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醒过来了。”清风一瞧泰姬已经无事醒过来了,一颗心总算放下,不然真不知道一会要如何回去和莫贞王与尊妃们交待。“清风,谁拿醋灌我?谁的主意?”非得把这个亏讨回来不可。“回小姐话,是老奴下的药。”府尹府上的大夫一见泰姬醒来,脸色又不好,还是别等着主人把自己供出去了,先承认了吧。希望能看在她态度好的份上轻罚一下。“好,你也去喝上两碗。”人家态度那么好,也就轻罚一下吧,毕竟罚重了,好似自己不通人情。泰姬是越来越知道身份压人的重要性了,知道自己的权力有多大,权力大就是方便啊。
“谢小姐轻罚。”喝两碗不算什么,只要不杀她全家就行。“死奴才还不下去。”府尹见事情就这样了了,轻松了一口气。“大人,现在要赏舞还是赏人呢?”这话问得真够直白的了,赏舞呢就是看看舞,赏人呢,所有的人都走光,就剩下泰姬和美人在一起,美人脱光光给泰姬观赏。
“赏个狗屁。”被灌喝一碗酸醋,泰姬这心情就没好起来,怒气冲冲的从床上起来,瞄了一眼那美人,哎。。。
“把大家都叫到这来,一起赏舞。”反正这会她是没什么心情了,还是让其他的人看吧。“是。”这府尹一听,这样的美人都没被放进眼,可想而知这位大人的身边佳丽有多绝色了。虽然自己的目的没达成,好歹也算是有惊无险。
所有的人都被请到了这个院落来,那美人依旧斜倚着门,完全当没有看到一样。这府尹的家仆还真是迅速,顷刻间就把之前的桌椅都抬了来,还摆上才准备的菜肴,泰姬气凶凶的往那一坐,拉过辛北来,顺着辛北的衣袖向上摸,这皮肤真是滑啊,绝对比那个醉酒的强百倍。这野花虽好,可毕竟不比家花,还是家花好啊,即干净又听话。
辛北也任她摸,不用讲明白,他就是认为那个倚在门边上的美人是个有刺的玫瑰,泰姬看得到摸不着,然后拿他这朵没刺的郁金香解气,要不然这手怎么这么用力呢!
“那个谁谁,你不是说要跳舞吗?怎么还不开始。”泰姬有点急了。要跳就快跳,跳完了她一会还有事和那个谁谁说呢。“是,大人,这就开始。”府尹一个眼色,乐声响声,那美人将手里的杯送入怀中,缓缓的向下走,没有骚首弄姿,也没有故意扭腰扭臀,但是每一步走的都是万般风情,颇有勾人之势。怎么越形容越像是娼倌呢,大家绝对不要猜他的身份,稍后我就解释一下。
院里的灯大都熄了,灯火朦胧下的庭院里,雾霭沉沉,樱花纷飞,红香散乱,和着一声声悠悠的羌笛,那美人儿借着酒意随性的站在场地中央,没有摆弄什么姿势,闻声起舞,树影婆娑,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衣袖翻飞处掀起阵阵香风,扑鼻而来,舞者自舞自怜,微带醉意的眼帘半睁半掩,青丝散乱在胸前,随着身形悠悠慢转……
真是一个美啊,曲美,意美,人更美,美得心乱,美得心疼,那转身时滑过眼角的一滴泪水,更为此增添了一丝凄瑟,在场的人无不禁声,真的是没有见过如此舞得如此悲凄的痛苦的,明明是在淡笑着,可是眼里的流露出的却是如此悲凉,刚好趁着此时的景色,樱花纷飞,多少有些伤怀,再加上美人的神伤,更显得凄凄哀哀。让人不免跟着伤痛,进入到美人营造的气氛当中。
泰姬本来刚刚好转好的心情,一看那神情,那舞姿,好心情全都跌落谷底,也不管在场的人是不是被这舞姿所吸引,一个酒杯扔出去,吭呛一声,杯子在地上滚了几个滚,要不是有辅着地毯,一定当场摔碎,美人一惊,抬起的手还未落下,只是那样愣着,乐队也都停止了演奏,不知道这位大人气得是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生气。
谁也不敢出声,只等着泰姬说出原由。“你,就不能跳个欢快的,家里死人啦!”所有的人都为之一怔啊,明明那么温柔的人,竟然突然间变得如此苛刻,还如此尖锐。怎么能不惊呢,天啊!说出的话也如此粗俗,这个人不是晕了一次就转性了吧。不能不怀疑一下,辛北拉了一下泰姬的衣袖,示意她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要有点形象。泰姬却转过脸来对着辛北大吼:“你拉什么拉,回去披你的皮!”呃……
