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打斗声?”深夜,夜魅惊醒,穿好衣服往打斗声方向走。听雨轩院外,几个黑衣蒙面人正在围攻一人。“无情?”夜魅仔细一瞅,被攻之人正是无情。无情听到夜魅的声音,一分神挨了一刀。夜魅想都没想出手帮忙,两人一起也不是黑衣人的对手。院内与夜魅一同居住的然云被吵醒加入,飞将也带人赶到。经过一场恶战,歼灭了黑衣人,王府也有死伤,无情的伤势较重,因为刺客都针对他出手,无疑这次是奔他来的。
飞将对无情诊脉后,说需要静养。“王爷……”随着哭喊声仙儿扑到了无情身上,后面还跟着满脸担忧的珠儿。无情被仙儿压到伤口,闷哼一声,五官痛的快皱到一起了。
仙儿哭着体贴地问,“王爷,你怎么了?一定是很难受。怎么会这样?府里怎么会有刺客?”回头从无情身上,直起身,像川剧变脸似的,摆起驾子,“飞将,以后要加强王府的守卫,这种事下不为例。”飞将点头,说了句是。
珠儿柔柔地瞧着无情,“王爷,你受伤了,让我和仙儿留下照顾你吧?”
“是啊!王爷,你伤的不轻,晚上一定要留人照顾。”仙儿也附和。
无情忍着痛说,“那就让夜留下吧!”多日相处,无情非常确定夜的心很软,此时自己受伤,她一定硬不下心拒绝。
珠儿和仙儿瞅向夜魅,仙儿的眼睛里都要喷出火了,夜的眉都皱成一堆了,也没说出“不”字。
仙儿哼了一声和珠儿走了,飞将瞅着夜,“夜,我和然云在外面,有什么需要你就叫我们。”
夜魅不甘愿地照顾了无情多日,无情的伤势大有起色,其间皇上也亲自来探视过。
夜魅端着药,没好气的说,“哎,装死的,喝药了。”这人是不是伤了脑子?病后就变无赖了,不是她端的药不喝。
无情乐呵呵地接过药喝了。夜魅拿回空药碗闻了闻,难道药是甜的?要不见到药干吗乐成那样?
“嗯?无情,你脸色怎么不对劲?”夜魅腹黑了半天,才注意到无情的不正常。无情脸成了青色,呼吸也不规律,处于半昏迷状态。夜魅一把抓过无情的脉,眉皱得越来越紧。
中毒!无情中毒了!
一时间消息传遍王府。
无情房内,珠儿急着问号过脉后的飞将,“王爷怎么样啊?”
“王爷中的是江湖上绝迹多年的绝命青衣,此毒两日内无解药,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仙儿也急了,“那还不快去找?”
飞将摇头,伤心地说,“绝命青衣为魔教前教主所有,至他去世后,就再未在江湖上出现。就算现教主有,我们两日内也到不了魔教。”
珠儿眼泪像断了线似的,拉着飞将,“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飞将,你一定要救王爷。”
飞将想了想,“如果说有,就是传闻中可解百毒的‘金圣雪’,它的花瓣似寒冬中飘落的雪花,色泽为金色,据说吃其半个花瓣,什么毒都能解。可这些都只是传闻,百年来无人见过。”
“那怎么办?那不是没救了?到底是谁这么恨心对王爷下毒?定是王爷身边的人。”珠儿哭哭啼啼地一眼一眼瞄着夜魅。
珠儿的话和眼神就像一根导火线,点燃了仙儿,她用手指向一直未出声的夜魅,“就是你!一定是你下的,这些天王爷的药都是你负责的。”
夜魅未出声反驳,飞将挡在她身前,“夫人,现在还是王爷的毒要紧,找下毒之人不急这一时。”
“可以,但从现在起,不准这个女人接近王爷。”仙儿早就妒忌夜魅能常在王爷身边,自不会放过机会为难她。
夜魅瞅了瞅珠儿,她心虚地把头扭到一边。夜魅挺胸离开。
“夜是在担心王爷吗?”然云不知夜魅想什么,好久也没动一下。
“有人一心想制他于死地。”
“会是什么人?”
