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放在那里,泰姬拿起先将内衫穿好。看到莫贞也拉着脸出来。“喂,你愿不愿意给我穿衣服?”这么多的衣服,自己还从来未一个人穿过。
莫贞依旧扳着脸,替美人穿衣,画眉都是古时代男子喜欢做的事。莫贞将泰姬的衣服替她穿好后,又替她梳了头发。“你真会梳头。”一头青丝竟被莫贞理得婉如盛开的牡丹一般,插上各种头饰,泰姬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云鬓高耸,模样端妆华贵。
“莫贞,我知道刚才的话你不高兴,我们明人面前也不说假话,你在桑镜住的时间比我长,比我了解桑镜,我是否适合这个地方还不知晓,而且我也不知道我能属于这里多久。”这话说到这里莫贞也明白了其中含义。
“我要你永远属于这里,有我在,没人会将你从尊椅上拉下来。”莫贞的确有这个能力,他可以人在桑镜,而无形的操控襄甲的一切,令人不查不觉。
“莫贞,你真可爱。”泰姬站起来,勾住莫贞的颈项,将自己的红唇印上。
“莫贞,我会将你一直记在心里的。我们照了相吧。”泰姬命奴婢,她人在哪里,她的包包就要在哪里,这样取自己的东西,放便得多。泰姬拿出相机,固定好,后景选了一处屏风,她开心的挽着莫贞。莫贞有些紧张,不明白那是个什么东西,啪的一闪,莫贞恨不得抽出随身配带的软剑,砍碎那个东西。当然,如果泰姬事前不提醒他不要那么做,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莫贞,你看,好帅哦。”泰姬将相片放到莫贞的面前,莫贞盯着相片中的自己,再看看泰姬,竟然可以与真人如此的相像。
泰姬将相片放在自己带来的相册里,里面有和若臣一家照的,还有初草生辰时照的,会越来越多的。“给我看一下。”莫贞指了指泰姬的相册要求着。但那口气绝对不是要求,是命令,泰姬无所谓的耸耸肩,表示不介意你这样做。将相册送到莫贞面前,讲着上面的人都是谁,有孤儿院的院长,她的妈妈与兄弟姐妹们,还有她唯一的朋友肖霄。
“这个给我。”没等泰姬同意,莫贞便拿走了一张泰姬的单人照,那是泰姬在海边光着腿,戴着太阳帽,穿着短袖短裤照的。莫贞拿走一是因为这张是泰姬单人的,二是因为穿得如此少,她可不希望泰姬哪天又拿出来给其他的人观赏,被别人占去了便宜。
“好。”也算留个纪念。
“启禀主上,属下有事求见。”萧朗的声音在屋外响起,莫贞将泰姬的相片放在怀里,向泰姬点了点头,便推门出去了。泰姬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虽然她不是故意要听他们的谈话的,但是他们好像并没有避着她或者其他想听的人。那么大声,想不听见都难。
“主上,一切都按您吩咐做好了。”萧朗半跪在地上,回着话。
“起来吧。他还活着吗?”莫贞冷着脸问道。
“受了伤,已经无大碍。”
“其他的人呢?”
