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嘴巴上占点便宜算什么能耐,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张。”若观说着便抽剑而出,直奔泰姬而来,立春身形一晃,便逼近若观,两人兵刃相交,战于一旁,其余像看戏一般,若观招招狠毒,立春或闪或避,都轻松应过。“你们还不动手,将那两人活捉了,其他人全都杀之。”若观一面命令,一面交战,还真是两不耽搁。
“是。”两人应了声便亮出自家兵器。既然是男人出手,自是由男人对绝的好些。辛东素着脸上前。“东弟,这两人中便有在东尊侯处行刺我们之人,小心。”守炎鼻子灵敏着呢,早就闻出那人身上的香粉味。
“多谢炎兄。”辛东一抿嘴,手中的铁棍便横于众人前方。“我也会他一会。”说话的便是辛北,他早已经按耐不住,手心发痒了,自从嫁进宫来,还未伸过筋骨,今日刚好有个陪练的,又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莫要小瞧了我们。”一男子出声,冷剑已经Bi近辛东,翻转着剑花,剑剑逼命,辛东也不敢怠慢,知道此人功力不弱,手中的铁棍飞舞,或守或攻,霎时间,半空中便见得两人战得难得难分了,软剑缠棍,如蛇般,辛东翻出左手,火光喷向剑柄,那人因剑变热,不得不放开纠缠,翻出左手,一股刺鼻的怪味散了开来,辛东不明其底细,只得稍作避开。
另一男人从袖中拿出长鞭,啪啪的鞭声响于长空中,辛北嘻嘻一笑,也亮出了自己的兵器,九节锁,刚好,兵器上谁也没占谁的便宜。那男人眉间透着一股煞气,辛北也未招呼,便上前讨打去了。两人看样都是身轻如燕之人,一会屋脊,一会地下,一会半空中的,谁也未占得先来。
“立秋,立冬,你们速去朝堂定要护得太尊周全。”此下自己这面还用不上这么多人,外婆那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泰姬这叫一个担忧。“守炎,人好像少吧。”泰姬所指的便是天牢里关的两人还未现身呢,而且还有夏翎此进也未见得人影。
夏翎人未来,那是因为她此时正忙着完成若观的另一个命令。正带着人四处找寻那本秘决,宝贝自然都在‘聚精阁’里,此时也无暇顾及那些个珍宝,只是在一屋书籍处翻找着,封面上画有麒麟,与独角神兽的图案的典籍。“大人,没有找到。”夏翎一头雾水,从未闻过太尊还有什么其它的秘室收藏了书籍,这下可难办了?可如何有脸回去复命?“我们去问过若大人再说。”只能先回去复命,然后再说了。
夏翎这带着一群精英赶来,见若观正与立春正在厮杀。派了下臣前去助若观,立春这一敌三,不一会便觉吃力,立夏又不敢妄动,尊主的命可是比什么都重要。“立夏,速去助她。”泰姬是外行人都看出立春明显不敌了,便命令立夏前去相助。“这……”立夏还在犹豫。“让你去就快去,这里还有守炎呢。”泰姬一把将立夏推了出去,立夏这时便未再犹豫,纵身一跃,便挥剑便向若观刺去,以二对三,倒也未落下阵。
“你们怎么才来?我要的东西找到了吗?”若观一心挂念的就是那本秘诀。“属下无能。”夏翎暗低着头。若观轻松的从打斗中撤了下来,飘身到夏翎的旁边,上去便是两个耳光。“废物,找个东西也找不到,生个儿子,还是个叛徒。”若观所指的叛徒就是夏冷,她曾命夏翎让夏冷在泰姬的茶中下药,不致其死,但也绝对会形同废人。夏冷自是不从,泰姬当然也安好的活到现在。
“属下惭愧。”夏翎未抬眼,也知道若观此时的面有多怒。“你们都是死人,看不见她们要死了。”若观一声怒吼,夏翎的手下又有两人前去相助。立春与立夏,二对四,未见吃力,但是一时半刻也不能速决。
