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民国(完结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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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民国(完结加番外)-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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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归深邃眼眸微睐,片刻才将她搂入怀里,低声咒骂:“你这样聪慧做什么?”

    画楼依旧沉静不言。

    “画楼,国内政治越发混乱。”他正色道,“我想谋划一番,辞了陆军总司令,阖家迁往南洋。去南洋买几座庄园,再买几千亩地,在香港置办些房产,办几家实业公司,日子不会比俞州差……”

    画楼心中微动。

    她缓慢思量了许久,把记忆中的二战勾起了,依稀二战时,新加坡等地也有战火吧?

    她对世界历史的了解不算太深,只记得当时南洋大多数是英国殖民地,而英国对抗日很不积极,日本人肯定是侵占了新加坡等地的。

    什么时候侵占的,她又不是很肯定,不免犹豫起来。

    她和孩子们走,不管去哪里,生活总能安逸;可白云归还有一大家子族人,最多十五年后,日本人就会占领广东,那么俞州定是势如破竹,这些族人怎么办?

    倘若白云归能丢下他们,独自躲起来享受安逸,他便不是白云归了。

    全部把他们带去美国不现实,最好的结果是南下香港,然后去南洋。

    等到真的发生了动乱,亦能最快的速度回国,把人全部接走。

    南洋……

    画楼沉思着,耳边响起白云归低醇的声音:“你最是爱享受,我知道你不愿。可如今这局势,我看不下去……我是军人,不想跟他们斗智斗勇玩花枪,这些政治的把戏太龌龊。画楼,你若是不喜欢南洋,我们住在香港也未尝不可。夏采妩在香港,还有高夫人和高小姐……”

    画楼回神,笑容恬柔,道:“所以你接下了奥古斯丁的扳指,便是有意结交他,好谋划南迁之事?”

    语气柔婉,没有半分不悦。

    白云归眉头微松。

    他讨厌政治的倾轧,因为他是军人。他也擅长谋算,却不能因为这些谋算,毁了军人的铮铮傲骨。

    他宁愿放弃。

    去年他便生了隐退之心,却放不下自己的嫡系部队,放不下东南的百姓。如今才下定决心,是出了何事?

    不过,他有心归隐,不会触犯旁人的利益,就算出了事,也伤不到他和白家,画楼便没有问。

    “既然你定了主意,我听你的,你做主吧。”画楼道。

    南洋也好,俞州也罢,等到时局一乱,以白云归对孩子们的爱护,第一个念头便是送他们走。到时再说去美国,也为时不晚。画楼知道动乱的大约时间,她可以暗中未雨绸缪。

    哪怕现在去了美国,日本侵华时,白云归也会飞跃重洋回国的。

    画楼难以想象白云归看到报纸上日本人在华夏土地上狂轰乱炸,他能悠闲坐在庭院品茶。

    南洋、美国,对于他们都是背井离乡,唯一的差别便是香港虽然是英国殖民地,却到处是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

    白云归见她不是敷衍,语气很真诚,便微笑着吻了吻她的鬓角。

    下午的时候,易副官回来禀画楼,他这两天查了谁跟慕容花影来往密切:“舅奶奶和表小姐来俞州时间不长,跟六小姐的婆家张氏走的最亲近,二舅奶奶也常去张家。

    张四小姐张妍才艺出众,慕容表小姐跟她学游泳和打网球,两人关系很密切。其他的,就是齐家五小姐、高家大小姐跟慕容表小姐关系要好。”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

    画楼还记得白家刚刚来俞州时,张妍那总是在她身上打转的眸光。

    可那次宴会,张妍在日本,她不可能亲眼见过自己穿那件旗袍。

    她若是有心打听画楼的爱好,那件旗袍的款式做工也能打听出来,可她那般聪慧,想要抓住她的把柄不容易。

    她在日本,这是最好的反驳证据。

    倘若不是她,那么还会有谁告诉慕容花影?

