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可是绝对是任劳任怨的,你看,就连我这个半路上认的妹子,他都尚且呵护备至,何况是将来的老婆孩子?这样的好男人,可是不容易碰到的。”
小小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要如何作答,虽然好像她说得都是那么回事,可是,她就是觉得有点怪怪的,可是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究竟怪在什么地方,便只能瞪大眼睛,一个劲的看着她,只恨不得从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霜霜见状,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立马就拍板定案,道:“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小小被她那一巴掌拍在桌上给吓得回了神,看她一脸的肯定的神情,到底什么事就定下了?等到霜霜回话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将疑问问出口了。
“当然是你跟我哥的婚事啊,等我们这次去参加英雄会之后,回来就给你们完婚。”霜霜之所以能这么肯定的立马就决定了两人的婚事,一来是见小小对天生并没有恶感,相反,可能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本着好事要趁早的原则,她可不得赶紧将这个嫂子定下来。再来嘛,她总觉得那个君不讳不是什么好鸟,有这个妖孽在,实在是不能保证小小不会给他勾了魂去。要是那样,她那个傻哥哥可就要悔死了。
霜霜一向是个想到就要做的人,瞅了瞅时间,估摸着差不多是饭点了,得尽早将这事公布给大家知道,便又风风火火的拉着小小下了楼,而周行书等人已经张罗着将行李都送到楼上的客房,然后点好菜,在楼下等着他们了。看见霜霜扯着小小蹭蹭蹭的就从楼上冲下来,很是无语一番,不过瞧她那神色,怕是已经问出答案来了。所以,对接下来霜霜宣布的事情,倒也在意料之中了。
原本应该是件比较棘手的事情,杯霜霜这么一雷厉风行的折腾,倒是迅速拍板定案,敲定了。众人迅速解决了晚饭,然后各自散去。而霜霜则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周行书溜出客栈,寻了一处地方,开始了当天的功课,扎马步。
等到隔天大家伙上路的时候,分马车就很自觉的,将霜霜和小小分在一辆车里,然后周行书和天生驾车,而莫楚歌,君不讳和紫苑,以及君不讳带的一个叫梅子的丫头,则搭伙在另一辆马车上。这样一看来,倒真是双双对对。
说起来,霜霜真的是很高兴,先前小小跟他们的关系,其实可以说是债主的关系,虽然相处融洽,却不能改变这个事实,而眼下,小小成了她的未来的嫂子,那可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懂不懂,那颗意味着,霜霜能更加不要脸皮的找小小研究一些乱七八糟,用来整人的药物,而不用担心麻烦到人家,谁让他们现在是一家人了呢。她可是在这琢磨着,要怎么才能让君不讳那个妖孽好看呢,以报这一个多月被他狠宰的老鼠冤。
没错,别看着霜霜在夜来天那一月里头,玩得风生水起,却是不曾料到,到了最后结账的时候,被君不讳摆了一道,痛宰了一笔,谁让她平时老到前面楼子里去溜达,那君不讳居然给她整出了一笔误工费,耽误了他家的姑娘们接客,这笔帐算下来,竟生生宰了她三百两,三百两啊,虽然最后是周行书替她给的,也没真的让她出血,可是,她只要一想到,因为这破事,就生生浪费了三百两,就恨不得要吃人才好,君不讳这一刀真是宰得她太狠了。这三百两给她,能当多少的用处啊,偏偏君不讳那厮得了便宜还卖乖,只说,三百两已经是十分优惠的价了。把霜霜恨得那个咬牙啊。