真是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辛北哪里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本来之前看到泰姬眼一眨的盯着美人就心里怪难受的,现在还被吼,眼泪涮的就掉下来了,嘤嘤的哭着。
“我还没死呢,哭什么哭!”泰姬也不顾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冲到院中央,拉住那个愣在那里的美人,转身向外走。清风等人怔住,可也随即跟了上来。“你们都死啦,还不快点跟我回去。”泰姬今天可是把形象损到家了,毫无一点形象可言了。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跟着泰姬出了门,话也没敢再多说一句,立夏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那府尹一眼,府尹也是被泰姬这么一闹弄得不知所措,只好点了点头,意作您去好生相劝,她这乌纱帽可还没戴够呢!
再说着泰姬跟本也没有怎么样,进了马车,人就变得正常了。急忙放在那美人的手,然后又轻声去哄辛北:“别哭,回去什么都依着你,还不成?”这姿态,这声音,才是他们所熟识的泰姬。“那你刚才为什么可吼人家?”辛北当然不明就理,只得问。
“还记得之前,我叫你过来,然后净岩自己在我未叫的时候,主动走过来,这本就是不该出现的情况,他应该也深知这礼仪之规,可是依旧大着胆子走到我身边坐下,我知道这一定是有所指,不然他不会如此大胆。”泰姬顿了一下看一眼净岩。“虽然你们也仲怔一下,但是见我没说话,也自然不好出声。在他起舞的时候,净岩轻握着我的手,然后在手上划着,你们当时都在注意着他跳舞,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净岩的动作。我从他划我手心的笔顺中知道,他是在传话给我。所以,我才会如此的失礼。”泰姬也的确是从未有如此当着众人面粗俗,发怒,自然也是不好意思。
“他说了什么?”若臣轻问道,脑子却在思索,这个净岩又怎么会知道府尹的事,或者是这个人儿的事。“他只说,让我速速离开,然后带着他。”泰姬有手一指那个美人。“现在没有外人了,你总要说出个原由吧。”若臣的反应最快,所有不利于泰姬的人和事都得尽早铲除,危险绝对不能出现在泰姬的身边,他已经不能接受泰姬受到任何一点点的伤害了。
净岩点了点头,然后轻轻的说:“我以前在窑院里听到一些兄弟讲,说当地的府尹在深院中包养了一个男侍,那个男侍美如镜中花,让人会忍不住的心疼,也曾经让此男侍用身体来拉拢一些达官贵人,所以这府尹才会有如此多的钱财。”净岩顿了一下,接着说:“虽然只是听说,但还是要戒备一些的好。因为大家说,只要是和此男侍交合的女人,都会中了他的蛊,然后任他支配。”
净岩的话令在场的人一怔,怪不得在听到府尹邀泰姬单去内赏花的时候反应那么大,出声示意,原来是有此一说。可是真假也都只是道听图说,真假也不知道。所以大家都把眼睛转向了那个美人,那美人也不说话,只是隔着衣服在摸那只酒杯,眼睛半眯,显然是不想给大家一个说法。
美人不作声响,大家也只是戒备着,也不作声,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回了客栈。辛北要她今天相陪,她之前有过允诺,所以就留在辛北的房里。若臣左右思量一下,不知道泰姬对这个美人要如何处置,只好让萧朗同他一间房,也算是看着他。
这夜没有几人能入眠,泰姬和辛北在房里翻云雨,动作虽然不大,可也都听得清楚,谁让他们耳朵好使呢。那个美人,也不在作响,也不睡觉,只是倚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手里依旧拿着那只酒杯,一看就是一夜。
第二日一早,泰姬是腰酸背痛,这年轻人的精力真旺盛,折腾了半宿也没停。开始时候,泰姬偶尔还在上面动几下,后来两轮过后,实在累就全都交给辛北让他随意了,随他高兴了。
其实也不想想,自己也不过只有二十岁,哪里有多老!算了,辛北一早起还体贴的为她揉了肩膀和两条酸酸的腿,又泡一个热水澡,好歹是舒服了,现在回想一下,最疯的时候辛家四个兄弟全都在,那时候她是怎么受的呢!