    想起这些,画楼便暗自好笑,她如今真的要面临云媛当初的处境,替白云归挡住外面心怀不轨的女人。那些女人,白云归可能看不上,可公共场合,还是需要夫人出面挡一挡,他才能顺利脱身。

    她会不会也落下悍妒的骂名?

    “你继续叫人盯着慕容表小姐,看看她最近又和什么人走得近。”画楼道。

    但愿不要是张妍,否则她真不管了,交给白云归去对付。两家是姻亲,她跑来给自己添堵,画楼收拾她,只怕没有收拾慕容花影那般痛快了。

    没过几天,总统夫人带着女儿来拜访画楼。

    画楼想,大约跟政务相关吧?听白云归的口气,南边政府如今又是几派纷争。这种事情在民国期间屡见不鲜。

    能争取白云归的支持,胜算会高出一筹。

    画楼装作不知,见了总统夫人。

    知道总统夫人年过四旬,见到她时,画楼暗暗吃惊。她穿了件碧湖色旗袍,苏绣并蒂莲花纹,花蕊暗藏金色丝线,淡雅里透出雍容;披了银狐坎肩,时髦又高贵。

    不过三十出头模样,妆容精致,笑容温婉。

    她身边跟着个十五六岁的花蕊般娇艳少女,乳白色大风衣,清纯妩媚。

    “内阁那些人,整日只知道安守一隅。可不打过长江,北方迟早要南下,何不抢占先机?”总统夫人毫不避讳跟画楼谈起政事,一副女政客的犀利言辞,画楼微讶。

    她故作迷惘,不解看着总统夫人:“要打仗啊?还是不打的好……”

    总统夫人才发觉,白夫人对政务一窍不通。可外面的人不是说她凶悍霸道,腹中有乾坤,是白总司令的贤内助吗?

    怎么这点基本的政务都不了解?

    还是故意装作不了解?

    “以战止战嘛”总统夫人亦放松了口吻,好似两个妇人闲话家常,“战争便是为了防止更多的动乱……其实我也不太懂。总统很倾佩白将军,还说内阁倘若由白将军执掌,如今的局势会大不相同……”

    更大的官位抛下来了。

    居然许诺了白云归总理之位,画楼暗暗惊叹。

    南边把他看得这样重要啊?

    画楼不接腔。

    正好慕容半岑进来,情绪很低落。前几天清歌和素约的满月礼,白云归把半岑养着五彩燕鱼的鱼缸给砸了,那条鱼便窒息而亡。

    半岑当时脸色铁青,白云归被他的模样吓一跳。

    昨天叫人买了条一模一样的,半岑却看也不看一眼,整日失魂落魄的。画楼一打听,才知道那晚慕容花影被张君阳和白云灵从花厅抬出来,想必是慕容花影勾引白云归,惹得他大怒,手边的鱼缸的就随手砸出去。

    她有些懊恼提醒白云归:“那鱼是高小姐送给半岑的。”

    时隔将近一年,白云归真的忘了那鱼的来历,只当是普通的鱼。事后他也懊恼不已。

    将近十个月了,画楼以为半岑忘记了,可在他心中,仍有着这般深的伤痕,无法愈合。

    高平莎大约是他情窦初开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所以格外珍惜。

    画楼正欲把半岑介绍给总统夫人,一旁安静含笑的总统千金忙站起来,脸颊羞赧微红,强撑着笑容跟半岑道:“你好。”

    慕容半岑不太记得她,却瞧着她穿了件乳白色风衣,脸颊艳若灿霞,隐约想起清歌和素约满月礼那日,有个女孩子红着脸,问他能不能陪她跳舞。

    他当时见她窘迫得厉害,想起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试图与人交流,却心中怕得紧。倘若别人拒绝,就更加害怕了。他当即牵了那女子的手,蹁跹入舞池。

