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刮倒的少女愤然回头,美眸瞪的大大的,自腰上抽出官刀,娇喝道:“前面的马车给老娘站住,撞了本捕头还想跑,当我黄天天是吃素的?!”
周围路人被着河东狮吼震了个趔趄,我了个天爷,谁家的闺女,这么彪悍,娶回家还不被折磨死啊!
众人定睛看去,却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长相甜美可人,红彤彤嘴角很有几丝俏皮的味道,若非若非是一身捕头装束,身边还有一匹红色大马,还到是那家的乖乖小姐了。
不过话说回来,女子穿捕头装束倒是少见,特别是这样刁蛮的小丫头,不少男人都含笑观望,甚至有几个长相阴柔怀着一颗受虐倾向心脏的妖男,都想贴上去问问年方几许,家住何处了。
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当年的南城一霸黄天天,顿时反应了过来。娘说现在赵闲出息了,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刁蛮粗鲁会惹京都的贵人笑话,我又是第一个进门,以后就是大妇,若不知书达理,温柔体贴,日后被其他狐媚子翻了身,可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黄天天横刀立马的姿势微微僵住,将刀插会刀鞘,正想忍气吞声做会小媳妇,不在京都惹事生非了,却见前方的马车猛然停下,紧接着里面飞出一道黑影,凌空虚度竟然直接掠过街面,空中转身揪住她的领子飞回了车里,
这般犀利的轻功,可谓是世间少有。众人还没看起怎么会事,街上就只剩下一匹马了。
京都卧虎藏龙,果真不假,黄天天大惊失色,小脸因为气愤和惊慌而显得微微发红。被丢进车里后,她急忙抽刀,斥道:“你好大的胆子,我是,我是赵闲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夫人,你敢动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黄天天将刀横在发育不错的酥胸前。适应车中的黑暗后抬眼看去,对面坐的却不是窥视她美色的男人,而是一位花信少妇般的女人。
那成熟的女人靠在美人榻上,发髻高盘。肌肤似玉。身材虽然娇小却成熟妩媚。特别是那双精致的狐狸眼,没有刻意的勾引,甚至气质很端庄。却难掩那别样的魅力。
只可惜现在,貌美妇人的脸上愁眉紧锁,美眉中充满血丝,好似在努力克制着情绪,不停轻轻抚摸微微隆起的腹部
“这位夫人,你是谁?”黄天天见对方是个女人,而且看起来挺温柔,小脸的紧张稍稍放松了些:“方才你的马车太过蛮横,我作为朝廷的公职人员,才出言制止,出言不逊的地方还请见谅,其实我平时很温柔的。”
貌美夫人看着面前的俏皮少女,微微笑道:“你便是黄天天?我听赵闲说起过你,”
“什么?你认识赵闲,”黄天天先是一愣,复又大喜,站起身来坐在安夫人的身边,气冲冲的道:“那个混蛋现在在那儿?去我家下了聘,约好二月份娶我,现在都马上四月了,他还不见人影,我跑了几千里路,连嫁妆都带过来了。”
黄天天俏脸含愤,如同吐了胭脂般红扑扑的。她满肚子火气,第一次见女人家嫁人得自己上门,还几个月看不到相公的模样,要不要在找只公鸡和我拜堂?诚心气我是吧?
安夫人苦笑几声幽幽道:“你和怡君的性子倒是挺像,风风火火的”
“额…我比怡君沉稳多了,”黄天天没想到这个貌美夫人,连怡君那个狐媚子都认识,当即微微晗首,作出端庄的模样:“怡君年龄比我大,其他却不如我,昨天她刚把万宝楼赔出去……”
“什么?!”安夫人杏眼园睁,气急败坏的道:“这个败家的妮子,真把万宝楼赔出去了?那可是我的心血……”
“没事,我已经带人砸了翡翠阁,把地契“要”回来了,怡君感激的要和我结拜为姐妹了。”黄天天颇为豪气的拍拍发育不错的小胸,顷刻后又反应过来,疑惑的望向貌美夫人:“万宝楼是你的心血?你是?”