换了清爽的衣服,出门吃饭,呃,是吃早膳!真是别扭。这人一加多,一张桌子坐不下,只好分成男的一桌,女的一桌,泰姬都不记较主仆一起吃,其他的人当然也就不计较了。饭是吃得安静,也有些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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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七章 樱木
“说吧,你有什么打算。”吃饱了,也就开始进入正题,总不能带着他吧。“随便好了。”反正他这样的人活与不活都无所谓,蛊是解不了了,也没有什么希望,以后的人生也就这样了。自怜一下,又有何妨。
“~~~”没见过这种态度的人,好似一切都无所谓,什么也不在乎。“他有病,多明显啊。”冬晴开口大家这才一怔,按说下了蛊的人是不会那么容易被看出来了,除非蛊虫发作。冬晴因家里世代行医,想不知道都难啊。“你说他有病?”泰姬随口一问,然后又看看那美人。不像有病啊,健康的很,还能跳舞呢!
“中蛊了,估计也有两三年了。”冬晴一边说一边向美人走去。扣上他的腕子,还是下的情蛊,下蛊的人真是够卑鄙的了。下三烂的蛊,够俗。“你能救我?”美人一见冬晴仅扣了一下他的脉,就能猜出所中蛊的时间,希望顿时升起,两眼闪着光,好似说一切全都靠你了!“能。但是我说了不算。”的确,上面这么些主子呢,他一个臣子说了怎么能算数呢。太高抬他,轻摇了摇头。
“小姐……”美人转过脸来,对着泰姬,没有哀求,只是稍一轻呼,他的意思表示的很明显,如果泰姬愿意救他,自己会要求这个男子救他,如果不愿意救也就算了,他只当没有听到过能治疗他的中的蛊一事,依旧混混渡日去。如果这小姐要是有条件,她自然也会提,所以他不需要说什么话。
“冬晴,你看着治,能让他活着就别让他死了。”泰姬说完就离开了,毕竟是一条命,昨夜听信净岩的话,虽说是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可也让她的脸丢得差不多了。其实净岩若不是如此担心她,而让她速速离开,她也不会动这个美人一下的,身边的人够多了,那人美是美,可她也没到见了美人就想压倒的饥渴地步。
后面的事泰姬就不管了,她不得过且过吩咐一下清风,再不去,牢里的肥女人真就要挂了。“清风,今日你跑一趟,亲自审一审那个女人。还有老鸨,也不能放过,多搜集一些她们的证据,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之前先探探那府尹的口风,贿赂咱们的礼还没收呢,证据不充分可不行。”泰姬摇摇头,一连走了几个地方,就没一个地方的官是好样的,还是国泰民安,也真是出了奇了。太尊婆婆真是年纪大了,这么多的事都不管不问的,哎!