    后来方副官说,那个女孩子姓祖,是总统府的千金。

    他就有些懊恼了。

    “夫人,小姐”慕容半岑恭敬跟总统夫人和总统千金问好,语气客气而疏远。

    祖小姐眼眸微黯,她瞧得出慕容半岑故意的疏离。

    而总统夫人拉了女儿的胳膊,让她坐下。她八面玲珑,偏偏生了个腼腆的女儿,叫人生恨。

    哪怕她看上了白总司令的妻弟,也要藏着掖着,端着总府千金的矜持。

    可是……

    总统夫人心中骂她不争气,表面上还笑盈盈同半岑寒暄。

    “姐姐,我上去做功课”慕容半岑闲坐了会,便起身告辞。

    次日,总统夫人再次拜访画楼。

    这次,她还是带着她的千金,却字字不提政事,只是问了些家长里短,话题围绕着儿女婚事打转,画楼不由警铃大作。

    生了隐退之心的白云归,是不可能希望和总统府有任何关系的。

    可怎么拒绝,又是一方谋算。

    总统夫人却说要在俞州过年。她娘家也是俞州人士,家里是世代书香门第,出门交际少,画楼不太认识。

    这样,她便日日来看望画楼。

    她原本是总统夫人,又这样主动,画楼有些骑虎难下。

    她心中盘算着如何让总统夫人打消念头,副官说高市长的夫人带着孩子们,提前回俞州过年了,派了管家来问,能不能明日来拜访夫人。

    “高二小姐回来没有?”画楼问,眼前浮动着半岑那失落哀痛的眸子

    “回来了”易副官道。

    “告诉高夫人,我明天有空,让她带着高小姐来官邸玩。”画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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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一节你是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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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画楼把总统夫人的意图告诉白云归,又说了请高夫人明日做客的事,白云归沉吟片刻,便道:“半岑是你弟弟,他的事你帮着拿主意。你要是觉得总统千金好,咱们只当普通人家的女儿婚姻,旁的不谈。”

    画楼笑道:“我不喜欢总统夫人,她权欲熏心,做她的女婿要吃尽苦头。半岑和小五不同,小五本身就是个刺头,他丈夫娘挑剔,小五也能堵回去。半岑性子斯文,总统夫人又是个心机深沉的,还不任她捏扁捏圆?我想想就心疼。”

    说的白云归笑起来,然后他咦了声:“你怎么见客,不是坐月子吗?”

    见过采妩后,画楼便正式下床。

    身子无异样,她都忘了婆婆叮嘱她卧床三个月,现在才过了一个多月。

    画楼笑了笑:“你不说,我就忘记了。”

    白云归便道:“明天不要起来,就说身子不爽朗,让高夫人带着高平莎来你房里坐坐,也趁机避开总统夫人。这样,既不用着急定下半岑的事,也能推了总统夫人的如意算盘。”

    这个法子虽然被动,却是此前最佳的主意。

    “看来我的月子真要坐三个月,一天都不能少,老天爷厚爱我”画楼笑起来。她听婆婆说,从前有些人家婆婆看不惯儿媳妇,媳妇满月就要下地,在婆婆跟前立规矩,想多躺一天都不行。

    倘若遇上了开明通情达理的婆婆,算是老天对这儿媳妇的厚爱。

    白云归望着她粉唇柔润,在灯光下有淡淡光泽浮动,异常诱人。他不禁搂住了她的腰,不似以往盈盈欲折,丰腴姿态添了成熟风情,唇落在她雪色后颈,舔弄着她:“今晚,老太爷依旧厚爱你……”

    画楼明白他说什么,心中窘迫,来不及反应,他的手熟练解开了她的睡袍,在她细嫩肌肤上游走,酥麻感在他掌心肌肤里堆积,她眼眸微乱。

    “白云归,你太胡闹了。”画楼低声骂道,“我还在月子里,你别乱来……”

    “我从不乱来”他口齿模糊着低喃,“画楼,我就是看看……”

    薄茧的掌心似零星火种,将画楼撩拨得全身浮躁,声音虚了。她只觉酥麻感觉在小腹处堆积,缓慢滑下,有热浪在花径徜徉,她身子娇软附在白云归怀里,任由他的舔舐在耳后、颈脖,手掌在她肌肤上流连忘返。

    眼眸似春水,染透了水边的桃蕊艳色,灼目妖娆,盈盈妩媚。

    白云归将她压下,一寸寸吻着她,喁喁情话:“酥筋媚骨,软玉温香;凝脂肌肤胜夭桃,薄妆浅黛亦风流……”

    画楼原本觉得屋子里暧昧不已,被他胡乱拼凑诗句,却句句艳得蚀骨,又好笑又气愤,忍不住道:“你从哪里学得这样怪话?”