当然,在霜霜琢磨着怎么收拾君不讳的时候,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将周行书的钱,视为自己的所有物,所以,才会那么恼火,只是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她才会将周行书这个人也视作自己的私有物品,而周行书也瞧出了这一点,正努力的朝这个方向发展着。
接下来一路上倒也平顺,一竿子人每天除了看霜霜和君不讳两人斗法,折腾来折腾去,想方设法的让对方难受,而小小和天生,自从两人的事情被捅破之后,倒是越见大方起来,一边是全心全意折腾斗法,一边是温情脉脉,倒是热闹得紧。而这样的热闹,瞧在周行书的眼里,却是有些眼红得紧,一边受天生和小小才刺激,一边还要防着另外两个人越吵越厉害,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吵出感情来,甚是疲累。
路途就在这一群人吵吵闹闹,走了大半,离南山也不远了,约莫还有一两天的路程,离大会的日期,也还有三五天,倒是怎么也不怕来不及的,所以,大家决定,在南山附近寻个地方住下来,顺便好好看看风景,到处玩一玩,据说,南山附近的风景还是很不错的。反正他们过去,也是受人声讨的,去得早了,从头骂到尾,倒不如索性等别人都到了,他们再去,也就一次将问题对所有人都解释清楚,省的没完没了的跟人解释,遭人白眼。
一众人抱着这样的想法,索性在南山附近的小镇上住了下来,痛痛快快的在小镇上玩了两天,吃好喝好也休息饱了,养足了精神,这才慢慢悠悠的朝着南山去了。
霜霜跟小小两人扎堆在马车里,翻看着从小镇上淘来的东西,拉拉杂杂一大堆,什么胭脂水粉,钗环头饰,甚至连锦缎布匹都买了不少,整个马车里堆满了东西,霜霜和小小还不断的翻看,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片狼藉了,偏偏两人正在兴头上,连周行书进来劝解,也被霜霜给吼回去,然后依然故我的跟小小两人你一样我一样的拿出来看,还时不时的比较一下两人谁的眼光更好。
这样的情况,在另一辆马车里也在上演,只是那边的两个女子,说起来,都是婢女,到底主仆有别,不敢像霜霜和小小这么放肆倒是真的。饶是如此,两人也时不时翻出一两件买的东西出来拿在手上把玩把玩,然后凑到一起,小声的说上那么几句。
就在霜霜正为一支银质的镂空簪子跟小小买的金簪做比较的时候,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虽然不是疾驰,但是惯性还是让霜霜没有反应过来,差点一脑袋撞到壁上,手中的银簪都飞了出去,掉在乱成一团的物件里头。
霜霜自得了一身的内力,学了功夫之后,性子却是活跳了不少,又仗着有周行书给她在背后收拾烂摊子,脾气倒是越发的大了起来,刚刚稳住身子,就抬手揭开帘子,将脑袋探出去,准备开骂。
正准备发作的霜霜,哪里会想到,口都还没有开呢,脑袋也才探出去一半,就被周行书的打手一推,又给推回马车里来了。顿时就清醒了不少,这不让她出头,看来是遇到棘手的麻烦了。连忙给小小打眼色,然后从一堆的物件里头,找出了她的剑,说起来,这把剑还是她在小镇里,缠着周行书,让他给买的,男装的时候,她还能拿着那把玉扇耍帅,可是,女装的时候,再拿把扇子当武器,就显得有些奇怪了。而此时,小小也将一包包的药粉拿了出来,递给霜霜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就紧紧的拽在手里,她武功一般,说起来,连霜霜这个新入门的都还不如,所以,能仰仗的,也只有手里的这些药物了。
