现在总算还有点良心,解决了东瀛的麻烦,咱们便是和他扯平。以后不理他便是。你不要在这个样子,伤了身体可怎么办?”

    扯平?空洞的眸子轻轻闪了闪,叶莎终于回过了神。

    呆呆看着手上那块玉佩,长长的睫毛颤抖;豆大的泪珠无声滴落:“是啊!落花有意随着流水。而流水无情恋落花。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自此之后,他不欠我,我不欠他……”

    “叮咚”两声。玉佩弹落在地,在地板上滚出几段距离。

    宫裙裙摆拖在地面,往前走每一步,似乎都比以前轻松了些,可惜,眼前的景象却越来越朦胧。

    行出几步,却又回头,香肩轻颤,再也迈不开一步。

    玉佩就在那里,捡不起,放不下。

    忽地,叶莎眸子闪过几点清明和不甘,嫣然轻笑;无比的凄美:“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让我恨你的,如果仅仅是一个敷衍我的借口,那你已经成功了。”

    流水无情心难死;忍作寻常泣别声。

    弯身捡起玉佩,却换来两行清泪缓缓落下,滴落在地上,无声作响。

    ※※※※※※※※※※※※※※※※※※

    谈判完毕,消息传回朝中后,那场面方能称作什么叫‘一片哗然’。

    东瀛不要钱、不要人、不要地、没和大梁断交,竟然欢欢喜喜的端着几张图纸,被赵闲忽悠走了。

    本以为赵闲只是空口说大话的朝臣们,此时在无人敢轻视这颗新星。

    三公六部十几位顶梁柱更是面带惭愧之色,虽然不大相信几件奇淫巧计制造的物品能比松江府和几百万两银子还重要,可东瀛满心欢喜的退走了确实事实。

    本来蔑视北齐,精心钻研兵法不怎么重视火器发展的大梁朝廷,此时不禁萌生了研制火器来试试的想法,而建立大梁首只全火器配备军队重任,安老爷子自然而然的交给了赵闲,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而这个消息传到民间,更是称赞声此起彼伏,以前传的都是‘金陵城外单枪入敌阵’的热血段子,现在则变成了‘朝廷之中孤身驳百官’,传的那叫神乎其神,呼声一度达到鼎盛。

    安老爷子就算此时直接把位子传给赵闲,民间恐怕也没有多少人说他不够资格了。

    不过安家是将门世家,光办件满朝文武做不到的事情,明显没法让旗下数十万兵马臣服的,名望还是得在战场上打下来。

    今日朝堂之上,御史大夫解墨,如同连同大半朝臣,请命遣赵闲去武昌任职。

    这个重磅炸弹,可直接把朝廷搅的混乱不堪,众所周知三公之间互相关系并不好,代表读书人的解墨和武将之首的安老爷子更是水火不容,怎么无缘无故帮赵闲请命了?

    安老爷子心中也很奇怪,但却乐呵呵的赞同了。岳平阳掌控着大梁剩下三成的军队,让赵闲去和他共事,不明摆着给赵闲创造条件,将大梁的军队尽数收归旗下吗,这可是安老爷子梦寐以求的事情。

    辅国堂和安家,代表着大梁文武两根支柱,现在联手力挺赵闲,还有谁能压的住他?丞相徐铭深知安家掌控全部军队的后果,极力上书建始大帝,让他否决了这个提议。

    结果让所有人的意外的是,建始大帝竟然也乐呵呵的答应了,甚至连一向窥伺军中大权的沈凌山都没有反对,也在力挺赵闲让他去武昌。

    解墨本以为要花好大的力气才能说动建始大帝,答应让赵闲去武昌,没想到他竟然不反对,解墨一时间都有些猜不透了,难道这新皇帝已经昏庸到了这个地步?

    建始大帝自然不是昏庸,再昏庸也应该明白赵闲独掌军权的后果,至于不反对的原因,朝野上下,恐怕也只有托孤之臣沈凌山一人知道了。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朝野上下突然穿了一条裤子,齐心协力把赵闲往武昌推。有些明眼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可察觉到了又如何?真相永远只会在最后的时刻浮现,不下完这盘棋,没人会知道结果是什么。

    当然,这些只是后话,赵闲解决了东瀛后,自四夷管出来,便瞧见胖胖的四德骑在大黑马上,立在马车旁等待。

    赵闲钻进马车,入眼便瞧见苏婉云斜依在软榻之上。秀眸轻抬望着路旁的老槐树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苏苏,一个人发什么呆?是不是想相公了?”