“我叫柳醉颜,你叫我柳姐便是,”安夫人揉了揉额头,京中不知被这俩丫头折腾成什么模样了,哎……
“柳姐?”黄天天瞧见她这长相与气度,心中稍稍警觉了几分,狐疑道:“你和赵闲很熟嘛?你是他什么人?”
‘我…‘安夫人稍稍有些尴尬,她如何感觉不对这刁蛮小丫头眼中的醋意,已经年逾三旬的人了,却要和这般小丫头争风吃醋,她只能摇头苦笑:“我是赵闲孩子的娘亲,不是他的什么人,你莫要用这般眼神看我。”
赵闲孩子的娘亲?黄天天脸色顿时黑了下来,看着貌美夫人微微隆起的肚子,她鼻子莫名一酸:“这个没良心的,你有了身孕还不留在身边好好照看,真是没心没肺,他现在在哪里?我这就去帮你收拾他。”
“他,他……”安夫人神色黯然眸子里竟然渗出几丝泪花,顷刻后便隐藏起来,露出成熟的微笑:“我此次来,便是接你去看他的,他以前经常提到你,可想念你了。”
“真的?!”黄天天喜行与色,害羞道:“没良心的,总算想起我了,他以前经常提到我什么?”
“这个……”安夫人顿时愣住了,我和赵闲接触这么久,大部分时间都是被他欺负,他也没时间和我聊其他的女人,我怎么知道他提到这位天天姑娘什么?
安夫人寻思片刻,想到赵闲讨好她,问她喜欢吃什么的场景,眼前一亮轻轻笑道:“他说你最喜欢吃,吃……”
“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他麻烦?”黄天天顿时怒火中烧,气冲冲的道:“本姑娘就知道他没好话,当年打架那次不是他挑的头?他不惹我我能找他麻烦?”
“不是不是!”安夫人哭笑不得。这个妮子那里像为人妇的模样,不过和赵闲倒是挺配的。
马车一路飞驰,目的不是安府,而是赵闲初进京时,所买的那所小宅院,
方才入巷,隔着老远,便闻到淡淡花香,几只蝴蝶自墙内飞出,还可看到勤劳的小蜜蜂左飞右晃。
伴随车轮在青石板路面上的咯吱声。马车缓缓停在了小院前。
院内花架。早已经爬满茂密的藤蔓,变成了一座小凉亭,花语坐在躺椅上,面前搁着一盆盛开的鲜花。双手撑着香腮。看着上方翩翩起舞的两只蝴蝶发呆。
尽过赵闲上次的叮嘱。她身材不在那样消瘦,丰腴玲珑前凸后翘,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般娇艳欲滴。连前面的鲜花都失色几分。
只可惜她和赵闲住了十几年,早已经习惯了平淡的生活,现如今改不过来,只能孤独的坐在这里等到赵闲回来,只有这些花花陪伴,寂寞的让人心疼。
“花语姐,有人来找你。”
黄天天踹开院门,心情不大好的跑了进来,花语猛然惊醒,起身转头看去,欣喜道:“天天,你怎么来了?国公府住的习惯嘛?小梦她老像我抱怨那边无聊,你莫不是也受不了了?”
“不是。”黄天天自小和赵闲隔着一条巷子,对温柔贤淑的花语颇为尊敬,名义上来说,花语还是她的老师了。
黄天天指着身后,笑眯眯的说道:“这位柳姐,说找你有急事,我便跟着来了。”
柳姐?花语疑惑望去,却见进来的是安夫人,她脸色当即古怪了起来。记得赵闲初倒京都,她晚上迫不及待的想前去和赵闲相会,那想到偷偷溜进安府,就看到赵闲和安夫人惊心动魄的一幕,臊的她都不想搭理赵闲,如今当面见到,却是有些尴尬。
“花语姑娘。”安夫人走上前,微微欠身打了声招呼。花语心中不解,问道:“安夫人,听小闲说你去了江南安心养胎,为何出现再这里,你的身子还好吧?要不要我给你号号脉?”
