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很大方;也不记仇,有什么事情转头就忘;有点冲动,想什么就做,不大计较后果;有时会耍点小聪明,但出发点都是好的;她虽冒失,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还是有数的。”
洛轩定定的看着他:“子清,第一次听你这么评价一个女人。”
“因为她人真的很好。”
洛轩不再说话,看的出来子清真的很喜欢她,只要她安守本分,有些事还是埋在心底吧。
“你先回去吧,侯到人,会让人带过去的。”
张子清摇摇头,“不了,没带人回去会被扁的,你还是找个地方让我休息吧。”
半夜张子清被人叫醒,人还真的候到了,张子清不顾怪医无影的反抗,硬是拖他回了御史府。
“臭老头,都是你这乌鸦嘴。”看见李秋实,田德拉气不打一出来,气呼呼的叫起来。
“哪能怪我啊。”李秋实做无辜状。
“偷、偷菜贼。”飘飘进门看见李秋实叫起来,最近后院的黄瓜和西红柿老是莫名其妙的消失,直到有一天飘飘撞见有人在后院偷菜。
“谁让你们菜园里的黄瓜和西红柿比较好吃。”李秋实大大方方的承认。
“你、你,算了,我不给你计较了,快给我儿子看病。”德拉道。
“要我怪医出手,是有条件的。”
“请讲!”张子清知道他的规矩。
“条件,你跟我讲条件?”田德拉眼一眯,双手叉腰做茶壶状:“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没听过啊,偷吃我的菜还敢给我谈条件。”
“娘,你、你好凶啊!”张子清半夜把神医找来,府里的人都折腾起来了,洛庭穿上衣服过来,这不刚进门。
☆、121 为情所困的见云
“就是就是,你娘看起来凶巴巴的,不就几根菜么,至于吗?”
“姜护卫,去把后院的菜瓤连根拔了。”
我?姜秋水不可置信的求证,他堂堂的朔月王朝暗卫,御史府的护卫,竟然要去拔菜瓤。
“慢着,”李秋实叫道,“我治还不行嘛!”
没想到他这个闻名江湖的怪医无影,竟然为了几棵菜瓤出手救人,真是窝囊啊!可他们家后院的黄瓜西红柿真的是整个朔月城最好吃的。
李秋实在思飞身上扎了几根银针,之后把一个小药丸喂下去,没一会,思飞睡着了。众人折腾了一晚上,除了田德拉、子清和飘飘,其他人都下去休息了。
第二天,思飞虽然仍旧在发着烧,可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李秋实说病情已稳定下来,并无大碍后,丢下几个小药丸,人就没影了。
刚喂思飞吃下小药丸,婆婆王瑶已吃过早饭来到御史府,让她和飘飘下去休息,她和小绿还有奶娘三人看着思飞和念慈。
隔了三天,思飞的烧退了,身上起来一些小红点,田德拉这才放下心来。
三天后,是双胞胎的周岁生日,按照传统是要好好的操办一场的,因为大病初愈,她也没操办,只是让到厨房亲手煮了两碗长寿面和一大篮子鸡蛋。
“管家,去把鸡蛋分了。”她递给赵管家一篮子鸡蛋,道:“我家乡的风俗,生日的时候大家要一起吃鸡蛋,这样就可以把灾难嚼碎、嚼烂。”
管家点点头,领着篮子要走,“等等,赵管家,以后府里不管谁生辰,记得要煮一篮子鸡蛋,大家帮忙嚼灾。”
“是,少夫人。”夫人真好,什么事都想着大家,也从不摆架子。管家一边想着一边欢喜的出去。
她把桌上的鸡蛋收好,飘飘去店里了,要到晚上才回来,这些是给飘飘留的。
“见云?”好几个月没见到他,这回意外出现在她的房间里,让她吃惊不小。
“怎么了?”贾见云异常消瘦,颧骨都凸了出来,双眸深陷,没了之前的魅惑,此刻像是一具骷髅阴森森的盯着自己。
“都是你,都是你。”他的声音沙哑而阴冷,田德拉有些害怕,慢慢的向门口退去。
“啊,放手,快放开我。”贾见云一个箭步,手紧紧的箍在她脖子上,她挣脱不开,呼吸也越来越困难,贾见云猩红的双眼死死的揪着她,她感觉到他的愤怒和仇恨,为什么?他为什么恨她?
“啊,来人啊,有刺客,来人啊。”小绿进门看见这情形,尖叫跑出去,尖叫声划过贾见云充血的双眼,他顿时清醒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发生在眼前的事实。
“快走啊,快啊。”田德拉知他一时失控才这样,跌跌撞撞的把他推进和书房相连的密室里。
下午张子清回来得知白天的事情,火气很大。
“你真的没看清?”