若观此下再次挥剑刺向泰姬,她的剑就是对着泰姬,辛南轻轻一挑,便将若观带开余丈外,若观先前已经战过,体力自是不如未动手之人。辛南一翻左掌,若观便像个落汤鸡一般,混身湿淋淋,那就是一个透澈。若观大怒,恨恨怒视着辛南,招招欲至其亡命,辛南也未急,手中的一根长笛,便冲当了武器,若观另一只手入怀摸出暗器,刷刷的凌空刺出,虽只有几寸长短,但那气势也颇令辛南一惊,这女人还有余力发送暗器,真是不可小瞧。
夏翎也不能闲着,带着其他的人将泰姬他们围了起来,泰姬只道护着若臣,初草同冬阳也紧贴于身边。这时身边还有辛西与守炎未出手,但是夏翎带来之人为数不少,她又将立秋与立冬调走了,此时的情形对他们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我们来了。”正在这时,天牢中关着的两人也不知何进逃了出来,若观一阵狂笑,想来是自己的人都已经到齐,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已经占了上风,岂有不笑之理。
“你们来得正好,清风,换过我。”若观已经有些累了,命令道。清风从夏翎的手下人中拿了一只长枪,纵身而去。大家都以为她要去换若观下来,而她却是到了若观的身边,用检指着若观的要害处。“夏翎,你们都不许动,不然我杀了她。”完全出乎大家所料,虽然有人明了是怎么回事,但终究还是有人糊涂。众人也都住了手,个个在观向这边的同时,也都如拉紧的弓一般,续势待发。
“清风,你反了不成?”若观也是一怔,自己的手下竟然会拿着武器指着自己,眼下除了说自己用人不济,还能说出些什么呢?“若观,你也不能怪我,我跟你这么些年,什么也未得到,还白白泡坏了我的一双手。”清风可是记得若观给那那种药水时的表情,一丝疼惜都没有,跟着这样的主子,一点价值都没有,并且她清风也是桑镜的臣民,为国除害本就是她应尽的义务。
“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狼蛇,把她杀了。”若观命令道。那被称为狼蛇的男人,缓缓的抬起头。“我救下你的命,便不在相欠了。”出人意料的一句话,狼蛇看来真不是若观的夫郎,不然此时定能拼了命的救下若观,然后再将一干人等除之而后快,而不是冷面相观,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好。”若观想了想,还是自己的命重要。这方有了结果,那几方又重新动起了手。狼蛇身形一晃便冲上前,守炎见势不妙,忙一挥掌,那狼蛇像是料到会有此一举一般,一个落叶随风飘,便轻松躲过,守炎一掌落空,心中凛然,身形一转,忽地掠出丈余,追着狼蛇而去,清风见热不妙,架着若观跃到另一边,避开狼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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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镜 第六七章 夏冷之死
清风的功力也不弱,暗点了若观的几处大穴,恐及逃之,挟着若观躲过狼蛇的攻击,清风知晓,狼蛇的神力是毒味,所以他不敢轻易使出,气味会随风而散,怕会伤及他要救之人,所以单凭这点,清风就相对比较轻松许多,但那狼蛇步步追逼,却也不敢放松半刻。
“你这个叛臣,我定诛你。”若观口中所骂正是清风。“夏翎,还不将其余的人都诛之。”若观命令着夏翎,顾不上许多了,当下杀一个少一个,已经开始作破网之挣了。“是。”夏翎这方应了声,便有几人开始焦急,手下的动作更猛烈开来。
辛东这叫一个急,那人确是难缠,辛东将棍舞成一个滴水不漏的阵势,暗自酝酿左掌之神力,寻着机会,在对方稍不留神之际,一棍敲及那男人之左手,那男子惨叫一声,辛东一簇火光而过,那男子身上便全都燃了起来,当下一个火人随处乱窜,辛东也顾不上在给之一棍,急忙向泰姬所在之处奔回。