夜魅摇头。唯一确定不是自己。
然云也替主子担心,也想替主人说几句,“听飞将说,明日正午前毒就会发作,可还没找到解药。夜,我来王府六年了,从没见王爷对哪个女子主动过。外面曾一度谣传王爷有断袖之癖,皇上知道后立即送了两房夫人。两年来,王爷别说在夫人那留宿,就连真正说几句话都少。
可在宫里时,王爷几乎天天找着各种理由见你。那日,你为太子医治后睡着,王爷在你床前一直坐到傍晚。我们回来前,听府里丫头说,王爷亲自领人打扫听雨轩。夜,王爷真的很在意你。”
过了很长时间,夜魅叹了口气。“然云,谢谢你对我说这些。太晚了,你去把飞将找来,就去睡吧!”
然云依言找来飞将,自己休息去了。
“飞将,你觉得王爷的毒是我下的吗?”夜魅注视飞将,不错过他脸的上的表情。
飞将淡淡的笑,“夜,如果你真是那样的人到好了。”
“嗯?”自己的智商下降了?怎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如果你是个狠毒的女人,就不会令人爱的越陷越深。”飞将眼里溢满爱。
今晚是桃花夜?孽缘啊!夜魅当自己夜盲症没看到,只捡自己想听的听。“你相信我不是下毒之人,事情就好办了。带我避开所有人到无情身边,我可以救他。”
守卫奉仙儿之命,不准夜魅靠近无情。
“你有绝命青衣的解药?”飞将一惊。
“我没有解药,如果你说的不假,那个所谓的‘金圣雪’能解无情的毒,我应该就能解。”
“你有‘金圣雪’?”飞将更惊了,心都离开原位了。
“没有。”飞将心归位了。“我吃过,当饭吃了半年。”
谁见过飞将如此失态过,张个大嘴,瞪个眼睛。半天回神了,“夜,你说你把那传闻中的圣品当饭吃?”
飞将的表情好像在说,自己犯了什么大罪般。“我也不想啊!当时又没有其它东西可以吃啊?”自己也很无辜的!“按说我吃了那么多,体内应该留有它的药性了。”
飞将终于明白夜魅,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了。“你是要放血当药引,可现在王爷前伤加中毒,身体太虚弱,需要配有寒冰床才能吸收全部药力。”
我的命还真苦,难道是前辈子欠了他的?“得了,飞将。你安排吧,那个我有办法搞定。”
飞将说自己要守夜,退开了守卫。
夜魅拿刀在手臂上划开,血滴满了一碗。飞将给她包扎上,又给无情喂下了夜魅的血。夜魅示意飞将扶着无情坐起,她运行体内真气,并利用在入霄峰所练进行调节,在推到无情身上就是冷气了。
夜魅脸上全是汗珠,本就刚放完血,还要耗费大量的真气,脸有了不是正常的白,却不能停。
飞将在旁观注,为夜魅心疼,却什么也不能做。
又过些时候,飞将说够了,夜魅像得到大赦松了一口气。收手扶着床头起身,帮飞将一起安置无情,谁也没想到,无情睁开了眼,说了声“夜”又睡着了。两人一愣,都没什么表示。夜魅头有些晕,晃悠着要回去。“夜,我送你吧?”飞将扶住她。
“好,我还真怕自己睡到半路上。另外,今天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说。”太累了,好想睡啊!夜魅的眼睛困的都快闭上了。
迷迷糊糊听到飞将说了句,“得罪了!”自己好像就飞起来了,以后就不知道了。
无情中了绝命青衣,没用解药奇迹般的毒清了,全府沸腾。
无情一觉醒来,感觉自己身体比以前还好了。自得知他病好,府上就络驿不绝地来道喜的人。无情坐在书房中,除他之外,还有仙儿、珠儿、飞将和来探望的孟新书。
“无情,真是有福之人啊!就连奇毒都能不治而愈。”孟新书恭维地说。
“那是!我们王爷,怎会是一般人。”仙儿挥着莲花指,傲慢地说。
珠儿只是淡笑不语,飞将低着头。
无情拳支在太阳穴下,这个毒解的太怪了。中毒其间,好像看到了夜,可她否认去过。下人也说,除了飞将没人靠近,难道是因思念产生了幻觉。
“毒是解了,可下毒之人还没抓到,无情也要小心为好。”孟新书很是关心地道。
“对,王爷要小心了,尤其这人可能还在府内。”仙儿意有所指地说。
不爱说话的珠儿,也难得发表见解,“仙儿说的有理,这不只是王爷要小心,就是府里的人都有很危险,如果可以,还是把某些危险人士送走吧!”
