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梦也怯怯的瞟了赵闲一眼,不知道他为何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赵闲骂了一会儿,看着外面的绵绵春雨,也想到了问题的所在,初春天气潮湿加上下雨,恐怕是火药受潮了,怪不得不响。
“失误,这次不算。”赵闲平心静气,对着瞪大眼睛咬着下唇的小梦点头示意一下,然后从把腰间的小皮囊取下,把受潮的火药倒出来重新装填上干的,检查一番见没有问题后,才冲新捂住小梦的耳朵,对准数十米外的大树,哼道:“你这次再不响,爷就把你融了做成首饰戴在马脖子上!”
“嘭!”火铳总算没掉落链子,发出的一声通天巨响,震的车棚上的四德一个趔趄差点载下来。
赵闲松了口气,吹了吹冒着硝烟的烧火棍,闷骚的一甩飘逸的长发。
四德目瞪口呆的看着赵闲,不可思议道:“好大的炮仗,这东西够吓人的。”
小梦也是一个哆嗦,女孩子本就害怕炮仗等玩意,吓的她忙埋在赵闲的怀里,担忧的看着赵闲的手。
赵闲把火铳插进后腰,抬眼看向十丈外的大树……左边十余米处的一块大石头,哼哼道:“四德兄,刚才你可看清了有东西飞了出去?”
四德微微一愣,他刚才虽然吓了一跳,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飞出去,难道是错过了什么?
他顺着赵闲的目光望去,却见十丈外的大石头上,真的有一个刚刚出现的白色痕迹,那撞击的力量连石头都崩出个小坑,可不像是一般暗器能做到的,他大为惊奇道:“这,这东西也太快了些,竟然连看都看不到。”
“那是自然,你现在可以放心离开了?”赵闲高深莫测的点点头,挥挥手示意他离去。
四德觉得有这等大杀器在,杀手根本不可能近的了赵闲身,当下也不好在打扰赵闲的二人世界,骑着马现行离开了此地,不过路上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给忽略了,可惜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四德离开,空旷寂静的树林里便只剩下一辆大马车,拉车的骏马在绵绵春雨中左顾右盼等待着命令。
夜色慢慢降临,春雨‘滴答滴答’的敲着车顶,厢内显得越发寂静,
小梦见唯一的外人也走了,暖暖的车厢中连空气都已经凝固,惊慌和羞涩由身及心,再又心及身,不出片刻细嫩的皮肤都染上了一抹绯红,她拘谨的往开坐了些,低下头连看都不敢乱看。
略显纤薄的春装,秀发间那张清纯秀气的脸蛋儿,茸茸的睫毛,湿漉漉的眼睛,说不出的动人。绯红的小脸在燃着昏黄灯光的车厢中更添几分诱人意味,优美的颈项,顺着她斜开口的衣襟看到胸口一抹幼滑的肌肤,酥胸已经初具优美的弧形了。
赵闲被这绵绵春雨敲的心中春心萌动,顺着她的脊背望下去,一双洁白干净的小脚丫娇俏地在空中蜷缩着,好似生怕自己看到。
这么可人的小姑娘,容貌还有些象青涩的苹果,可是那具宛宛香臀已经颇具女性美丽的征兆了。照老人们的人说法,这样的屁股易生养,就和怡君一样,赵闲不怀好意的想了想。
小梦上身窄窄的颇具江南女子的委婉,腰细极了,可是屁股和大腿却已像成熟女子似的优美,按赵闲的了解,下身已经先发育成熟,表示她以后不会长的更高挑,应该是一直维持这种娇小玲珑的体形。
小梦看到赵闲火辣辣的目光,小脸蛋儿更红了,连呼吸都微不可闻,生怕打破了这暴风雨前的宁静。
