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相思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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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相思风-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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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到我腿边,将我双腿并拢之后又用绳子捆好,我奇怪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绿衣笑笑说:“这是夫人的意思,是怕小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万一腿型长的不周正就不好了。”听

            到是娘亲的意思,我只好满头黑线的瞪着绿衣,绿衣将木板绑好后,才笑着说:“小姐如果晚上觉的难受

            ,就忍耐一下,这也是许多大家小姐必须经过的,夫人小时候也吃过这苦头”有安慰了我一会后才转身离

            去,又嘱咐守夜的秀蔓说早晨将夹板拆下后放好,晚上小姐入睡之时再行绑好,秀蔓满脸好奇的送绿衣出

            门。

              晕了,难道我腿型不好吗?还要受这些苦,难道不是只有天生罗圈腿才会有这种待遇吗?想着美人娘

            亲一心都只为了我好,定然不会加害于我,只好梳理一下情绪,保持姿势睡了过去。

              双腿不能动,加上脑袋下面又没了枕头,真是难受的要死。早早起床喊秀蔓为我拆开夹板,在房里来

            回活动着麻木的腿脚时,就有娘亲房里的丫头来报说:“老爷与夫人说雨大路滑,小姐这几日就不用过去

            请安了,每日饭菜也会有厨房的人送过来。”

              既然不用去请安,为了避免被雨淋到,就只好整天窝在自己房里练子,绣花,日子也不难打发。

              雨已经连续下了三日也不见小,听说外面的河水都涨的老高,幸亏前些日子官衙带头清理了河道,要

            不还不知道会不会水淹山州城呢,不过如果雨还这么下下去,就真的得让大家头疼了。
            第十五章 花园惊呼
                由于这场雨下的实在太大,老爹只好放了书院学子几日假,与哥哥们留在家中,大家都是不放心娘亲

            身体,所有人整天在爹娘房中消磨时间。放松的心情,欢快的气氛让娘亲身子迅速好起来,虽然还得再吃

            几日药,不过已经可以如平时一样聊天谈笑了。

              这日用过午餐后,老爹与哥哥们谈起看书心得,老爹还让两位哥哥多学学我,说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真是难得。在边上接受娘亲指导绣花的我暗自摸了把汗,汗颜!

              不久常管家来报说,后院几颗枣树经过这两日雨水浸泡,果子厚重,树根轻浮,眼见着都已经东倒西

            歪了。程师傅已经带人冒雨将几棵固定好了,而结枣最多的那棵临近一间厢房,已经歪倒在房顶上了,说

            是问下能不能砍下一些枝子,然后将树拉直。

              老爹问了情况严不严重,听说是刚刚才歪倒的,几个小厮正用绳子拉着呢,但果子多树重,一直拉不

            直。老爹点头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让人把多余的枝子砍掉好了,但砍枝子的时候要小心,雨下的大树肯

            定滑,千万别伤了人。

              常宽管家领命下去后,二哥就不停的朝我使眼色,我抿嘴笑了笑,就和娘亲说:“我与二哥出去一会

            ,马上回来。”

              娘亲说雨还这么大,仔细别湿了衣裙。我点头应了,就与二哥一起出了房门。门外二哥高兴的拉起我

            说:“小妹,你真是哥哥肚里的蛔虫,哥哥想什么你都能知道。”

              我被那个“蛔虫”给恶心到了,努力“呸”了二哥一口。

              二哥也不介意,拉起我的手,两人寻着声音找到常宽管家他们,原来这里是一个空着的院落,平日里

            没人居住,院子里几颗枣树往年都是稀稀拉拉结那么几颗,今年不知道为什么结的特别多。

              就见那程师傅浑身湿透的趴在树上,用斧子不停的砍着一根树枝,地上几个小厮还用力的用绳子拉着

            歪倒的枣树。

              二哥拉着站在走廊下焦急的喊道:“师傅,您没事吧”。

              那程师傅闻听二哥关心的话,摸了把脸上的雨水,转头冽嘴对二哥笑道:“二少爷回房去吧,这里不

            安全。”

              这句话引起边上督工的常管家注意,连忙跑到廊子上,小声对我们说道:“哎吆……我的少爷、小姐

            喂,您们赶快回房去吧,这里危险着呢,没见那树随时可能都倒掉啊。”

              二哥气愤的对常管家吼道:“既然危险,为何不将树直接砍掉算了,还让我师傅冒险上树。”

              常管家平日里因为人不错,在府里自来被尊敬,如今守着众人被二哥一吼,也是有点不自然,半天才

            回道:“少爷责怪的是,不过如果直接将树砍倒,那树下的一间房就会保不住了。只有砍下一些树枝减轻

            负担,才好让人把树拉直。”看二哥担心的看着树上的程师傅,又解释道:“程师傅练过武,身手比别人

            要灵活许多,而且这也是程师傅自己的意思,少爷安心带小姐回房吧,如果淋湿衣裳生了病,就是小老儿

            的不是了。”