若观见状,呼出口。“流马!”那男子在成为焦碳前能听到自己主子如此惯彻心扉的唤声,也应该冥目了。辛东这面向回奔,夏翎率其他的人步步紧逼泰姬等人,夏冷见状护在泰姬前面。“娘,您收手吧,在大错未铸成之前,娘,孩儿求您了。您要杀的可是孩儿的妻主,您忍心让儿变成寡夫吗?”夏冷跪在地上,阵阵哀求。
“你这个败门子,你若听了为娘的话,此下我们还用这般费力?”夏翎一脚将夏冷踹倒在地,夏冷毕竟是夏翎的独子,为娘心中还是有所不忍。夏冷抱住夏翎的双腿。“娘,孩子求您了,不要再犯错了。。。”
“不孝儿,将来娘再给你找个更好的妻主。我儿这般容貌还怕没人疼爱?”夏翎说道。“娘,莫要如此,孩儿早已心仪于她。”夏冷哭诉着真情。
夏翎这叫一个恨,怎么会生出这般儿子。“你们还不动手!”夏翎一声大赫,之前还犹豫不决的侍卫们纷纷抽剑抽刀,向泰姬等人逼来,初草见事态不妙,将泰姬等人护在自己身后,自己翻转了左手,身体虽未完全恢复,但应付这几人还是错错有余,若她们再逼进一步,他就出手,那些侍卫们自是没有见过初草的神力,但是也都不敢再向前半步。夏翎见儿子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腿不放,大怒,一挥掌便将夏冷推出丈外。抽了剑便向泰姬等人刺来,泰姬已经做好最后的准备,右手中握着的正是守炎曾经送于自己防身的匕首,再下一刻她便要同若臣一起奔回现代,就在夏翎的剑快要刺中自己的时候,泰姬已经伸出右手,匕首已经挥在半空中。
那利刃如寒光一般幽凉,眼见就要刺入自己的体内,在千钧一发之际,夏冷用身体挡在了泰姬的面前,泰姬呆楞住,而夏翎的剑也深深的刺入他的体内,夏冷一口鲜血喷出,染了夏翎整条手臂。夏冷扬起一个笑!还好娘没有弑君,还可以保全性命。。。与此同时赶回的辛东与守炎,将那几个侍卫转瞬间杀之。
“冷儿……”泰姬先唤出声。守炎辛北此下双双攻于夏翎,夏翎此时心荒如麻,手中的剑还留在儿子的体内,根本无心再战,结果三五招不到便被擒下。那方的立春与立夏也不辱命,杀了那四个侍卫赶回来护主。
泰姬抱着夏冷,这一剑刺的太深,而且那位置刚好在内脏上,恐怕是无救了……冬阳扣着夏冷的手腕,伤得太深了,即便耗上自己的全力也无法了。冬阳摇了摇头,泰姬的眼泪便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流而出。“不会的,冷儿,会好起来的。”泰姬放声痛哭。
“上尊,来世我还嫁你为夫,你定要早些……早些赐我一灵儿……我也要那个小玩艺……”夏冷声音越说越轻,一张俏脸已经毫无血色。“会的,我们会有孩子的,就叫灵儿,跟你的姓,叫夏灵儿。”泰姬像许着诺一般,在夏冷的耳边喃喃细语。
“请上尊高……抬贵手,放过……放过我娘……”夏冷那飘迷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泰姬。“好,我答应你,饶她不死。”泰姬此下哪还管得了那么许多,一用力便将夏冷抱了起来,她心中的疼痛无语言表,化悲愤为力量。原来冷儿竟是这般的轻,之前竟未发现。
将夏冷抱回到室内,外面的乱战已经无心再看,当下一颗心全都记挂在夏冷的身上。只是那人儿已经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喘着气,气息越来越弱,泰姬用手拭去夏冷嘴角边的血渍,捋了捋夏冷脸上的碎发。“我的冷儿,你永远都是最美的,英挺俊俏的面容,闪亮的星眸,勾人神魂的小嘴,都深深的令我迷恋,冷儿,你知道吗?你最吸引我的就是那种看似冰冷,而暗下却热情似火的眼神,还有你那一双纤纤秀手,怎么会抚出那么动听的琴声呢?”泰姬泪流不止,在夏冷的耳边低诉着他的美好。