真是同仇敌恺啊,这忌妇的力量真可怕。
“你们说的是夜?凭什么说是她?没有证据不要妄言。”无情有些不高兴了。
“王爷认识她时间也不长,对她真的了解吗?不要被一些假象所蒙蔽。”珠儿何时这么灵牙利齿了?
孟新书恍然大悟,“看来大家是有怀疑的目标了。无情,我要说句公道话了,珠儿夫人的话也不无道理。如果你对他的过去,背景也不太了解,这人就真的值得怀疑了。”
这孟新书三年前金榜提名,为人谦和,不居功自傲,得到朝野上下一片赞誉。也和无情走的较近,是靖卫王府的常客。
所有矛头都指向夜魅,飞将受不了地说,“不是夜,谁都有可能,就不会是她。”
一句话让飞将享受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明星效应,万众瞩目啊!
无情听出点什么?眯个眼,“飞将为什么这么肯定?你知道什么?”
“你凭什么就那么肯定不是她?”仙儿可不高兴,有人帮夜魅说话。
“我…。”飞将被问的语塞。
无情见他吞吞吐吐,更觉他有事相瞒。拿出王爷威严,晓之以理,“飞将,说,你瞒了什么事?如果不说清楚,可能会害夜受不白之冤。”
飞将本就是左右为难,一想如果真不说,就无法摆脱夜的嫌疑,狠了狠心,“我说,王爷能康复,是夜用自己的血救的。”
“你说什么?”无情终于相信自己在昏迷时,见到的真是夜。
孟新书讽刺地笑,“飞将管家,你不会是想为她脱罪想疯了吧?王爷中的是什么毒?那是绝世毒药,她的血能救?天方夜谭!”
“就是,就是!”仙儿和珠儿,也觉得孟新书的话太对了。
飞将自信地说,“这刚几天的事,看夜手臂是否还有刀口疤痕就行了。”
无情命人叫来夜魅,当她挽起袖子,飞将呆住了,夜魅的手臂完好无损,一点疤痕都没有。
满堂春色
大家什么都没说,但瞧表情夜魅也猜出大概,“飞将,谢谢你!但有些事不是说出来就能解决的,你想的太简单了。”
不管众人怎么想,夜魅说完就走。
几日了,飞将想不明白。就是世上最好的刀伤药,也不能几天之内就一点疤痕也没有啊。问夜,她说那不是重点,就算证明不是她做的,事情也不会完。
无情和飞将站在听雨轩拱门处,院内夜魅背对石桌,面对竹林不知在想什么。桌上放着她每天必喝的牛奶,一只小鸟落在杯沿上,用嘴啄里面的奶。夜魅发现后,用手急忙挥开杯子,杯子落地碎了,奶也洒了。小鸟受惊想飞走,翅膀扑腾两下,就直线落到地上散落的碎片中死了。无情和飞将目睹一切,心都一惊。
夜魅拾起小鸟不小心扎伤了手,无情冲过去,抓起她的手,拿出手随身手帕就要包扎。夜魅缩回手隐入袖中,“小伤,不用包。”
无情把手帕甩到地上,“说,这是怎么回事?”无情不明白,自己就那么不可信?为什么不对自己说?这个王府内的奸细,再不拨掉,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夜魅瞧着竹林,轻呤道,“竹叶无意惹尘埃,怎奈狂风亦吹之。”
无情气的坐到石凳上,“知道已被牵涉其中,就和我一起把这个混蛋纠出来。”如果只是伤害自己,他还没那么生气,可现在他们竟把手伸向了夜,让他无比愤怒。
飞将也握着拳头说,“夜,你从什么时候起被下毒的?”