“没有,那个人衣服破烂,披头散发的,根本就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
“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想来想去,张子清只能这么想。
“我也没这个空闲时间啊。”田德拉一脸的无辜。
张子清想想也是,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她根本就没时间惹事,便不再多问,“府里我会加派些人手的,你最近也少出门。”
☆、122 有话要说清楚
张子清的动作果然很快,一顿晚饭的时间,府里就多了十几个人,人是多了,可一下子多了几十双眼睛盯着,这让她很不习惯。
几天之后,在她觉得张子清放松警惕的时,她来到张子清的书房。
“子清,你和见云的事情,为什么骗我?”他一直说两人已和解。
“我、。”张子清楞了一下,随即想否认。
“我都知道了。”她深深的叹气,无力的坐下来,手指揉着眉心。
张子清不说话,缓缓的走到床边,抬头看着空中飘浮的云朵,就在田德拉要张口的时候,他缓缓的说道:“我也不明白,我和见云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他有别的人了。”
“不可能。”田德拉脱口而出,“我觉得见云不是见异思迁的人,你们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张子清莞尔一笑,但眼底是深深的落寞。
田德拉摇头:“为情所困的人呢。”
张子清苦笑一声,“算了,只要他幸福就好。”
“子清,没想到,你经验有这么伟大的情怀,好让我感动啊。”田德拉一脸激动的朝张子清走过去。
突然脸色一变,上前抓住他的肩头,“你神经病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爱的人离去,自己却舔舐伤口,很爽是不是,啊?还是说你的爱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田德拉变脸之快,着实吓一跳,可是当听到最后一句,张子清翻脸,“不要侮辱我的感情。”
“侮辱?”田德拉放开他,轻声道:“如果你真的珍惜这段感情,就要找他当面问个明白。”
“他已经做选择了,不是吗?”想起那他和另一个男人抱在一起,他的心就一阵撕痛。
“你该不会是怕拒绝,所以没勇气找他吧?”田德拉贼溜溜的看着张子清,一脸鄙视的摸样,“我说,朔月国英俊飘逸、无人能及的御史大人,怎么这会胆子变小了?”
田德拉戳到张子清的痛处,他的脸更加的阴沉,握着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声音,田德拉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火了,“如果我说几天前要杀我的是见云,你会怎么样?”
“你说什么?”田德拉的一句话把张子清的脑袋炸的空白一片。
“我前前后后的想了几天,自念慈和思飞后,你花在见云身上的时间少了很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操心我们的事,你们的关系不寻常,干什么都要偷偷摸摸的,或许是这样让见云很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产生误会吧。而那天他必是收不了这样的煎熬,冲动之下潜进府里,才对我动手的。”
“这、”张子清听完她的话,仍旧有些犹豫,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了,他是真的没忘他,所以才这么冲动行事吗?
“是真是假,跟我走就是了。”田德拉抬脚出去了,张子清顿了一会,也紧跟上去。
她今天约了贾见云,这会儿应该到了满香楼。
依旧是满香楼的夏荷厅,田德拉推开门进去。
“是你!”里面出来见云带着恨意的声音。
张子清在门口犹豫片刻,惴惴不安的跟了进去。
“见云?”今天的贾见云一袭白衫,但人异常消瘦,颧骨更突出了,眼窝深陷,满眼的血丝,看的出来他真的不好过。
贾见云见是张子清,便往外走。
“等等,”田德拉拉住他,“我和子清只是当彼此是兄妹。有什么话今天当面都说清楚,不要因为误会而错过了彼此。”
田德拉说完关上门,给两人留下空间好好谈谈。
念慈和思飞生病的这段时间,她没到店里来过,也不知道生意怎么了,出来没带跟护卫跟着,正好借此机会逍遥逍遥。
☆、123 子清来解围
她在街上准备叫份馄饨,刚坐下就听见大老远的有女人吵闹的声音,俨如泼妇在骂街,田德拉勾嘴一笑,反正没事干,瞧瞧热闹去。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地方也好熟悉,田德拉心一惊,可不就是杨佩云在她的店门口谩骂,街上的人闻声都围了过来,对着人或者是店指指点点。
知道她是来找茬的,田德拉想着不能降低自己的格调和和她在这里吵,所以还是不要出面的好,于是低着头往后退。
“你这个狐狸精,站住。”杨佩云眼尖的看见她,田德拉恨的牙痒痒,真是躲什么来什么。算了,既然来了就说两句,要不就太不捧场了。
“杨大小姐,”田德拉把那个“大”字喊的又响又亮,“不知光临寒店有何指教?”田德拉一脸的笑意,不紧不慢的说道。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杨佩云要是不上道,她也没办法。
“你这个狐狸精,”田德拉从不喊她沈夫人,这一点尤其让她恼火,“真不要脸,不仅勾引我相公,还勾引我爹,你这个骚货,没男人活不下去啊。”
“杨小姐,请自重。”田德拉没料到杨佩云竟然像泼妇似的,口无遮拦。虽然她在胡说八道,但是听的人可不这么想。她话这么一说,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个别人已经认出是她御史府的张夫人。