若臣背转过身,实在是不忍再看下去了,泰姬对着夏冷已经慢慢失去体温的身体,轻轻低诉着:“我的冷儿,知道为什么要第一个选你吗?那是因为我第一眼见到你便喜欢,说不出的喜欢,没有来由的,冷儿,你把眼睛睁开啊,让我再看看你那如星星般闪亮的眸子~~~”泰姬伏在夏冷的身上嚎啕大哭,撕心裂肺般,在场的人无不掩面而悲泣。
“泰姬,冷妃已经去了,莫在这般悲伤了,他若在天上知晓,也定会心痛的。”若臣一双眼泛着泪光,上前拉泰姬起身。“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和冷儿单独呆一会。准备好寿衣,我替冷儿换上。”泰姬眼中的泪水让她看不清夏冷苍白的脸,用衣袖抹去,握着夏冷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我们先出去吧。”若臣带着众人离开,留下泰姬和开始发凉的夏冷。
“冷儿,我在你那留宿都是你为我更衣,今天换我给你更衣,你感觉到了吗?我也很温柔的~~~”泰姬一边说一边为夏冷脱衣服,胸口的衣服全都被血染的鲜红,向下脱的时候粘哒哒的,还向下滴着落着,如同泰姬的心一样,也在滴着血,如被抽空一般。“冷儿,记得第一次你同我在一起时,你还害怕我蹂躏你,吓得发抖。你知道那时你的模样有多可爱吗?我啊,现在想起来还如昨日之事呢。冷儿,我给你擦洗一下身上的脏污。”泰姬取来净水,替夏冷擦拭掉身上的血迹。“干净了!还如以前一般英俊。”泰姬说着两人之间最后的情话,涟涟泪水滴落到夏冷的胸膛上。“冷儿,你曾经说,我在你身上留的吻痕像棵摇摇欲坠的樱桃,现在我就给你留下最后一颗樱桃。”泰姬贴近夏冷那已经转凉的身体,在锁骨的地方用力的吸吮,留下的痕迹,发着青紫的颜色。“抱歉,冷儿,不是樱桃,变成蓝梅了。冷儿~~~~”泰姬的泪水再次泛滥开来,凄楚的哭声响彻整个殿堂。
若臣一直等在门外,手里拿着寿衣。听着泰姬于夏冷尸体的对话,心里阵阵发凉,鼻子酸痛,拭了拭眼角的泪水,伸手敲门。“泰姬,为冷妃换上衣服吧。”再过一会,尸体变得僵硬,衣服就不好穿了。“进来吧。”泰姬已经为夏冷的伤口作了缝合,静静的守在夏冷的身边。
泰姬同若臣为夏冷穿上衣服,泰姬将泪水擦干。注视片刻,转身出了门。已经生擒了若观,狼蛇见寡不敌众便带着一身的伤离去,他也算是为若观尽了心力,虽然现下没有救出若观,不代表他不会走些暗道。“将若观拉上来。”泰姬眼冒凶光,就像她先前说的,如果眼光能杀人,若观定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全是因为你。”泰姬说得平静,但脸上的哀痛却未减半分。泰姬靠近若观,扬起手来便是四个耳光,若观也是一个骄傲的人,在这么些人面前被掴耳光,还不如一剑杀了她的痛快。“把我的冷儿还给我!”泰姬拳打脚踢的,完全不顾什么形象,众妃子也无人上前拉她,任她发泄心中的悲痛。
此时的泰姬就像一只受伤的狮子,虽然受伤,但却比之前更危险。
“我不会轻饶过你的。”泰姬将头上散落的发丝捋到耳后,目光凌历。“我不管你是否还有他人相助,但你现在我手里,绝对逃不掉。”泰姬恨恨然的说完,便让侍卫将若观带了下去。
“我们去朝堂。”泰姬威风飒飒的走在前面,后面的是她的众妃子们。
“太尊,您无事吧?”泰姬上前询问。“无事,你呢?”见到泰姬眼圈红肿,不由得心疼。“我无事,但是冷儿为救我已经~~~”泰姬秀目中顿时泪光涟涟。
“夏冷那孩子,还真没有想到。送尊陵墓下葬。”太尊婆婆安慰似的拍了拍泰姬的肩膀。“谢谢太尊。”若臣替泰姬应了谢,她是不会知道,侧妃是不允许进入到尊陵入葬的,这对夏冷来说也是一种安慰了,希望他的亡灵可以早登极乐。
泰姬只顾得伤心,这时才发现这朝堂已经没有个样子,不难知道,之前的打斗有多激烈,性命全都在咫尺一线间。
“若观与夏翎生擒,狼蛇负伤逃之,其余的皆当场处死。”泰姬说出自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