    赵闲乐呵呵一笑,大大咧咧的在小几前盘坐,端起玉壶倒了碗雨前龙井。牛嚼牡丹似的灌了进去。刚刚和东瀛废话那么久。他早就口干舌燥了。

    春风轻拂,自车窗窜入撩起苏婉云的耳边发髻,黑发入墨。在暖暖的春日中,闪烁着墨亮的光泽。

    方巾已卸下放在手边,她纤手素颜,眉如远山,目似秋水,任由发丝在春风中轻轻飞舞,仿佛倩女幽魂般,透着股清丽无伦的味道。

    怪不得凌仙叫她苏大仙女,赵闲心都跳了跳,摇头轻笑着打趣道:“苏大仙女,别装清高了,把我迷住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嗯…额!”苏婉云回过神来,听闻他又在口花花,俏颜倒露出几丝无奈,都已经习以为常,免疫了。

    她当做没听见似得,淡淡笑道:“事情办好了?”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赵闲颇为闷骚的甩了甩飘逸的秀发,打量着神色宁静的她,疑惑道:“小苏苏,你不是怕我办不好,要在身旁看着我,怎么刚才又出去了?”

    ‘小苏苏’这亲热的称呼,让苏婉云表情寒了几分,哼道:“你这人古灵精怪,看着你反而会让你束手束脚,为了给你锻炼的机我便出去了。还有,‘小苏苏’这称呼是对下人的,我是怡君的师父,目前也教你如何处理安家的事物,按理来说,也算是你的师父,你就和怡君一样,称呼我为师父吧。”

    师父?赵闲嘿嘿笑了声:“苏姐姐你貌若天仙的,明明是个大美人,我怎么能叫你师父,师娘还差不多。”

    “说的什么混话?”苏碗云又好气又好笑,声音清冷的道:“你师父的夫人才能成为师娘,我就算是女子,你也得尊称为师父,这点道理都不懂嘛?”

    赵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奇怪道:“如果你成了我师父,然后又嫁了人,我该把你丈夫叫什么?”

    “……”苏婉云眨了眨眼睛,蹙眉思索了片刻,一时间还真没想出来。

    赵闲暗暗笑了下,又道:“苏姐姐,你不用发愁,大不了我回去让怡君拜我为师,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专职当师娘了,不用感谢我,为你排忧解难,是我应该做的。”

    苏婉云刚刚那个问题还没想明白,听到这里不禁‘嗤’的笑道:“当真糊涂,你成了怡君的师父,和我当师娘有什么关系……”

    话音未落,苏婉云便反应过来,俏脸彻底冷了下来,尚未看清动作,手中一柄秋水宝剑,便紧紧抵在赵闲脖上,神色淡然的道:“信不信我把你这小贼的舌头割下来?”

    赵闲高高举起双手,颇为识相的道:“我信,苏大姐你悠着点,把我舌头割下来,怡君的终生‘性福’便要失色许多,到时候找你麻烦多不好。”

    苏婉云可不明白赵闲龌龊的意思,还倒赵闲说他哑巴了怡君会伤心,不禁冷声道:“休要拿怡君做挡箭牌,她是我徒弟又如何?你继续口无遮拦的胡说,我断然不会因为她对你手下留情。”

    纤手素衣、持剑而立,到真有几分杀气环绕着周身,赵闲小心翼翼捏着剑尖拨到旁边,点头道:“我晓得了,苏姐姐见不得我口花花,其实我家花语也这样,但是我亲了她几次她就习惯了,女人嘛…”

    苏婉云神色微冷,实在被这家伙弄的没法,‘嚓’的把剑插在了车厢地板上,轻拂袖摆便要出去。

    “苏姐姐,你剑!”赵闲拔出剑忙呼唤了声,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歧义,说完就后悔了。

    你贱?苏婉云一个趔趄,这话怎么如此难听,她转过身来指了指赵闲,憋了半晌,才哼道:“给我下来,我教你该怎么做人。”

    赵闲又不傻,把剑放到小几下藏着,出了马车嘿嘿笑道:“苏大姐,我很会做人,不用你教了,你看这春色甚浓,倒不如我陪你逛逛街踏踏春,放心,四德掏钱,想买什么买什么。”

    “啊!”无辜躺枪的四德当即不乐意了,噙着眼泪道:“少爷,我的银子都是留着娶媳妇的。”

    赵闲摆摆手道:“开玩笑的,给苏姐姐买东西,定然要我亲自出钱了,是吧苏姐姐?”

    换做怡君这么调皮,苏婉云定然罚她蹲几个时辰马步,可赵闲她还真没办法管教。

    柳眉轻竖,她眸子里闪着几丝不耐,懒得搭理这一唱一和的主仆二人,脚尖在青石路面上轻轻一点,便腾身而起,消失在了街边楼宇之上。

    闻着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香风,赵闲摇头笑了笑,正想钻进马车回府,突然又看向街边,察觉到了些奇怪的场景…(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春风徐徐,杨柳依依。

    京都熙熙攘攘的大街,行人如织,美景如画,叫卖吆喝此起彼伏,情景好不热闹。

    此时正值中午,马车到了厚重巍峨的城门,八个禁军守卫,身着漆黑的制式铠甲,雄赳赳气昂昂的持着长戟,认真的守卫在城门两旁,似乎是看到国公府的马车经过,已经把进出的居民驱赶到了两旁。