    他的手握住她玲珑玉兔,搓揉着,声音喘|息着热浪,问她:“你不是讨厌那些俗气的?”

    “俗气的很讨厌,这个既不通,还讨厌”画楼薄怒,却被他加重力道,声音微紧,娇吟不自觉溢满了斗室。

    听着她的娇|吟,他身子好似熊熊火堆,灼灼燃烧起来。

    他咬着她的唇,细柔描绘说她的唇线,低低问:“怎么才不讨厌?”他兀自想了想,湿热的舌尖便伸入她的耳窝,“夫人喜欢说的少,做的多?”

    三言两语,画楼溃不成军。

    他原本只是在兴起的时候爱说两句,自从知道她总是不敢接话,羞怒半掺,就越发喜欢捉弄她,说的越多。

    他今日也能说很多,可画楼败得太快了,而且她的身子已经热起来,再说下去,就耽误了时机。

    他贲张肌肤温热,而画楼的细滑身躯微寒,被他覆上去,两人皆是身子微颤。

    华丽的锦袍早已不知去向。

    快要进入的时候,画楼突然很焦急问:“真的没事吗?你别害我”

    磨磨蹭蹭了半天,白云归柔声哄着她:“不会……相信我”

    “我没法子相信你”画楼倏然睁开眼,眼眸里的朦胧情愫消褪,精明又警惕推开白云归,拉过锦被覆住身子:“你第一次做父亲,哪里知道女人生产事多久才能……”

    她脸先热起来,咳了咳才道:“……我怕落病了,早逝了,谁照顾我的孩子?”

    好似遮掩自己的尴尬,她故意胡说八道,“将来你的继室进门,剪烂我的旗袍,砸烂我的鱼缸,变卖我的首饰,还偷偷打我的孩子”

    白云归微愣,继而大笑起来,屋子里的暧昧渐渐被冲淡,只剩下他朗朗笑声。

    母亲叮嘱过他,月子里不能碰画楼,一个月后才能同房。

    他又问过医生,医生说两到三周,便可以恢复正常的夫妻生活,画楼身子好,孩子落地后没有吃亏。

    可时间久一点,对画楼应该好些。

    他没有再坚持,虽然自己燥热得厉害。

    一把将画楼搂住,他捏着她的鼻子,骂道:“原来你只放不下你的孩子、旗袍、鱼缸和首饰……”

    拈酸吃醋的语气从他心中道出,别有情趣,画楼也忍不住笑。

    身子随着她的笑声而微微后仰,青丝在她耳边肩头摇曳,白云归便想起了曾经的美好。画楼很厉害,母亲给了她些东西,她能学会,所以怀孕后期,他若是故意逗弄着她,她就会叹气,然后给他另外一种**的欢愉。

    他又想念那美味来,下面肿胀得疼痛。

    他吸着画楼胸前的红蕊,有几缕香醇的乳汁,令他欣喜若狂。不停逗弄着她,手沿着她的后背,缓慢在她尾骨处打圈,揉捏着。

    画楼似离水的鱼儿,快要窒息的热浪在她身子里乱窜。

    她动情的时候,难以遏制自己不表露出来。每个女子在动情的时候,都会卸下平日里端庄清冷的伪装,变得娇昵柔媚,展示女子最动人的娇态。

    白云归的手再次下移,揉搓着她花蕊中间那颗珍珠,画楼便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身子发颤地全部依靠在他怀里。

    锦帘上,女子青丝缭绕的影子,华美而yin|靡,满屋都是靡|丽*光,她青稠发丝若春雾似薄纱,遮掩了白云归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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