“一切等您回去再作定夺,人暂压在柯王府。”萧朗脸上有明显的伤痕,还映着红色的血痂,想来之前一定是一场血战。
“伤口好好处理一下,回去休息吧。”交待完,莫贞转身回了房间,一挥衣袖便将房门关上了,泰姬大叹,古人好厉害,挥一挥衣袖,门就能关上,但是现代的自动门出不错,要什么样的应有尽有,定时的,防爆的……
“泰姬,我要暂回襄甲处理一些家事,待日后处理妥当,我定前来接你去襄甲与我团聚。”莫贞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泰姬那时是这样认为的,有太多的不舍,还有无奈,偶尔还能见一丝悲痛,还有一种便是令泰姬混身不舒服的,莫名的欣悦。
“我知道了,你要多加小心,我等你回来。”这便是泰姬能为莫贞做的,我等你回来这话意义有多深刻,莫贞自是清楚。
“好。你更要小心。在我的地牢里留着我送你的成亲大礼,莫要让她跑了。”莫贞摸了一下泰姬的脸颊。“元元,等我。”说完便离开了这个他们曾经两次缠绵的房间,泰姬四下环着望望,心里暗骂,自己才是个花心大萝卜,见一个喜欢一个,没主见。
生在这个朝代,又遇上这样的好事,换了他人哪有时间在这里抱怨自己是不是花心萝卜的问题呀,有一点时间还不赶紧再找几个俊俏美男尝尝鲜,就算在床上呻吟到嗓子哑掉,也是心甘情又愿,永不言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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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臣!!”泰姬要与若臣一同去看莫贞留下的礼物是什么?还是个活的,还莫要跑了,一定会很有趣。
“回上尊,尊妃一早便上朝堂了。”服侍若臣的小厮,回着泰姬的话。一直都以为他只是普通的小厮,泰姬后来才从若臣母亲口中得知,他竟然陪伴若臣十年之久,亲如手足。他日我坐稳尊椅,定为你寻个好妻主,泰姬心中这样想着。
“天月,若臣走时有没有交待什么?”泰姬问,同时还向屋里望去,好像能将人儿望出来一样。
“没有。”被称作天月的小厮恭敬的回道。
“我现在去朝堂找若臣,如果他回来便让他去‘贞王殿’寻我,我在那里等他。”泰姬说完便坐上麒麟车飞奔而去。
第二六章 事变(三)
泰姬急忙赶到朝堂,自己不过成个亲,仅一天没到,哪里冒出这么些个没见过的人呢?见她来了,大家纷纷向她含首致敬,太尊竟然也在,这老婆婆不是不管朝政了吗?莫不是说这一切都只是假像,归其来只是骗她一个人。“泰姬给太尊请安。”心里面疑问重重,望着众位。
“泰姬,莫贞是否已经国襄甲了?”没与泰姬一同前来,看来事态确如她们料想得一个模样,襄甲那面已经开始动作了。
“是的。”处理家事?只怕不是如此简单,家事,定是家族内因争夺帝王位位而起了纷争。历史书上记载得多了。
“泰姬来朝堂有事吧?”太尊可是清楚得很,莫贞那孩子做事从不手软,这次襄甲定是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即便有些残党余孽也定他留下作为消遣的丑角。
“莫贞走时说在他的地牢里留着给我成亲的礼物,我想找了若臣一同前往查看。”泰姬素着脸说,同时寻了一下若臣的身影。奇怪了,若臣去了哪里?
“若臣不在这里。”太尊婆婆转了脸,面向白风。“圣太傅随泰姬去吧,莫贞定是留下了不错的东西。”那孩子心思细着呢。
“是,太尊。”白风走到泰姬的身边,泰姬向太尊婆婆含了含首,便与白风一同离开了。
“白伯伯,那些人是谁?不是我国的吧?”在被太尊聚在一起的人,定是地位高之人,如果国内之人,白风给自己的尊臣详单中不可能没有,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潜伏在国外的卧底,二是他们不是国内的人。
