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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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我上-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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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在吃点了?” 
方欣岚摇了摇头,她被皇上弄的头都感觉有些疼了。而且,现在离来年春天还有好几个月呢,她要好好琢磨,皇上会突然说带她出去,是为了什么。难道说是因为她的身份,子啊宫里头是最贴近平民的么?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倒是好说。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下午去见见莫潇潇去。她想着,就给自己整理了一番,去莫潇潇那里去了。她一去莫潇潇那里,就听那里的宫人说,皇上也来了。她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眉头,怎么这么巧,两个人都来的一个地方。 
虽然说,那个宫人似乎有些不乐意她现在进去,但是还是去通报了。就在方欣岚等待结果的时候,杜月华也来了。 
杜月华不光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个穿着一身淡粉色的女子。她看到了方欣岚以后,就像她行了礼:“赵梵青见过方贵人。”听了她的话,方欣岚点了点头,然后又和杜月华点了点算是打过招呼了。 
她们来了以后,又有几个人去通报了。后来得到的消息是让他们一起进去的。方欣岚进去了以后,发现莫潇潇正坐在皇上的腿上,娇笑如花。看着她的样子,方欣岚立即就明白,皇上对待自己的体贴,并不是唯一。皇上喜欢后宫里的所有的女子,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她想着,心里头虽然说有些不舒服,但是还是很快的就让自己平静下来了。 
“方欣岚,你来了啊。”莫潇潇见到方欣岚来了以后,高兴的叫道,然后就要从皇上的身上下来。但是动了两下,却没有下来。看着她的动作,方欣岚一阵心惊胆战的。 
“莫婉容,你可别乱动吓我,你好好的坐着,别乱动了。” 
听了她的话,莫婉容似乎有些不以为然,但是却感觉到自己的头上被敲了两下,然后就看向后面。皇上皱着眉头,看着她说道:“你可不许胡闹,你的肚子里,可是有着龙国第一皇子。” 
“陛下,孩子还没出来呢,我还希望是个小公主,那样的话,我就高兴死了。”她说着,眼眉都笑的弯弯的。看着她的样子,皇上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莫婉容顿时就害羞起来,整个人都缩在了皇上的怀里。 
方欣岚叹了口气,早知道进来会看到这些,她肯定不来了。真是的,想着就偏头,看向那边的那两个人。那两个人也是一副受了刺激的样子,而且方欣岚进来,还是受到了莫潇潇的欢迎的。但是她们两个进来以后,谁都没坑了一声,想来是更加的尴尬吧。 
“杜贵人,赵常在,你们来是做什么的?”莫潇潇被皇上放到了一边垫上厚厚的棉垫的石凳上面以后,偏着头,看着那两个人。 
她在说杜贵人的时候,把那几个字咬的特别重。 
杜月华眼中闪过一丝暗淡,但是还是让自己身边的人拿出来一个食盒,递到了她的面前说道:“我和赵常在听说莫婉容最近吃饭怎么也吃的不香,所以特地做了一些东西,拿来给你吃。” 
说着,就打开食盒,真的是一股子异香扑鼻。方欣岚看了看那碗,是一个大的瓷碗,上面盖着盖子都有这么大的香味,想来是下了大工夫。 
只是不知道,这个东西是给皇上吃的呢,还是莫潇潇吃的。         
第十七章  地势   
方欣岚看着那个菜色,颇有跃跃欲试的感觉,但是却还是隐忍了。毕竟,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也不能随便就过去吃。 
莫潇潇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杜月华,想了想,就伸手揭开盖子。一阵扑鼻的香味迎面扑来,但是却见到莫潇潇撇头就要吐。 
看着她的样子,方欣岚刚想出声,就听到皇上皱着眉头,对着旁边的宫女说道:“把这拿去倒了。” 
很显然,杜月华想过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有想到过这样的可能。她看着那个宫女拿着那个东西向着外面走去,顿时有些着急了。 
“陛下,这个可是妾身熬了几天几夜才做好的,千万不要倒了。” 
皇上听了她的话,看了她一眼,然后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皇上的样貌本来极其俊俏,只是轻易是不笑的。他那样一笑,倒是有几分妖媚的感觉。杜月华看了皇上那样,顿时呆住了。皇上见她如此,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丝暖意:“你这个不是送给莫婉容的么?” 