赵闲大手搂着她的肩膀,明显感觉她轻轻颤了一下,随着顺滑的布料慢慢向下,从肩至腰,继而附上那刚刚发育成熟,还带着许些少女青涩的妙臀。
“锤子哥,这,这里真的不行。”小梦涩涩的瞟了赵闲一眼,忙抓住了赵闲的手。她以前经常被赵闲口花花调戏,却没真正被碰过,这么突然的动作激的她忙站了起来,俏脸樱红一片:“我,我们回去吧。”
“我是你相公,是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赵闲装模作样的哼了一声。
“我,我听你的。”小梦看着赵闲‘威严’的摸样心中隐隐产生几声畏惧,低下头怯怯的嗯了一声,听到相公这个词,她刚刚还挺活泼的动作立刻收敛的不少,乖乖坐着的赵闲身边,捏着群角努力做出稳重的摸样。
赵闲看着她拘谨的摸样,不禁‘嗤’的一笑:“我又不会吃了你,担心个什么。”
“你笑的那么坏,明明就是想吃了我,还敢说不是。”小梦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看着和她大腿差不多粗细的大胳膊伸了过来,眸子里羞意更甚,背过身去背对着赵闲。
我的笑容就这么不纯洁吗?赵闲把着她的肩膀,凑过去道:“真的只是亲你一下,我要做别的,你在上我在下让你骑一辈子,骗你是小狗。”
“你是男人,怎么可以在下面让我骑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小梦显然没听懂赵闲的意思,还倒是小孩间骑大马的游戏,不禁脸色微红回头的嗔了他一眼。
那想刚一转头,便觉得唇上一热撞到了东西,从未经历过的小梦身体猛的一颤,起初挣扎了几番,慢慢的身体也就软了下来,睫毛微微抖动带着几丝紧张,估计已经忘了自己身处何处。
第一百四十四章 百密一疏
夜,在这初春是冰凉又宁静的。
各色鲜花开在枝头,眠了一冬的鸟兽鱼虫,此时躲在荷叶下,躲在花丛间望着自天上飘落的点点雨珠。
京都定北侯府,虽不及安府那样广阔,却也不是寻常人家能比,其间亭台楼阁无数。沈凌山虽是武将出身,却又是当朝有名的文人,府中景色大多以清幽为主,宛若一个隐居竹林间的名士。
“咚咚…”
断断续续、韵律唯美的琴音,从后宅鱼塘上的石亭上传出,沈雨独坐与亭中,身着翠绿宫衫似是飘渺仙子,让人只可远观却不忍轻易亵渎。面前一张古琴,上好檀木质地,琴身雕龙纹凤,琴弦紧若游丝。
沈雨玉指开始在古琴上波动,十分流畅。伴随着古琴,婉转又有些哀愁的歌声缓缓流出,她脸上表情却淡然宁静,似乎没有陶醉在幽幽琴音中,甚至带着丝丝不耐。
“姑娘心中无曲,纵然持焦尾、绿绮,弹的也不过嘈杂之音。”
突然,一阵沙哑的响声从暗中传了出来,干苍的嗓子如同濒死的老人般,听得让人发怵。
“谁?”琴音顿止,沈雨警戒的抬起头,起身往后方看去,掀起袖子露出里面的闪着寒芒的小弩,弩箭极为纤细上有倒刺,泛着闪着幽绿色显然涂有药物,恐怕是女子防身用的,怡君在常州刺杀沈凌山时,便中的是这种小箭。
沈雨蹙眉间,一个身形较为佝偻的身影自暗处出现,驼背脸脖子都好像已经消失,身着黑色夜行衣服,脸上蒙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走到沈雨一丈开外的地方,继续道:“姑娘不用紧张,老夫只是来告诉您些事情。”
这里是后宅,根本没有男丁,沈雨喜欢幽静几个丫鬟也都支开了,没想到竟然来了不速之客,她露出几丝畏惧,退了一步道:“这位先生,有事情可以光明正大从正门进来,你夜间来此可不像是来商议事情的?”