“那些人有的是我国安置在他国的探子,有的是他国的盟友。”白风如实答道,这个国家迟早要交到泰姬手上,这些事也应该早些让她知道的好。
“若臣去哪了?”果然如自己所料,她应该知道的还有很多,以后会有时间一一细问的。
“尊妃他~~~”白风犹豫的口气令泰姬不悦,若臣可是她的心肝宝贝,她可不希望若臣有丝毫的闪失。“若臣不会有事吧?”担心的情绪一下子就全都外泄了。
“上尊放心,若臣不会有事的。”他们也都相们那个人不会伤害若臣的,虽然让若臣与他同去,他们是不情愿的,但对方既然这样要求了,为避免两国此时的争端,也只能暂时牺牲一下若臣的自由。
瞧白风那神情,也知道是不会轻易告诉自己的事。“若臣只要无事就行。”她担心的是若臣的安危。
“莫贞的地牢在哪里?”泰姬不知道的事有很多,地牢这种东西,她还从未见过。
“上尊请随老臣来。地牢都是在在建造寝宫内,一同建筑的,有时主子为了片罚不听话的侍婢,会将他们关在里面。”白风解释给泰姬听。
地牢就是地牢,是建在地下的,黑乎乎的走廊,墙壁上只是依稀镶嵌着几束火把,以供进来的人可以看得清脚下的石砖路。莫贞的地牢里没有关其他的人犯,所以发出声音的那间牢房一定就是莫贞留下的‘礼物’。
牢房里的人听到有脚步声便开始谩骂,一直等他们走近了,她看清来得是谁以后,她才停了嘴。“上尊,圣太傅,快求下官出去。”关在这里几天都滴水未进,初江见过有人来了,便上前哀求,自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地上的老鼠爬到她的身上,还咬她的脚。
“初大人怎么会在这里?”最高兴的就是泰姬,你这个王八蛋,莫贞真是了解我的心思,瞧瞧这副惨样,比街上的流浪狗还不如。
“老臣也不知道,下臣在自家床中安睡,次日醒来便在这里了。快放下臣出去。”这个鬼地方,要早点离开,然后查出是谁绑了自己,加倍的还给他。
“即然初大人在这里一切安好,那就在这里继续住着吧。”说话的是白风,刚好没有什么理由将你抓起来,这样你在自己的家中突然消失,与朝堂一点关系都没有。省了许多事,又怎能轻易的放走她呢?
“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出去。”初东已经开始有些发狂,历来养尊处优的人,怎么能受得了如此的折磨。
“想出去也行,告诉我还有谁与你一起通了外敌?”白风冷着脸,逼问着初江。
泰姬却想知道,明明大家都知道初江通敌,为何还要将他之子送进宫中为妃,难道自己与初草都是被利用的棋子?那初草是否知道母亲所做的一切呢?如果不知情,日后自己还可能保他一保,如若他是知情的,那么他也就是桑镜的敌人,自己是否要为国大义灭亲呢?
初江低头不语,也许正在做思想的斗争,的确,自己若不说,他们便不会将自己放出去,若是说出与自己通敌的人,那么自己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还是逃不过一死,里外都是死了,自己也不能便宜了其他的人,想明白之后,初江抬起头。“告诉你们她们的名字也行,但是我也有条件。”什么叫做厚颜无耻,这便是了。自己做了那么多不耻的事,还大言不惭的讲条件。
“说说看。”白风气定神闲的样子,泰姬心中轻哼,你们这些人,全都是深藏不露啊,表面上对我恭敬有佳,不过是稳着我,让我任你们所用。如果自己不知道便也就这样了,但已经知道了,自己怎么还能如此蠢笨的任你们摆布。
“我要带我的家人远过重洋,永离桑镜。”初江打算得真是好,自己出卖国家在前,出卖同僚在后,如果不渡洋而过,也没有其它可选的路走了,国家定是容不下自己,去他国又是万万不能的,到哪里都会遭人鄙视。活着的希望就是渡洋而去,到一处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重新开始生活。
“你觉得你有资格讲条件吗?”白风那透心冷的语气,让泰姬心中一颤。这才是真正的白风吧,而且这声音听着却不似之前那般苍老,是自己听错了吗?