“是啊……”杜月华犹豫的说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眉头紧皱,一直抚着自己胸口的莫潇潇。莫潇潇仰着苍白的小脸,蹙着眉头:“没事的,陛下。这个汤,既然是杜贵人的一番心意,那陛下就喝了吧。” 
“哼,朕难道说,差这口吃的?”说着,就看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宫女。那个宫女被他一看,立即端着,不敢停留,端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倒了还是自己吃了。 
方欣岚一旁冷眼看着,一直把杜月华的脸上的神色纳入眼底。不管是开始的欣喜,还是后面的迷恋,和最后的呆愣。皇上看着她的神色,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勾了勾手指头,让她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朕,是不是浪费了你的一番心意?” 
听了皇上的话,杜月华立即摇头:“不是的,陛下是万金之躯,怎么能吃别人不要的。如果说,陛下喜欢,妾身自然在煮一碗给您。” 
方欣岚一直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几个人在那里演戏,心里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是她注意到,莫潇潇的身子真的是不好。脸色苍白,闻到那个汤以后,一直在干呕。神色有些不雅,所以她一直背对着皇上。方欣岚因为站的角度的问题,所以看的很清楚。 
她想了想,走到了莫潇潇的旁边,然后对着皇上说道:“皇上,莫婉容的身子真的是十分妥当的样子,我带她去周围逛逛。否则的话,在陛下面前失态估计莫婉容自己也会很难为情的。” 
皇上听了方欣岚的话,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背对着自己的莫潇潇。眉头不知不觉的皱了起来。他不知道莫潇潇什么时候背对着自己的,看来方欣岚所说的还是真的是需要的。 
“那你就带着莫潇潇去散散心吧。” 
皇上相了一会,然后终于点了点头,丝毫不觉得,方欣岚根本不可能带着莫潇潇在莫潇潇的宫里头散心。 
方欣岚和莫潇潇在花丛中走着,说来也奇怪,莫潇潇她离了刚才那个地方脸色就好了起来。方欣岚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莫潇潇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皱着眉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在刚才那里的时候,问道那个汤了以后,顿时感觉自己的胸口闷闷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是要往外涌一般。但是,在这里,闻着花香,和情草的味道,顿时就感觉舒服很多,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方欣岚听了她的话,很是疑惑,难道说,那个汤里面故意的放了些什么么,否则的话,一般的汤剂不会让莫潇潇有这么大的反应。她想着,嘴角就勾起了一丝笑容说道:“这样就好,也不亏我故意叫你出来。” 
莫潇潇听了她的话,微微的偏了头,眼睛看着她,像是有什么要和她说一样。她的嘴张了张,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看着她那个样子,方欣岚只是拍了拍她的手,然后笑眯眯的说:“你也别这个样子,我们不是朋友么,我对你好是应该的。” 
“呵呵,是么,朋友么。”莫潇潇低垂了头,她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只是在说朋友两个字的时候,脸上又有了一分的白。想来是因为杜月华的事情,伤了心。但是,伤了的心,也只有自己能弥补。别人始终都是旁观的,所以说,她只是陪着莫潇潇在园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有宫女过来通报,说皇上跟着杜贵人走了。 
方欣岚一惊,笑着看着旁边的莫潇潇,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她还是达成了她自己的愿望啊。” 