霜霜见她也做好准备了,又将脑袋探了出去,试图看看情况,好决定什么时候出手,探出脑袋,就看见周行书他们正跟一个魁梧大汉在对峙。下一刻那大汉的话,差点没有让霜霜从马车上掉下来。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不是最经典的打劫台词是什么。她还以为是多麻烦呢,原来只是打劫,以他们这一行人的身手,倒霉的多半是劫匪吧。霜霜刚想说点什么,好让那个看起来跟天生有得一拼的大汉自己走人,免得他们动手的时候,大汉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娇喝:
“死小七,你他母亲的便秘啊,都这么一会了,还在罗罗嗦嗦的,打个劫而已,哪里那么多废话!”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我终于爬回来了,忍不住要嚎上一嗓子。
几天没来,实在是我家的傲娇受,中毒不浅,反复的修理了三四天,折腾死人了,唉,不说了,我今天努力码字,能补多少就多少吧。
另外,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从明天开始,会日更到结文的,真的,你们看我纯洁真挚的眼神 @…@
第 48 章
一声娇喝,让那魁梧大汉顿时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从先前猛虎的状态,变作小猫,乖巧得不可思议。顿时让霜霜好奇了起来,而周行书听到这一声娇喝,脸色神色变得极其古怪,霜霜一向察言观色,自然没有漏了他脸上的神色,这出声的女子,必定是周行书认识的人,所以,他脸上的神情才会这么古怪。就不知道是什么人能让周行书变脸了。
就在霜霜猜测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对方人群中飞出来,用着轻功从一众劫匪的肩上踩了过来,落地之后,就瞧见一竿子原本彪悍无比的大汉,乖得跟猫仔子似得,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挨骂。而那女子竟也理都不理他们,只是一个劲的戳着为首大汉的脑门,训斥道:
“小七啊,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呢,我们是出来打劫的,不是演大戏的,你要抢人家的钱财,还非得先吼上一嗓子,让人家做好准备是吧?这要是放在平时也就算了,横竖不过是些路人,可是,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阵子这条道上的男男女女多半是江湖人,你要抢劫人家,就得出其不意,直接一把迷药撒过去,搜刮了钱财就得马上退,不能让人家知道我们的相貌,更不能让人家知道我们的行踪,你长这么大的个头,怎么就是不长脑子呢?”
那女子说完,还朝大汉的脑后“啪”的一掌拍了过去,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偏偏那大汉就是任打任骂,既不还手,也不还口,只一个劲的傻笑,然后近乎羞涩扭捏的对那女子道:“大姐,我这不是习惯了嘛,以后一定改,一定改。”说完,跟变了个人似得,转过身对身边的人吼了一嗓子:“你们这群崽子,都不知道提醒一下七爷我么,七爷我记性不好,你们记性也不好么?都他娘的是混蛋。”然后对女子陪着笑脸,打着哈哈。
一众旁人,显然也是极为畏惧这女子的,竟也点头哈腰的赔礼道歉个没完,生怕女子发火生气,他们就成了倒霉蛋,□练个要死不活,他们可是十分清楚,这女子的本事,说出来,也不怕丢人,他们这一窝子的强盗土匪,都敌不过人家一个小丫头片子。他们可是被打怕了。
“行了行了,就你,还教训别人呢,说吧,咱们今儿要打劫的人在哪呢?”那女子显然也十分清楚这大汉的脾性,倒也懒得跟他计较,只是将注意力放到了等着她去痛宰的肥羊身上。这话一出口,大汉们就像是找见了救星,终于能转移这位姑奶奶的注意力了,便忙不迭的将手指向一直跟他们对立的周行书一行人。女子这才施施然的转身,口里还道:
“哎呀,真是对不住各位了,我群这手下真是让各——周师兄?”