    那些穿着粗布衣裳,脸上忠厚老实进城赶集的乡民,不少人还挑着扁担背着背篓,低着头站在城墙边上,唯唯诺诺的等着马车经过,对这场景好似已经习惯。

    还有不少学子,结伴嬉笑着进出,虽然刻意避让着车马,却没有普通平民那惶恐的神色,折扇轻摇,风流尽显,颇为意外的看着走出来的赵闲。

    赵闲不是第一次乘车进过这里,不过以前都在马车中想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关心过车窗外的景象。

    若只是寻常进城的父老乡亲,对国公府的马车有些畏惧,倒也不会引起他的注意,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就算是现代高官路过,不照样得封路显示自身高贵与众不同,古今都没有区别,就算赵闲不想,也没法改变所有人的看法。

    他停下脚步,是因为人群之间,有四五个十一二岁的孩童,脚上带着沉重的铁镣,因为行走的摩擦渐渐渗出了血迹。

    这些孩子神色木然,本该黑亮的眸子此时一片空洞。呆呆望着前方领路的差役,瘦骨嶙峋,好像多年没吃过饱饭了。

    这群可怜小孩的遭遇,使得周边的百姓也紧皱眉头,但是百姓眼中大都带着几丝不屑,甚至还有好事者吐了几口唾沫。

    刚刚还嬉笑和苏大姐开玩笑的赵闲,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没搞清楚谁对谁错一般不会插手,但一群十一二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大错?竟然被这样对待。

    赵闲走过去。几个守门的禁军虽然不认得赵闲,但国公府的车架,和那忠勇伯的华袍在明显不过了,此人恐怕就是京都的新贵。赵闲赵大伯爷。

    禁军当即想要跪倒。却被赵闲制止。他径直走到锁住那些小孩的差役面前。看着小孩脚踝上身上的凹痕,后背都阵阵发麻,忍着气道:“打开锁子。”

    两撇小胡子的差役也不认得赵闲。不过在这天子脚下当差的,眼里自然不能差,他撩起袍子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道:“小的王五见过大人。”

    赵闲也没扶他,而是蹲下身来摸了摸为首那孩子的脸,脏兮兮的浑身臭味,身上还带着几个鞭痕,也不知是受了何等虐待。

    似是知道赵闲身份不低,那孩子眼中闪过畏惧,呐呐的退了几步,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赵闲没让王五起身,王五也只能继续跪着,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见赵闲摸那几个小孩的头,忙恭敬道:“大人,这几个贱民身上脏的很,莫要污了您的手。”

    “贱民?”赵闲看了几个看十一二岁的孩子,心中怒急,却又明白了几分原委,偏过头来看着王五,冷声道:“你信不信,我能让你变得和他们一样?”

    “啊!!!”王五大惊失色,不知自己那里惹了这王公贵族,若被贬为贱民,男为奴女为娼生生世世都别想翻身了。

    他吓的匍匐在地,大声道:“小的信,小的信,您大人大量,若小的无意间冒犯了大人,还请您手下留情。”

    赵闲压制住怒火,冷声道:“我让你打开锁子,你没听懂吗?”

    “这……”王五脸上露出几丝为难,赵闲的表情,明显是要放了这几个贱民,可他那有这个权力。

    他抬眼瞟了瞟赵闲,复又躬身;“大人,这几个贱民,祖上欺君犯上,被贬为贱民永世为奴,这是先帝亲自下的圣旨,小的,小的不能打开锁子啊。”

    “永世为奴?”赵闲额上青筋跳了跳。他听说过这种处罚,亲眼见到却是第一次。

    只因为冒犯了皇帝的权益,无论对的还是错的,便要子孙生生世世背上这沉重包袱,不能读书,只能从事娼优隶卒等下贱行业,在赵闲看来,这种处罚,比满门抄斩、株连九族更加狠毒,至少死是一刀的事情,而永世为奴,却是子子孙孙想猪狗一样活着的,朝廷不灭,就永远没有尽头。

    赵闲终究不是这里的人,在他的眼里,每一条生命,刚刚来的世界上的时侯,都是干干净净的。十一二岁的孩子,他们能有什么错?

    赵闲抓住王五的衣领,把他拎到自己的跟前,额头上血管高高爆起,愤声道:“我不管是谁下的旨意,出了事情由我扛着,你只管把他们放了,还有和他们一样的人都放了,你做不到,我就让你去陪着他们,他们过什么样的日子,你就过什么样的日子。”

    王五惊恐恐不已,暗道今天真是造了大灾,皇上登基大赦天下,都没能赦免这些历朝遗留下的罪人,他何来权力释放?

    可好汉不吃眼前亏,王五思虑着先过了赵闲这一关,把事情呈报上去让上面解决去吧,他忙躬下身来打开了几个小孩的脚镣。

    “你真的要救了这几个人么?大梁数代遗留下来的贱命成千上万,你如何救的完?”一个女子声音在赵闲耳边响起,轻柔缥缈,淡淡的幽香飘进他鼻孔,让他心思也活动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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