初江眼睛一瞪,那目中的惊讶绝不比泰姬少,看来初江定是十分熟实这个声音的主人。“不可能,不可能!!!”初江的瞳孔放大,恐惧的声音从她的喉中溢出。然后初江像是躲避瘟疫一般连滚带爬的向墙里挪去。
“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我们早晚会知道,而且就在近不久。”一阵冷笑过后,白风才转过头向着泰姬。“上尊,我们离开这。”泰姬没有作任何疑问,此时聪明的人是不应该问东问西的,他想解释原由,即使你不问他也会说的。
泰姬只是点了点头,他们走出没有几步的时候却听见初江发狂般的笑声,那笑声在泰姬听来格外的刺耳,一个人被硬生生的吓疯是什么模样?也许此刻对于初江来讲,疯了才是唯一的解脱。在这之前一定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是初江与这个名叫白风的男人的事,她所不知道的,会是多久前发生的呢?五年?十年?或者……
“立夏,送上尊回宫。”白风又恢复了以往的声音,在泰姬上车前泰姬看了一眼白风,那神情与过往并无分别,依旧恭敬有佳。泰姬上车后才扬起一抹笑,老家伙,你们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话说白风在泰姬走了以后,未回朝堂,而是又返地牢。
“初江,你作恶多端,留了你这条贱命至今,你应该感谢太尊仁慈。说吧。”白风立于牢前,地牢里的阴风吹过时,白风的衣袂轻荡,却有一副仙风道骨之意。
“嗯,你竟然未死,即已落入你手,随你处置吧。”或者在你动手之前,我应该先自我了断,死在你手里应该不是一件美事。
“如果想让你死,你还能活到现在?我应该建议,把你家那几位绝色的美人送去当猖倌,女儿就送给襄甲,给他们当个军妓不错。”那可怕的笑声阴冷的笑声响起,初江只能愤恨的瞪大双眼。“别露出那种令人厌恶的眼神,不正是你你背叛在前吗?”白风再次进来并没有打算从初江的口中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再回来一趟,一切都只是他下意识的举动。或者是他自己不想承认的事。。。
白风转身离开,初江的笑声却响在身后。哈哈哈。。是得意的笑,自己能平安无事活到现在不是一点理由都没有的,你们这些白痴,竟然为了这样一个问题容忍了我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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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我们去玉妃那里。”
“是,上尊。”立夏各令驾着麒麟去了玉妃的住处。
“五儿!”泰姬下了车只看见初草的小厮在庭院中做纸鸢。“参见上尊。”岩儿拂了拂身子。“玉妃呢?”
“少爷在屋子雕刻。”初草在雕刻的时候是不允许任何人在身边的,所以他这个随身的小厮,才会略显无聊的坐在诞院里做纸鸢。“本尊找玉妃有事要谈,你们都在外面候着吧。”泰姬在赌,赌初草是否会知道初江的所作所为,也赌初草是否会让自己安全出来,成败在此一搏。
第二七章 事变(四)
“五儿!”泰姬没有用岩儿通禀,自己推了门进去。初草的确坐在桌边雕刻,见泰姬来了,放下手中雕物,拂了拂身子。“臣妾给上尊请安。”初草双眼深陷,眼圈发青,看似已经几日没有睡好的模样,泰姬本有一肚子质疑的话,去了嘴边,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想问也不差这一时半刻,泰姬拉过初草的小手,怎会如此的冰凉?
“五儿,可是病了?”泰姬拉过初草的手,扣上他的手腕,在初草不知不觉中知晓了他的脉相。这最近中毒的人怎么这么多啊?不过看初草这脉相,中毒不深,只是便得体质变差,人变得愈加虚弱了。不是这中毒也流行啊,还是自己来了一个是非之地,原以为会是一个惊喜,现在只是惊,没有喜了。。。
“臣妾好得很啊,哪有什么病。”说完还娇笑了一个。这要是放在现代,还用学什么演技之类的课啊,直接就能拍片,而且这样的美人,时下还走俏得很,男女通杀,铁定了会大红大紫。
“五儿,眼圈都青了,最近可是没有睡好?”再探探口风,看你如何个话说。
“五儿想雕个竹刻给上尊作笔筒,晚上睡得晚些。”真是贴心的孩子,泰姬将初草拉进怀里,然后顺势拿起了未雕完的笔筒观看,真是活灵活现,初草这孩子还挺有眼光,选的正是南北宋时期的画家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
“五儿不何偏选了这副?”泰姬也只是随口一问,缓解一下之前被压迫的神经。
初草将未刻完的笔筒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