安夫人脸上微红,这事怎么全世界都知道似的,她轻轻摇头:“现在不用了,路上可以慢慢看,”
“路上?”花语眸子微凝,不解道:“什么路上?”
安夫人微微欠身:“赵闲甚是想念你,便让我来接你去他哪儿相会,你赶快收拾行装吧。”
花语看了看她的脸色:“去那儿相会?”
安夫人微微错鄂,轻声道:“赵闲那儿啊,”
“小闲在那儿?”花语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安夫人眼中微闪,故作镇定的道:“他自然是在武昌,很想念你才让我来接你的”
花语缓缓上瞧,盯着她的眼睛:“你神色恍惚,脸色偏暗,气息极度混乱,明显连续几夜没有合眼。小闲让你来接我,你能惊慌至这般?”花语略微思索,便是浑身一震,上前拉住她的手,焦急道:“小闲是不是出事了?”
安夫人慌乱摇头想要掩饰,眼泪却止不住的滚落下来。花语见此脸颊顿时煞白,原地呆了半晌,正要开口再询问,却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你做什么,你把花语姐怎么了?”黄天天跑过去接住花语,愤怒的看向拿着一根白色竹管的安夫人,还未有所动作,自己眼前一花,便失去了神智……
万宝楼上,工人门忙东忙西往里搬着货物,怡君依旧一袭大红长裙,举着花伞站在太阳下,叮嘱着进进出出的工人小心些,亭亭玉立的高挑身段在着百花齐放的春天里颇为炫目,
小梦拿着账本,本来持家有道的她现在脸色异常苦闷,娇叹道:“怡君姐姐,前几日进的货物一样都没卖出去,你又搬来这么多,这样下来店铺就变仓库了。”
“怕什么?”怡君娇滴滴的笑了几声:“珠宝首饰又不会坏掉,过几天肯定回卖出去,”
小梦脸色微苦:“怡君姐姐,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可是……”
“不用担心,姐姐是杀…咳。”怡君掩住红唇,笑眯眯的道:“前几天是因为翡翠楼那帮家伙抢生意,昨日我们家天天妹儿不就带人把他们砸了嘛!现在没了竞争对手,肯定能卖出去的。”
天啦!小梦张了张嘴,却实在不好再劝,低头幽幽道:“锤子哥说你胸大无脑,我本来还不明白……”
“什么?!”怡君大美人杏眼圆睁,异常激动:“他说姐姐我胸大?真的嘛?”
小梦不可思议的张了张嘴:“……”
“开玩笑的,等他回来我在收拾他。”怡君笑的花容乱颤,有意无意的挺了挺酥胸,眼中带着几分得意。小梦这次彻底没话说了。
便在此时,外面突然跑来一匹快马,搁着老远急道:“二小姐,府中有要事,老爷让你速速回国公府。”
“哦!”怡君点了的头,还没问什么事情。
正要动身,一辆马车便停在门口,急声道:“怡君,进来叙话,”
声音沙哑,几乎分不清男女,怡君却是微微一阵,旋即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走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落入敌手
大梁连损两员大将,朝野上下无不震惊。消息在短时间内,迅速的传遍京都,却无人敢大声议论,平民行走间大多报以唏嘘之色,对战死的赵闲赶到惋惜。
安家是大梁的守护神,历代尽职尽责,四子皆为国捐躯,哪想到现如今,来最后的香火,也死在了异国他乡。
国公府外宽敞的青石板大道上,皇帝的车马仪仗静静停靠在府婉,迎接的下人们跪拜在地上,却都面无血色,神态僵硬。
多年来,安府的下人们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曾经的大少爷、二少爷,还有两位尚未成家的小少爷,一个个的在他们眼前出生,又先他妈而去。
每隔上几年,便有那催命符般的战报传来,当朝皇上紧接着便会亲自登门,安慰年事以高的安老爷子。
现如今,寻会游孙不到三月,这风华正茂的男儿,便也步了众位伯父的后尘,这般打击,老爷他还能撑下去嘛?