“她一直都是那样的,自己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莫潇潇突然说,眼睛看向远方,似乎陷入了回忆。 
方欣岚听了她的话,笑着说:“你若是要讲古的话,那也要找个好地方坐下来才好开讲,否则的话,看你那大肚子,你自己不觉得累,我看着都还觉得累不舒服呢。” 
听了她的话莫潇潇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然后点了点头,两个人又回到了那个亭子那里。方欣岚发现,莫潇潇真的是对这个亭子有执念啊。不管她什么时候来,莫潇潇都会在这个亭子里。似乎看出来了她的疑惑,莫潇潇笑着说道:“这里是最通透的地方,不管旁边有谁在那里藏着,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也不怕自己说的话被别人听了去,也不用怕有人要故意的害自己。” 
方欣岚听了莫潇潇的话,也打量了下这个亭子。这才发现,这里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位置。真的可以说是很空旷,周围的东西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而且虽然说是有矮木,花丛,但是因为这个亭子的地势比较高,所以也可以看的一清二楚,根本就不怕有人躲着偷窥。难怪说,莫潇潇是这么的喜欢这里,看了这里的布置,她都在琢磨,是否要回去弄个亭子。 
“虽然说,别人不一定看的上我,非要来偷听我的说话。但是多少防着点,也能让我心里头舒服一些。” 
莫潇潇淡淡的笑了笑,算是解释了一下。         
第十八章 入戏   
看着莫潇潇脸上的笑容,方欣岚心里头却是一片苦涩,到了什么地步,才要防着一切的人呢。杜月华叹了口气,然后撩了下自己额前的头发,然后笑着说道:“好了,你不是要讲古么?” 
莫潇潇看了方欣岚一眼,然后嘴角勾了起来,眼睛微微的眯着,笑嘻嘻的问道:“你有兴趣要听么?” 
“嗯,如果说,你实在是想说,我就勉为其难的听听吧。” 
听了她的话,莫潇潇看了她一眼,然后偏头,让那几个宫女站到了亭子的下面。站的距离很是巧妙,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但是却不在能听到亭子说话的范围内。方欣岚看了看左右,然后对着秋菊说道:“你也和那些人站一起吧。” 
秋菊点了点头,然后就顺从的和莫潇潇身边的宫人站在了一起。莫潇潇用手支在石桌上面,然后看着远方,轻轻的开口叙述了。 
她说,因为她们家和杜家世代交好,所以说,她和杜月华两个人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而且,因为她是家里唯一的嫡出的女儿,所以说,也只有上面的两个哥哥和自己亲近。其他的家里头的人,都和她不大亲近。而且,因为娘亲走的早,而且爹爹无意续娶,所以说,家里的妾看到她也是一副讨好的模样。其他庶出的姐妹,兄弟们,见到她表面上是一团和气。但是背后却总是说一些可不好听的话,她都知道,但是也没有计较过。 
但是,爹爹还是因为偶尔听到他们在背后搬弄是非,而严惩了他们。从此,那些人看到自己就更加走的远远的了。 
莫潇潇说着,对着方欣岚笑了笑,然后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看着她的表情,方欣岚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出来,她是否高兴,是否悲伤。 
后来,在她六岁左右的时候,杜家进京了,于是两家来往十分的密切。因为杜家就一个女儿,所以说,两个人走的是十分的亲近。而且杜月华她的娘亲还在,爹爹也只有她娘亲一个女儿。所以她在家里也是娇蛮无比,基本上要什么就有什么。 
只是,有的时候,莫潇潇那里,总是会有哥哥们给她带来的新奇玩意。杜月华就要,莫潇潇一次两次就给了,但是她每次看到都要,莫潇潇就不高兴了。杜月华就会想办法找着她的哥哥要,其实,杜月华和莫潇潇的二哥关系很好,好到莫潇潇曾经以为,杜月华会嫁给她的二哥。但是没有想到,却没有走到她想的那步,因为一个圣旨,所以说,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 
她说道这里,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方欣岚说道:“人生真的是很奇怪的事情,有的时候,你本来以为那些事情到此为止了,但是却恍然突变。” 
方欣岚点了点头,然后皱起了眉头。莫潇潇刚才没有说杜月华是怎么讨要那些东西的,想来是不停的抹黑莫潇潇,然后找她哥哥要她哥哥帮忙做主。然后莫潇潇哥哥干脆就把东西一买成两份,想来是这样的。 