              看二哥还是想说什么,为避免尴尬,我只好掐掐二哥的手心,劝道:“二哥,不要说了,程师傅现在

            可不能分心。”见二哥也没继续说下去,才笑着问常管家:“宽伯,往年也没见结这么多枣,今年怎么就

            结了这么多啊”。

              常管家躬腰笑着说:“小姐您问的好,这枣树和别的树可不一样,雨水多的年份倒也没什么,反而是

            雨水少的年份里它结的果子就会特别多。”

              “宽伯懂的可真多!”

              听我夸奖,常管家连忙谦虚道:“哪里,小姐过奖了,小老儿这也是听别人说的”。

              看着满地的落枣,还有砍下来的枝子上沉甸甸的大枣,心疼的问道:“这些枣子就这么扔掉了多可惜

            啊!”

              常管家也是惋惜的点点头道:“这些枣现在还涩,吃不了,只好拿去扔掉了,要是再过些日子成熟以

            后,那可是又红又甜的沙枣啊,如果拿出去卖掉也是一个不错的进项啊”。

              我了然的道:“那不如把这些枣子给摘下来,用水煮好,待过几日出了日头,仔细晒好,也可送给贫

            苦人家充当吃食,宽伯认为这样可行吗?”。

              常管家听了话后笑着点了点头道:“小姐宅心仁厚,小老儿这就去让人将枣子送于厨房处理妥当,小

            姐您还是快快与二少爷回房去吧。”

              看我与常管家相处愉快,二哥也为自己刚才的唐突难为情,就向常管家拱手道:“如此就劳宽伯多加

            费心,我这就带小妹回房去了。”

              回房后,向娘亲提及了刚才的事情,娘亲也是笑着摸了摸我的头道:“多行善,必有后福,咱们常府

            自来就是以行善为训,忆儿与思儿如此做为当真是极好的。”

              老爹也是满意的拍拍二哥的肩道:“忆儿现如今也是懂事了,为父甚是欣慰。”随又与娘亲说:“经

            过这一旱一涝折腾,必有很多人家遭灾,我们能力有限,为夫准备将今年府中佃户们的租粮免了,不知夫

            人认为如何。”

              娘亲素来信佛,自然不会反对,还赞老爹想的周到。听到这个爹娘做出这个决定,我想这个消息肯定

            会让那些佃户多少有了一点安慰吧。

              ***********************************************************************

              幸亏雨下到第三日中午就变小了许多,城里河道已经快要超负荷的时候,瓢泼大雨才转为微微细雨,

            缓解了众人紧张的情绪,人群开始陆续开始上街道,查看受灾情况。

              听说城内还好,城外许多草房都被大雨冲倒,残活下来的庄稼又都被大水给淹没了,很多农夫只有摸

            水下地,将仅剩下来的庄稼收割回家,虽然灾情严重,但幸亏还可以再种一季粮食,因此全城的人情绪也

            不怎么悲观,所有人都是鼓足劲头,准备等水下去后,就开始种植这一季庄稼。

              天放晴后,常管家就将老爹的决定通知了那些佃户们知晓,佃户们都是感动莫明,都拖家带口的来府

            上磕头谢恩,娘亲听他们说了村里受灾的情况,就让常管家送于他们每家几斤粮食,对于家中房屋倒塌的

            人又额外给了几吊铜钱,感动的那些人直说娘亲是菩萨转世,惹的全家人苦笑不得。

              这次整个北方都在受灾范围内,朝廷虽然接受了“大旱之后,必有大涝”的说法,却也是将信将疑,

            并没有来得及通知过多的城市抗涝之事,所以很多地方都是损失惨重。远些的地方,只有山州与青州因提

            前做了防范,受灾都不重。别的地方就没这么幸运了,很多地方都是河道堵塞,河水漫溢出河道,冲倒沿

            途的房屋,甚至连许多城里人家都是进了水,损失惨重。

              不过毕竟太平了那么多年,钱粮略有充足,能让各地的官员有条件去实施着救灾措施。至于那些什么

            道士和尚的,没了人们的祈祷,也都安分的回到各自的寺庙去念经吃斋去了。

              淅沥沥的小雨又下了几日,终于出个日头,天气也干燥了起来,人们也是完全放了心来,本来干枯的

            天气因为这场大雨的洗礼,万物也复苏起来,到处透着生机勃勃的劲。

              而我也习惯了每晚不用枕头,绑着夹板睡觉的日子,只是每天早起之时还是会有点麻木的感觉而已。

              想起娘亲昨晚与我说过的话就心有戚戚然,古人竟然也知道“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与“女为悦