泰姬得了闲,冬晴为那美人治病去了,剩下的人就是闲着,也该考虑一下上山的事了。总这样玩下去也不是回事,还是得上山。“立夏。你去准备一下,我们上山。多带一些厚衣裳,若臣与五儿身子弱,不禁风。”清风只要把那府尹的事一处理完,也就没事了,他们上山去找秘诀,两不耽误,谁知道清风这一处理,就处理了半个月,那知府早早就已经把那女人处理掉了,还说什么是畏罪自杀,放她娘的狗臭屁!谁信啊?那老鸨更是不抗吓,稍一下就把以前做过的坏事都说了,因为他逼良为娼还给府尹送了几次礼,送过多少银子,多少美人一样不落的全都招了。
那府尹此时就算混身是口也说不清,外加上樱木曾经受控于她。利用他控制了多少富甲一方的人,获取了多少不义之财,现在是铁证如山,他想懒都懒不掉啦,杀头咔咔!抄了家,丢了命,如此简单。泰姬在回给太尊婆婆的信件中说:外婆,虽说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是这等人实在是用她不得,孩儿替你先清理了,随后您再委派信得过之人来掌管这里吧。
此事就先算是告一段落,随即这些人如游山玩水一般,乐呵呵的上了山。因为上山之前所有的不顺心都解决好了,所以大家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泰姬一高兴,此次连小厮也都带了上来,一行人可是步行而上的,光登山就折腾了半个月才找到那个与之相近的风景。
这秋高气爽,外加上人的心情也好,那感觉就没得说了,就是一个字,爽!
紧接着泰姬也不背着大家,偶尔也会同樱木开上两句玩笑,话说这樱木得了自由身之后,也不离开泰姬她们,泰姬问他有没有家人他摇头,有没有想去的地方他也摇头,问他想不想离开这里,她给他足够的银子,他依旧摇头,无耐,只好将之留下。
“樱木啊,要是你有喜欢的人了,就说一声,我备上嫁妆送你出阁。”泰姬现在怀里揣着一万多的票票,还是能兑换成金子的票票,别提有多大方了。“……”若有所想的看了泰姬一眼,一扭身便走了,泰姬不明,摇摇头,找辛北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离开樱木她就去找辛北,最近都成了定律了。“这人真怪,我说给他准备嫁妆他就不高兴了。连声没吱,一扭身就走了,这态度真是一个恶劣。”泰姬就觉得奇怪,不是本就被调教好的男侍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脾气?“哼!你没看出来,人家只有看着人的时候才发脸发红吗?”辛北的口气里是酸味十足。“呃。。。”泰姬愕然。
“你要是喜欢就收了他,若不喜欢也别给他太多的希望,下山便给他寻个良人嫁了。”若臣也来说话了,之前以为泰姬是喜欢樱木的美色,可是自从留下来也一次都没有碰过,这样留着又不碰,那要他做什么。还有那个净岩,从领回来连个手指头都没摸过,也是干放在那里,真不知道泰姬想要做什么,不是要开始收集美人吧?像收集邮票一样,全都收到册子里,然后想起来的时候,像出来翻一翻,看看长没长霉毛。
泰姬其实也说不清心理到底是什么想法,反正就是发现自己是越来越色了,见了美人就喜欢,桑镜女人的本质越来越多的流露出来。“我知道了。”泰姬想了一下,没错这两个人都是自己比较中意,而且和身边的每一个都不一样,味道不同,当然是不能不要了。那就尝尝不同味道的菜好了,反正她也有这个权力。
樱木听了泰姬的话心里不大是滋味,自己想到一边独自坐会,没料到身后还跟着净岩,想来净岩是有话要与他说。“你有事?”樱木好似十分喜欢倚着东西,现在正倚在一棵树杆上,半眯着眼幽幽的问道,有些懒散。“我听过你的事,你很坚强。”净岩也不介意樱木的态度拒之于千里之外,自顾自的说。“她是一个不错的人,我哥哥也是被她所救,我感激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为之分忧,所以现在我不愿意成为她的烦恼,她如果要我侍寝,我就把自己交出去,她如果不需要,我就在一旁远远的看着她就行,那么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只要能看着,我就心满意足了。有的时候不需要强求,只要能看到就好。”净岩说完就走了,他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哪怕得不到,只给他注视的机会他也是心甘情愿的,樱木不笨,净岩的每一句话,他就知道净岩知道他的事,不然那一天也不会要求泰姬把他带出来,而只是速速离去了。
因为都是从窑院里出来的人,彼此更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