她想完,然后又偏头看莫潇潇。只见她似乎在想什么,然后苦笑了下,然后又开始了慢慢的叙述。 
“二哥知道她要进宫,也没有说什么,毕竟,皇上是君,我们家是臣子。所以说,就把那一切当做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杜月华似乎也遗忘了那一切,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算是不错的。所以在进宫之前,我们两个在屋子里发誓,要互相扶持,永远不要勾心斗角,也不要嫉妒。 
可是,没有想到,那些都只是儿童的誓言,和现实完全不一样。进宫以后,我发现她似乎一直在不停的拉拢人,然后故意的把我树立在一个比较高傲的人的位置。当时我也没有想什么,但是后来我发现,我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而她却只是淡淡的,站在远方看我笑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或许说,宫里头真的不会有友情那种东西,所以说,以前的誓言,都不过是自欺欺人。但是我想,当时的情况,根本不需要那么勾心斗角。所以说,一切都是她在做,我在看,并没有说些什么。 
她告诉我,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以后做的打算。不然的话,入选的人越多,到时候和我们抢皇上的人也是越多。所以说,她让我相信她,她说,一切坏事都交给她好了,我一个人干干净净的就好。 
当时我很感激她,很高兴很高兴。 
可是,后来,皇上临幸了我,我很高兴。因为你不会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像是皇上这样的人,温柔,体贴,我想我是爱上了皇上。我把我的心情告诉了她,但是她却告诉我,皇上对所有的人都是那样。 
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于是她就故意的在我这里邂逅了皇上,然后和皇上在了一起。我心里很不舒服,就像是被背叛了一般,她故意让皇上在她那里,不让皇上来我这里。我不明白为什么,也压根不想明白。 
直到,那一天,你也在的,她和我说,一切都不一样了……” 
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莫潇潇没有很具体的讲,只是说了一个大概,但是也说了很长时间,方欣岚一直认真的听着。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她说莫潇潇后来的表现,感觉有些怪怪的,但是具体上是哪里怪,她一点都想不出来。 
所以说,她只能握住莫潇潇冰凉的小手说:“有的时候,不能光用眼睛看,也要用心看啊。你和杜月华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多少还是有些情谊在的,所以说,你放心,她心里头肯定也是把你当朋友的。” 
方欣岚说着,露出了一个笑脸。 
莫潇潇看着她的样子,然后偏着头,似乎有些奇怪的打量着她,然后笑眯眯的说道:“对了,你没有说你家的事情呢。” 
“我家?”方欣岚心里头猛地一惊,但是脸上还是很配合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然后撇了撇嘴巴,“我家有什么好说的,天天都是那些人,爹爹一个人,娘亲走了。然后呢,开始在外面的时候,我玩的可开心了。” 
“外面?”莫潇潇似乎有些奇怪。 
方欣岚点了点头:“是啊,外面,我是在外面别庄长大的,因为我身体不大好,所以说基本上是都是爹娘去看我的。和家里,我都没有多少的联系,我本来过的是自由自在的。突然被叫回来,然后就是要嫁人。”她说着,似乎很困惑的,皱了皱眉头。 
看着她的样子,莫潇潇笑了起来:“我真羡慕你,你以前一定是过的很愉快吧?” 
“是啊,超级愉快啊。”是啊,超级愉快,天天被嬷嬷折腾来折腾去,然后学习一大堆东西,爱不如当初就不和皇上达成协议,就在宫里头做宫女。不过,如果真的那样的话,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呢。 
她想着,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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