结果无人知晓,只知道安老爷子神色木然,独自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久久不言语。
众位高官接连登门,甚至连解墨这多年的政敌,也长吁短叹安抚与他。解墨是赵闲的老丈人,他只有花语一个女儿,也不想赵闲身死,可惜世事难料啊……
安老爷子没有像众人想象的那般失魂落魄,或者大发雷霆。或许是经历多次,已经习惯了。
唯一的念想,便是安夫人肚子里的孩子。那是安家最后的香火,若在出了闪失,天便真的塌了。
就在下人急急去请怡君小姐回来,去江南将安夫人接回来时,却被告知怡君小姐已经走了,悲痛欲绝的带着小梦夫人一起去了武昌。与她们一同的还有解墨的女儿花语,以及进门不到半个月的黄天天。
这些女子走的风风火火很是突然,甚至连告别都没有。下人们理解这心情,她们都是赵闲少爷现在或者以后的夫人,郎君亡故。悲痛欲绝不肯相信急急前去。也是最正常的反应。于是乎,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国公府,暗暗研究两大军权继承的热门人物身死后权力的归属问题,却完全忽略了这几个普通的女子。
她们的消息是谁告知的。被带去的又是何方?
无人知晓。直至几个女子的音信彻底消失。再也寻不回来。才有人察觉到其中不对劲,可惜,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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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后。长安。
长安乃北齐都城,东西二十里,南北十七里,由北及南,依次为宫城、皇城、郭城。
宫城、皇城由禁军把守,常人不可入内。郭城由纵八横十四共二十二条大街,划分为一百一十坊,每坊分别置有民宅、官邸、寺院和道观。另有东西两市,汇聚天下异族风物奇珍,玲琅满目应有尽有。
时值初夏,巍峨高墙内,坐落一山清水秀的别院。高柳新蝉,薰风微雨,池荷榴花,琼珠清泉,交织成一幅美丽景图。
琉璃的窗帘后面,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坐落在窗沿后的鸟笼里,转着脑袋打量着屋里**上身裹着层层纱布的男子,绯红的啄上不时微张,学着人类发出几丝呼喊。
“额…”
似有似无的闷哼声传出,躺在床上的壮硕男人眼皮微微一跳。
头脑混沉,浑身上下如同陷入淤泥之中,想要抬起,却有千万根钢针把你牢牢钉住,除了身上痛楚,其余的地方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
赵闲咬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了几分,睁开烟,却朦朦胧胧如同雾里看花一般,什么也看不清楚。
“有人嘛?”赵闲动动嘴唇,咬牙挣扎动了动,牵动身上的创口让他龇牙咧嘴的闷哼了声。
眼前景象渐渐清晰,却是一间古香古色的卧房,屋子陈设不少,除了正统的屏风卧榻外,墙上还挂着两只长铳,交叉作为装饰品,几个透明玻璃瓶里插着鲜艳的花朵,里面还有几条小金鱼。
我他娘不会又投胎了吧?赵闲面色微苦,看着这中西结合的房间,脑子一片混乱,还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情。
“死骗子,你怎么还不醒……死骗子,你怎么还不醒……”
突然,一阵生硬的呵斥声传来,把迷迷糊糊的赵闲惊了一跳。
屋里并没有人,他转头看去,挂在窗户上的一只鹦鹉,正用爪子挠着鲜艳的羽毛,大叫道:“死骗子,你怎么还不醒……”
“我擦!死鸟,你骂谁骗子?”赵闲心中微怒,想起身把它毛扒下来,却因为身体虚弱动弹不得只能作罢。
“我擦!死鸟……我擦!死鸟……”
“咳!”赵闲脸色涨红的咳了几声:“小八哥,我又没要你命,什么‘死鸟死鸟’的,说话还带口音,对了八哥,这里是那儿?”
“这是哪儿……这是哪儿……”
果然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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