夜魅瞧两个男人全身放冷气,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惹老虎发威的好,识实物者为俊杰吗?
“对我下毒是从你们把我叫去书房后,毒都下到我喝的牛奶里了。也许是因为我体内的‘金圣雪’,毒药没起作用。我发觉后,就偷偷停止喝了。没声张是怕他们得知后,再在其它东西里下毒,连累了别人。”
两人听后了想了一会儿,无情说,“这么说,那天在屋的人最可疑。其中有人可能就是当初对我下毒之人,他一定信了是你救的我,才令他对你想下杀手。”
飞将扭着头瞧无情,“那会是谁?除了我们三人,就只有孟新书和两位夫人。”
“孟新书是外人,他没有机会下毒,那就只剩仙儿和珠儿了。”无情接着推论。
“不会吧?两位夫人来两年了,也没什么异常啊?”飞将对这个结论很意外。
最后无情决定,不管是真是假,先将两人一起监视起来。
“咦?你的手?”无情无意中瞧到,夜魅刚被碎片划伤的手,竟没有伤痕了。无情抓住夜魅的手不敢相信的细瞧,飞将也置疑瞧着她的手。
夜魅翻了个白眼,“无情,握的够久了吧?”
无情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抓着夜的手,尴尬放手,却没忘了心中疑问,“夜,这是怎么回事?”魔法?神仙?妖怪?不能再猜了,要不夜魅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了?
为了自己的完美形象,还是快揭晓答案吧,“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瞎想了,我说。无情,以前和你提过我是做研究的,这是我的一个项目,叫修复术。能有效快速修复人体肌肉组织,其实如果不是上次给你放血,我都不知道这项研究,在我身上成功了。”
飞将忍不住惊奇地说,“夜你好厉害,这个东西要是被人知道,恐怕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的争夺战。”
夜魅好笑“知道也没用,这里没有那些设备,提炼不出辅助的药引。另外,这个药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因为我的体质特殊,再加上当时注射后,利用高核能配合,才有了效果,一般人用过不会有这么明显的。”
无情从中听出一些什么,“夜,记得当初你曾说过,我们见面时你也刚到药谷一年。我不否认,我也查过你,可你就像突然从天而降,之前什么也查不到。”
飞将接着说,“而你刚才所说,就我对医学所知,很多听都没听过,什么‘注射’、‘高核能’还有‘肌肉组织’等。你到底从哪来的?为什么会懂这些?”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能憋了这么久才问出来,还真是有肚量,不过肚子也不大啊?夜魅的脑子又在天南海北的乱想了,从好奇心的问题想到肚量,从肚量想到肚子,从肚子又想到…。
“夜,你在想什么?有没有听我们说话?”飞将和无情都非常想知道答案,可给答案的人,不知神游到哪去了。飞将不得不出声。
夜魅眨眨眼,“嗯?啊!是问我从哪来?”想起来了,好像是这个问题,他们不会在我想事情时又说了什么,我没听到吧?
二人很给面子的点点头,盯着她,意思是知道了就快说吧!
“这个就是我要你们帮我找人回答的,我怎能作弊先透露答案。”你们这不是陷我于不义吗?我可是个正直的人。夜魅对自己的不回答,可是有一大堆说词。
两位甩甩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消失了。
王府后山,一个黑衣蒙面人向另一人报告,“主人,用了几种毒,可那个女人还是没事。”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