戛然而止,又半途换调,那女子的声音顿时变得尖锐刺耳,双目瞪圆,好像对于眼前的状况,也十分的惊讶,而她一声“周师兄”喊得两边的人都傻了眼,而周行书的眉角一直在抽,显然是早就认出了那个土匪头子,就是自家的师妹,柳依依是也。
此女子正是周行书的九师妹,柳依依,老疯子座下弟子一共十二人,老疯子曾有言,一个月教一个徒弟,一年刚好轮一圈,现在霜霜虽然算是老疯子的门下,却是由周行书代为教授,严格的讲,倒也算不得是老疯子的徒弟,只是,也不能说就是周行书的徒弟,人家打的名号,可是代师收徒,所以,按照辈分来排,却是要排到十三位去了。
老疯子此人的江湖外号就叫老疯子,因为他为人总是疯疯癫癫,不着正经,明明算得上是武林中的宗师一个级别的人物,却全然不会估计自己宗师级别的身份,但凡欺负他家的徒子徒孙的,一个准的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可谓极是护短,才不管你是有理没理,扛不住他的拳头,那就只能被他收拾。偏偏老疯子一身武艺,也是出奇的高深,还兼众家之长,江湖上愣是少有敌手,所以,即便是他门下一干弟子在江湖上惹了无数的麻烦,招惹来无数的对头,可是真正将他们往死里打的,却还是没有的。
而这柳依依,就是老疯子第九个徒弟,一手峨嵋刺使得那叫一个漂亮,端的是周行书这位师兄,也得小心应付,不然若是不不留神,也是要吃亏的。兼之柳依依相貌也算出众,年岁又小,嘴也甜,又是唯一的一个姑娘家,愣是哄的老疯子给了她不少的好玩意。还放话不准他们欺负师妹,所以,柳依依在一众师兄弟们当中,也算得上是称王称霸的角色了。
当然,如今他们这一派却是不止一个女弟子了,老疯子好哄,虽然才见了第一次面,对自己看得上的娃娃,倒也大方,瞧他可不就输了半甲子的功力给霜霜了么,第一次见面就送了这么一份厚礼,虽然有周行书的原因在里头,可也足见老疯子的为人了。
“周师兄?周师兄!!”柳依依仿佛不可置信的确认了一遍,然后就像那蝴蝶一样,朝着周行书翩然飞来,扑到周行书的怀里,揪着他的衣襟,喃喃念叨:“啊,真的是你啊,周师兄,我可想死你,你也不来看看人家,人家天天在山上等啊等啊,就盼着你回来看人家一眼。你真是狠心。”
瞧着柳依依那副样子,只差没有像是八脚章鱼一样,整个人都爬到周行书的身上去了。周行书被她捉着摇来晃去,额角生疼,连忙伸手将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奈何这柳依依也是个高手,哪里那么轻易就会被他制服,两人不过几个呼吸之间,竟已经交手几番,还愣是让一旁武功差点的人都没有瞧出端疑来。最后,周行书也拿她没辙,总不能伤了她,只能由着她挤开站在一旁的霜霜,整个人都挂在他的手臂上。
好吧,重点不是这个柳依依整个人都挂在周行书的手臂上,而是她竟然将霜霜给挤开了,挤到一边去了。这段时间下来,谁不知道霜霜跟周行书是一对啊,虽然霜霜自己不承认,可是旁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就连周行书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这个柳依依一来,就直接强势的将霜霜给挤到一边去了,还充满敌意的瞪了霜霜一眼。那个架势,是个人都明白过来了。
霜霜有对手了。而且还是近水楼台的类型,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倒真是让人跌破了眼镜,其他人不由纷纷朝霜霜看了过去。
霜霜此刻也满是心情不愉快,虽然她口中始终不肯承认,但是相处下来这么长时间,别人也一直认为她和周行书是一对,这种观念,她其实也算得上是半推半就了,如今突然跑出来一个人,带着这么明显的目的,将她从周行书身边挤开,顿时让她有种领地被入侵了的感觉,哪怕那领地原先也许她并不在意。
不管什么时候,有竞争的物件,价值总是要比较高,同理可证,原先对霜霜而言,不那么重要的事情,也就变得稍微有些重要了,比如眼下,她狠狠的盯着挂在周行书手臂上的柳依依,越看越不是滋味。这是古代吧,怎么也有这么不要脸皮的女人呐,真是恨不得剁了那双爪子才好。
霜霜的怨念,很诚实的传递给了周行书,以及周围的一干人,让人不自觉的退开好几步,在她周围,形成一个真空圈,让人唯恐避之不及。他们可都是知道霜霜的脾气的,惹毛她了,什么损招都能使得出来的。可别一不留神就成了她的出气筒,尤其是她现在看上去好像很暴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