“自重?哼。”杨佩云冷笑,“你这骚货,带着个野杂种,到处勾引男人····;”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下去,四周鸦雀无声。
杨佩云没料到她出手,楞了片刻,朝田德拉身上扑去。
“闭上你的嘴,滚。”田德拉用力推开她,杨佩云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田德拉恶狠狠的盯着,一步一步的靠近。她最讨厌有人说她的孩子是杂种,这个杨佩云竟然一次次的挑战她的极限。
“呜呜······;”杨佩云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撒泼,旁边的丫鬟怎么也拉不起来,“她欺负人。”
她这么一闹,周围的人把矛头都指向她,更加验证杨佩云说的都是实话,田德拉气的怒火中烧,刚要开口解释,不经意间看到子清朝这边走来。
“我听到的事实却不是这样。”张子清走过来,现成顿时安静下来,搂过她的肩膀,幽然道,“扬城谁人不知,杨大小姐把别人的夫婿灌醉爬上床,硬逼着人家娶她,为了断了此人的念想,还逼着一把年纪的爹娶她做继室。”
杨佩云没想到有人出头,说出扬城的事,脸一阵青一阵白,一下没了底气,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围观的人看她见状,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就把矛头指向杨佩云。
“这个女人真不要脸。”
“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竟然还跑到这里闹。”
······
“杨小姐,德拉现在是我娘子,所以请你说话小心点,否则···”子清的脸阴了下来,冷眼看着杨佩云,杨佩云打了个哆嗦,在众人鄙视的眼神中,让丫鬟搀扶着离开。
不远处洛轩和冯睿棋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冯睿紧握着拳头,一脸的怒气,洛轩则是满脸的平静,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田德拉看到他们两个,很是吃惊。思索了片刻,附在张子清耳边说了几句话,转身往店里的后厅走去。洛轩、冯睿棋和张子清尾随而至。
☆、124 平淡无奇的身世
她知道洛轩私下的规矩,也没行礼,便朝冯睿棋开口:“冯将军,我两年前失忆,所以请把知道的告诉我。”想知道答案的人都在场,她也不绕圈子,直截了当的问出来。
“你真的是淑儿吗?”以前的淑儿温柔可人。可刚才发生的事历历在目,眼前的人太彪悍,和以前差别太大,冯睿棋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也怀疑,但我的确叫王淑儿,冯将军,你认识的淑儿有什么特征或标志吗?”
冯睿棋顿时脸一红,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曾听奶娘提过,淑儿后背有一片胎记。”
田德拉点头承认,“能告诉我以前的事吗?”
原来她是冯睿棋奶娘的女儿,在将军府和冯睿棋一起长大,一直以兄妹相称。她从小沉默寡言、体弱多病,所以鲜少出门,八岁那年,十八岁的冯睿棋带着她逛街市,那天偶遇薛如云,冯睿棋对她一见钟情,忘了牵在手中的王淑儿,无意识的松开手,待发现时,人就再也找不到了。
“淑儿,大哥真的不是故意的。”冯睿棋满脸的自责。
“这都是过去的事,现在不是又见面了吗?”他内疚让田德拉有些不忍,“既然我们能见面,说明我们兄妹的缘分未断。”
╮(╯▽╰)╭,她以为可以从冯睿棋口中得知以前的事情,可事实是从八岁到二十五岁之间还是空白的,她心里有些失望。
“真的不怪大哥吗?”
田德拉摇摇头。
“太好了,太好了,谢谢你淑儿。”冯睿棋有些忘情,紧紧的抓住田德拉的手。
“对不起大哥,我失忆了,不记得你是谁了,但是我。”
“都怪我,要不是我把你弄丢,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田德拉在扬城和朔月城的事,他都知道,一想到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艰难生活,就更加的愧疚和自责。
“我现在挺好的,子清对我也很好。”看的出来冯睿棋对王淑儿的感情都是真的,田德拉便真心的宽慰他,
“恩,他要是对你不好,告诉大哥,大哥帮你出气。”冯睿棋拍着胸脯一副认真的摸样。
“冯将军,我疼她来不及,怎么会欺负她。”张子清放下杯子,笑道。
“恩?还叫将军?”冯睿棋不高兴了。
“哦,呵呵,大哥,大哥。”张子清连忙改口。
三个人有说有笑,压根忘了坐在一旁的洛轩,他茶换了一杯又一杯,直到三人尴尬的意识到他。
“无碍,你们这么多年不见,不要管我,尽管叙旧就好。”他一脸平静,让人看不出情绪。
为庆贺田德拉找到亲人,张子清命人做了一大桌菜。一行人回到御史府时,饭菜已备好。
飘飘和小绿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跟着洛庭进了客厅。
“庭儿,快过来,叫舅舅。”田德拉拉着洛庭对冯睿棋道。
“舅舅?”洛庭一愣。
田德拉笑着点头,“这是娘亲的大哥,就是你的舅舅哦。”
“哇,太好了,我有舅舅了,大将军就是舅舅耶。”
田德拉道:“大哥不要见怪,他挺崇拜你的,有点忘形了。”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来庭儿,让舅舅抱抱。”冯睿棋一把抱起洛庭,把他楼在怀里,两人大眼对小眼的看着。
☆、125 两人走错房
“这?”冯睿棋看清洛庭的面目之后,有些震惊,目光在洛轩身上来回转。
“舅