黑衣人‘桀桀’的怪笑了几声:“告诉你的,是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情,若非如此,老夫也不会鬼鬼祟祟潜入府中。”
沈雨显然被这笑声吓到了,绝美的小脸微微发白,左右看了看却见这石亭唯一的出路被堵住了,她只能道:“这位先生,我只是个女子做不了主,若有要事可以去寻找我爹,他自会给你答复的。”
“沈大人武艺出神入化,我这把老骨头可不敢偷偷摸摸的去见他,寻姑娘只是想让你给沈大人带几句话。”黑衣人并没有动作,站在原地淡淡的看着沈雨。
带几句话?沈雨秀眉轻蹙,考虑片刻便道:“什么话?我会给你带去的,还请你尽快离开。”
“老夫很快就走,姑娘勿要担忧。”
黑衣人沉吟片刻,徐徐道:“皇上病危,恐怕撑不过三天,老夫只是来给沈大人出个主意。”
“皇上病危?”沈雨脸上微惊,今日皇帝生病没有上朝的事情她也知晓几分,没想到病的这么严重,她奇怪道:“这是绝密,你如何得知的?”
“姑娘勿要多问,老夫在宫中自有耳目。”黑衣人‘桀桀’笑了两声。
沈雨微微蹙眉,暗道:“这确实是个众大的消息,若告诉爹爹可以让他快人一步去东宫迎太子,对日后仕途的好处不可限量。”沈雨踌躇片刻,又问道:“多谢先生的消息,你要给我爹出什么主意?”
黑衣人沉默了片刻,才认真的道:“令尊戎马一生,战功赫赫,本事不弱与岳将军、安老将军,却因为出身贫寒无世家支持,只获封侯爵官拜尚书,空有一身才气却不得重用,相比令尊也颇为苦恼吧。”
沈雨眸子闪了几闪,似是有了几分听下去的**。她爹沈凌山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全凭的真本事,允文允武都是上上之选,朝中没几个人能在治国领兵上皆胜与他的,而且官拜兵部尚书,已经是位极人臣,也算不上不得重用。
可是沈凌山才华在三公之上,却因为家境不好无世家支持无奈屈身辅国堂一派,位列三公之下,他心中也很不甘,可是已经到了他这个地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谈何容易,三公不死一个他是不可能上位的。
御史大夫解墨死后肯定由林清远继位,根本没他的份儿。丞相虽是百官之首,但还是属于文官一派的,他武将出身也没那个资格,再说他当了丞相也没法发挥自己的强项,因为他是带兵出身的武将,沙场才是他发挥的地方。
唯一有机会继承的,就只有当朝太尉安老爷子那一派了,安老爷子归天后,能重新把安家旗下部众聚集起来的人,就是新的镇国大将军。统帅大梁七成的兵马可是绝无仅有的机会,沈凌山自己若坐上这个位置,非常有信心让大梁雄风重振不在北齐欺凌,这是名震千古的功绩,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名利都到了极致,所求的也只是名留青史,让后人知道有他这个人罢了。
而当朝之中,能和他拼资历和威望的竞争对手,就只有征北大都督岳平阳,可是沈凌山比岳平阳有一个优势:他没有儿子!而且他女儿是未来的皇后。
没有儿子就不用怕朝廷忌惮他图谋篡位,就如同安老爷子一样,后嗣都没了谁会担心你去篡位,你篡了传承给谁?没有传承那些跟着你造反的部下如何保证他们子孙的安全?还有沈雨若生了儿子,他外孙就是太子未来的皇上,他去篡位干什么?
基于此,安老爷子死后,位置由他来坐的事情是**不离十的,他只要活的比安老爷子长久就行了,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突然横空杀出来一个赵闲。
沈凌山差点被这事情憋屈死,他等了这么多年,哪想到被自己前几个月还看好的年轻人给彻底断了念想,现在安家有了继承者,他坐上太尉的位置也不过是挂了个虚名,手底下的军队还是跟着安家混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他唯一的结局就是告老还乡,盼着沈雨早点生个儿子过一把国丈的瘾,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他那里受得了这等打击。
沈雨听闻面前的黑衣人提起此事,好像有办法帮他爹,不禁问道:“家父的意思我并不知道,但先生可以细说,我带为转告给他。”
黑衣人见她意动,满意的点点头道:“现在阻碍令尊成大事的,有三个人,第一个:丞相徐铭,他身为百官之首威望极高,有他在你爹永远无法有大作为,第二个是征北大都督岳平阳,他可以与令尊分庭抗礼,不会让令尊独揽大权,第三个,也就是最重要的一个:安家的赵闲,他是唯一可以把安家重新聚集起来的人,赵闲不死安家不散,令尊连踏出第一步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功成名就、名传千古。”
沈雨听了一大堆废话,不禁露出几许笑意:“老先生分析的到很透彻,可朝野上下何人不知这些事情?此三人身份皆不弱与家父,你让我们如何对付?”