            己者容”这些至理名言啊。

              原来昨天晚上刚准备躺下时,娘亲就带着绿衣到我屋里来突击检查,看我自觉的绑着夹板后才微笑对

            我说:“思儿不要怨娘亲狠心,女儿家光有个好性情是不够的,还得有副好样貌与好身子,将来嫁了人才

            会招夫君疼爱。你这辈子是注定得嫁给无崖做他媳妇的,他又是那么个尊贵的身份,难免会有些争宠捻醋

            的破事,娘亲也是怕你以后受委屈,所以这么狠心的对你,这些以后你大了自然就都清楚了的。”

              看我了然的点点头,才万般心疼的摸着我的腿道:“会不会绑的太紧,勒的难受?”

              我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因为我的腿型本就长的好,自然不用绑的太过紧实,只是松松的绑在上面。


            接下来天气好了,人也好了,生活也上轨道了。

              被风雨摧残过的后花园被收拾的涣然一心,就选在阳光独好,夕阳西下的时段,带上秀蔓与怡卉到花园亭子里纳凉,三人下着学了没几日的围棋。

              因为都是初学者,所以半瓶子水乱晃荡,谁也不怕谁笑话,也没学别人下棋时那样薰香茗茶的。

              我自大的让她们两人执黑子,我执白子,下了半天也是个旗鼓相当。

              被两人唧唧喳喳的吵闹分了心,几步走下来,让我这个初学者越发招架的艰难起来,看她们两个笑的诡异,就不服气的专注研究起来,想着老爹说的一些下棋应该注意事项。


            低头仔细注视着棋盘,静心思考着要如何对付那两个鬼丫头,不过实在是难为我这个只对规则明白,对如何拆招却是糊涂的伪萝莉了。

              犹豫着要下在哪儿才好时,一片阴影压在了我的头上,然后就听对面两个小丫头一声惊呼。
            第十六章 就爱摆脸
                
            还没来得及抬头,脑门上就是一疼,这下不用猜我就知道肯定是风无崖那只猪了,只有那只猪这么喜欢敲我脑门。前些年因为他年纪小,敲起来没感觉也就不去多管他,越发养成了他这臭毛病,也不想想他现在也算是个半大不小的小子了,这么敲下来还真是够让我龇牙咧嘴的。

              揉了揉有点生疼的脑门,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见面就是一脑门,也不知道你这一下子敲下来有多疼。”哼哼~好歹我现在也是一闺秀了,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下,真是个不识情趣的家伙。

              十二岁的他,现如今长的比同龄人高出许多,一张脸更是妖媚的祸国殃民。尤其今天还穿一件纯白色镶紫边的长袍,紫边领口,紫色紧小袖口,简约而奢侈的衣装配着乌黑漆亮的眉眼更是精神上几分,头发用紫玉扣子加一根紫玉簪子绾的一丝不落,漂亮的脸蛋耀的人眼生疼。

              看着他现在的模样,就怀疑他这几年是不是别的心思都不用,光用来长他这张漂亮的脸蛋了。就见他随便瞄了一眼边上跪地请安的两个小丫头,挥了挥手漫不经心道:“免了,继续下你们的棋吧。”转而看着我,俊朗的脸上换上一个坏笑道:“看你下的这手臭棋就来气,将本少爷的脸面都丢完了。”

              我怒!我才学了几天啊,就给你丢脸……况且就你那张脸,再怎么丢也比别人好看几分好吧,也不接他话顾自转身对着棋盘,他看我一脸气鼓鼓的表情,不厚道的径自坐到我身边。

              半天手中的棋子也落不下去,又不想让这么个小鬼笑话,就准备随便下个地方算完,仿佛知道我的心意般,他迅速握住我准备落子的手急道:“笨蛋,下那里你死定了。”

              说完握着我的手下到一白子边上,我一看原来还真是我错了,郁闷之心更盛。

              他这一搅局,对面两个小丫头不干了,怡卉先是跳起来道:“表少爷帮着小姐对付我们两个做奴婢的,奴婢们如何是对手,看来这棋啊,下不下也没什么了,小姐!您是赢定了。”边上本来还在认真思考的秀蔓听了小丫头的话,也是跟着用力点头表示赞同。

            风无崖也不害臊,哈哈大笑起来,气的怡卉直嚷嚷:“小姐您看,小姐您看。”

              想他也不是个谦让的主,就好声问道:“今个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就忽然来了?”

              他眉毛一挑道:“是京城的风把我吹来的,父亲大人让我过来说声,好让姨丈与姨娘放心,估计京城的信使差不多也快到这里了。”听他带来京城的消息,我惊喜的急忙问道:“京城可还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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