京都只要是个有脑子的官员,都看得清现在的形势,可看清归看清,人家官比你高权比你大,你能把人家怎么样?
黑衣人沉默片刻,认真道:“姑娘勿要着急,还听老夫细细道来,现在如今皇上病危正是一个机遇,令尊是太子帝师,借此机会第一个取得太子的信任并不难,只要伪造一份遗命交给太子,太子继位后自然会对此三人动杀心。”
“笑话!”沈雨‘嗤’的笑了一声,倒也不像刚才那样紧张了,看弱智似得看着黑衣人:“这事会祸及九族先不说,就算取得了太子殿下的信任交给他遗嘱,你确定太子会上当,就算太子真对此三人动了杀心,你觉得凭太子那智…才华,敢对他们动手?有办法对他们动手?”
开玩笑,老皇帝筹谋一辈子都没解决的问题,一份遗嘱就可以搞定的话,还能把老皇帝愁成这样吗?当那些大臣都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好官不成。
黑衣人显然不是弱智,他继续道:“太子只要对三人心存杀心,令尊便可以借此机会提议,派赵闲去洪城和岳平阳共事,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凭借安家的影响力岳平阳必败,那样赵闲在军中声望如日中天无人可挡,回京后再让太子对他大加封赏,赵闲生性飞扬跋扈、不识礼数,必然引得满朝文臣的打压。
此时太子只要极力保赵闲,丞相作为百官之首见朝野失衡反应必定极大,他率领群臣或许会斗的两败俱伤,可他手上无兵权也没法压死赵闲,加上太子站在赵闲一方,丞相失败也是迟早的事情,接下来的余下的赵闲,只要让他步安家四位将军的后尘,安家群龙无首大权自然落在了令尊的手上。”
“好一招驱虎吞狼之计。”沈雨俏丽上露出许些惊讶,似乎对这个法子意动了,把手弩收了起来,对黑衣人欠身笑了笑:“如此简单的法子,我怎么就没想到,我也太笨了些…”
“姑娘聪明绝顶……”
“嘭!”黑衣人还未说完,只听一声木头破碎的巨响,沈雨小腿轻踢脚边的古琴,放置长琴的小桌瞬间四分五裂,古琴被弹至半空。
沈雨轻飘飘一掌印在古琴上,顺手从上面抽出了一把长剑,古琴飞驰而出,在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直直击中了他的胸口,力道之大竟然把他的身体撞的横飞而出,撞在了后面的柱子上。
紧接着,“咻!”的一声刺耳破口响声,漆黑的短小弩箭从手弩中飞出,专瞬间便插在了还未落地的黑衣人胸口入肉三分。
沈雨秀气的脸色浮起几许笑意,随意提着长剑,莲步轻移慢慢往黑衣人行去:“想出如此大胆的计划,你也是个聪明的人,既然知道我爹武艺深不可测,怎么就想不到他唯一的女儿也会武艺了?就因为我随身待着手弩吗?”
黑衣人满眼惊愕,掩着胸口退了几步便气血翻腾挣扎不得,惊怒的看着沈雨道:“老夫告诉你的都是实情,对你爹有百利而无一害,你为何要对我动手?”
“这个嘛…”沈雨围着黑衣人转了几圈,轻轻笑道:“因为你这个计划太好了,好到我爹没法拒绝,所以你得死。”
“什么?!”黑衣人大惊失色,不可思议的道:“你难道不想让你爹知道这个计划?为什么?”
沈雨掩唇咯咯笑了几声:“计划自然是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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